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425页

回去便拟旨,先给二皇子指了一门婚事,又给裴谦谦多赐了封地,还让皇贵妃准备了一些添妆,命和熙公主亲自给裴谦谦送过去。

和熙公主本来就同裴谦谦交好,后来因为二皇子的事,两人颇有些尴尬。如今裴谦谦跟安郡王世子定了亲,跟和熙公主仍然做了亲戚,而且二皇子也撂开了手,父皇又给二皇子定了亲,和熙公主便捐弃前嫌,带着宫里赐出来的添妆,过来裴家,跟裴谦谦说了一天。两人和好如初。

宏宣帝和安郡王那边,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左督察御崔贺思平便挑了几家贪得最厉害,且收了贿赂,手上染有数条人命的几家勋贵和文臣,弹劾他们贪赃枉法,还抛出了证据。

宏宣帝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人不妥,可是此时见了实证,比自己以前知道得还要恶劣,自然龙颜大怒,立时派人锁拿他们,交由大理寺审议。又命缇骑去查抄这些府邸,将抄出来的赃银和产业都上缴国库。

被弹劾的勋贵,都被夺了爵,定了罪。府里的男女老少主子,都被下了诏狱。而那些下人,本就是奴籍,便又被官牙转卖了。

被弹劾的文官,也被削职为民,下了大狱。家里的男子,被流放充军。家里的女人,被发卖为奴。

这一番处置,那些被这些勋贵和文臣害苦了的老百姓自然是弹冠相庆,高呼“圣上英明”。

而那些手上不干净的人看见这一幕,自然是人心惶惶,生怕查到自己头上,一时都偷偷去都察院退赃银去。

这一天,安郡王世子也带着一班衙役,来到了宁远侯府,傲慢地表示要抄家。

宁远侯府里的人吓了一跳。日前弹劾的勋贵里面,没有宁远侯府啊?是不是弄错了?

安郡王世子却根本不听劝,带着缇骑的番子便把持了宁远侯府的各个大门,又亲自带了人,往里面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抄。

宁远侯楚华谨正在自己书房跟裴舒芬说话,听到书房外面有人仓惶来报,说缇骑来抄家了,唬了一跳,掀开门看了看,正好看见安郡王世子气势汹汹地带着人来到他的这个院子。

楚华谨赶紧关了门,冲进里面的隔间,将一些重要东西取出来,包括装有玉玺的匣子,名册,和各地产业的契纸、银楼的银票,都一股脑儿放到裴舒芬怀里,道:“赶紧拿走藏起来!”

裴舒芬还想再问,外面的撞门声已经想起来,裴舒芬立时便闪身进了琅缳洞天。

楚华谨眨了眨眼,便看见裴舒芬原地消失了,而他外书房的大门也被撞开,安郡王世子带着缇骑的番子闯了进来。

楚华谨定了定神,站在一旁看他们掘地三尺的搜。

裴舒芬回到琅缳洞天,将楚华谨给她的东西都细看遍,越看心里就越激动。

难怪柳梦寒那么傲气,手里有那么多的人手。――若是自己有这些产业,富可敌国,自己也可以翻云覆雨!

将这些东西放下,裴舒芬来到一楼,对着那三炷香拜了拜。

低头抬头之间,裴舒芬瞥见香炉右面青花瓷花樽里面插着的枯树枝上,前几天还只是一丛丛的绿芽,今儿居然都快长出一根根细弱的枝条和绿叶了。

裴舒芬皱着眉头想了想,将那枯树枝取了出来,拿到小楼外面的空地上种了下去,又用那水晶托盘里面的剩得一点水浇了浇。


第一百三十三章乾坤逆转

这几根枯树枝在琅缳洞天的青花瓷花樽里有很多年了,以前直就没有变过样子。

它从发芽,到现在冒出绿枝,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裴舒芬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是亘古就有,存在很久了。自己有幸得到它,也不过是它里面的过客而已。

它以前是谁的,容纳过谁,以后又会落到谁手里,做谁的庇护,都像一个待解的谜。

看着面前那支插在小楼前面的枯树枝,裴舒芬叹了口气,只要她的琅缳洞天还在,她就有容身之地。可是如果这个琅缳洞天要离她而去,她就应该快点想法子,能够正大光明地跟着楚华谨,也好照看自己的儿子。

老是鬼鬼祟祟地躲在这个琅缳洞天里面,过得跟死人一样的日子,她实在是受够了了!

再说,她是做过继母的,自然知道如果一个继母想养歪前妻的孩子,有一万种法子不被人发现,还能博个好名声,让那孩子有苦说不出。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落入继母或者别的女人手里的。

柳梦寒打着什么主意,裴舒芬也看得清清楚楚。

楚华谨身边的女人,只能有她裴舒芬一个人。

是时候要解决掉柳梦寒了。

裴舒芬阴着脸,转身回了琅缳洞天的小楼,仔细盘算起来。

到底是自己亲自出手,还是借刀杀人?

裴舒芬在琅缳洞天里面冥思苦想的时候,安郡王世子在宁远侯府里的搜查,已经快到了尾声。

这一次搜寻,跟安郡王他们事先预计的一样,还没有出现任何惊喜。

没有查出任何不妥当的东西,甚至连仆妇下人那里,似乎都被人整顿得滴水不漏。

安郡王世子对这个结果稍微有些失望,不过因为事先有心理准备,倒是没有特别难过。

“禀告世子,内院已经搜寻完毕。”缇骑的女番子带了人出来,恭恭敬敬地对安郡王世子回道。

安郡王世子点点头。内院是最后一处地方,既然都没有错漏之处让他们抓到,就只有鸣金收兵了。

“嗯,带人出去吧。”安郡王世子吩咐一声,摆了摆手,让那女番子带了人下去。

宁远侯楚华谨在旁边提心吊胆地旁观了半天,此时才真正放下心来。

看见安郡王世子想溜,楚华谨沉着脸上前两步,挡在他身前,拱手道:“世子请留步。”

安郡王世子做出色厉内荏的样子,气势汹汹地道:“怎么回事?你还敢拦本世子的路不成?”

楚华谨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一步道:“还请世子出示缇骑搜查敝府的凭证。”

安郡王世子脸上涨得通红,怒喝一声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楚华谨看见安郡王世子这个样子,便知道其中有诈,也上前一步,对安郡王世子道:“还请世子出示凭证。”

安郡王世子见宁远侯发了话,只好不情不愿地从袖袋里取出一份凭证,在楚华谨眼前晃了晃,“诺,就是这个。”说着,就要放回自己的袖袋里。

楚华谨仲出手,从安郡王世子手里夺过那张凭证,仔细看了看,冷笑道:“岂有此理?!――这凭证上明明说得是威北侯府,你怎么搜到我宁远侯府来了?!”

“来人!”楚华谨厉喝一声,“备马!我这就进宫,在圣上面前理论理论!向安郡王要个说法!――这样踩我们宁远侯府的脸面,可是不把先皇后和三位皇子放在也眼里!”

安郡王世子听了楚华谨的话,看了他一眼,拱了拱手,笑着道:“宁远侯不必如此生气。本世子一时看错了路,也是有的。那威北侯府,就在宁远侯府后面那条街上。你们两府背邻而居,实在是隔得太近了,也不能全怪本世子,是吧?”又对自己的人挥了挥手,“去威北侯府!――记得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不要放跑一个人!”就想拔脚开溜。

宁远侯楚华谨却抓住了安郡王世子的胳膊,不许他脚底抹油。

两人正在宁远侯楚华谨外院的书房院子外面对峙,一个身着青衣小帽的人,突然抱着一个包袱,慌慌张张地从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冲出来,就要往大门那边跑过去。

楚华谨这边有熟知内情的人,赶紧高呼起来: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抓贼啊!”

安郡王世子带来的缇骑番子,立刻条件反射一样冲了出去,赶在宁远侯府的下人前面,将那个青衣小帽的人拦住抓了过来。

宁远侯楚华谨心头一紧,忙放开安郡王世子的袖子,又笑着拍了两下,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不耽误世子办差了,世子快去威北侯府吧,若是走漏了风声,放走了人犯,世子可就不好交差了。”

安郡王世子见宁远侯倏忽变脸,也不着急走了,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对着手下的人努了努嘴。

缇骑的番子会意,对那刚刚被抓住的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不顾而逃?”

那人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安郡王世子,支吾着道:“.....小人,小人……”抱紧了那包袱不说话。

安郡王世子咳嗽了一声。

缇骑的番子便又问道:“说啊!――-你是何人?”

那人低下头,似乎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小人……秦力生……”

缇骑里面有知道秦力生名头的人,低低地惊呼一声,道:“你是宁远侯府外院的大总管啊!――怎么这幅样子?”

只见他青衣小帽,衣衫破烂,脸颊瘦削,抬起头的时候,可以看见脸上尽是青紫,似乎是被人殴打过的,高大的脊背都有些弯了下来。

在场的有宁远侯府的下人,看见是秦力生,也都奇怪起来,忍不住道:“秦大管事,你不是赎身离府了吗?”

秦力生低垂着头,道:“……小人辜负了宁远侯一番美意,临走偷了些值钱的古董。”说着,将手里的包袱呈给安郡王世子,道:“小人再也不敢了,请大人责罚。”

安郡王世子命人接过包袱,正好看见秦力生对他眨了一下眼,便心里有数,对楚华谨道:“宁远侯,本世子今日也算歪打正着了。――您看您府里这个监守自盗的下人奴才,就让本世子帮侯爷处置了吧。”又叫了几个自己的手下,“来人!将秦力生送到诏狱关押起来,择日再审!”

楚华谨大急。

这个秦力生,本来之前就想着结果了他。谁知秦力生也够狡猾地,早就悄悄把自己的家小都送走了。楚华谨翻脸想动手的时候,秦力生才亮出底牌。

楚华谨不知道秦力生到底有没有在外面跟别人合伙,一时不敢造次便将他软禁在外院的一个小院子里。对外只跟府里头的下人们说,大管事秦力生赎身出府了。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在安郡王世子搜府的这个混乱时刻让他跑了出来!

“世子!――他也在我们府里头做了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劳烦世子将他下诏狱了。好在他偷的东西都在这里,既然已经追回,我们就不追究了。”楚华谨一边说,一边走到安郡王世子跟前,伸手讨要秦力生刚才递上来的包裹。

安郡王世子沉吟了一会儿,道:“虽然是你们府里头的东西,可是也是贼赃,总得拿回去过堂了才好发回来吧?”

楚华谨忙道:“我们不打算追究,只要追回赃物就可以了。”又伸了手。

安郡王世子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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