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仲询心道她每次都只去三楼而已,想了想,他没将话说出口,只忙不迭的接过水果,微有些手忙脚乱:“你先坐,我给你拿水!”
他跑进厨房放下水果,刚想走去冰箱,便听楼下传来引擎声。
这栋旧楼只有他一个住户有车,沈仲询不由往楼下瞟了一眼,正见只有一面之缘的那辆车子慢慢地挪出了停车位,朝出口驶去,沈仲询沉了脸。
林初站在厨房门口喊了几声:“沈仲询?”
沈仲询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低声道:“喝吧!”又问,“一个人来的?”
林初点点头,灌了几口才说:“我在爷爷奶奶家吃了午饭,你是不是又感冒了?”
沈仲询咳了一声,先前感冒没有痊愈,气温一变,便又反复起来,也不知何时又咳嗽了。他一声不吭的往客厅走去,坐下后问道:“下午又要回去?没人送你?”
林初奇怪的摇摇头,又见他招招手:“你过来!”
林初走近几步,刚作势坐下,便被沈仲询一把扯了过去,半坐在他的腿上,嘴唇一热,立刻便被沈仲询探了进去,她惯性后仰,又马上被沈仲询托住了后脑勺,用力地含弄起来。
沈仲询的力道太大,比从前凶了几倍,林初受不住他的吻,狠狠拍了拍他,沈仲询这才稍稍缓了势,却仍捧着她的脸,不叫她逃脱。
直到林初面红耳赤,越来越热,沈仲询才放过她,又往她的脸上亲了几口,将林初逗得痒痒起来。
沈仲询哑声道:“对不起,我还在感冒!”
林初红着脸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刚张了张嘴,却不想沈仲询突然贴向了她的脖子,温热的触感袭上了敏感的颈部,惊得林初低叫:“沈仲询!”
沈仲询含住一处,连嘬几口,林初登时觉得全身发麻,异样陌生的感觉裹上了身,她推了推沈仲询的脑袋,又叫:“沈仲询,你干什么!”
沈仲询一点一点吻向她的下巴,许是感冒的缘故,双眼泛着血丝,眼窝处还有几抹淡黑。他闷声道:“我病了,前些天去了一趟临市,找人弄来了酒店的监控,后来又配合别人……”他不想将某些事情告知林初,比如老张一开始就被老薛盯上了,老薛一方报了警,又借他的手取来了作为证据的监控,又借他的手将视频公诸于众,沈仲询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眼睛似乎又红了一些,沈仲询低低道:“我忙得这些天,你在做什么?你去临市,怎么会跟向阳在一起?今天怎么又‘顺便’来看我了?”
林初愣了愣,滚烫的呼吸喷在颈间,连背脊都似是没了支撑,直往下跌。她结结巴巴道:“你……你好好说话!”
☆、第 35 章
沈仲询只将她抱着,又偏头低咳了两声。林初推不开他,只好脸红心跳道:“向阳是去那里办公事的,你先放开我!”
沈仲询回过头来,仍将林初搂着。
林初的骨架小,又身无二两肉,抱在怀里不觉分量,又隐隐有股馨香。沈仲询使了些力道,调整了林初的坐姿,让她从半坐变成了全坐,大腿温温热热,亲密至极,叫沈仲询的脸也微微发烫,触手之下竟觉过电,又刺又麻,却放不开手。
沈仲询道:“你跟他为什么这么好?刚才你们俩在一起?”
林初翕了翕唇,鼻尖是浓浓的醋味儿,她心跳如鼓,忍不住脱口:“你吃醋!”
沈仲询面色一僵,又立刻神情自若:“嗯,我吃醋!”
回答得毫不遮遮掩掩,倒叫林初不知该如何接下文了。她别捏地倚在沈仲询怀里,臀部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我妈让我问他再婚的事情,其实我跟他好些年没有联络了,他出国之后我们也一直没见过,可我小时候跟他特别要好,你别想太多!”
沈仲询听她娇声细语的解释了一番,又见她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心中舒坦了不少,一时又觉得她软绵绵的,虽然身上没肉,可也能掐出来一些。
他又小心翼翼的亲了过来,林初颤了颤,乖乖的让他亲了两口,只听他道:“别怪我小心眼,我看不惯你跟他太要好,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你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
林初抵着他的双肩,眼神略微躲闪,多少有些心虚。
青春年少的时候,谁都会找一个暗恋对象。那人可以是好学生,也可以是坏学生,总之必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挎着书包从校园里走过,总能引来女生们的议论。
初中的好友问林初可有意中人,林初搜遍整个校园,遍寻不到自己喜欢的款式。林初也算一代风云人物,长相出众,学习优秀,初中时改善了人际关系,身旁总跟着三两个好友,并且都以她为中心,走到哪里都要喊一声林初。刚进班级便收到许多爱慕,她又怎能随便喜欢别人,左思右想之后,她发现唯有向阳符合她的要求。
小孩子的喜欢都不作数,可说着说着,自己便也当了真,这一份喜欢她偷偷在心里埋藏了六七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确定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只知道向阳结婚时她伤心地掉泪,向阳回国与她错过时她后悔不迭,她悄悄告诉过其中一个好友,将她与向阳相处时的点滴编写成了一段青梅竹马的故事,向阳连她光屁股的样子都见过,可向阳长得太快,林初从来没见过他的光屁股,这就是她美好的暗恋,在大学以后终于渐渐淡忘。
沈仲询何其敏锐,擅窥人心的本事有时叫他自己都痛恨,他手上一紧,将林初的腰和胳膊掐得发痛,声音低沉得像是黑夜里有重物坠地,闷声在压抑的氛围中,“你喜欢他?”
林初矢口否认:“不是!”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打死都不愿承认,可见到沈仲询像是利刃般得盯着她,眼睛深处是无声的质问和不信任,她心虚仓惶的不行,连忙抬起手,罩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一撇,手上明明没有用力,却能听见清晰的巴掌响,林初愣了愣。
沈仲询暗沉着脸,半晌终于松开手,将林初搬离自己的腿,又捂嘴咳了几声,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了。
林初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叫道:“沈仲询!”连喊两声,沈仲询都没理她,洗手间里只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咳,林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又想到沈仲询不声不响的为她取来监控报仇,心底更是莫名触动。
将心比心,沈仲询待她好的没话说,他平日忙成这样,仍要努力抽时间和林初“约会”,顶着一张严肃脸,对她百般温柔体贴。林初不是铁石心肠,她哪能不认输。
沈仲询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不见了林初的身影,屋内鸦雀无声,他不由一慌,唤道:“林初!”
清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哎!”
沈仲询忙走去厨房,正见林初拿着水果刀,手起刀落,将小西瓜劈成两半,一旁的碟子里已盛好了水灵灵的提子。
林初笑道:“你先把提子端出去,对了,你有没有吃感冒药?”
沈仲询低低道:“吃过了。”他端起碟子,又忍不住看了看林初的笑脸,心里叹了一声。
林初盯着他吃了一阵水果,又捏起一颗提子往嘴里塞去,吐出涩涩的果皮后说道:“你说你大学的时候有过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喜欢过几个?”
沈仲询一愣,咽下西瓜,想了想,认真回答:“也不能算是喜欢,有过好感,是学生会的一个人,很……”他思忖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女强人!”
林初又问:“你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她不喜欢你?”
沈仲询再次认真回答:“这种好感,并没有强到能让我牺牲学习和工作时间去谈一场无所谓的恋爱。”
林初将他的答案过滤了一遍,又细细盘问了一阵。
沈仲询不管她是何目的,一切都照实回答,绝不隐瞒润色,许久后才见林初正襟危坐,同他一样认真道:“你看,谁都有过这样一个时期,有过喜欢的人很正常。”
沈仲询挑挑眉,抽起纸巾擦了擦手,靠到沙发背上静候聆听。
“所以,我小时候是蛮喜欢向阳的。”她着重强调,“是小时候,就是小时候,所以你别再问了,也别吃醋,我嫌丢脸,真的不想提起!”
沈仲询面无表情,坐了一会儿,见林初小心翼翼的瞅了他好几眼,他低笑了一声,将纸巾扔开,一把拽过林初。
屋内没有开空调,凉风阵阵,温度却节节攀升。静谧的客厅里只有沙发上传来声响,汲取交缠的声音和闷闷的喘息声有节奏的、源源不断的溢出。
从前看电影,林初实在不解情侣间为何非要接吻,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能换来什么?
事实果然如此,接吻时不但呼吸不够用,连身上都酥酥麻麻,她难受的很,可沈仲询不愿放开她,似乎她的嘴里藏着宝贝,他一探再探。
林初忍不住攀上他的脖子,喉中不自觉的发出她没有察觉到的闷哼。
沈仲询一再提醒自己,君子所为,礼义廉耻,男女有别,非礼勿行,他向来骄傲的自制力在软绵绵的林初身上彻底崩溃。
两人相处至今,虽时有接吻,却从未像今日这般相拥缠绵,难舍难分。沈仲询真的病了,病得糊里糊涂,再也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他将林初嵌在怀中,双臂越搂越紧,大掌探在林初的胸侧,只觉得手上触到了胀鼓鼓的东西,手感甚好,他忍不住握了握,却惊得林初瞠目哼了一声,直到她略微挣扎着瘫软了下来,沈仲询才发现自己碰到了什么。
他哑声脱口:“对不起。”说着对不起,手才挪开了一点点,转眼又摸了回来,仍旧含着林初的小嘴。
林初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身体越来越往下滑,又去抓捂着自己半胸的手,羞得让她想死,半晌才呼到了新鲜空气,她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雅到了极致,双臂挂在沈仲询的脖子上,整个人都仰躺了下来,腰上硌得慌,不知顶着什么东西。
沈仲询喘着气,若无其事的捋了捋林初的长发。他现在不能挪开林初,身体的异样太过明显,他不能惊到她,只能遮掩着平复气息。
林初挪了挪臀,往上面坐了一些,沈仲询憋着没吭声,箍着她不叫她跑。
林初的视线没地方投,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她佯装镇定:“我要回家了,吃好晚饭还要赶回市区。”
沈仲询“唔”了一声,将她贴在颊边的湿发扯开,说道:“回去买一包板蓝根,我今天没控制住,你别感冒!”
林初羞得想咬人,继续镇定道:“嗯,你先松开。”
沈仲询却道:“再让我抱一会儿!”
这“一会儿”有些久,两人像是连体娃娃紧贴在一起,林初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却又不能强行挣开,只好被他抱在怀里,两人轻声细语的聊天,林初小声怪他上传视频也不说一声,沈仲询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