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又要讨酒喝,还不快去洗洗!”
轻絮恰好从净房出来,笑道:“大爷,水已经备好了!”
萧寒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边走边道:“回头把昨儿个冰镇的酸梅汤盛一碗来,怪好喝的,我一天都想着它的味!”
欣瑶在榻上捂着帕子直笑。
一盏茶后,男人舒服的歪在塌上,长叹道:“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今日在二哥府里,看着一桌菜,鸡鸭鱼肉的,就是没什么胃口!天翔知道今儿是莺归的大喜之日,喝了个酩酊大醉,直喊可惜。”
欣瑶被挤到了一边,嗔笑道:“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回头,我从怡园里挑个厨艺调教好的,送给他,他就不会喊可惜了!”
男人往欣瑶那里靠了靠。欣瑶笑道:“这么大的房间,哪里不好坐?偏跟我挤在一处,热不热。
萧寒搂过女人的身子,贴在自个胸前,笑道:“瑶瑶这身体着实奇怪,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先前府里修膳时我托天翔问你有什么要求,他回来跟我说,冬暖夏凉就行,如今看来,倒是句大实话!”
欣瑶不以为然的抬眉道:“谁像大爷一样,冬天身上像烧了火炉,夏天却是冰凉,与常人不同,我这身体,才叫正常。”
萧寒哈哈笑道:“要不然瑶瑶怎么会尽往我怀里钻呢!”
蒋欣瑶一听,气得轮起小拳头直往男人身上招呼,不过是轻轻的两个,倒把男人的心火给勾了出来。
萧寒这几日忙到子时才回来,见女子睡得香甜,总不忍心扰了她的觉,忍了几日,已是辛苦,今日难得回房早,哪有再忍的道理,当下便吻住了女子的嘴唇,手从女子衣服下面伸了进去,停留在胸前的花蕊上,反复拨弄。
欣瑶眯起了眼睛,心头有些迷乱,手臂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深深浅浅的回应着。
萧寒见她似动了情,轻轻一笑,含住了那露着粉色光泽的耳垂,一路往下,待身下的女人已软成一汪清水时,才缓缓的进入了她的身体……一时间,房里春意融融。
半个时辰后,蒋欣瑶才觉得飞在半空中的魂灵儿归了原位,她趴在男人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男人摸了摸女人身上的汗,哑着声笑道:“觉得好吗?”
蒋欣瑶翻了个白眼,心里对男人每回完事后询问她的意见表示抗议。若她说好,男人则嘻着脸问好在哪儿。若她说不好,男人则跃跃欲试的表示要重来一次。谁说古人保守,就她身下的这个男人在床上比谁都开放
欣瑶哼哼两声算作回答。萧寒弯弯嘴角,手渐渐往下滑,欣瑶及时的张了张嘴,一口咬下。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把手停在了女人的腰伎上,半晌才道:“今日庆王府世子见了二哥,同意了这门婚事。”
蒋欣瑶惊得抬起了头。
萧寒轻轻把她按下,叹道:“别说你吃惊,二哥和我也是吓了一跳,半个月了,都以为是黄了的事。”
“二哥有没有说什么?”
“二哥这些日子忙着查粮食和药材的事,没往这上头动过心思,这会儿怕是正头疼呢?”
“定下日子没有?”
“没有,明日正式请了官媒上门,最快的话,也得在年底。世子说了,想见阿远一面,再定日子。”
欣瑶算了算时间,道:“七月初,小叔叔应该会从南边回来,时间到也不远了。只是庆王府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让我糊涂了!韩王那边有什么反应?”
“世子私下见的二哥,都瞒着呢。”
萧寒低头亲了亲女子的额头,又道:“明年二月十二,是今上五十寿辰,礼部已经上了折子,说是要举天同庆。”
欣瑶闭着眼睛道:“时间上是不是太晚了些,万一有人等不急了呢?有点悬啊!”
萧寒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他垂下眼帘,轻道:“瑶瑶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今上一连三天,歇在中宫那儿了。太后去世这些年,从来没有的事!”
欣瑶长叹一声,深宫内院,哪来的夫妻情深,不过是政治的手段罢了。
她幽幽道:“只怕还不够,江南的事,适当的得歇一歇,也得让人喘口气不是,逼得太紧了,才会咬人!跟二哥说,这大半年的时间,西北中军要适当的按上几颗小棋子,有的时候越不起眼的棋子关键时候越能发挥作用!”
萧寒正欲说话,却听女子又道:“施家的两个儿子也该动动了,武将闲得太过,倒忘了杀敌的本事。施杰那只老狐狸,兵部尚书做了这么多年,光嘴上表忠心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不出力,更待何时!”
男子眼前一亮,低头在女子耳边轻道:“我让人备水,瑶瑶先去洗一洗,我去书房写两封信,一会就回,等我!”
欣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欣瑶泡在温温的水里,闭着眼睛想心事。
微云悄无声息的进来,递了杯温茶给大奶奶,欣瑶睁开眼睛,接过茶,一饮而尽。
微云见大奶奶脖子,胸前几处淤青,心疼的撇过眼,不忍再看。
待欣瑶换过衣裳再回房时,房里已清理得干干净净。正待她晕晕入睡时,隐约听到净房有了水声,片刻,男人已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夫妻俩一夜晚无话。
第五十二回阿远的婚事
靖王府书房内,燕浣元面色冷俊接过暗卫递来的信,阴了半天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内侍李宗贵颇有眼色道:“王爷,夜深了,今晚歇在哪一处?”
燕淙元冷冷的看着他,眼睛微收,道:“又收了谁的好处?”
李宗贵忙跪地,踌躇道:“今日在后花园,奴才的遇到了刘侧妃!”
燕浣元眸色深深,脸上看不出喜怒,良久才道:“走吧,瞧瞧去吧!”
李宗贵暗暗松了口气,忙起身笑道:“爷稍等,老奴这就去安排!”
……
欣瑶一觉醒来,男人已去了衙门。她拥着薄被坐了许久,才唤人进来洗漱。
待给老太爷请过安后,欣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议事厅,而是直接去了她自个的书房,直至天黑,她才把李妈妈唤了进去。
一刻钟后,李妈妈走出书房,上了角门口早就候着的马车,去了怡园。
深夜子时,一匹快马出现在往南边去的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
……
十日后,今上准了礼部的折子,庆寿大典由韩王领礼部众官员共同操办。
消息传来,举国上下皆欢。而文武百官看到的则是韩王自打去年江南一事受挫后,复又受到了今上的重用,联想到这些日子今上常歇在中宫处,朝臣们又一次审时度势两位王爷的角逐与博弈。
朝廷争斗便是如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韩王的复起,使得拥韩派空前的感觉到了前途的光明,春风得意,扬眉吐气后行事,说话免不了张狂。
而拥二皇子一派的人,在靖王的暗示下,越发的低调。沉默。不过短短时日,朝堂几乎成了韩王天下。
……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朝中突然有人向兵部尚书施杰发难,弹劾其幼子施程日日流连风月场所。并与他人为争了妓女大打出手。
今上大怒,铁青着脸把奏章狠狠砸到施尚书身上。施尚书拜伏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当天回府一根木棍把施程打得皮开肉绽,嗷嗷直叫。
第二日一早,施尚书狠狠心把伤得动弹不了的幼子,塞进了一辆马车,去了西北军中。并上书子不教,父之过,愿自罚俸禄半年。
听说那日尚书夫人披头散发,追着马车跑了几十米。直接哭晕在光天化日之下。
……
与此同时,远在江南扬州的徐宏远收到了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
他与蒋全两个拿着信研究了半天,决定一切照侄女所说的办。两人连夜坐船回了苏州府青阳镇,入了庄子,直奔假山后头。在存放石头的密室里整整挑了一天,才挑出了十几块大石。
很快,庄子上的四位老师傅齐刷刷的停下了手里的活,给这十块石头开玉,然后根据其石头形状,色泽因材施艺。
两天后,徐宏远坐船回了扬州。蒋全则回了苏州府瑾珏阁。
五月二十八。扬州,苏州两处怡园悄无声息的开门迎客。
……
六月十日,徐宏远回了青阳镇,在老宅里举行了除服仪式。
黄昏,主仆三人齐跪在蒋振墓前。墓前已摆好香炉,饭菜。碗筷,茶果等供品。
徐宏远亲点三柱香,喃喃自语,叩拜后,插入香炉。又接过蒋福递来的纸钱,一一坟烧。
半晌,徐宏远起身,苦笑道:“全爷,福伯,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靖王为我说了门亲事,他已经来讯催了我两回了,这次回京,怕就要定下来了!”
蒋全一听,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喜道:“小少爷,这是好事啊,说的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徐宏远目光深邃,道:“说的是老庆王府嫡出的孙女燕红玉。”
蒋全,蒋全顿时呆愣住了,饶是心里早有准备,也没想到靖王为小少爷说了门皇亲。
蒋全怔了怔,忙道:“四小姐知道这事吗?”
徐宏远掸了掸身上的灰,拧着眉头道:“靖王问过她了,她先是没有同意,后来……哎,这孩子着实胆大,靖王答应得承大业后,把西北的采玉之地,在官家的范围外允许咱们采邑五年时间,五年之内,瑾珏阁四处铺子,二成利给靖王。”
蒋福惊得失手掉了手里的纸钱,结结巴巴的道:“小少爷,你是说,西北的产石地,随咱们采,不需要一两银子,这是真……真的吗?”
蒋全更是暗自惊心。
五年的采邑权,对一个琢玉世家来说,意味着什?
意味着除了皇家外,五年之内,徐家垄断了西北所有的石头;
意味着徐家从此后,在这琢玉这一行里,跺跺脚旁人就得害怕三分;
也意味着徐家五年内,十年内,甚至二十年内都手握着世面上最好玉材。
蒋全腿一软,跪倒在坟头,连连磕头,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直往下流。
他泣不成声道:“小姐,您听到了吗,咱们徐家……咱们徐家……起来了……老爷,老爷啊……您英明啊……老太爷,老太太,你们泉下有知……”
徐宏远出神的望着西北的方向,一身白色的衣袍挂在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他许久才道:“福伯,此次回京,这一两年我怕是回不来了,二老的墓我就交给你了,立碑的事等蒋家老太太百年后再说。我与欣瑶总会想出法子的,暂时还是先瞒着的好。”
蒋福眼带红色,恭敬道:“小少爷,您放心,有蒋福在,我保证给您看得好好的!”
徐宏远又道:“苏州的瑾珏阁,怡园我只交托给你。庄子上,你也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