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58页

处乱看。
刘青摒住呼吸,竭力让自己与自然一体。这黑衣人怕是有十多个,而且功夫不弱,她绝不是对手。况且那两方的是非对错她也不清楚,只不想看到草菅人命,却不想与人为敌。刚才她用石头而不是用铁钉,便是这个道理。
其中一人貌似头目的,见并无发现动静,说道:“那人落入涧中,又有伤在身,怕是有去无回。任务完成,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多生事端。”说完,带着黑衣人便离开了。
刘青听得他们走远,忙去看那些被砍之人,是否还有救。却不料那些黑衣人恐怕是专业杀手,竟刀刀不落,一刀毕命,无人存活。这些被杀之人都穿着不凡,从打扮来看,倒像是豪门大户的护卫。
看来黑衣人的目标应是落水之人了。
刘青向涧中看去,这山涧上下相距有几十米,而且杂草丛生,她却眼尖地发现,在山涧一角,一块石头旁的水草丛里,有一片墨绿色的衣角,如不是机缘巧合,她还发现不了。
“在那儿!”她大喜,忙从峭壁的一旁攀援而下,好不容易到了涧旁,却又有些发愁,水上飘她可不会。没办法,只好一咬牙,把外袍一脱,“嗵”的一声跳到水里。这可是冰天雪地的二月,山涧里的水因为流动没有结冰,但那种冷还是像刺进了骨头似的,让人全身僵硬。刘青忙运功护住全身,向那片衣角游去。
转过石头,刘青松了口气。大约是人类强大的救生欲望,使得那人死命地有手掐进了石头缝里,极力把自己的上身撑起来露出水面,但或是受伤在身,没有力气游到岸边,脸上已被冻得青白,嘴唇发乌,眼睛紧紧地闭着,不知是晕是死。想必刘青再晚来一步,他就滑落到水里去了。
此时也不便试呼吸,先救上去再说吧。刘青把手臂绕过他的腰揽住,另一只手把他的十根手指从石缝里一一拔出来,那手指鲜血淋漓。看那人已全身僵住,刘青赶紧带着他慢慢向岸边游去。
先把他推上了浅水滩,刘青这才爬起来,把他抱上岸。这人身材高大,怕不有一米八几,幸好刘青功力深厚,倒也不甚费力。
刘青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处树丛茂密的地方,放下那人;再把周边的几从矮树砍下来遮住空出来的地方,作了个简单的防御工事。不知那些黑衣人是否还会到山涧里查探,毕竟这人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刘青麻利地做完这些,也只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毕竟救人如救火,还得及时。
伸手到那人鼻子旁边探了探,好似没了呼吸。刘青不死心,决定给他做人工呼吸。压胸吹气、压胸吹气……刘青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手也酸了、腮也累了,正有些灰心准备放弃时,只见那人“咳咳咳”地咳起嗽来,这声音听到刘青耳里,不亚于天籁。
那人咳着嗽,胸口用力起伏。终于活过来了!刘青万分欣喜,脑子有些空白:接下来,要做什么?
哦,白酒!这个时候,刘青也顾不得想什么男女大防了,救人要紧。她从芥子里拿出白酒,把那人的湿衣脱掉,倒酒到手掌里,给他把全身用力搓了一遍,然后从空间里调出一套干衣给他换上。
做完这些,刘青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仍穿着湿衣服,头发也湿漉漉地,透体冰凉。她看了看,那人依然闭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她还是另找了个地方,把衣服换上。
此地不可久留!刘青把换下来的湿衣全放进了空间里,面对那人时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就这样背着他走,且不说他人高体重不太好背,如果遇上那伙黑衣人就麻烦了;但如果把他放到空间里,万一他在里面醒过来怎么办?她可不会点穴什么的,敲脑袋也不知敲哪里、用什么力度好,如果把人敲坏了岂不白忙活一场?
最后还是决定背着他走,只要自己警醒一点,离着几百米远如果有些风吹草动的就立刻隐蔽,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
正想着,忽听远处传来动静,刘青忙背起那人,提起功力,迅速向另一方向的树丛闪去。一路借着树丛的隐蔽,躲躲闪闪,终于安全地爬上了半山,她这才松了口气,朝下面一望,只见那群黑衣人正刚下到山涧中,准备搜索。
“好险,幸亏快一步。你这家伙,算是命不该绝。”刘青轻拍了一下背上的人,又快速地向山上窜去。
上了山,也不敢停留。一面提起精神聆听动静,一面在山路上飞奔,饶是刘青功力好,跑了十多里也跑不动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人放下,她就摊倒在地上。

第九十五章 求医

喘息了一会儿,刘青从芥子里摸出瓶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气,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想想自己担负着的白衣天使的职责,她又认命地爬起来,给那人灌水。可灌了半天,那人牙关紧关,愣是灌不进去。
“看来还是没脱离生命危险。”刘青担忧的想。
但现在不是医治的时候。刘青从芥子里弄出条绳子,作了个简易背带把那人绑在身上,这回只要扶住他的屁股和腿就可以了,倒比刚才省力一些。那人身高手长,手臂越过刘青的脖子搭在她的胸口上,饶是隔着蔺草背心和夹衣,她也被弄了个混身不自在。
不过现在实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刘青当下背着他又狂奔起来。
走到有村庄的地方时天已黑了下来,刘青已是筋疲力尽。可她不敢投宿村庄,否则很容易被人问起露了行迹。她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今天小心谨慎不露行藏,让那些人以为这人死了,以后才不用被追捕而东躲西藏。唉,救人实在是件技术活,不是当场把人救下就完事滴。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刘青想了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人放下。忽然发现不对劲,一摸那人的头,竟然滚烫滚汤的。难怪刚才背上热乎乎的呢!
为了谨慎起见,刘青决定换一下装束。她拿出两套短褐,先给自己换好,又给那人换上。刚刚在山涧边就给他换过一次衣服,现在业务熟练,三下五除二就给他伺弄好了。
又拿出黑面泥,把自己和他的脸和手都涂黑。这东西刘青就用过一次来糊弄刘大春,以后就再没用过。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乔装打扮完毕,刘青才背着那人,敲响了一家院门。
“有什么事?”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出来开门,上下打量着刘青二人问道。
“大哥,是这样。我跟哥哥一起到庐山游玩。谁知今天走到这里,哥哥忽然生病了,我想问问这村里哪里有驴车,我想雇一辆把哥哥送回九江医治。”
“哦,村头那里张老汉倒是有辆驴车,你去问问看。”
刘青谢过那汉子,找到张老汉家一问,那张老汉倒也热心,说:“我们村倒有一个人,会瞅点病,你要不要先找他看看?”
“不了,我想还是去九江好一些。我哥哥有隐疾,一般人看不来。”刘青知道那人身上有刀伤,哪里敢让人看。最后还是雇了张老汉的驴车,向九江行去。
张老汉的车倒还有个篷子,可以挡挡风。等车启动后,刘青这才有空打量她救的这人的长相,只见那人大约二十多岁,五官看起来长得极俊,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但他脸色憔悴,颧骨深陷,胡子拉碴,即便是昏迷中,眉头也紧锁着。
刘青叹了口气。一行人被别人追杀,手下都死了,自己好不容易被救回半条命,这人的事,恐怕不是一般的烦难,难怪即便昏迷都不安宁。
想起那人的伤,刘青把他的衣服袖子褪下。他右胳膊上的伤口前两次换衣服时已看到了,但实在没时间处理。现在一看,倒吸了口气,只见伤口狰狞,感觉很不好。
她想起芥子里还有田七,那可是止血、补血、消炎的圣药,也叫三七,现代云南白药里便是以它为主药的。当下赶忙把田七拿出来,放在手掌上运功弄碎,拿了个碗装了,调了点水进去,把这药糊糊直接抹到伤口上。又再弄了点稀的,想给那人灌下去,可还是徒劳无功。怎么办?
想起前世里在电视上救人的镜头,刘青犹豫良久,终一咬牙,自己喝了一口药水在嘴里,然后嘴对着嘴,用舌头撬开那人紧闭的牙关,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这田七有安神的作用,一会儿功夫,就见那人神情放松安宁,似是睡过去了。刘青又累又饿,从空间里拿出个饼子,啃了几口,喝了点水,也晕晕沉沉的睡去。
到了九江,天差不多要亮了。刘青醒来,摸了摸那人的头,还是有那么烫,不禁叹了口气。
远远看到九江城门,刘青又有些犯难了。明朝有这样一项规定: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政府部门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自己的路引是有的,可这人的呢?
她原来只在芥子里装过野牲口,现在,装个人应该没问题吧?刘青看看那正深度昏迷的男子,又看看车篷外赶车的张老汉,决定试一试。
待到城门口,守城门的兵过来掀起篷帘时,只见刘青一个人坐在车里,正揉着迷糊的双眼,睡意朦胧。他接过刘青的路引看了看,便挥手放行。
蒙混进了城,刘青赶紧把人从芥子里调出来,看到路旁有雇车的人在等生意,忙让张老汉停下车,给了钱,打发他离开。又重新雇了一辆车向城里走,让车夫直接把他们拉到九江城最好的医馆门前。此时也才五点多钟的样子,看看医馆的馆门紧闭,刘青只好去拍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嘟哝哝:“昨晚有急诊,半夜才睡下。现在这么一大早就来敲门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刘青不好意思,再三道了歉,那人脸上才有了笑容,跑进去请了一位老者过来。
“大夫你好,我和哥哥遇上抢劫的,哥哥为护我,被砍了一刀,又掉到了水里,麻烦你帮忙看看。”刘青作了个揖道。
那老者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摇头叹息道:“情况很不好,小哥你用这药很好,刀伤倒不碍,只是患者这段时间忧思过重,心情郁结,休息也不好,再加上这大冷天的落水受寒,还呛了水……我给你开几付药,情况如何就看他造化了。”
刘青听了也无可奈何,“尽人事,听天命”罢。这古代医馆是没住院的,她只好拿了药,又雇了一辆车,在医馆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本来按刘青的想法,这人惹的麻烦应该不小,得马上离开九江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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