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422页

去搜过。――真的没有人。”那婆子小声道。

柳梦寒以前光滑得如同剥壳鸡蛋的脸上,如今也多了一丝丝的皱纹,鬓边甚至出现了一丝半星的白发。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在这府里头?怎么会搜不到呢?――外院你们去看过没有?”柳梦寒的眉头越皱越紧,问那婆子。

那婆子忙道:“也搜过了。就是侯爷的外书房,也由侯爷亲自看着,让我们进去看了一圈。屋里的帘子都打得大大地,一眼望去,敞亮通透,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柳梦寒叹了口气。这裴舒芬,当真有些古怪。

“算了。如果侯爷真的要护着她,就是在眼皮底下,你们也看不见的。”柳梦寒心慌意乱地摆了摆手,让那婆子退下了,自己一个人独自坐在灯前,想着心事。

裴舒芬从楚华谨那里得知,柳梦寒要请了和尚和道士到府里头来做法事,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现身出去吓破那些滥竽充数的骗子。还是楚华谨跟她说,明日要来的大觉寺方丈,是当真有几分本事的,让她不要大意。最后躲回去,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裴舒芬今日躲在暗处观察了那些道士一会儿,发现他们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对他们颇有几分不屑。

明日要来的和尚,就比道士要强?

不过说起大觉寺,裴舒芬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及笈前的那一个冬至,也是她嫁到宁远侯府两年,还没有跟宁远侯楚华谨圆房的时候,宁远侯太夫人带着她去大觉寺上香。

那个时候,她嫡姐裴舒凡留下的通房丫鬟桐叶还留在她身边,跟着她一起去大觉寺上香。

在大觉寺里,她们听庙里的小和尚说,她嫡姐裴舒凡的长明灯,在她去世两年之后,依然亮着。虽然他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添灯油了,但是那灯还一直不灭。

她听着不高兴,便暗示桐叶做手脚。桐叶便寻了个空儿上前,将裴舒凡的长明灯推了一下,和另一盏长明灯撞到了一起,都翻了个个

后来,她嫡姐裴舒凡的灯就慢慢熄灭了。

裴舒芬恍惚记得,她嫡姐旁边那盏本来昏暗不明的长明灯,却慢慢明亮起来。

只是过了十几年,她当时的眼睛又一直盯在她嫡姐裴舒凡的长明灯上,根本就没有注意旁边那盏灯是谁的。可是现在想来,里面似乎有某种冥冥中的玄机一样,让裴舒芬觉得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重重云雾,将以前蒙在她眼前的那些迷障都缓缓地推了开去。

那旁边的长明灯,到底是谁的?

裴舒芬在琅缳洞天里面,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还是想不起来。

如果桐叶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裴舒芬有一丝遗憾。这个丫头出去桐露家里,然后就和桐露家一起消失了。

想到这里,裴舒芬有些坐立不安。她躲在这个琅缳洞天里面能木什么呢?还不如出去走走。

裴舒芬坐到了梳妆台前,将自己从外面带进来的镜子拉了过来,给自己化了个老妪的妆,打算装成个老太婆,趁大觉寺的高僧都来宁远侯府的时候,到大觉寺里面看看去。

这个琅缳洞天里面的菱花镜,根本是不能用的,什么都照不了。

裴舒芬一边给自己盘头,一边瞥了一眼那面菱花镜,发现镜子开始出现了如同一楼大厅里的古画上面的镜子一样的冰裂纹。

裴舒芬撇了撇嘴。这镜子本来就不能用,多几条冰裂纹,反倒好看些。

到了第二天早上,裴舒芬确信大觉寺的和尚高僧进了宁远侯府,才偷偷地在宁远侯府外面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现身出来。

这条小路一向人迹罕至,裴舒芬穿件烟灰色褙子青竹布裙子,头上包着一条灰头巾,躬着腰,拄了根拐杖,步履蹒跚地往路口走去。

走出小巷子,裴舒芬拿了两个铜钱出来,雇了一辆驴车,让人拖着她去大觉寺。

那赶车的人看她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好心提醒她:“老婆子,那大觉寺是皇家寺庙能去上香祈福的人,要么是有封爵的勋贵,要么是有品级的官员,或者是有封号的内眷。一般无品级的平民老百姓,如你我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去的。――你还是不要白花铜板了。”说着,要将那两个铜板还个裴舒芬。

裴舒芬愣了一下将铜板推了回去,道:“多谢小哥提醒。你尽管送我过去,就算不能进去我在外面的山门那里磕个头,也是好的。――小哥你不知道,外面的菩萨,没有大觉寺的菩萨灵验。”唠唠叨叨地,装得真的跟个碎嘴老太婆一样。

那赶车的便不再推辞,笑嘻嘻地扶她上了驴车,道:“那你坐稳了,我就送你过去吧。”便赶着车送裴舒芬去了大觉寺外面的山门那里。

裴舒芬下了车,又给了那赶车的五个铜板,道:“你去山下等着,等我磕完头,你再送我回去。”

裴舒芬不知道在这大觉寺附近,她能不能自由进出自己的琅缳洞天,只好未雨绸缪,别让这车走了。到大觉寺的人,都是非富则贵,都有自己的马车,一般赶车的人,也不会到这里来。裴舒芬可不想靠两条腿走回去。

那赶车的人应了,赶着驴车往山下的小道行去。

裴舒芬躬着腰,来到大觉寺的山门前,四处看了看,似乎没有人,就要往里走。

还没有踏进山门一步,一个和尚突然钻出来,站到她面前,双手合什道:“女施主请留步。此乃大齐皇家寺庙,请问这位施主是何品级封号?”

裴舒芬不虞地道:“我乃大齐百姓,此处是我大齐皇家寺庙,为何不能让我大齐百姓进去参拜?”

那和尚笑了笑,道:“就算是大齐百姓,也分三六九等。请问施主是哪一等?”

裴舒芬张了张嘴,本想跟这和尚理论一番,却从眼角缝里,看见有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心里一凛,不敢再粗声大嗓,忙点头哈腰地道:“小师傅莫怪,是老妇人僭越了。”一边说,一边佝偻着腰,蹒跚着离开了山门,往山下走去。

只听后面传来那几个官差同那知客僧的对话:“持戒师傅,可有见过可疑的人?”

那知客僧道:“未曾。刚才下去的,是一个老妇人,年岁对不上。”

又听见官差的声音:“你们方丈说,今日要看紧山门,以免有逃犯逃到你们庙里来,给大觉寺招祸。可是我们等了这半天,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裴舒芬的脊背硬了硬,便将腰弯的更狠了,略微加快了步子,往山下走去。

来到山下,那赶车的还在那里等着。

裴舒芬便给了他几个铜板,让他带她回到先前上车的地方。

那赶车的将裴舒芬送到宁远侯府外面小巷子口的时候,才刚刚到午。

裴舒芬谢了那赶车的,转身走进小巷子。

等到了宁远侯后院附近的地方裴舒芬四处看了看,见没人跟踪她,便闪身进了自己的琅缳洞天。

裴舒芬又在琅缳洞天里面待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在宁远侯楚华谨外院书房里面的隔间里面现身出来。

她刚一出来,便听见外面的大门那里似乎有些淅淅簌簌的声音。

裴舒芬心里一动,赶紧从隔间的门帘缝隙处往外看,居然就看见两个穿着灰色和尚袍子的人,正在楚华谨的外书房里四处探头探脑地看,还在不住翻寻,还四处在墙上壁间敲打,似乎在寻找暗格密室的样子。

裴舒芬吓了一大跳。她知道楚华谨将很多机密东西都藏在书房隔间罗汉床底下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

眼看那些人在外面搜寻不到,应该就会搜到里面的隔间里。

裴舒芬一时着急,便钻到罗汉床底下,从松动的地砖那里,将里面放着的一个小匣子取了出来带着到琅缳洞天里面去了。

楚华谨在后院陪着大觉寺的高僧方丈念经做法事,末了,又陪着方丈在外院各处转了一圈,都持诵了一番,特别是他的外院书房那里,待得时间更久。

等大觉寺的方丈带着自己的和尚们好不容易做完法事,楚华谨又陪着方丈用了一桌子素斋,才命人送上五百两银子,给大觉寺的执事带回去。

柳梦寒等在自己的慈宁院里,并不敢出去见人。

听说大觉寺的高僧们走了,柳梦寒赶紧叫了人过来细问,看看有没有进展。却听见来人回报说,那方丈也没有说话,只是念经持诵,就是在侯爷的外书房待得时间长一些。

柳梦寒听了这话,心里一动。――莫非侯爷的外书房,有密室?

柳梦寒记得以前老宁远侯活着的时候,在他们西南的大宅院里,也建有密室。难道这宁远侯府里也有密室?

如果是密室的话,人躲在密室里,外面的人是怎么搜也搜不到的。――除非知道这个密室在哪里。

想到这里,柳梦寒便觉得一筹莫展。如果侯爷就是护着裴舒芬,她就算是将密室找了出来,也是徒然让侯爷先烦了她。――她知道楚华谨如今已经对她有些不耐烦了。而她的那些手下,如今也三心二意,总想跑到楚华谨那边去。

幸亏她如今已经没有别的盘算,只一心想着让楚华谨去给宏宣帝添堵,不然看着自己手下纷纷背主,不知有多难受。

柳梦寒坐在自己屋里冷笑了一声,便叫了心腹婆子过来,让她想法子换五百两银子回来。

她就不信,有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怕不能收买到中澜院里的那些丫鬟婆子!

楚华谨送了大觉寺方丈回来,先回了自己的外书房。他一进到里面,便看见裴舒芬坐在那里,便咳嗽一声,问她:“刚才大觉寺的方丈没有看见你吧?”

裴舒芬笑着摇摇头,对楚华谨道:“这些人哪里知道我的好处?――侯爷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只是侯爷有没有觉得奇怪,今儿来的那些和尚,是不是在外面做法事的时候,少了两个人?”

楚华谨一愣,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到底来了几个和尚。一闭上眼,就是乌鸦鸦地一片灰,笑着摇头道:“我管他少两个,还是多两个,反正都走了就行。”

裴舒芬嗤笑一声,指着这书房问楚华谨:“侯爷不仔细瞧瞧,这屋里头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多了什么东西?”

楚华谨狐疑地看了看裴舒芬,又四处瞧了瞧,摇头道:“不少东西就不错了,怎么会多出东西?”

裴舒芬笑着道:“侯爷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这样不小心呢?――今儿要不是我,侯爷这里被人放进去什么东西,到时候可是跳进青江也洗不清了。”

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楚华谨没少做,裴舒芬也没少做。

裴舒芬一说,楚华谨立刻明白过来。只是一时还不能将大觉寺的和尚,同那些探子联系在一起,有些呆呆地道:“今儿来的都是高僧,不会吧……”

裴舒芬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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