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总兵已经上了折子,请求备战。
这种情形,让圣上很是懊恼。本来一直想要废除军户世袭,现在又起战机,军户的问题,又要放一放了。
这些事情,简飞扬当然不会跟许夫人说起来,只是圣上又给了他新的差使,时间恰好跟他和贺宁馨的婚期冲突。
圣上让他先过来跟贺家人商议商议,可否将婚期提前,这样简飞扬也好无后顾之忧,尽心出去给圣上办差。――特别是简飞扬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子嗣。镇国公府是大齐朝的肱骨之臣,圣上当然也不希望镇国公府绝后。
简飞扬当然求之不得,可是不知道贺家的人愿不愿意。――他们的婚期,是两年前请了大觉寺的高僧择的吉日。如果贸贸然提前,贺家的人会不会心里有个疙瘩?
简飞扬踌躇了半天,问道:“宁馨可还安好?”想见一见贺宁馨,先探探她的口风。
许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团扇,一脸愁闷的样子,道:“她昨儿不知怎么染了风寒,刚刚才吃了药睡下了。”
一听贺宁馨居然病了,简飞扬更是大急,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问道:“伯母,可否让我去见一见宁馨?还是我去寻个好大夫过来给宁馨看一看?”可别真的生了大病,那就全是他的错了。
许夫人见简飞扬着急的样子不似作伪,心情好了些,含笑道:“等她病好了,再看不迟。”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盖碗茶,却是有送客的意思。
简飞扬知道昨儿的事犯了许夫人的忌讳,这是故意要给他好看呢。只好讪讪地起了身,告辞离去。
一连三日,简飞扬每日下了朝,就过来贺家探望贺宁馨,又请了太医院的大夫过来给贺宁馨诊脉,跑前跑后,十分卖力。
贺宁馨的风寒吃了两天的藿香丸,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许夫人一心要给简飞扬一个教训,暗地叮嘱贺宁馨继续装病,直倒简飞扬带了大夫过来,贺宁馨的病才“正式”好了。
贺宁馨只是小感风寒,她又偷偷去了自己的须弥福地,用那里的上好藿香做了药丸吃了一粒,好得更是利索。
简飞扬第四日登门造访的时候,贺宁馨终于可以“起身”见客了。
许夫人的上房里,简飞扬同贺宁馨隔着方桌相邻而坐,寒暄了几句。
贺宁馨还是惦记着简飞扬的差使,便问了起来。
简飞扬想了想,对她道:“差使倒是没有办砸,可是也没有办妥。日后可能还要再走一趟。”说了跟没说一样。
贺宁馨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两人之间,还不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而且简飞扬领的是圣上的密旨,更是不能随意跟人谈论的,便又释然了,笑着道歉:“是我僭越了,不该多这个嘴。”
简飞扬也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再细说给你听。今儿我来,是想求伯父、伯母一件事。”简飞扬想将婚期提前的事情,对着贺宁馨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求许夫人。
贺宁馨拿扇子捂了嘴笑:“既然有事求我爹娘,跟我说有什么用?――还是我去把娘叫过来吧。”
许夫人为了让他们说话,将侍女都遣了出去,自己带着大丫鬟回秋去了里屋整理帐薄。上房的正屋里便只有他们两人。
贺宁馨说着起身,亲自进里屋去将许夫人叫了出来。
许夫人出来问道:“你们话都说完了?”
贺宁馨扶着许夫人在上首坐下,道:“飞扬说有事要求爹和娘。”
许夫人看了简飞扬一眼,见他看着贺宁馨不说话。
“馨儿,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就说今儿有客,让他们多加几个菜。”许夫人将贺宁馨遣了出去,又对简飞扬道:“飞扬这几日辛苦了,今日就在我们家吃顿便饭吧。”
简飞扬也不跟许夫人客气,应了下来。
等贺宁馨带着丫鬟出去了,许夫人才收了笑容问道:“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简飞扬起身给许夫人长揖在地,低声求道:“伯母,飞扬想将婚期提前。”
许夫人早知道简飞扬求的,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闻言先问道:“为何要提前?你可知道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我们两家的婚事筹备了快一年了,连喜贴都发出去了。你现在说要提前,可是要做不少功夫呢。――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传出来?”
简飞扬也没有法子,只好将圣上的话搬了出来。
听说是圣上的意思,许夫人不再言语,想了半天,对简飞扬道:“此事也未尝不可。只是圣上既然有此意,我们也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简飞扬见许夫人松了口,喜出望外。
许夫人微笑着道:“若是飞扬能从圣上那里求一道赐婚的圣旨过来,我们可以将婚期提前。”
第一百四十五章谁家欢喜
宁远侯府外院的书房里,宁远侯楚华谨听到西北“夷人”进犯的消息,拍桌大笑道:“他们终于动手了!”
他外放西北的时候,跟西北的统兵大将处得不错。圣上想削减勋贵军户世袭的事儿,还是他亲耳从西北总兵那里听来的。
坐了大位就想过河拆桥,没那么容易?!勋贵们吃了军户这么多年,哪里可能说放权就放权?
不过楚华谨还没有笨到那份上,他虽然是勋贵,但也是外戚,自然是更偏向皇室一些。镇守西北的勋贵大将们商议“对策”的时候,他借故离开了,提早回到了京城。不过他既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不妨碍他借机向圣上卖个顺水人情。所以他抄了裴舒凡临死时候的陈表,“大义凛然”地表明自己愿意将军户交还圣上。这不没过多久,圣上就绝口不提废除军户世袭的事儿,只是因为那道陈表,对他反而恩宠有加,赏了他个从三品的中军都督府副佥事的职位。
楚华谨既不用真正归军圣上,又迎合上意,讨好了圣上,为宁远侯府和皇后都立了一大功。――这一笔买卖,让楚华谨十分得意,觉得是自己从政生涯的神来之笔。只可惜裴舒凡不在了,如果她还在,定当对他刮目相看,不会再用那种不屑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楚华谨越想越高兴,兴冲冲地回了内院,去寻裴舒芬说话。
裴舒芬自从在刑部大堂被掌嘴,丢了大人之后,便在自己院子里深居简出,连当家都不做了,只是推病。每日在自己屋里习字绣花,十分贞静淡然,有了几分大气悠远的样子。
楚华谨越来越喜爱同裴舒芬在一起。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出来,在裴舒芬眼里,他楚华谨如同巨人一样让她仰望。这种感觉,让楚华谨越发地亲近裴舒芬。
“夫人去哪里了?”楚华谨回到自己的屋子,先去内室换了常服出来,却并没有在隔间的暖阁里看到裴舒芬伏案的身影。这阵子,她一直在习练先贤的碑帖,下笔之时,倒是有了几分气韵。
屋里伺候的桐星屈膝行了礼,道:“回侯爷的话。今儿是先夫人的冥寿,夫人回娘家去接世子和乡君,去大觉寺给先夫人做三天三夜的法事。”
桐星、桐月和桐云都是裴舒芬带来的陪嫁丫鬟。桐月和桐星是一等丫鬟,管着裴舒芬房里的事儿。桐云是二等丫鬟,管着院子和厨房。裴舒芬去给大姐做法事,带了心腹大丫鬟桐月一起,只留下桐星在屋里候着。
楚华谨十分尴尬,他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几个月,他的心一半在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一半在裴舒芬身上,原配裴舒凡早就成了过往云烟……
“侯爷可要喝口茶?夫人临走的时候交待,她会晚些回来。侯爷若是等得急了,可以先去方姨娘院子里坐一会儿。夫人吩咐了厨房,若是侯爷去方姨娘院子,会给侯爷送一桌席面过去。”桐星眉目灵动,眼神之中对他有些依恋之情,倒是有几番裴舒芬的神采。
楚华谨想起方姨娘的月份近了,裴舒芬近来又因为伤了脸,晚间都不与他同房。他这十几日,只在齐姨娘屋里歇了一夜,着实有些熬不住了。
“桐星,伺候我更衣。”楚华谨突然吩咐道,起身便进了净房。
桐星一愣,刚才侯爷不是已经换了常服了?可是看见侯爷进了净房,桐星又有些心喜。她是陪嫁丫鬟,本来就是姑爷的人……
进到净房里面,楚华谨在一旁的榻上坐着,含笑看着她。
桐星红了脸,屈膝行礼道:“侯爷……”声音发起颤来。
楚华谨伸出手,桐星如被魔厣一样,慢慢地,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来到楚华谨面前,楚华谨眯了眼打量了她绯红的小脸,越发有几分裴舒芬欢爱时的样子,心头更热。
“好丫鬟……”楚华谨一边说,一边拉了她倒在榻上。
……
桐星年岁比裴舒芬还要小一岁,身娇体软,又是处子,让楚华谨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虽然没有裴舒芬放得开,却别有一番滋味。
桐星初次破瓜,疼得冷汗淋淋,半丝感觉都没有,只盼着在她身上肆意抽动的侯爷赶紧完事才好。她以前只想着能上了侯爷的床,这辈子就有靠了。谁知道,这个床竟然上得这样疼!
楚华谨好不容易发了出来,见桐星脸都白了,也有几番怜惜,搂着她在怀里安慰道:“等夫人回来,我让她给你开脸。――以后就不会这样疼了。”想收了桐星做通房。
桐星忍着疼,起身谢过了侯爷。
楚华谨见她赤裸着身子跪在跟前,鸡头小乳蓬蓬勃勃着实可怜可爱,忍不住又把她按在身下如此这般一番。
等楚华谨终于完事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桐星整个人瘫在净房的榻上,动也动不了。
“桐星!桐星!――这个死蹄子跑哪里去了?”桐月的声音突然从外屋传来。――外间本来还有些别的伺候的丫鬟婆子,只是侯爷兴致上来了,拉了桐星进屋子,这些人极有眼色,早就各自躲开了。屋里就没有了旁人。
桐星在净房的榻上吓得全身僵硬,看着楚华谨,带着哭腔道:“侯爷,是夫人回来了……”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楚华谨一点都不在意,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衣裳穿上,对桐星道:“你慌什么?――你是我的人,有什么要紧?”不紧不慢地系上了腰带。
桐月在外间四处看着,往净房这边也张了一眼,恰好看见楚华谨在穿外衫,桐星正从榻上坐起来,光着身子,往自己身上系着玉白色的小衣!
“桐星!――你……”桐月忍不住惊呼一声,又赶紧给楚华谨行礼:“侯爷……”
裴舒芬从桐月后面走过来,笑道:“侯爷在里面呢?”一边说,一边拨开桐月,看见了楚华谨和桐星两个人的样子。
屋里浓浓的欢爱过后的味道挥之不去。
裴舒芬双手忍住颤抖,含笑对楚华谨道:“侯爷今日回来的早。怎么都不派人来说一声?”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