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形?桑娘突然觉得很可笑。动了动想要摆脱玄天青却被他用力的抱住:“桑娘,别动……”
他埋首在她颈侧。他的浑身绷得很紧。揽着她的胳膊肌肉奋起血管分明:“不管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抽动起来。奇异的浪潮随着他的动作潮涌而开。桑娘不得不咬住玄天青的肩膀制止自己的尖叫。他每动一下,身体便会往里更加的深入一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想要把他推开,偏偏却只是用力将他抱紧。他是在想她适应他么?所以才没有粗鲁的完全攻占她的身体。只是再这样下去,她要死了……
玄天青在激烈的动作之后猛地顿住了身子。桑娘觉得唇边微咸,睁眼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将他的肩头咬出了鲜血。玄天青仿佛在极力控制些什么,紧闭双眼。桑娘有些内疚的轻轻吻上了被她咬出血的地方,引得他剧烈的一震,离开了她的身体:“桑娘……”
他的突然撤出让她觉得身子一空,随即泛起细细的疼。玄天青定定的看了桑娘半晌,轻叹口气,抬手抚过她微汗的额头:“桑娘。不要乱想。”语毕起身穿衣。横拉过屏风挡住卧房的里间,顿了一顿看了桑娘一眼,上前几步拉开了房门:“黑狗。好久没有和你切磋了。不若去你院里过两招可好?”
“切磋?”黑东生的声音冰冷:“切磋一下也好。正好给我松松筋骨。”
“好。”玄天青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几人的脚步声便远去了。隐隐听见他在楼梯口吩咐下人把王大娘找来去房里伺候夫人。
桑娘动了动身体。双腿之间仿佛还有他的感觉。这样被一个男子侵袭。那样的占有仿佛连灵魂都被烙上了印记。桑娘坐起身慢慢穿回自己的衣服,心里百味陈杂,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样,到底算是圆房了……还是没有圆房?!
原来来的不止是竹青姑娘,而是竹青姑娘与另一位同样玄姓的男子。因了这位男子的前来,玄天青与黑东生的切磋无疾而终。这男子的面貌与玄天青有七分相似。穿了一件素净的月牙白袍子。滚着金线的边却又突出了他身上的傲气。从在大厅里看见这个男子开始,他便一直冰着脸庞。玄天青同样冰着脸,只是在看着桑娘的时候表情才有所变化。这样投过来的目光带着桑娘才懂的灼热,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玄大哥莫怪竹青自作主张。”竹青放下了茶杯,看看屋子里流窜的冷空气,目光从玄天青的脸上挪到男子的脸上,又挪了回来:“实在是族里要竹青前去替白公子的夫人疗伤。青丘的所在一向是个秘密。这才让玄……公子前来迎接。因为路过平石镇,顺路便拐了过来。”
“天青弟成亲也有年载。天北竟然从未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男子开了口,看着桑娘的眼神倒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原来是娶了一位这样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难怪乐不思蜀。”
“天北兄倒是空闲得紧。怎的最近没有陪你那些个娇娃,倒是有时间来陪竹青了?”玄天青冷哧一声,玄天北微微一笑:“没了天青你,那些个美娇娃也不愿来应付我。竹青姑娘嘛……虽然是你的未婚妻,怎的而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为兄陪她一程莫非也不成?”
“夫人。茶点已经准备好。”
王大娘从后面出来,在桑娘的身后轻轻的耳语一句。桑娘点点头:“大家都去偏厅用点茶点吧。竹青姑娘与玄……公子一路辛苦,先在偏厅歇息一下,晚点大娘让人把屋子拾掇出来。”
“如此好。”玄天北点头微笑:“弟妹果然是个贤淑的好女子――配天青真个可惜了。”
“玄天北!”玄天青握拳:“你是来拜访还是来找碴的?”
“当然是拜访。”玄天北露齿一笑:“看不过眼顺便找找碴。”
“你们怎的一见面就吵架?”竹青无可奈何的看看黑东生:“黑大哥,你也不劝劝他们。”
黑东生原本低着头在擦他的佩刀。闻言头也不抬:“今儿个劝不了。玄天青有火将发未发。”
桑娘闻言大窘,不敢看黑东生。咳嗽了一声不自然的吩咐王大娘:“大娘,你下去把北院收拾出来给竹姑娘住。玄公子去西院与天青同住可好?”
“西院?”玄天北瞟了玄天青一眼:“怎的你没有与你的宝贝娘子同住一室?”
“头前天热,我搬去西院纳凉。而今入了秋,天北兄又来拜访,正好将西院腾出来给你住。”玄天青面不改色的撒谎:“我自然是要回东院与娘子同住。大娘,你吩咐下去,让石头昆子把我紧要的东西搬回东院就好,余下的正好与天北兄使用。”
“是,好。”
王大娘闻言乐开了花,喜滋滋的领命下去了。玄天青站起了身子:“如此,大家去偏厅坐坐吧。”
黑东生看了看桑娘,一言不发的收好了刀率先出了正厅。后边玄天北微微颔首与竹青紧随其后。桑娘正想离开这边厢玄天青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桑娘。”
桑娘脸一红,看见前面竹青似是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着玄天青握着桑娘的手,又迅速的扭过了头去。桑娘挣了挣,没有挣脱:“天青……”
玄天青看了看众人离开的方向,低头对着桑娘温柔的一笑:“今儿个切记为为夫我留门――晚上我有事相告。”
街道上传来邦邦两声响。桑娘起身看看窗外,二更天了。外面的天像是一整块墨玉,在初秋的寒意中透出一种浸凉。无星无月,仅有几片灰色的云,慢慢撩过天空。
用过晚膳晚些时候玄天青与玄天北,竹青还有黑东生一起出了门。说是要去建州城。想那建州城距离平石镇几百里地。桑娘低下头轻叹一口气,这距离于凡人快马加鞭也要跑上一天。于他们却又算什么呢?
桑娘拉了拉被子裹住因为坐起来而裸露在外的肩头。入了秋现在天气是越发的冷,看来今年要提前让王大娘预备炭火盆才是。
桑娘缩了缩身子,往被子更暖和的地方偎去。脑子里不经意的想到中午发生的事情,顿时满脸绯红,然而又带有一丝怅然。无论她愿或不愿,想或不想,两人终究是这么纠缠着纠缠着,越来越深。他说让她替他留门。不知是真语还是笑言。桑娘咬咬唇,撇开心里一拥而上的酸楚。虽然在一起以久,仿佛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然而他的世界……她终究是不了解。
左右是睡不着了。桑娘拉过外套裹住身子,起身下了床。没有掌灯,屋子里仅靠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光亮,让人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桑娘摸索着到了外间的梳妆柜前,找到了打火石,正待转身点上油灯盏,身子被黑暗中伸过来的一双大手环抱住了。
桑娘一惊,打火石当啷一声落到地上。在暗夜里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清脆。石头咕噜咕噜的滚到墙角,撞到墙壁安静了下去。桑娘只觉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么安静的房间里,真担心自己这般剧烈的心跳声被他所听到。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听见。桑娘一动不动的任由玄天青抱着,感觉到他轻轻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的喊了一声:“桑娘。”
他的声音听上去带有几分疲惫。桑娘迟疑了一下,终是抬起手握住了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指尖所触之处一片冰凉。玄天青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转过身来,他的眸子即使是在黑夜里也如此魅惑人心。那样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让桑娘招架不住的偏过了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玄天青刚想开口,脸色蓦然一凝,侧耳听了听屋子外面的响动,捂住桑娘的唇,纵身一跃从后窗跃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后院没有留灯。暗夜的天幕下一片漆黑。玄天青的手轻轻滑进桑娘的袖口,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抚了抚,握住了她依然带在腕间的佛手铃:“不要出声。”
桑娘点了点头。玄天青却没有放开捂住她唇的手。后院的大榕树枝杆虬曲。脚下所立之处的树干怕是有成年人的腰粗细。桑娘下意识的伸手扶着横生的树枝,粗糙的树皮摩挲着掌心,让她心神不宁。
站在大树浓密的阴影中看过去。卧房一片昏暗。玄天青双眼如豹般紧盯着房间里,弄得桑娘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看了许久屋子里也无甚变化。外间寒气更重。匆忙中被玄天青抱出来,单薄的丝质睡衣外面仅仅只套了一件薄外套。此时只觉着夜风透骨,身子渐渐的便变得僵麻。
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钟响,在夜里格外悠远沉重。卧房里轻轻的喀楞一声,复又恢复了平静。桑娘感觉到玄天青紧绷的身子随着这一声钟鸣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那是哪里?”
桑娘颤了一下。他的双手下滑到她的腰间,将她完全的拥进怀里。从背部传来他温热的体温还有稳健的心跳。桑娘顿了顿:“是祥云寺……”
玄天青嗯了一声,嗓音变得说不出的醇厚浓重。他的手似是无意似是有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桑娘浑身顿时一紧,玄天青偏了头,温热的气息撩在耳边:“我八百里腾云赶回来,你要怎么奖励我?”
桑娘一声轻喘。他低头,在她的颈侧狠狠一咬,一只带着寒意的冰凉大手穿过她本就微敞的衣襟握住了她胸前的浑圆。桑娘抬头,感觉到他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啮咬而下,叼住她凉滑的睡衣往旁边一扯。冰冷的夜空气顿时袭上她的皮肤,紧跟着他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天青……”
桑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无力的呢喃出他的名字。玄天青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恶劣的轻捏着她胸前脆弱的花蕊。
起风了。榕树的叶子海浪一样沙沙作响。屋顶上腾空跃起一道黑影,箭一般掠过天空,往后院而去。黑影轻飘飘落到地上,一个旋身没入黑暗之中。
“那是……”桑娘轻呼一声。玄天青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咱家招贼了啊,桑娘。”
桑娘咬住下唇,整个身子僵住了。感觉到自己温软的双腿间他的手在危险的游走。他不是想在这里……
“刚才你看见没有?”
院子里的拐角处拐过来两个家丁。提着绘着桑树枝的灯笼,穿了厚外套,双手拢在袖子里,其中一个缩头缩脑的又回头看了一眼:“我好像看见有个人蹭的一下就过去了。”
“吴二你眼花了吧。”另一个家丁不以为然:“哪有人能够跑那么快的。”
“……我好像是看见了……”吴二有些不敢确定,脸上带了几分害怕;“我这可是第一次巡夜。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咱桑府一向太平,能出什么事情……”
两人渐行渐远,灯笼的余光也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桑娘绷紧了身子。刚刚下面两人走过的时候,玄天青的手指轻轻的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