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还是觉得罪恶了。
这个从小当做妹妹看的女子,他竟然娶她为妻,并且即将得到她了。
可是。似乎甘之如饴。
“言,言之……”林若言吓坏了。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陆言之俯首看她,烛光映在他墨玉般的眸中,光华尽显。好似要将人溺毙。
“若言,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他带着安抚般的温柔声线在耳畔轻轻响起。
林若言沉溺在美色中无法自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怕,我不够好,我配不上……”
她未说完的话消失在了陆言之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之中,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陆言之才放开她,暗哑着嗓音开口。“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能明白?”
“这世上,或许比你好的女子有很多,可在我陆言之心目中。能配得上我的,只有你一人,只有你林若言。”
林若言双颊酡红,还未曾方才那狂风骤雨般的吻中回过神来,听到陆言之这么说,整个人都愣住了。
陆言之苦笑。“许是我真的做得不够好,竟让你如此苦恼。”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呢喃,“今后不会了,若言,我爱你。”
林若言眨着双眼,片刻后,竟有泪滑出,她突然伸出手紧紧抱着陆言之,哽咽道:“我也爱你,言之,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她本是激动之下的真情告白,殊不知却击溃了陆言之所剩无几的理智。
当大红色的喜服被无情剥落,当她欲哭无泪地承受着一波波“惩罚”的时候,林若言还是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话哪个字得罪了她上一秒还情深似海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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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嵩山别院。
林昭言正立在长廊下,看外面大雪纷飞。
院子里的花草尽数被大雪掩盖,一片银装素裹。
“这里的大雪与盛京城的不一样吧?”背后忽然一暖,还伴随着清亮的女声。
林昭言回头望去,是周静瑜。
她笑着裹紧了刚披上的白狐披风,道:“是有些不一样,这里的雪,像江南的柳絮,盛京的雪,要更冷一些。”
周静瑜笑,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想去江南了?这可不行,你母亲捎信来说,她下个月就会赶来,在你这孩子安全落地甚至是会走路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否则,便是萧铭也不会放过我。”说着,又小声嘀咕,“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上心。”
林昭言失笑,萧铭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确是要比她和萧歧这做爹娘的还要上心。
三个月前,萧歧将睿儿扶持上了皇位,举朝哗然,可睿儿乃先帝之子,名正言顺,哗然过后举国上下皆是一片敬佩之声,群臣上书要立萧歧为摄政王,帮新帝处理朝政,其言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萧歧当了这个皇帝以来,虽然擅于笼络人心,但一些思想保守的老臣总有不服,认为他名不正言不顺,时不时会给他找点麻烦,如今这么一出,倒是让那些老臣刮目相看,对他再也挑不出毛病,也乐意让他继续把持朝政。
萧歧并未推脱,毕竟江山不易守,他拼了命挣来的江山也不敢完全放手交给睿儿这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
不过在这之前,他表示要与夫人一同去游历山河,一来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权利并不贪恋,二来也是要让那些曾经找过他麻烦的老臣知道他的重要性,这三来,也的确是成亲以来他们两个没有过过一天正常的夫妻生活。
萧歧将朝中的一切安排好后,就带着她从盛京出发了,本说是要去江南之地过冬,谁知半途中她身子不舒服,请了大夫,竟被查出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不宜再长途奔波。
萧歧怕她出意外,又因他们临近嵩山,便来投靠了萧铭夫妇,打算让他们暂为照料。
萧铭初始见到他们还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排斥,不过后来也不知道萧歧找萧铭谈了什么,总之就见他兴奋地找不着北了,整天除了笑就是见人嚷嚷“我要当叔叔了,我要当叔叔了。”
现在,方圆百里之外,还有谁不知道他萧铭有个嫂嫂怀了身孕。
林昭言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丢脸至极。
不过……
她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是真的,很开心呢!
“在笑什么?”身子突然被人搂住,林昭言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笑出了声,眉梢眼底皆是喜色。
她将身子往来人怀里缩了缩,笑着,“在笑你过分紧张,这种小事也值得捎信让母亲亲自来吗,我可听说,若言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来人不服气,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蹭,“这怎么会是小事!我的孩子自然要矜贵些,再者那成国公府难道没有人了吗?还需要你母亲照料?”
林昭言笑得更厉害,其实她知道,他是担心她会害怕,有母亲在身边,总是要好一些的。
“萧歧,等孩子出生了,你恐怕再没有时间同与我去游历山河了。”盛京总是要回去的,睿儿一个人还应付不来,又有了孩子,他们夫妻之间要再过二人世界就更难了。
早知道,应该晚一点要孩子。
萧歧捏捏她的鼻子,“总会有时间的,等孩子长大一些,等睿儿可以独当一面,昭言,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林昭言侧首望着他,他的眸中满是深情。
“你说得对,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她笑起来,笑靥如花,如雪地里那一株盛绽的寒梅。
其实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盛京、延陵、嵩山,十里平芜,暮山无数,萧歧,只要能和你一起,天涯海角,处处是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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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