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还勾搭咱家广涛,送上门的肥肉硬往上贴,没脸没皮,你还来要钱?呸!你知道羞字怎么写?”说话的是杨玉花。
“老嫂子,你怎么说话呢?最开始他还没结婚呢,他俩人当初算是搞对象来着,结果他坏了良心,他没娶俺家红薇。俺家红薇,那是叫他给骗了。你也说俺家红薇是大闺女,你儿子他缺德不缺德?他把俺家好好的大闺女睡了,就能白睡了?你们不该赔钱?”这声音,推断是红薇妈,红薇妈是西乡人,说话有明显的口音。
杨玉花说:“就算当初没结婚,那这几年她干啥呢?咱家孙子都有了,她不要脸的缠着咱家广涛,心甘情愿当小婆子,她自己做的下贱事,还跟咱家要钱?”
红薇妈毫不示弱:“俺家红薇既然跟着他几年了,他不更应该多赔钱?赔钱是便宜的了,五万块,两万块她要去补那个膜,三万块损失费,少一个子儿,俺上公安局告他去!”
“告我?”郑广涛一声嗤笑,“我强.奸她了?要不是图我点什么,你闺女能往我床上爬?”
“郑广涛,你要点良心,我跟你这好几年,叫你赔点钱还不应该的?”红薇带着哭腔的声音。
够了!钟小荷一手拉开外边的纱门,砰地一脚踢开屋门,面无表情地站到了屋里人面前。只顾着吵架了,屋里人压根儿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来,免不了都吃了一惊,郑广涛一眼看见钟小荷,愣住,随即脸色突变,猛地就想站起来。可他一条腿正打着石膏呢,便又挫败地倒回轮椅上。
钟小荷淡淡扫了他一眼,对上郑广涛的目光,郑广涛僵着脸扭过头去。
“小荷,你回来了?哎呦,你爸抱蛋蛋去溜达了,走走走,咱娘俩去找找去……”杨玉花慌慌张张跑过来就想把钟小荷拉走。钟小荷站着没动,轻轻推开杨玉花,十分平淡地说:
“郑广涛,你是男人,肉你吃了,该付钱付钱吧,毕竟也跟你好几年了。”
钟小荷说着转向红薇:“至于价钱,你们自己商量。我只说一条,拿了钱,把收据写给我,写清楚原因,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不然这几年你也该得了好处的,二番回头还来要,谁知道你往后缺钱了还会不会再来要?”
红薇愣愣地看着钟小荷,搞不清她到底唱的黑脸还是白脸了。旁边红薇妈一张脸皮倒是足够强大,说了一句:“你家给了钱,她把那个膜补好,往后嫁到外地不会再来要的。”
钟小荷没理睬红薇妈,她往沙发上一坐,说:“那你们商量一下,赶紧地吧,就这么闹着,都不光彩吧?就算你们不要脸,家里人还要脸的。”
郑广涛僵着一张青白的脸,低着头不吱声,杨玉花见此情形,只好出面跟红薇妈谈判起来,上街买白菜似的,一番讨价还价,杨玉花答应给红薇三万块。
“行不行拉倒!反正你们闹得我儿媳妇都知道了,你们要是不怕丢得老祖坟冒臭气,你们往大街上闹!”
红薇妈瞅了红薇两眼,见红薇低头也不说话,就同意了。三万块钱到手,红薇妈居然当面沾着唾沫点了个清楚,然后往怀里一揣,站起来就想走。
“等等。”钟小荷不紧不慢地叫住她说,“红薇,你给我写个收据,写明白因为你跟郑广涛同居,收到郑广涛处.女膜赔偿费、青春损失费三万块,立字为据,摁上手印。”
“我……我不会写。”红薇开始有些怕眼前这个钟小荷了,这女人越来越咄咄逼人,她到底是帮谁的?红薇躲躲闪闪地回避着钟小荷的目光。
“你上过初中,不会写收据?”钟小荷笑笑,“不写也行,那你把钱放下。”
“哎呀,你就给她写一张,往后两不相欠。”红薇妈在一旁推红薇,让她把到手的钱再放下?这怎么可能!
钟小荷看着看了一眼红薇妈,真觉着恶心。摊上这么个妈,怪不得红薇能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来。
红薇无奈,只好接过钟小荷递过来的纸笔,按着她说的写了张收据,钟小荷还专门找来印泥,让红薇摁了手印。拿着到手的收据,钟小荷看了红薇一眼,微微一笑。
“红薇,钱你拿好。往后的日子,好自为之吧。”
看着红薇母女离开,钟小荷真不知该作何评价。三万块,这就是这个女人这辈子的价格了吧?
怪不得郑广涛口口声声骂小三小四“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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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钟小荷慢条斯理地把收据折叠收好,杨玉花着急地对郑广涛连连使眼色,然而郑广涛一直低头不语,杨玉花跺跺脚,叹着气说:
“小荷,生气你就放开了骂,你骂死他,你可别搁心里憋坏了自己。这都是红薇那个贱货不要脸,咱家广涛是叫她给坑了。你放心,往后一定叫他老老实实的,不能再惹你伤心!”
“妈,他城里还有,我见过了。”钟小荷的语气不见丝毫气恼,反倒有些好整以暇,“妈,要说咱娘俩处的不错,你对我一直挺好,我知道。不过这日子,我没法子跟他过了。郑广涛,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婚吧。”
“胡说什么!这不都过去了吗。往后不会再有这些浪荡事了。往后他再对不住你,妈帮你揍他!”杨玉花好声气地哄劝道,“他城里也不敢有,他真有,你就该一顿骂死那不要脸的贱货。谁也不许提离婚的事儿,你们这都当爸当妈的人了,可不能太自私,你们凡事总得先为孩子想想,要离婚,你们叫蛋蛋咋办?蛋蛋妈,你呀,全当看在蛋蛋的面子上,看在妈面子上,你就原谅他这一回!”
杨玉花说着便喝斥郑广涛:“广涛,你给我听着,往后你再敢对不住你媳妇,妈抽死你!你听见没?”
“小荷,这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也是有苦衷,红薇她故意勾引我,我一时没耐住……我往后保证不会了。真的,小荷,我其实心里早就后悔了,我往后一定安心守着你,守着儿子过日子,保证全心全意对你好!”郑广涛推动轮椅,往钟小荷跟前凑,软声哀求:“小荷,你相信我,我发誓!我再有对不住你的,叫我不得好死,叫我得什么绝症!”
“郑广涛,你要是我,你信不信这些话?”钟小荷嘲讽地一笑,“我能信吗?”
“能信,能信。广涛,赶紧给你媳妇好好赔不是!”杨玉花忙说。
“红薇给我写了个收据呢!”钟小荷说,“要不,你给我写个悔过书什么的?把事情说清楚,你这样随口一说,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我还敢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悔过书
“红薇给我写了个收据呢!”钟小荷说,“要不,你给我写个悔过书什么的?把事情说清楚,你这样随口一说,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谁还敢信你?”
悔过书?写个悔过书就能把钟小荷哄好,郑广涛愿意写上一沓子,反正也累不着人不是?不过这白纸黑字的事情,郑广涛总有些不太情愿,他琢磨,他要是写了,不是让钟小荷攥住了一个一辈子的把柄?
“小荷,你看,我知道错了,我真是叫她勾引的,我往后一定离旁的女人都远远的,媳妇儿,你别生气,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往后绝对不会再胡来了,真的!我发誓,往后我要再敢对不住你,我不得好死,我由你处治,那什么悔过书,不如就算了吧……”
“悔过书。写还是不写,随便你。”钟小荷冷淡地坚持,“反正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你嘴里的话,我一句也不敢信。”钟小荷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杨玉花一把拉住了她,扭头喝斥郑广涛:
“广涛,本来就是你不对,叫你写你就写,好好跟你媳妇下个保证。”回头又劝钟小荷:“蛋蛋妈,要不,就让他下个保证,我给作证,你看他一个大男人,有头有脸的,这悔过书传出去不好听啊。”
“我没逼他写。”钟小荷说,“他有头有脸,他要脸面,为什么偏做出这些不要脸的事儿?妈,他外头这些事情,你难道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啊!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容他。”杨玉花连忙否认,却不禁心虚起来,有些事她自然是听到过的,当时她还跟自家老头子悄悄说过来着,结果郑怀岭是怎么说的?
郑怀岭说:有啥大不了的!儿媳妇在家看孩子,儿子一个人在外边,身边也该有个女人照顾。再说了,过去那有钱有身份的人家,都是要有几个小老婆的,那也是男人有本事的表现不是?
杨玉花知道些风声的,可她哪料到,这事情会突然闹开了,闹到明面上了来,闹到儿媳妇脸上来了,偏偏一向温顺懦弱的儿媳妇还死揪着不放了。她作为婆婆的,就算是为了孙子,她总不能当面支持儿子找野女人吧?
“广涛,好好跟你媳妇赔个礼,认个错!”杨玉花本着脸说,“蛋蛋妈,他一个男人,也是被勾引了的,你不知道,广涛他混的好了,红薇那些子贱女人还不是想着法子巴着他?这也不能全怨他,你多原谅着点儿,反正他也没拿那些当真,来到家他还不是照样对你好?蛋蛋妈,你就别生气了。――那啥,两口子什么有话不能说?我出去找蛋蛋去了。”
杨玉花说着给郑广涛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无非是,我躲出去了,你给你媳妇陪个小情,服个软,哄哄她别闹腾了。
见杨玉花出去,郑广涛便推动轮椅凑到钟小荷身边,腆着脸陪着笑,推推她说:“媳妇,是我不对,原谅我这一回。你看我这腿不能动,要不我给你跪下?你一向心疼我,你哪能舍得啊!”
钟小荷挥开他的手,只说道:“郑广涛,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只要离婚。”
郑广涛无奈地耙了一下头,僵着脸抓过刚才红薇写收据的纸笔,很快写了张字条,推给钟小荷。
“喏,这回行了吧?你这回相信我,那贱女人,不当真的,我心里还不是只喜欢你。”
钟小荷没搭理他的话,拿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简单地写着:本人不该跟其他女人有不正当关系,不该禁不住诱惑,往后一定改正。后面签了郑广涛的名字和日期。
钟小荷把纸条对折收好,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上楼去了。郑广涛的轮椅自然上不了楼,心里不知道她做什么打算,便只好坐在那儿无奈。郑广涛心里越想越愤恨,一边暗暗骂红薇,一边琢磨,总觉着今天这事情太巧太寸,怎么红薇一来,钟小荷也正好赶到了,千万不是媳妇给自己设的套儿吧?
不管是不是套儿,郑广涛觉着,今天真是丢了面子,往后这小辫子算是被钟小荷揪住了。这女人也不知怎么的,原本温顺的小猫儿,现在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钟小荷上了楼,来到她原先住的房间,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原主那些衣服,她本来也不喜欢,索性就没拿,她拉开抽屉,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