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还骂了一句,说男人看孩子真不靠谱,于是叫住臧傲就毫不客气地训了一顿。
唉!这事儿弄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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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傲那一声喊,听见的保安赶紧就跑去找其他人说,各路人马很快就往这边跑过来,那老师已经打开小门,一边数落门卫,一边把蛋蛋送了出来,臧傲一把抱起小家伙,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孩子温暖真切的小身子,惊魂未定,真不是道说什么好了。
小东西呀小东西,你知道你差点把我们吓死吗!失而复得,却又舍不得训他一句了。
找孩子的人都聚拢了过来,便看到臧傲抱着蛋蛋站在幼儿园门口,动情地把下巴贴着孩子的小脑袋。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
“你们这些家长,可得把孩子看好了。你看这孩子多聪明可爱啊,这要是丢了,你们一家老小这日子还能过吗?去年我们幼儿园就有个孩子,跟家长去广场玩让人贩子给拐了,一家子都要疯了,听说孩子奶奶到现在还不正常呢……”
吧啦吧啦吧啦,那姑娘似乎还没训过瘾,正义感和爱心值爆棚,把臧傲好一通数落。
郑广涛跑过来,亲眼看见孩子,心里一块石头算落了地,他本能地就想过去抱孩子,可蛋蛋正被臧傲抱在怀里呢,想想自己“素行不良”,孩子根本不要他抱,郑广涛讪讪地停了手,伸手摸摸蛋蛋的小脊背,心里一个劲儿庆幸,这要真丢了,不光钟小荷,他爸他妈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蛋蛋,跟爸爸回家去,往后可别乱跑了啊!”那老师训完了臧傲,拉着蛋蛋的小手,立刻就换了个温柔可亲的口吻,“蛋蛋要上幼儿园,要等你满三周岁了,三岁了来上幼儿园,田老师教你,行不行?”
宝贝蛋点点头。臧傲忙说:“田老师,您看我们大人疏忽,给您添麻烦了,真多亏了您,太谢谢了。改天得好好谢谢您。”
“别谢啦,蛋蛋爸爸,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往后可得把孩子看好了。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呀,你们不看好了,多让人担心。”那个田老师数落够了,挥挥手,转身进了幼儿园。
郑广涛一旁听着,很想跟人家说,我才是孩子的爸爸呢,可他终究也没能说出半个字来,心里七荤八素,真是够滋味了。
跟着找孩子的一个警察走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说找着了就好,找着了大家都安生了。
“你们往后可把孩子看好了。紧张了一上午,我们所辖区要是出了拐卖儿童这类的案子,我们都别想好过了,不管能不能破案,反正得折腾一阵子。”孩子找着了,警察的口气也拽了起来,便忍不住抱怨着又把臧傲数落了几句。
臧傲赶紧跟警察道谢,再跟帮忙找孩子的物业,还有刘明杨带来的十几个工人道谢,叫刘明杨:“你先去给大家买几条烟抽,安排一下,晚上我请他们吃个饭,跟着跑了这半天,都累得浑身是汗。”
“放心吧。这事都我来。”刘明杨说,“你还是赶紧去安慰你家那孩子妈吧,都吓瘫了……哎,小荷呢?”
小荷呢?臧傲忙问:“没人告诉她呀?”
“都只顾上跑过来看了,忘了。”刘明杨说,“这不是以为你告诉了吗?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我也没顾上。”臧傲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他一直忙着挨训呢,就说:“别打了,我现在就把孩子抱回去。”
“赶紧的吧。”刘明杨说着,伸手在蛋蛋的小屁股上一拍,说:“臭蛋子,差点让你把魂儿都吓掉了,开始还没怎么急呢,越找不着越急死人,我都没往好地方想了!”
心有余悸呀!
“蛋儿,往后不能自己乱跑,想去哪儿一定要跟妈妈说,记住了吗……”臧傲一边说着,一边就抱着蛋蛋往小区里走,郑广涛略一迟疑,也自动跟了上去。
☆、58|小郁闷
真真切切地看见孩子,钟小荷才真实的感觉到孩子找回来了,她一把抱住蛋蛋,老半天也不肯放开。
钟小荷一直觉得,泪汪汪的女人太弱了,可事到临头,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将近两个小时,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妈妈,妈妈……”蛋蛋两只小手拍着钟小荷的脸,见她哭了,小嘴一撇,抽抽小鼻子,便也一脸委屈地打算帮忙哭了。
“别哭啦,这不是找回来了吗,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陶敏说着,忙把钟小荷拉到沙发上坐下。
“是啊,不是找回来了吗。”臧傲抽了张纸巾给她说:“孩子没事,你再哭该吓着他了。”
钟小荷慢慢平复下来,头一件事抓住蛋蛋开训:“蛋蛋,往后不准自己乱跑,去哪儿都要先跟妈妈说,记住了吗?再乱跑,妈妈非打你屁股不可。”
“对对对,把屁股打成两瓣儿。”陶敏在一旁帮腔,“你妈差点就去撞墙了。哎呦喂,你个小臭蛋子。”
“全怪我,这么点儿的孩子,我怎么就没把他看好。”钟小荷训完了蛋蛋,又不停地后怕。
“想不到的事情,虚惊一场,怎么能都怪在自己身上。”臧傲挪到钟小荷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拥着她的肩安慰她:“这不是都没事了吗?”
郑广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情形,钟小荷被臧傲拥在怀里,蛋蛋则乖顺地趴在钟小荷肩窝,很美好很幸福的画面。
可是,幸福的主角是他的前妻,还有他的儿子。
今天这事儿,一直也都是臧傲在主导,连幼儿园那老师都认定臧傲是孩子爸,郑广涛此刻觉着眼前的三个人,根本就是一体的,他坐在这房子里,成了最具讽刺的存在。
陶敏不认识郑广涛,但赶到后听刘明杨提了一句,猜便也猜到了。这就是拦着钟小荷吵架,结果害的丢了蛋蛋的人渣呀?人模狗样的,还真看不出来嗨。
陶敏斜了郑广涛一眼,故意扯着嗓子说:“小荷,你可别再自责了,我看咱蛋蛋呀,也就幸亏还有你这个妈,要是指望他那个大半年都不来瞅一眼的爹,再添上个恶毒的后娘,估计早不知可怜成什么样儿了。”
郑广涛当天下午离开的沂城,走的时候也没说一声,无声无息就离开了,几天之后,钟小荷收到郑广涛汇来的这几个月给蛋蛋的抚养费。这之后,郑广涛便没有再提要回蛋蛋的事情,这人大约是自己想明白了吧,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按他的意愿发展的,更不是他在主导这世界。
抚养费是他该给蛋蛋的,尽管现如今钟小荷也不缺他这几个钱,她把这些钱存进了银行的账户,全当是给蛋蛋攒些零花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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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臧傲拉上刘明杨一起,请了白天帮忙找孩子的物业和工人们吃饭。钟小荷留在家照顾蛋蛋,便没有去,她给蛋蛋洗澡收拾了睡了,等了一会儿臧傲没回来,白天跑来跑去找孩子,弄的一身汗,粘粘的难受,钟小荷便自己收拾洗漱,她洗澡换了睡裙,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坐在床边看着蛋蛋出神。
心有余悸啊,那种丢失孩子的感受太可怕了,此刻看着孩子香香甜甜的熟睡了,心里真是充满了庆幸和满足。
很晚了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钟小荷看看自己身上保守的睡裙,略犹豫了一下,便忙去开门。来的果然是臧傲,钟小荷拉开门,看着他瘦高的身材站在门前,身上带着些酒味儿,不过人看着却清醒。
“蛋蛋呢?”臧傲一步跨进来,随手把门关上。
“洗了澡睡了。”钟小荷说,“睡得跟小猪似的,折腾人的小东西,亏他睡得这么香。”
臧傲手一伸,便把她拉进怀里,他背靠着门,紧紧抱着她,良久,不说话,也不动作。这时节穿的单薄,男性的躯体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钟小荷局促地动了动,臧傲放开了她,又自顾自往卧室走去。钟小荷忙跟了过去。
蛋蛋趴在床上,只穿着个红肚兜,小胳膊小腿舒服地张开着。臧傲俯身看着熟睡的蛋蛋,伸手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屁股,无声地笑了笑,拉着钟小荷出来,还轻手轻脚关上了门。他看了看钟小荷,她披散着半干的头发,穿一件素色小碎花的棉布睡裙,睡裙……臧傲挑眉看了她一眼。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两条胳膊便自动缠上了她,把头靠在她颈间,就那么坦然而又满足地拥着她坐着。
“我今天一直想啊,万一这孩子真丢了,我可怎么跟你交代。”
“不是好好找回来了吗。”钟小荷反过来安慰他了,“也不是你弄丢的。”
“不管谁弄丢的,你们都是我的责任。”臧傲声音低沉宽厚,带着几分感性,大约是喝过酒的缘故吧,“要是蛋蛋真有什么闪失,我真不敢想像你会怎么样。”结束了酒宴天已经不早了,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不知怎么两只脚自动就往这儿来了,经过了白天的紧张焦虑大喜大悲,似乎非得来看一眼心里才能踏实。
“你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
看你也不像醉酒的样子,但却也有了几分酒意。钟小荷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推推他:“喝酒了的,你回去好好睡去?”
“撵我?”臧傲嘴里嘀咕,胳膊一用力,就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就吻上她,紧密的拥吻,带着男人的粗犷,带着些酒气,温存的,深深的汲取。
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两个人都迷离了,渐渐从沙发靠背上滑到了沙发上,就那样纠缠在了一起,直到两个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连体温都开始发烫了,才各自强迫自己分开一丝。
钟小荷努力地呼吸着,推推他。
“喂……”
“唔……”臧傲应了一声,把头贴着她的肩窝,依旧压在她身上,没动。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渐渐平复了些,终于挪动身体离开了她。
男人的身体骗不了人,他坐起来,顺手把她拉进怀里,理智和感情天人交战地斗争着,是索性放纵自己所愿,还是克制和尊重。
看看怀里的人,即便是那样保守的睡裙,隐现着诱.惑的曲线,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像极了一颗成熟而香甜的果子,然后,他看着她抬手拂了下垂落到脸颊的头发,静坐不语。
“小荷……”轻轻的低语,包含了某种征询。
“……天很晚了。”钟小荷低头,“那什么……太快了。”
太快了,的确,臧傲心说,很多事出乎意料啊,硬生生打乱了他的节奏。本来他事业无成,将来未知,自己生活还没着落呢,不敢轻易表白承诺,只得默默地守护着,哪想到钟小葵突然向他追求表白,那毕竟是她妹妹啊,逼得他只好坦陈自己的感情,两人默默定情这才几天呢?先是郑广涛来了,紧接着是蛋蛋丢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便把他们低调呵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