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第129页

:“大少爷。奴婢何德何能。能入大少爷书房当差。”
“我私下多给你一两银子的月例!”高子瞻含笑轻语。
“万万使不得!”林西连连摆手道。
“为何使不得?”高子瞻轻轻一哼,追问道。
“因为……因为……”
林西一咬牙,一劳永逸道:“大少爷。奴婢还有半年,就要出府了,奴婢只想安安稳稳的把这半年的本份做做好,不想再起什么周折了!”
“你要出府?”高子瞻吃了一惊道。
“正是。奴婢有先太太作主,签了五年的卖身契。半年后契满。奴婢就可以出府了。大少爷要没什么事,奴婢就先行一步。”
说罢,林西从地上爬起来,福了福。迅速挑了帘子,打开门,轻松的走了出去。
夜色中。隐在墙角的如玉悄无声息的走出来,看着林西的背影微微眯了眯凤眼。嘴角浮上冷笑。
……
林花著雨燕支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清晨的雨丝,夹杂着微风,扑在车窗上,滴滴嗒嗒的落在泥里。
一只修长的手,挑起车帘,只见山路两旁,翠竹摇曳,清泉潺潺,鸟鸣声声,一派春日景象。
“什么日子不好挑,非挑个雨天,老子最恨雨天出行。”
帘子摔下,阻断了雨丝斜飞。
车轱辘吱吱哑哑响了许久。
“老爷,延古寺到了。”
“到了?这么快!”
……
延古寺坐落于京城北边,燕山的峰腰处。
是莘国最具盛名的名刹古寺。
相传,莘国的太祖皇帝起兵前,就曾在此寺中拜过佛祖,点过罗汉,并占得一吉卦。
后太祖如愿以偿,坐了皇位,御笔一挥,亲赐“延古寺”三字,刻于古寺正门处。
如今,这字历经百多年,已然如久行在外的游子,风尘仆仆。然庙里香火却旺盛依旧,每到初一,十五,大批的信男善女前来朝拜。
今日既非初一,又非十五,且逢下雨,寺中游人稀少。
马车到了寺庙门口,并未停下,而是绕过小径,往后山驶去。半柱香后,一座依山而建的精致宅子豁然映入眼前。
两扇朱色大门大开,门口小厮见马车驶来,忙不迭迎上去。挑了帘子,扶下了中年男子。
男子四十上下,高个,长脸,剑眉,大眼,薄唇,身形微瘦。一身灰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若风再刮得大些,只怕就连人带衣都得刮下山去。
男子下车,未走一步,便有抬轿的上前。
换了轿子,两边随从约摸十人左右,行半盏茶的时间,轿停。
“老爷,水月亭到了!”轿前一青衣老奴躬身唤道。
低沉的声音懒懒响起:“人到了没有?”
“回老爷,北公子早就等候多时。”
“哟,今儿个倒早。煮水烹茶,唤歌妓弹琴吟乐。老子俗了几年,好歹也得风雅一番。”
“是!老爷”青衣老者毕恭毕敬道。
……
水月亭,顾名思义,应是四面环水,头顶一轮明月。
放眼望去,既无水,更无月,只翠竹点点。
一白衣青年端坐在石凳前,摆弄着石桌上的一副残棋。
微风吹着他的衣袍,身姿挺拔,整个人干净的如蓝天上的白云,正是林北。
中年男子掀袍而入,人还未坐定,嘴里便叫嚷着:“这鬼天气,老子起了个大早,就为了跟你手谈一局,小北啊,你这谱摆得也忒大了些。”

☆、第一百五十三回 惦记到现在

林北抬头,唇角逸出一缕春风般的微笑,手中白子如箭般而出。
中年男子眼睛一闪,窑子翻身,将将避开,忽听得脚下劲风又疾袭来,气得大骂道:“林宇你个老鬼,收个徒弟如此刁钻,老子总有一日,要到下面跟你打一架。”
骂归骂,身形却未敢迟疑,七晃八晃的,倒也避开了。
还未站稳,只听得林北轻轻一笑道:“王爷,几年未见,酒色财气,你虚了。”
“王什么爷,讲人话!”中年男子稳了稳身形,怒道。
“老赵,几年未见,酒色财气,你虚了?”
老赵把手里两颗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喘着粗气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勇猛如二十,一夜御女七人,弹无虚发,虚你妈个头啊虚!”
“不仅是虚,脾气也渐长,来,来,来,我来替你把把脉!”林北不怒反笑。
老赵衣衫一撩,气宇轩昂的坐下,鹰目般的眼睛深深看了对面之人一眼,忽然一拍石桌,破口大骂道:“小北你个龟犊子,老子回来十天,讯送了几回,你他娘的跟我玩装聋作哑,你什么居心?”
林北半分都不恼,不急不慢的捏起一颗黑子,往他手里一扔,目光如炬道:“老规矩!”
老赵接过黑子,忿忿的瞪了林北一眼,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今儿个要再输了,老子拿把刀杀人去!”
话音未落,黑子落在棋盘上。
林北看着落子的地方,古怪一笑,道:“老赵,不错啊。有长进啊!”
一句不错,让老赵顿时忘了刚刚才说要杀人,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小北,这几年游山玩水可不是白游的,老子一路拜了多少名师,花了多少银子,死皮癞脸的对奕了多少高手。才有今日所成。不容易的。”
林北落下白子。俊眉轻蹙:“别一口一个老子,老子,堂堂一国王爷。像什么样子?粗俗不堪。”
老赵白了他一眼,恍若未闻,自顾自道:“粗是粗了些,可那些女人喜欢。俗吗。延古寺的老秃驴不是说嘛,俗即是雅。雅即是俗。老子我雅中有俗,俗中有雅,想俗就俗,想雅就雅。你鸟我!”
林北抿唇一笑:“能把雅俗二字,发挥至淋漓尽致的,普天之下。也只静王一人!”
“废了个话,老子那叫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以来,像我这样的王爷,几百年都未必有一个。你能与我坐在一道,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需得珍惜!”
林北饮过一口茶,唇角挂着笑,道:“我若不珍惜,你岂能见着我!”
“你个龟犊子,信不信老子治你个不敬之罪?妈的,老子堂堂王爷,不远千里,哼嗤哼嗤跑过来见你,一路风餐露宿的,容易嘛我?”静王气得哇哇大叫。
“带着三十二位爱妃,一路风餐露宿的,是不大容易。”林北眼露讥诮。
“哇啊啊,气死我了,老子今日要不把你杀个落花流水,你跟老子姓!”静王瘦得只有皮,没有肉的脸上,一双大眼闪过精光。
林北眉梢轻动,脸上笑意渐盛:“老赵,你说反了。”
“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静王闻言,眼色顿时黯淡。
两人一个说,一个骂,然落子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须臾,亭中已没了说骂声。
一盏茶后,静王老赵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接过仆人递来的茶水,悠闲自在的抿了一口,心情舒畅道:“琴音呢?怎么没听见琴音?有棋无琴,俗之又俗。”
“老爷,施姑娘已弹了半天了,您听!”
老赵凝神片刻,剑眉高挑,不悦道:“换个曲子,老子今儿赢了棋,居然弹这么个悲悲戚戚的,把老子的威风都给灭了下去。”
“别理他,我听着甚好!”林北扔下棋子,朝静王的贴身随从老谷递了个眼神。
“噢,我倒是忘了,有人输了棋,心情不畅。既如此,老子便将就听罢。”
老赵得意一笑,轻瞄淡写道:“去,方圆百米内,不许有一只苍蝇飞进来,老子要与小北说会话。”
“是,王爷!”
……
林北手捧香茗,淡淡道:“你不是最恨京城,怎么这会子又来了?”
老赵眼皮一翻,嘴角擒起冷笑:“你以为老子想来?先帝驾崩,老太婆防着我篡位,不许我奔丧。这会她儿子皇位坐稳了,又假模假样的下道诏书,令我上京。我想着皇兄生前,倒也未曾薄待于我,又想见你一面,这才入了京,不然便是八抬大轿来抬,老子我也不屑一顾。”
……
静王赵晖,四十有二,景德帝幼弟。其母原是宫女,不知何故,入了君眼,春风一度,竟怀了龙子。
这小宫女也真有本事,硬生生的忍到五月后,才把怀了龙种一事露了出来,封静妃。就这样,赵晖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得以顺利落地。
都说母凭子贵,偏这静妃像是被老天遗忘了一般,在妃位上,一坐就是十几年,等儿子赵晖都可以娶姨妇了,她还是个静妃。所以,赵晖在莘国皇子中颇为不显。
再加上他性格乖张,脾气火暴,言语粗俗,先帝的先帝十分厌恶这个儿子。早早的就把人封了王,打发母子俩到封地去了。
先帝的先帝驾崩,莘国皇室一阵刀光血影。景德帝好命,阴差阳错间拔得头筹,登了大位。皇权清洗中,留了下这对不受人待见的母子。
如今景德帝仙逝,静王赵晖便成了莘国皇室中,仅有的三个嫡亲王爷之一,位份之高可想而知。然便是这样,各地封王无诏仍不得私自入京。
……
林北案下的手紧了紧,笑道:“这回打算呆多久?”
“呆多久?”
静王深邃的目光看了林北半晌,皮笑肉不笑道:“老子这回想把你带回去,你若跟我走,三日后就可出发;你若不走,老子这回,便懒着不走了。”
林北淡笑道:“怎么,时至今日,你还没死心?”
“小北!”
静王望着对面之人的笑脸,愣住了,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
约摸十二三年前,静王骚包的带着几十位后宫佳丽,坐着豪华游轮,一路吹拉弹唱的顺流而下。
如此招摇的排场,自然引得沿途的水匪们咬牙切齿。试想一帮子连女人都极少能摸到的爷们,看得船上莺莺燕燕,鸟语花香的,能不荷尔蒙分泌旺盛吗。
于是乎,众匪们设身处地的想,静王一个人应付几十人,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兄弟们替他解了这个难。
于是乎,豪华游轮就这样被拦下了,静王侍卫们与水匪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抖,结果侍卫们只习惯陆战,对水战不是很善长,败下阵来,
水匪们为防着静王秋后算帐,觉得只有把静王送到阎王爷处比较保险,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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