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268页

兵权。如果宁远侯府到时候已无兵权,笼络朝臣这一招是万万用不得的,用了,便是催命符。所以三个策略里面,只有中策“针对妃嫔”这一招,是最具有操作性的。

在信上,贺宁馨记得自己专门就怎样“针对妃嫔”,以史为例,列举了一些可能的情况和做法……

这封信,如果落到有心人手里,便是宁远侯府心怀不轨的铁证。

不过贺宁馨很清楚地记得,在老宁远侯暴毙之后,自己帮他收拾遗物,找出了这封信,是自己亲手销毁的,绝对不会有错。除了老宁远侯和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有这样一封信。

所以圣上问的,应该不是这封信。贺宁馨知道,圣上实际上是另有所指,是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就帮圣上追查,但是一无所获的那件差事。

看来,就算裴舒凡已经成了贺宁馨,还是不能摆脱那件差事。近来发生的事情,也让贺宁馨隐隐明白,有些人藏不住了,等不及了,要闹事了。

想到此,贺宁馨便等简飞扬回来之后,提醒他,圣上近日的忧心忡忡,应该是跟西南的人和事有关。让他找机会给圣上进言,请圣上派人去当年老宁远侯驻防过的西南边府查探一番。

简飞扬听了贺宁馨的顾虑,狡黠地笑了笑,道:“我觉得,应该派两路人马。一路在明,一路在暗,才能更好地查探消息。”

贺宁馨微微一笑,赞简飞扬想得周到。

简飞扬又道:“我觉得,应该让宁远侯去做这个明面上的靶子。然后再让安郡王派个缇骑的好手,在暗地里查探。

第二卷第一百三十八章各奔东西

贺宁馨听说要让楚华谨去做明面上的钦差,会心一笑道:“不错。宁远侯确实身份特殊,如果要派人去,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贺宁馨话锋一转,有些怀疑地道:“你不怕他将此事弄砸了?―打草惊蛇怎么办?”

简飞扬意外地看了贺宁馨一眼,想了想,道:“多派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就行。-―钦差吗,当然要前呼后拥才够气派。”看着贺宁馨笑。

贺宁馨有些脸红,啐了简飞扬一口,推他快去:“赶着进宫,还能在天黑前回来。”又对简飞扬道:“晚上家里人一起吃饭,你早些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简飞扬由着贺宁馨服侍自己,宽了常服,换上藏蓝起花八团貂裘排穗褂,又戴了帽子,问贺宁馨:“有什么事?”

贺宁馨拿了一双青缎白底朝靴过来,蹲下身帮简飞扬穿上,轻柔的声音让简飞扬心里有一丝悸动,“二弟昨儿跟我说,想娶卢表妹,让我帮着问问卢表妹。若是愿意,就正经请了官媒过来提亲。我以为卢表妹未必愿意,但也却不过情面,就问了一声。谁想卢表妹居然应了。所以我想着,既然他们两人都愿意,我也不能做这棒打鸳鸯的棒槌,想跟你仔细商议一下,该怎样全须全尾地将这事办了。”

帮简飞扬穿好鞋,贺宁馨直起身笑道:“若是要提亲过礼,卢表妹倒是不好住在我们府里头。我看,我们不如送她一所宅院,一个庄子,再加两个铺子,也算是她的陪嫁私房。”

“二弟的聘礼另算。到时候,聘礼会抬回来,这些宅邸田产,却可以让她另外收着防身。我们只是哥嫂,也不一定能照应她一辈子。以后若是有些不适,她也可以有个自己的地方可以盘桓。我们对她再好,她也是寄人篱下。女人家,身边有了私产,腰杆都挺得直些。”

简飞扬听了心里感动,握了贺宁馨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贺宁馨不明所以,不知道简飞扬为何如此。在贺宁馨心里,照顾那些依附自己的别人,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简飞扬却知道,女子嫁到夫家,能这样为夫家打算,实属难得。拉着贺宁馨的手结巴了半天,简飞扬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买宅邸田庄的银子,我明儿让东兴给你送过来。你别动自己的私房锒子。”东兴便是镇国公府的外院大管事。

贺宁馨抿嘴笑,跟着简飞扬一起出了内室的门,偏着头道:“不值什么。卢表妹跟我好,便是我自己贴补她,也是愿意的。”两世为人,贺宁馨在银钱上头,比一般人都豁达些。知道这些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实在没有必要堆山积海,做守财奴。

简飞扬点点头,道:“你进去吧。外面风大,天又阴了,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贺宁馨拍了拍简飞扬的肩膀,道:“所以我给你拿了貂裘过来,不怕雪。”

等简飞扬走远了,贺宁馨才回到内室,使人去叫了卢珍娴过来。

卢珍娴从贺宁馨那日跟她提了简飞振有意提亲的事,就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她不想嫁给简飞振,是因为假的“简老夫人”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那位简老夫人已经不在了,简飞振也并不是那位假的“简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且他又洗心革面,倒也不是不能嫁。

当然最最重要的,卢珍娴还是取中了表哥表嫂的人品,知道只要他们在,她在简家就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如果她是嫁到外头,表哥表嫂再能干,也无法日日看着别人家的内院。―就是长公主出嫁,当年也在曹家受了气的。卢珍娴实在怕了改变环境,重头再来一遍。

所以这桩亲事,卢珍娴是先对简飞扬和贺宁馨有信心,其次才是简飞振这个人。

听见表嫂使人唤她过去,卢珍娴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跟郑娥说了一声,跟着贺宁馨的大丫鬟扶风过去了。

郑娥日日跟卢珍娴在一起做针线,一起管家理事,也知道简飞振想娶卢珍娴,而且卢珍娴已经允了,以后是终身有靠。看见卢珍娴远去的背影,郑娥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来到贺宁馨的致远阁,卢珍娴进来行了礼,便红着脸坐在一旁。

贺宁馨就将刚才跟简飞扬说得话,说了一遍,只不提是自己的主意,对卢珍娴道:“你表哥说,要给你置办一所宅院,再买上一个庄子,两个铺子,当是你的陪嫁,你自己看着办就行。”陪嫁就是女子的私产,婆家是没有权利处置的。那些占了媳妇嫁妆的婆家,虽然能得一时之好,却只能偷着躲着,若是让人知道,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卢珍娴心里感激,起来福了一福,对贺宁馨诚心诚意地道:“珍娴多谢表嫂的大恩大德。”

贺宁馨掩袖笑道:“别谢我,是你表哥的主意。”

卢珍娴也笑:“表哥虽好,却想不到这样细致。只有表嫂这样一心为我,才能帮我打算得事事妥帖。若是这样我都看不出来,也不配表嫂这样事事为我着想。”说着,居然有些哽咽起来。

贺宁馨心下也十分喜爱卢珍娴的人品,跟她做妯娌,自然比外头不相干的人要好,诚心诚意地拉了卢珍娴起来,道:“我也是有私心的。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好?做什么要和那乌眼鸡似地斗来斗去?做人啊,最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能活得自在高兴。至于身后事,哪里管得来那么多呢?”

卢珍娴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贺宁馨想起简飞振的通房慧瑶,问卢珍娴:“你打算怎么处置?”

卢珍娴低了头,道:“等我过了门,再给她抬姨娘吧。―她也跟了二表哥这么多年,若是想出去,早出去了。我不是那等不容人的人,只要她守本分,我不会亏待她。”

贺宁馨叹息,道:“二弟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有些不好。不过好在他也明白过辽来,知道是重,什么是轻。你,以后多担待些吧。”

卢珍娴对这些事,早就翻来覆去想了不知多少遍,闻言马上对贺宁馨道:“表嫂别为我担心了,我不是贪心的人。自己什么都没有,又是孤女,却得表哥表嫂垂怜。还有二表哥,不嫌弃我没娘家,一心娶我做正妻,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若再作三作四,是自作孽呢,天都不会容我的。”想得十分豁达。拿自己所有的,换自己没有的。

要得也不多,对自己能得到的珍而重之,是个知道惜福的人。

贺宁馨最欣赏不贪心的人,闻言点头道:“说得好!你想得这样透彻,我倒没有话来劝你了。既这样,等过完年,我们就去给你置办宅子。等宅子买好了,就委屈你几天,先过去住几日,将三书六礼做齐了,再回来住,好不好?”

卢珍娴当然满口应承,将这些事都托付给贺宁馨,自己去安心绣嫁妆,等两年后简飞振出了孝,他们就成亲。

这边卢珍娴的事办妥,贺宁馨便跟郑娥也商议起她的婚事。

郑娥倒没有什么特别挑剔,也没有想过要嫁在镇国公府里。她到底是小户人家出生,对于大宅院里的日子,还是有些不习惯,只想嫁个普通人,一家嫡亲几口亲亲热热过日子。

贺宁馨知道了郑娥的打算,便着意留心起来。

这边简飞扬入了宫,跟圣上提了提派明暗两路人去西南边府的事儿,正中宏宣帝的下怀。特别是简飞扬提议要让宁远侯楚华谨做明面上的钦差,大合宏宣帝的心思,便等不及过完年,连夜给宁远侯府下了旨,封宁远侯楚华谨为钦差,过完年就起程去西南边府代圣上视差西南边防和驻军。

宁远侯府得了这个旨意,自然是欢声笑语不绝,连家里的下人脸上都带了几分骄矜的神色,自是同往日不一般。

楚华谨便当此事是裴舒芬的功劳,认为是她让他进宫向宏宣帝诉委屈的主意,才得到这样一个钦差的差事,对裴舒芬又高看几分。还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托付给她,就连外院,也吩咐外院的大管事秦力生要多多听夫人的话,凡事不可擅自主张。

裴舒芬见秦力生乖顺了许多,也觉得这些下人就是跟红顶白。也罢,只要他如今认清形势,靠到自己这一边,自己也不是非要将他换下来不可。又想大姐到底过世这么多年,再忠心的属下都要另投明主才对,便对秦力生又和善了几分。

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天,京城里的铺子都开门营业,衙门里官员开始坐衙理事,孩子们开始上学堂。市面上的人,出门的出门,入府的入府,都开始忙碌起来。

大皇子自从那日在养心殿门口听了安郡王偷偷转告他的消息,便想方设法想再见宋良玉一面,打消她出洋去的念头,却再也见不到她的面。其决绝之意,似乎比自己还甚。

大皇子无法,只好在正月十六那一天,匆匆赶到京城西面的大码头。那里是海港,远远地停着几艘巨大的海船。靠近岸边的地方,有几艘中等大小的船,将岸上的人一拨拨地接了,送到远处停着的大船那里去。

大皇子来得时候,罗家的商船已经预备启航了。

宋良玉这些日子虽然忙着准备出洋的东西,又躲着不见大皇子,其实心里头不知有多煎熬。

这天上了船,宋良玉披着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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