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离婚记  第22页

一起从屋里出来,郑广涛一眼看见臧傲,便笑着迎了过去,臧傲站那儿没动,却也笑了笑,郑广涛走到臧傲跟前,俩人伸手握了握,很熟悉的样子。
  “臧傲,好长时间没见着了啊,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找我?你整天大忙人,找我有事儿?”
  “还真有件事想跟你谈。我去过采石场一趟找你,结果你不在。”
  “是吗?我这两天没去。你能有什么事找我啊?”
  “哎,臧傲,我看你那个采石场,也挣不到钱,我听说就几个老工人在那儿小打小闹,你不如转手给我吧?”郑广涛说,“当然啦,我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采石场?”臧傲挑眉,“你要它干嘛?我还真没打算卖,不挣钱是不挣钱,没事去打打石头,有感情。再说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是他们几个老工人打了一辈子石头的地方,我怎么能给卖了?”
  郑广涛十分意外,说:“你留它干什么?浅层人工能开采的都差不多了。你转给我,价钱我真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是价钱的问题,我反正不卖。”
  钟小荷站在一旁看着郑广涛跟臧傲旁若无人地说话,她站在旁边,催也不是,不催也不是,一转脸,蛋蛋挪动着两条小腿,哈哈哈笑着往臧傲的黑狗那儿跑。钟小荷忙喊了一声:“蛋蛋,过来。”
  郑广涛一扭头,想起钟小荷和蛋蛋还等着呢,便赶忙对臧傲说:“你再考虑一下,找个时间咱们仔细谈。我现在得赶紧送儿子去打预防针。”
  “我真不卖。”臧傲再一次重复,抬手一指钟小荷:“那什么,你要出去啊,门别锁,我现在去给你换插销。”
  钟小荷一听,忙从小包里拿出钥匙重新打开门,嘴里说:“麻烦你了。”
  “什么插销?”郑广涛看着钟小荷和臧傲问,“你们俩认识啊?”
  “这房子里打水的电闸不安全。”钟小荷说,“李大娘叫他帮我换一个。”
  “我回头来换。”郑广涛忙对臧傲说道:“臧傲,不用麻烦你了,我回来马上弄。”
  他这么一说,臧傲本来往里走,就在门前站住了。
  钟小荷心里隐隐对郑广涛有些气,就说:“臧大哥,我要带蛋蛋去打针,劳驾你帮我换了吧。”她扭头又对郑广涛说道:“这是房主李大娘请他帮忙,就不必麻烦你了。”
  钟小荷说着拉开车门,抱着蛋蛋坐了进去,郑广涛顿了顿,只好冲臧傲点点头,说了句:“那麻烦你了。”
  郑广涛开车离开,臧傲看着车子远去,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俩人他听说离婚了,据说女人快准狠地踢掉了郑广涛,真不知怎么个情况。可池鱼遭殃,他怎么就稀里糊涂被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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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你怎么认得臧傲?”车上郑广涛问钟小荷,“他这人脾气怪,脑子跟旁人不一样,你离他远点。”
  “我没离谁近。”钟小荷冷着脸说,“再说我离谁远离谁近,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就好。人家就是被李老奶叫来帮个忙,你管多了吧?”
  “我也是关心你。”郑广涛冲口说。
  “郑广涛,你这话说的太好笑了。”钟小荷冷淡地说,“你想关心蛋蛋,我不反对。至于旁的,你还是去好好关心你那些小三小四吧。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婚了。”
  钟小荷相信,世界上有离了婚还能和和气气做朋友的夫妻,但她跟郑广涛,真不可能,半点也不想跟他多牵扯。
  “小荷,我听说你买地要建房子?”郑广涛提起了新话题。
  “有这打算。”
  “交给我来安排吧。”郑广涛说,“建筑这个没人再比我熟。”
  “我自己能解决。”钟小荷说,“不麻烦你了。”
  郑广涛抬起一只手耙了下头发,终于懊恼起来。“钟小荷,你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犟了!你一个女人干嘛这么逞强?建房子不是小事,钢筋水泥备柱圈梁,你能懂多少?我就说要帮你安排一下,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反过来你信不信,我要是说句话,在这李花镇上就没有一个人敢给你施工!”
  “相信。你就是做这行的。”郑广涛的建筑公司几百号人几乎都是家乡父老,他在这一块说话自然说了算,钟小荷淡淡地说:“你可以试试。”
  真希望你试试!钟小荷在心里说,怪她预估不足,怪她盲目乐观,早知道这一切种种,她也不想将就谁顾虑谁了,她不呆这儿了行了吧?郑渣渣你麻利儿把拖欠我的钱都给我,姑奶奶我明天就抱着你儿子走人,让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再见着孩子。
  “妈妈。”蛋蛋忽然搂着她脖子,叫了一声。孩子敏感,恐怕是感受到大人的气氛了吧?钟小荷安抚地拍拍蛋蛋。建筑她是不懂,可世界上住房子的人,有几个懂建筑的?要是大家都懂建筑,估计城里很多房子根本就没人敢住!
  郑广涛无力地叹气,默默开车。要说这阵子,他在钟小荷面前除了挫败,就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郑广涛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原来属于他的东西,忽然执拗地跟他划清了界限,并且一副离他远一点的样子,郑广涛怎么感觉怎么别扭不甘。男人有很多时候是犯贱的,别说他认定为自己的东西,就算是他丢掉的东西,一旦有人关注和珍惜了,他大约也会心有不甘忿忿不平。
  镇卫生院并不远,大约是是专门集中给儿童打预防针的日子,所以人很多,年轻的父母抱着孩子,有襁褓里的,也有三五岁自己四处乱跑的,医院的院子里停满了自行车、摩托车,郑广涛缓缓把车开进去,好容易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停好,便先下了车,正打算去打开后边的车门,钟小荷已经自己推开门抱着蛋蛋下来了。
  两个大人抱着孩子,默默地找到打预防针的地方,人很多,先要排队办手续,郑广涛便叫钟小荷看着蛋蛋,自己去排队。
  蛋蛋丝毫没感觉到某种“危机”,反倒兴奋得很,为啥呀,因为人多场面大到处都是小宝宝呗。小孩喜欢小孩,钟小荷坐在椅子上抱着蛋蛋等待,蛋蛋就主动找上坐旁边的小宝宝玩了。
  旁边的小宝宝七八个月大,毛茸茸的小脑袋,包着尿布坐在妈妈腿上,一下子没看出男孩女孩来。蛋蛋小朋友先是伸出一根肥肥的小手指,小心戳了戳人家白胖的小胳膊,见那宝宝咧着嘴笑着看他,胆子就变大了,索性伸手去摸摸人家的小胖手,又摸摸毛茸茸的脑袋。
  钟小荷好笑地看着蛋蛋一步步“侵略”,跟那位妈妈相互一笑,攀谈起来。
  “你家这小娃多大了?”
  “一岁半了。你家呢?”
  “七个月了。你家小娃个子真大,苹果脸真可爱。”
  “你家小娃也很可爱。”
  妈妈们的话题无非这样了,两个大人说着话,蛋蛋小朋友继续动手动脚,拉着那个宝宝的小手,咧着嘴冲人家直笑。
  “你家男孩女孩?”
  “女孩,大闺女。”
  钟小荷笑着跟蛋蛋说:“蛋蛋,这是小妹妹。”
  “小妹妹。”蛋蛋复读模式又开启了。
  “对,小妹妹。”那个妈妈笑嘻嘻地说,“叫你妈也给你生个小妹妹。”
  很常见的话题,钟小荷只得笑笑。她看着蛋蛋,这小东西居然开始捏人家的小脚丫儿了,喂喂,儿子哎,人家可是个小姑娘啊!钟小荷怕他人小没个轻重的,赶忙拉住蛋蛋越来越放肆的小爪子,一抬头,郑广涛站在她面前,低头正目光闪闪地看着她。钟小荷脸色一整,忙坐直身子,问道:
  “手续好了?”
  郑广涛伸手抱起蛋蛋说:“好了,走吧。”
  进了打针的房间就不一样了,哭的哭喊的话,蛋蛋小朋友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了,小鼻子皱了起来。郑广涛抱着他坐在注射台前,把t恤的袖子扒上去露出小胳膊,蛋蛋还没啥反应,只顾皱着小鼻子看着旁的小孩哭闹。等到护士一针下去,蛋蛋小脸一愣,随即张大嘴巴,眼睛一闭,果断大哭起来。
  “哇……”
  “好了好了,不疼了。”郑广涛抱着蛋蛋,一边往外走,一边拍着哄他,可蛋蛋哭得实在凶,嗓门儿倒吓住了旁边经过的孩子,钟小荷赶上去说:
  “我抱他吧。”
  “我能抱动。”郑广涛一路抱着蛋蛋走出去,笑着对钟小荷说了一句:“我的腿现在好了,我抱得动他,你娘儿俩加一起我也抱得动。”
  他显然想多了,一厢情愿地认为钟小荷是担心他的腿伤。
  “郑广涛,你把蛋蛋给我。”钟小荷紧走两步,一把抱过蛋蛋,窝火地对郑广涛说:“郑广涛,你又不缺女人,你尽管去风流你的,你别来打扰我跟孩子。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你非要暧昧不清,我会考虑带蛋蛋去外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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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预防针的事情让钟小荷郁闷生气,之后几天郑广涛便没有再出现。
  如果没有那些小三小四,她想,她应该会接受一个像郑广涛这样的男人,这男人也有他的优点。可一想到他那些小三小四,想到他跟原主恋爱期间就劈腿花心,钟小荷就心里来气。
  如果他不脚踩两只船,就不会有红薇的事情;如果没有红薇的事情,就不会有原主摔进石塘子的事情;如果原主没摔进石塘子,她或许就不用倒霉悲催地穿越到此了。
  所以,追根究底都怪郑广涛这个烂人。
  除开郑广涛带来的郁闷,钟小荷这阵子心情还是挺灿烂的,天那么蓝,云那么白,日子那么悠闲,儿子那么可爱,连呼吸都是那么清新舒畅。
  钟小荷心情悠闲了,闲着无事便开始研究自己的儿子了。一岁半,个头跟差不多大的孩子比算高的了,不过才长了八颗牙齿,说话只能说三个字,是不是发育的不够好?正长牙呢是不是该给他补钙了?索性去医院查查吧,万一缺什么微量元素呢?
  当了妈忍不住就担心这些啊。
  平静的生活悠闲而又单调,单调中因为有了蛋蛋,就平添了许多乐趣。
  搬进新住处之后,娘家那边李明英和小葵来过,李明英拎着一篮子草鸡蛋,来看过钟小荷和蛋蛋之后,便安慰钟小荷说,既然不能忍,离婚就离了吧,郑广涛那样的男人,反正是不可能死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有啥难处,回去跟妈说一声。我那儿不用你担心,都挺好的。”
  钟小荷觉着,这个“便宜妈”就是那个年代里那种典型的农村妇女,保守,懦弱,对钱真的看得重,对女儿也是关心的,只是自己跟她思想意识实在两极罢了。怎么说她都是这身体的生身母亲,就算是尽义务,自己也不会弃她不顾的。
  杨玉花也来过,杨玉花来的时候,自行车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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