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拉长了声响,等到马车动了起来,她才道,“赵世子刚刚找我,说可以帮我杀了你。”
说完,玉桃期待地看着他。
虽然知道韩重淮脸上难以看到惊慌的神情,她依然期待他听到这话的反应,她可是才承诺要把这事当做秘密不告诉韩重淮。
玉桃盯着韩重淮,就见他眉心有了褶皱,眼中流露出不赞同的情绪:“你不是发了誓。”
玉桃:“……”
她怎么想得到在福王的地盘他都有探子,知道她跟赵恒骅说了什么。
“我只是伸出了三根指头,谁说伸出三根指头就是发誓,就算是发誓,我的誓言是不把他跟我说得话告诉旁人,我就越来越丑。”
“我不是旁人。”
韩重淮胳膊一捞把她拥入怀里,开始跟她抠字眼。
玉桃不怎么习惯这种出自真正感情上的亲密,挣扎了一会,感觉到韩重淮胳膊太紧,她怎么都挣扎不出来才放弃。
“既然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那你是什么打算?”
赵恒骅说得话其实就是她担心的问题,韩重淮虽然是福王的亲生儿子,但福王有十几个儿子,他又把赵恒骅狠狠得罪了,那往后他打算怎么办?
争夺皇位?
想到夺嫡她就害怕,不过要是韩重淮能成功也还好,到时候她应该能当个妃嫔,过得日子怎么能比通房好。
“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打算?”
韩重淮头放在玉桃肩上,反问地道。
热气瘙痒着脖颈,玉桃缩了缩脖子:“我想活着。”
甭管这些人是什么打算,反正她就一个目标,好好活着。
“那就好好活着。”
玉桃想侧脸看他,但是他抱得太紧,她刚一动就感觉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让她不敢再动。
不过她不动,韩重淮却动了起来,他叼着眼前的细腻白肉,轻舔吮吸,留下一个个暧昧红痕。
抗拒不了,玉桃就选择了享受。
层层叠叠的华衣褪下,堆在两人身旁像是盛开的花束。
瘫倒在韩重淮的怀里,外头是喧嚣的市井,车内就剩了韩重淮不断点火的手指。
清晰的感触传递全身,玉桃咬住了韩重淮的肩才忍住了破口而出的尖叫。
马车直接进了府内,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下得车,再醒神人已经到了屋内,感觉着发软的脚,虽然忘了是怎么进屋,但大约是韩重淮抱着她进的屋。
回想自己应该没在车上发出任何不对劲的声音,但玉桃依然捂住了脸。
她本以为韩重淮只是亲亲抱抱,谁知道他的手那么有自己的想法,不必眼睛带路,就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
而且去的极其深入,让她流了一身粘腻的汗水。
“我瘫着时,有一日你讨好我是不是打算用手。”
怕玉桃现在脑子混沌想不起是哪日,韩重淮特意补充提醒,“我流鼻血那日。”
那日之前韩重淮一直觉着自己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但那日之后,他频繁做梦,而梦中场景什么都有,有他和玉桃躺在假山间,也有单纯的他躺在美人榻上,她捆住他的手强坐在他不能动的腿上,反正梦都是以两人赤裸为结尾。
因为以往老头子总喜欢用女色来调侃他,他本以为自己色欲淡薄,那日之后欲望迸发,他才发现以前是不懂所以压抑。
半晌等不到玉桃的回话,韩重淮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玉桃被迫抓住了他的手,眨巴眼睛装可怜道:“我肾虚。”
桃子汁什么的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那日?”
韩重淮手打了个圈,玩起了玉桃的发丝,非要考验玉桃的记忆力。
玉桃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韩重珏找茬,而现在趴在她身上的人故意想看她逼到绝境的模样。
想起来她还觉得着气,她那时候什么招的都想出来了。
可惜韩重淮的身体太给力,起立敬礼的同时流了鼻血,打断了之后的一切。
玉桃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上一轻,韩重淮伸手一扯撕了床边的帐幔。
布料撕开的声响不停,片刻这些布条便捆在了韩重淮的腿上。
韩重淮侧眸瞧着玉桃,黑眸带着微微的兴奋:“我想要。”
玉桃:“……”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玉桃不想搭理他,不过见他坐在床沿耐心等待的模样,就知道这事不可能善罢甘休。
想着刚刚在车上,她含泪求他,他也佁然不动,玉桃支着脑袋身体一侧,手指在他衣裳外沿慢腾腾地摆弄了几次。
每一次都像是虚晃一招,手指搭在了边上却不碰里衣。
她故意耍他,但他神情依然耐心,只是黑眸除却兴奋,渐渐多了丝祈求。
跟那么一双眼对视,玉桃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蛊惑一般,就应了他想让她做得事。
犹如青葱的纤细指尖慢慢泛了红,而到最后又染上了白。
“宅子的地契。”
突破了羞耻极限,玉桃要起东西来更理所当然,只是她手刚伸出来,有就觉得不对的攥成了拳头。
哪怕用湿帕子擦拭了许多次,她觉得自己这双手暂时也羞得无法再见人了。
“好。”
心满意足地韩重淮眉眼松弛,解开了脚上的布条,径直去了外室。
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玉桃疑惑地坐起,她伸着脖子,就见韩重淮从她寻常看书写字的桌子周围取了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她有印象,八宝架上放得大多都是瓷器,唯独只有这个是盒子。
虽然疑惑但她从未打开看过,还想是不是这盒子是不是金丝楠木之类制的,所以单独一个盒子也能放在贵重摆设之间。
现在看着韩重淮拿着盒子一步步的走近,玉桃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宝藏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却一直卑微地对韩重淮伸手,让他占她便宜。
第八十章 小夫妻
匣子放在了眼前, 玉桃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错过了宝藏那么久。
“你怎么会把这东西放在我的屋子里。”
“这不止是你的屋子。”
“可……”玉桃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屋子不是正房,她搬来后就一直住在这儿, 现在听韩重淮的意思, 他一直把这里当做他们共同的卧室。
只是他的意思是指这府邸的所有屋子都是他的,还是在说情话就难解了。
韩重淮打开匣子, 玉桃就没工夫再胡思乱想, 描金的木头匣子里面放了一札契约。
放开看大多都是大额的银票,剩下几张都是地契。
其实从之前她就疑惑了,韩重淮怎么有那么多的银子。在国公府的时候麒麟院的帐不走公中,所以说韩重淮瘫着的三年,麒麟院的吃穿用度都是他自付银两。
韩重淮之前是去荒凉的地界打仗, 又不是去鱼米之乡打家劫舍, 光靠朝廷的赏银,他到底是怎么积攒那么多家当。
玉桃觉得自己的眼神是疑惑, 但不知被韩重淮解读成了什么, 他挑起她的下颌,咬了她的唇瓣,给她交换了一个深吻。
吻毕, 韩重淮的唇在她面上恋恋不舍地轻碰, 大有把她在推到在床的意思。
“你从哪来那么多银子?”
白日宣淫不止,玉桃怕她脸皮挨得住, 肾挨不住。
韩重淮扫了眼盒子,并不觉得这些银子算多:“军功奖赏,还有老头子给的。”
玉桃视线向下,探入韩重淮微敞的衣领之中。
韩重淮身上虽然伤痕不少,但肤白肌里有韧性, 应该有不少老头子好这一口。
想着韩重淮这钱都是沾着血泪,玉桃头皮一疼,头发被重重一扯。
玉桃抬眼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松了手,可她的头皮发疼,韩重淮那一下没留手。
“小孩子才动不动扯人头发。”
韩重淮似笑非笑玩着她的发丝不说话。
玉桃自认倒霉,她就不明白韩重淮怎么能警觉成这样,他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韩昊远,我祖父给的。”
韩重淮顿了顿,“他留了不少的东西,只留给了我。”
“只留给了你?”
玉桃重复了一遍重点。
然后看韩重淮肯定颔首。
这倒是奇了怪了,他跟老国公爷没有血缘关系,这是老国公生前就知道的事,且老国公爷还嘱咐了亲儿子,若是韩重淮踏出府门就打断他的腿。
所以说她以往知道的韩重淮和老国公的关系都是表面,实际上老国公爷是把韩重淮当做亲孙子,要不然韩重淮不会还称呼他祖父了。
“我原以为他不喜欢你。”
“我也以为。”
想起韩昊远,韩重淮整个人的神态都有些变化。
像是柔和了不少。
说起来韩重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她初见他那种空洞感,就像是什么都觉得有趣看上两眼,但实际上什么都了了并不在乎。
她原本以为他是给自己找到了有趣的事,所以状态变了,现在看来应该还有老国公的功劳。
他这种过于聪明的人,世俗的许多情绪都看不起,但一旦在乎了什么,就容易变得偏执。
老国公爷算是他幼年时期唯一的情感来源。
想着韩重淮跟老国公爷的羁绊,玉桃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只是瞪圆了眼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既然韩重淮把老国公爷认作祖父,那他又怎么会帮福王。
而不帮福王,他又打算把福王如何?
“你有话说?”
看出玉桃的欲言又止,韩重淮主动开口。
他像是刚刚腿绑久了,双腿无力,不站着也不坐着,而是半靠在床沿,头靠在玉桃的腿上,修长的腿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