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2页

,现在一口鸡汤进了口,刘青只觉满嘴鲜香,上辈子吃过无数的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现在竟觉得不如一只普通的老母鸡来得美味!
难怪现在那么流行古代穿越运动呢!刘青想。
喝了汤又吃了粥,刘大春扶刘青躺下,又细心地把被子掖好,这才端着碗掩门出去。
刘青睡了一个下午,又吃了东西,精神倒是比中午好了一些。她盯着蓝布蚊帐外的上方,看夕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沿着黑乎乎的屋顶木梁缓慢地移动,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老天想要她到这里演一出什么戏?面对这样的状况,她是该喜,还是悲?她不在那世上,那个人,会流泪吧?面对她生前使用过的所有物品,他会有着怎样的心情?
空白过后,似乎所有的念头跟约好了似的,纷纷涌进脑海。刘青只觉得脑子快要炸了,她烦燥地翻了个身,决定什么都不想。
咦,这是什么?
刘青的脖子压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伸出手来,摸到一个小手指大小的东西。刚想举到眼前,脖子却被扯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原来那东西栓在她的脖子上,是一个长条形的黯红色石块。这石块有点像河边那种鹅卵石,只不过面上好像有一层釉,颜色暗红而黯淡;上端被凿了个细孔,一条红色细绳穿着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应该是那刘二丫去哪儿捡到的石块吧?还当宝贝一样挂在脖子上,也不怕烙的慌!想起这是那现在不知魂飘何处的刘二丫的东西,刘青不禁全身就不自在起来,浑没想起她现在这躯身体也是人家二丫的。
刘青想把它从头上摘下来。但头太大,绳圈太小,怎么也取不下来。再仔细一看,这细绳连接口都没有,竟像跟这石头天生在一起的,实在是奇怪,也不知当时是怎么穿进这小孔里去的。
岂有此理,还处理不了你了?刘青犟脾气上来了,忍着头晕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放在一张破桌上的针线筐中的剪刀,一剪子就绞了下去。
咦?!刘青看了看剪刀,又看了看脖子上的细绳,愣住了。竟然剪不断?她已经很用力地绞了,这细绳竟毫发无损!
莫非这剪刀不利?她拿起一缕头发,“咔嚓”一声,一段头发飘然而落。刘青呆了呆,又拿起细绳绞了起来,却还是绞不动,绳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真邪了门了!
刘青打了个寒战,只觉一股寒气从脚窜到了头。她把剪刀一扔,以最快地速度爬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许久,刘青才从被子里伸出了脑袋,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好吧,她承认,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吓人的东西,不对,不是东西……咳咳。可、可脖子上这东西也太诡异了点吧?
不过这东西弄不下来,她也无可奈何。折腾了一会儿,房间彻底黑了下来,门外有不知名儿的小虫开始欢快地演唱。刘青从没觉得这小虫如此可爱过,听着这小曲,她渐渐朦胧睡去。
第二天刘青醒来时,只觉得头痛难忍,嘴唇干裂,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痛,好像她昨天进行了徒步极限训练似的。
“哥……哥哥……”一滴眼泪从刘青的眼角流了下来。刚刚来到这世界,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昨天给了她无限怜爱的刘大春了。
门“呀”的一声开了,刘大春似乎就在门口等着似的,一听她出声,就推门走了进来。
“妹妹,你怎么样?”一只大手好似习惯性地摸上了刘青的额头,“妹妹,妹妹,”喊声变得焦虑,“你发烧了!是不是很难受?哥哥给你倒点水,你等着啊!”有脚步声忙乱地走到破桌那边,又忙乱地过来,“来,喝点水。”一双手有力地扶起她的身体,让她靠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碗到唇边,刘青不禁大口地喝了几口,清凉的水从嘴里顺流而下,如同干涸的稻田得到雨露的润湿,让她勃发了一些生机。她睁开眼,看着刘大春,发自内心的喊了一声:“哥。”刘青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报一饭之恩了,这一碗水和那关切的目光,让她从心底里认下了这个于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她忽然想起,前世那个人开始也如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可到后来他到她病床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对他的照顾便再没有了感激之心。
人哪,对陌生人最容易宽容,可对身边之人却总是苛刻。外人对你的点滴之恩你都会铭记于心;可当身边人的关爱被你当成了一种习惯,感动便已不在,他稍不周到就会让你心生埋怨。却原来是这般,相爱容易相守难!
刘青心底里的怨念忽然有些释然。她闭上了眼,恍惚听到刘大春和秦玉英说话的声音,然后就陷入昏睡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 一切从头开始

接下来的两天里,刘青一直躺在床上,一碗一碗的苦药往嘴里倒。烧在第二天就退了,可她仍是浑身无力。相对于前世的疼痛,这种小病也就不算什么了,刘青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她倒很感激上苍,能给自己这样一个重生的机会,所以她决定,珍惜生命、好好地活。
她问过刘大春脖子上红石头的事,刘大春说,这石头是在她出生那年,一个游方道士给她的,说能保她一生好运。所以父母一直让她挂在脖子上,从不让取下来。既有这种说法,而且也取不下来,刘青就没奈何地随它挂在了脖子上。好在这明朝的服装最是保守,领口总封得严严实实的,倒没人看得见她挂了块破石头。
这两天,刘青看得出她的便宜哥哥对妹妹是真的疼爱,只要有空,就来嘘寒问暖的。而嫂嫂玉英心直口快,也没有太多的坏心眼,只是因为家贫,忙于生计,对于这个妹妹体弱不能干活又要花钱吃药,言语里颇多埋怨。
既知原来刘二丫的身体弱不禁风,刘青就明白这场高烧从何而来了:一定是那天她折腾脖子上的石块,没穿好衣服就爬下床去,受了凉。既然二丫已逝,留下这躯身体让她刘青能重活一次,而且没有丝毫地排异性,想来这二丫跟刘青之间也有一种特殊的缘份。那她刘青就该好好地珍爱这具身体,健健康康地活上几十年,并且好好地对待二丫的亲人,以慰其在天之灵。
所以第三天一早醒来,刘青觉得这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起床出了房门。
站在院中,刘青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啊,没有一丝污染,满心满肺的都是清新。刘青感觉自己就是朝露滋润着的小草,在清晨的微风中自由地舒展。
她直起腰身打量自己以后要生活的环境。眼前三间泥草屋,刘青住了右边的一间。她房间的右边打横是一间茅草房,从门口望进去,只见黑乎乎的灶台,这该是厨房了。厨房外正对面种着两棵柚子树,低矮的泥墙把树和房子围成了院子,转角处的树与围墙间有一间简陋的小茅屋,大概是茅厕。
“妹妹,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觉得怎么样?”秦玉英拿着几块尿布从左边房子里出来,指着厨房屋檐上竹竿上晾着的一块布巾和墙角一个木盆说:“洗脸吧。”
“我没事了。”刘青身体虽然还有些无力,但却已没什么不舒服了。她到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到处瞅了一遍,没见牙刷,也不敢问,只好漱了漱口,用布巾洗了两把脸,问:“我哥呢?”
“上田里去了。”
这两天刘青躺在房里,嫂嫂除了一日两餐和倒她房里的便桶外就一直忙里忙外,哥哥更是早出晚归。联想到这几天秦玉英口里的埋怨和房里的家徒四壁,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和这破败的院子,刘青就知道,这是一个贫农的家,日子忙碌却艰难。看来,她第一任务是锻炼好身体,第二任务就是让这个家早日摆脱贫困。
刘青已问过秦玉英这时代的情况——她穿越到了明朝,时值洪武二十九年,朱元璋在位。
当时刘青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大呼好运。
好运之一是没有穿越到乱世。要是乱世,想要发家好好积累财富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大的乱子无非是过两年朱元璋死,朱棣跟侄儿夺位,发动长达四年的“靖难之役”。不过,这对于生活在小山村里的刘青,并无影响。这里,真正是“山高皇帝远”哪!
好运之二是她穿越到了山村。她现在所在的西山村,位于广西境内后世“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南部,这里山青水秀,洞奇石美。只是良田少,山地多,土地贫脊,交通不便。村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杂姓。在村外方圆百里范围内还有几个村落,都是元朝时身为“南人”受不住欺压凌辱而陆续迁到这里的。刘大春的父亲只身来到这里,然后娶妻生子,住在村子最里边靠近大山的地方,比较安静。
之所以说这是好运,是因为刘青为此可以避免缠足之祸。明朝可是缠足最盛行的时代,但在元末明初,南方江浙、岭南地区不缠足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农村妇女一般也不缠足,要不干不了活——秦玉英就没缠足。这对刘青来说,无疑是件幸运的事。否则,她纵有发财大计,怕也做不了什么,挪着一双小脚,哪儿都去不了。
洗完脸,刘青看着背着孩子洗衣服的秦玉英,心里有些愧疚:“嫂嫂,我能帮着干点什么吗?”
秦玉英用袖子抹了抹溅上额头的水,笑笑道:“就你这身体,不生病就算帮忙了,哪里还敢让你做什么。”
刘青看看自己跟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也有了跟秦玉英一样的怨念:人家宝玉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她刘青呢?倒是从天上掉了下来,却砸中了一个林妹妹!老天,她能不能退货呀?
“以后二丫的身体会慢慢变好的。”这句话刘青说得像宣誓一般。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问:“嫂嫂,你这里用什么来洗衣服?”现代人用肥皂或洗衣粉,古代人用什么啊?
“草木灰。”秦玉英说完抬头看了刘青一眼,“二丫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想得起才怪了,“在这儿洗完之后,去哪儿过清啊?”刘青看着厨房的外露出半截的大水缸,觉得很是新奇。这厨房不知是原来建的时候就特意这样设计还是后来掏的,正好有个半圆形的洞,一个有半人高、直径差不多有两米宽的大水缸,正好镶嵌在洞里,一半在厨房里,一半露在外面。这样设计,无论人在厨房还是在院子里,取水都很方便。
“村边有条小溪啊,大家都到那儿去洗。”
“噢。”刘青有些百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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