的人,怎禁得起这般激烈的欢好,她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只觉得平煜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不由抵住他的胸膛,含着哭意让他罢手。
他醺醺然不知身在何处,却也不敢再缠磨她。
冲刺一番后,巅峰就这么水到渠成地来到。
她目光迷蒙地紧紧搂着他的肩,磨合带来的痛楚似乎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紧接着,便是潮水般涌来的快感。
听他在耳畔闷哼出声,她身子越发化成了水,意识颤颤巍巍地离体而去。
他在她耳畔喘息了许久,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刚才那番,当真是酣畅淋漓。
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成功地忍住了,全都弄在了外头。
听她依然微喘不断,他低头看去。
见她满头乌发如云,姣好的脸庞上满是醉人的红霞,怜惜之余,竟暗暗生出种成就感。心满意足地将她搂在怀中,替她将汗湿的发丝拨开,小心翼翼唤道:“芽芽……”
傅兰芽万分疲惫,眼皮都懒得掀,听他唤声里似乎透着几分好奇,暗想,难道还想跟她交流一番心得不成。
她生出几分恼意,置之不理。
平煜唤了几声无果,见她不搭腔,只当她羞怯,也不着恼,吻了吻她,起身,开始身心舒畅地收拾残局。
她紧闭着双眼,任他摆弄,身体里依旧残留着那种强烈的感觉,半点都未平复,小腹上粘粘糊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物。
她羞窘难言,也不知这家伙从何处学的这避子法子,难道真如他所说,真不会出差错么。
他收拾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几乎可以算得上服侍。
擦拭完毕后,又将她搂在怀中,“快活吗?”
他自信满满地问她。
第133章
傅兰芽本已有些昏昏欲睡, 平煜这话一在耳畔传来,人都精神了几分。
她错愕地抬眼,正好对上他熠亮的黑眸。
语气里的自得,让她想认为是听岔了都办不到。
惊讶过后, 恼意上来,啐他的话到了嘴边, 瞧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噎了下, 又不情不愿咽了回去。
心里却忍不住懊恼地想:快活么?
她心底是拒绝承认的。
最多……也就比上回好那么一点点, 毕竟身体里的不适仍明明白白残留着, 过程又委实太漫长了些。
可是她也知道, 比起上回,这一回她多了些奇怪的感觉。最难耐的时候,她甚至失神到不知今夕何夕。
尤为让她难堪的是, 这些反应统统瞒不过他,以至于她现在想恶狠狠回一句“一点也不快活”都失了底气。更别提后头将她彻底出卖的低吟声了。
她细细琢磨着、回味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真被他那句话引得在仔细比对两回的差别。
浓浓的羞耻感蓦地涌上心头,她难为情极了, 隐约生出有种不好的预感,日后若真嫁给平煜,两人情到浓时,所谓的矜持和规矩,恐怕统统都会被她给扔到九霄云外。
为了掩饰心思,她别别扭扭地拧了拧身子,一转眸,这才发现平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也不知这样盯着她瞧了多久了。
“看我做什么?”她恼羞成怒,用力推他一把。
平煜眸子里含着笑意,被她推了几下后,索性捉住她梨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放于唇边啄吻,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她娇艳胜过牡丹的脸庞。
见她一双剪水秋瞳怒得异常明亮,心知她恼得狠了,忙替她递梯子,忍住笑,一本正经替她穿衣裳,道:“莫要着了凉。”
刚才缠绵时,她身上衣裳虽未被完全褪下,腰带却已被扯开,眼下刚系到一半。
衣襟里若隐若现露出小半片春光,欢好时出的娇汗,丝丝缕缕透过脖颈往外溢,透着暖烘烘的热气。
他不敢再心猿意马,收心替她将衣裳穿好。
先前问出的问题虽然只换回她的一个白眼,可是因着他太在意她,连她脸上再细微的变化都能捕捉到,自然没有漏过她一度思索着蹙眉和回味的表情。
再也没有比这更鼓舞他的反应了。
他心里简直高兴得飘飘欲仙……
他的芽芽,果然至情至性。
若是两人成亲,以她的性情,两人在一处时,不知会有多快活。
这般想着,胸膛里暖洋洋的,连丹田里的那股内力变得越发洪大都被他给自动忽略了。
傅兰芽将平煜的志得意满看得一清二楚,心知此人素来得寸进尺,又狠瞪了他几眼,末了,索性半捂着脸,任他服侍穿衣。
出来久了,需得尽快收拾妥当回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替她穿上衣裳,重新裹上大氅,抱她起来时,忍不住在她仍旧透着红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认真看着她道:“芽芽,你真好。”
傅兰芽胸口一阵发闷,拒绝接他的茬。
平煜无声一笑,抱着她走到河畔,眼看看到营地了,这才小心翼翼放她下来。
翌晨,天刚蒙蒙亮,营地便喧嚣了起来。
傅兰芽昨夜大半夜未眠,身子又极困乏,外头动静传来时,眼皮仿佛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被林嬷嬷哄孩子似的哄了好一回,才揉着眼睛从褥子里爬起来。
洗漱时,傅兰芽隐约觉得林嬷嬷望她的目光比平日要灼热许多,透着几分审视之意。
她佯作镇定,心里却不免忐忑,昨夜回帐后,嬷嬷睡得极香,胸口那张纸条也未有动过的迹象,中途应该从未醒过,
那套她脱下后置于枕边的锦衣卫的衣裳,更是一睁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用想也知是平煜做的手脚。
再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看身上,第一回 时,她和平煜毫无经验,不小心露了破绽,昨晚平煜亲吻她时,似乎有意避开了露在外头的肌肤,没再像上回那样在脖颈处留下痕迹。
胸口和腿的内侧被他亲吻所留下的痕迹,林嬷嬷又瞧不着。
按理说,从头到尾都未露出破绽,嬷嬷难道能透过衣裳,瞧出什么端倪不成。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狐疑地瞟了瞟林嬷嬷,就见林嬷嬷不知何时已低头去整理行囊,不再一味盯着她。
她松了口气。
到李珉送早膳时,她已经可以在林嬷嬷暗中打量的目光中坦然地走到帐帘口,接过李珉手中的干粮了。
“傅小姐。”李珉正色道,“今日我们需在黄昏前赶到旋翰河下游,用完早膳后,就需得出发。”
傅兰芽嗯了一声,点点头,暗自思忖,若是傍晚时分便能赶到旋翰河下游,依照平煜的性子,立刻会着手安排破解那座鞑靼古庙外头的阵法。
也不知百年前那位建造古庙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设下那般精妙的阵法,以至于百年后,这古庙依旧能掩藏于茫茫草原中,让人遍寻不着。
哥哥最擅奇门遁甲术,若是哥哥也在,定能勘破古庙外头的奇怪阵法,顺利进入庙中。
一想到哥哥和父亲仍然身陷囹圄,能否成功翻案,全在于能否扳倒王令,她忙强打起精神,打开装干粮的纸包,分一半于林嬷嬷,不声不响将剩下的干粮吃完。
吃饱喝足后,主仆二人打足精神,准备上路。
军情急迫,用过早膳后,大营开拔。
秦门和行意宗为防右护法用引蛇术偷袭,跟平煜等人商量后,有意殿后。
刚部署完,秦勇和秦晏殊、李由俭几个走到营前,正要上马,便见平煜从帐中出来。
秦勇心中一跳,脚步略缓,目光落在平煜身上。
就见他今日着身赭红色的袍子,分外利落英伟,出帐后,扶着腰间的绣春刀快步走到帐前的马旁。
朝阳流转间投洒在他俊逸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层金灿灿的线条,尤为惑人的是,他脸上分明不见笑容,眉眼里却藏着笑意似的,整个人说不出的神采奕奕。
秦勇察觉身旁李由俭的目光瞥来,忙定了定神,跟弟弟和李由俭走到近旁,笑道:“平大人。”
平煜正要翻身上马,听到这声音,回过头,笑道:“秦当家,秦掌门、李少庄主。”
他今日心情颇佳,连一向碍眼的秦晏殊都觉得顺眼许多。
秦晏殊却觉得平煜的笑容刺眼得很,上了马后,琢磨了一路,怎么都觉得平煜刚才看他的目光里有一纵而逝的自鸣得意的意味。
一彪人马沿着旋翰河边行了一日,到黄昏时,部队前方忽传来停马的命令,秦勇等人抬头,就见平煜和荣将军几个下马走到河边,手中持着地图似的物事,四处眺望。
再一抬眼,就见暮色沉沉,不远处一座绵延山脉横亘在太阳西沉的地平线。
而那座传闻中的古庙,根本未见踪影。
第134章
天色已近黄昏, 为赶在王令大军到来前找到破解古庙的机关,众人兵分两路,各行其事。
傅兰芽主仆的帐篷离河畔颇近。
在帐中放下包袱, 傅兰芽饮了口水,走到帐帘边, 悄悄掀开一角往外看, 远远便看见了正在议事的平煜和李攸等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 陆子谦和林之诚也在其中。
傍晚的草原, 风很大。
陆子谦身上披着件厚实的果子狸玄色大氅, 手中持着一张地图似的物事,沿着河畔走来走去,偶尔停步, 抬头望望东方那几颗冉冉上升的星辰。
林之诚身上衣裳则单薄许多。许是习武的缘故, 虽然内力受损, 身姿却不见半点瑟缩之态。
与陆子谦四处眺望不同, 林之诚只定定地望着远处那座无名的山峰,脸上依旧无甚表情,目光却不时流露出思索的痕迹。
看样子, 他也跟陆子谦一样都在帮忙找寻进入古庙的玄机。
傅兰芽见他脚上的玄铁锁链依旧未被解下,身后亦有几名暗卫寸步不离地跟随,略有所悟。
再想起南星派那变化无穷的阵法,越发有了结论。
看来平煜之所以坚持带着林之诚夫妇上路,一是为了遵守对林之诚许下的诺言, 防止林夫人被东厂人马暗杀。
另一个原因,恐怕便是看中了林之成擅长研究阵法了。
大敌当前,平煜于人尽其才一道上,倒是已修炼得炉火纯青。
正暗自思索,林之诚忽然背过身去,朝河流下游缓缓走了两步。
傅兰芽怔了一下,一眼便看在他背在身上的那两个包袱。
包袱皮颜色灰扑扑的,年代已有些久远,边角处想必也早有磨损,冷眼看去,与林之诚周身的气度颇有格格不入之感。
饶是如此,林之诚依然对这包袱异常珍视,一路上从未见其解下过。
再一想到洪震霆先前所说当年林之诚痛失双生儿之事,她后颈掠过一道凉风,难道那包袱里竟真装着林之诚那对双生儿的骸骨?
她心慌地收回目光,回到帐中,默默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