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他抓住她的大腿,笑得特别坦诚:“方才是小试身手……”
“可是……已经两次了!”破月脸涨得更红。
“乖月儿……我……”
破晓。
破月迷迷糊糊一睁眼,便被身后人察觉,手劲一收,将她搂得更紧。
想起昨晚的癫狂,破月只觉得恍然如梦,此刻身体更是酸麻酥软,不由得低骂道:“你、你太坏了,一点也不君子。”
破月却道:“我只是跟你好,可现下也不一定就跟你过一辈子啊。咱们还不够了解,先处一段再说。”
破月一声尖叫,拼命推他,他耍赖般用身体重量压住她,气得她佯怒不语。他这才定定望着她:“月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破月明知故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天本文已下了首页月榜,是老墨连载文以来字数最多的一次,也是积分最高的一次。为报答大家厚爱,本文积分过亿之日(我还没有文章在完结前积分过亿,目前本文是9100万),我会四更报答大家。大家不用多留评,哪天自然而然过亿了,老墨四更,嗯。么么
我知道前面这段情节进展有点慢,咳咳,主要很想把三个人的心理变化都描述清楚,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方面写得比较用心和详细,可能让不少读者不习惯不喜欢。看到你们频频吐血的评论,没发现我都不敢说话和回复了吗?咳咳咳,后面节奏会快不少,追文不容易,感谢大家能坚持阅读和支持。
☆、66
旭日在他头顶升起,将他挺拔而削瘦的身躯,笼上薄雾般的光影。他微垂着头,侧脸轮廓棱角分明、沉静英俊。
破月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底一股热流,暖暖淌过。
“在想什么?”破月在他身旁坐下。
他抬臂搂住她的肩膀,两人俱是无言。
日头正好,湖面波光荡漾,牧民们牵着牛羊,放声高歌;司徒绿站在山坡下,看到他两人,用力的挥手。
一派令人沉醉的安详。
破月指尖戳戳他胸膛硬而韧的肌肉:“你有没有……觉得内力有进益?”
“似乎并无进益。”他懒懒的在她耳边低语,“莫非是在下不够努力?”
“去你的!”破月反过来捏住他挺拔的鼻梁,“我认真的!”
破月看着他狭促含笑的眼神,暗想你你你二十多年的老处男,现下当然通体舒畅了!
“难道人丹之说是假的?”
破月奇道:“干什么?”
他走向蒙古包,蹙眉做沉思状:“人丹之说应该不是假的,定是哪里不对。咱们需得……找出缘由。”
破月被他的严肃也搞得有点疑惑,不由得仔细思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半个时辰后。
破月哭笑不得:“你果然皮糙肉厚!”
见他眉宇间隐隐神采飞扬,破月忐忑问:“那现在……有感觉吗?”
破月不由得有些沮丧,她其实还有点矛盾:如果她不是人丹,今后定要找个机会向武林澄清。虽然是很尴尬的事,但杨修苦、清悟方丈,或者都可以中立作证,总是有法子的。这样今后就能减少许多烦恼;
“哎,你等等!”破月挣脱开,有些兴奋地望着他,“你翻个身。”
破月将被子往下掀,沿着窄瘦的腰身、紧实的臀,果见两个阔别多日的小腰窝。她抬手摸了摸,低喃道:“真是很可爱啊。”
破月脸上滚烫,盖上被子蒙住自己,闷声道:“没什么,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破月全身酥麻,低喊道:“停下停下,不摸了。”
又进入茫茫荒漠,此时两人心情与之前大为不同,只觉得再沧桑的荒芜,都是一派春意盎然。
破月更担心他的身子。有时候摸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低低凹下去一处,便想起当日的触目惊心。
“一起喝。”她喝了一大口,递给他。
破月半信半疑的喝光,叉腰质问他:“你的奶呢?”
“这就是了。”他低头咬住雪白的玉兔,眼神暗了又暗。破月羞得满脸通红,但最终所有的抗议,都化成了低低的呻吟。
三日后,两人终于走出了沙漠。面前是连绵不断的光秃秃的石山,天堑难越。可对于他二人来说,又有何难?
白日里,一前一后于悬崖峭壁上穿梭飞跃;夜里,便宿在空寂无人的山谷中。
破月身为女子,对那些事本就不会有特别的热衷。见他躲避瘟疫般离了两丈独坐,不由得好笑,柔声道:“你过来,不要离我那么远。”
又在山间行了两日,远远已可望见前方城池轮廓――他们终于抵达君和国的边境。这日傍晚,两人在溪边小憩,只待天黑后,潜入城中。
温柔的暮色下,只见一对玉足,竟比溪水还要清莹剔透几分。只是或许牧民给的鞋子并不合脚,两侧小脚趾都磨破了皮,脚掌边沿亦有几道小口子,纤薄的皮肤破了,露出嫩嫩的血肉。
天气寒冷,他不敢耽误,为她穿上袜子。可鞋却不叫她穿了。他背朝着她蹲下:“上来。”
破月爬上他的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负着她站起,忽的加速,极快的在林中穿梭飞奔。破月只觉得迎面风声疾劲,心情也随之飞扬。
偶尔不小心,他一脚踩入溪中,堪堪一滑,吓得破月一声尖叫将他搂得死紧。他双足全湿,却浑然不觉,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破月抬起袖子,为他擦去脸上溅到的水珠,他反应极快,一偏头,就咬住她的手指。破月想抽出来,他跑得极快,差点又摔跤,却偏不松口。破月一口轻轻咬在他的脖子上,他纵声长笑,惊得林中野鸟纷飞,这才张嘴松开。
夜色渐暗,林中幽深。破月迷迷糊糊在他背上睡了会儿,忽的惊醒,却发现他走得极慢,一步步平平稳稳,竟是怕惊扰了她一般。
他的肩膀宽厚而结实,如一座大山般可靠;他的侧脸在月光显得柔润而英俊,每一寸都是她熟悉的轮廓。
这似曾相似的一幕,令破月想起许多日子前,另一个人也是这样背着自己,英俊的轮廓庄严似佛、温柔似佛。明明有高深的内力,却负着她在夜色里,走得很慢很慢。
“嗯。你累不累?”
“不累。”他的声音十分轻快,“姑娘,人肉褥子舒服否?”
破月笑了:“舒服,舒服极了!”
“那以后每晚都睡这人肉褥子,可否?”
“看我心情吧。”
“这辈子由不得你。”他的声音里沉沉的全是笑意。
破月失笑,抬手摸摸他耳边的黑发:“小褥子辛苦了。”
☆、67
破月道:“此处曾是大胥故土,若是进城后遇到不平事,你切莫冲动行事。毕竟这里是君和,比不得青仑城。”
“心疼死我了。”他低声狭促道。
破月忍着笑,只见前方几名士兵垂眸靠在城垛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被他点了穴。两人相携跃下登城道,未惊动任何人,潜入了城里。
破月的女装与他类似,湖绿上杉、暗色长裤,腰束得极紧,连她这柔弱的长相,都显出几分飒爽。
满街人都是如此穿着,放眼望去,整个城池显得生机勃勃。
“莫非……他们将大胥子民都迁去了别处?”破月迟疑道。
两人行到一处面摊,一碗面才一文钱,比当日破月的面摊还要便宜一半,可见民生安泰物价低廉。
两人正警惕的吃着面,忽见一个彪壮大汉走过来,嘭然坐下:“一碗牛肉面。”
老板笑嘻嘻走过去道:“薛五,你已经赊了五碗面,小本生意,不可再赊账了。”
大汉面颊一红:“明日我领了工钱,便补给你。”
未料旁边却有人冲过去劝架,还不止一个。吃面的、卖包子的、还有路过的行人,几个人都冲过去。
“有话好说,动什么手啊!”
“就是,快放了老板。薛五,你别欺负老实人……”
众人三言两语,薛五红着脸松开老板。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丢下一枚铜钱,对老板道:“他没诳你,明日便领了工钱。薛五,明日记得还我钱。”薛五点点头,闷闷的朝老板做了个揖。老板也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的端了碗面过来,上面还加了个蛋。
众人散去,早市又是一片和谐。
破月喝了口面汤,道:“我以前也到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跟他们一样,很和善。我以为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地方,却原来今日碰到了。”
“以前?哪里?”
“成都。”
破月笑而不答。
破月挣扎:“别人会看到的!”
破月一愣,凝神静气,也听到了声响。
破月也暗自提气。
片刻后,门被推开,清风灌入,一个削瘦的黑衣人默默走了进来。清秀而苍白的脸庞上,漆黑的眸色寒气逼人,薄唇却暗红如血。
“十三!”破月惊喜的跟上前。
唐十三这才睁眼看着他们,眸中笑意一闪而逝。
破月望着他,阔别一年,他竟似全无变化。唯一的不同是,穿着君和国的服饰。
“街上看到你们。”十三答道。
当日他说“我跟他一样”,不正是说,自己跟靳断鸿一样吗?破月当时还不太明白,后来仔细一想,虽然这个事实匪夷所思,却是最合理的推测。今日在君和见到他,自然谜底揭晓。
破月顿时哭笑不得。
“不曾。”他淡道,末了破天荒耐着性子补了句,“我从不诳你。”
唐十三见无架可打,收剑回鞘,神色明显黯淡几分,这才望着破月:“你可好?”
破月点头:“很好,你呢?”
“不大好,没人打架。”
破月忍不住笑了,唐十三看着他两人交握的手,目光滞了半瞬,缓缓点头:“更配。”
想到这里,破月看着唐十三,未料在这个冰块的眼中,看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