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下,朱可芽纳闷了,“姐,怎么了,”朱可娃瞟了她一眼,好好地坐起来,很严肃,“你把东西先放着,我有话问你,”“什么啊,神里神经的――-”不过,还是把保温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一脸奇怪地望向她姐,“你是不是去找过那什么王菁的麻烦了?”
朱可芽一听就要跳起来,“那小狐狸精来找你了?好啊,看来她还不接受教训――――”朱可娃立马眉头就皱了起来,“朱可芽!你就会给我惹事儿!”
可芽这下不答应了,可首先要搞清楚这件事,“你说,她是不是来找过你?”
“没有,是周晓宇的一个――-”“好,好,好,周晓宇,”朱可芽听着就象马上要火冒三丈!突然一转身,那样子就象这就要出去和他周晓宇拼个你死我活!他妈这个贱男人,真当我姐好欺负了?!
朱可娃可吓着了,连忙把她妹妹拉住,“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朱可芽回头望着她姐,一脸愤怒,“姐!你忍他个啥!他在外面混帐地一塌糊涂!你知道我就这几天守这医院听到多少闲言碎语!他和那个王菁―――”“我知道!”朱可娃抢着说了出来,“可是,这也是我自己的事儿!朱可芽!我的事儿你少管!”
朱可芽那个气啊!你说,她姐怎么就是这么个东西?!
又弱又犟!还超不知好歹!
可,你能跟她顶着搞吗,朱可芽气急了,却还是努力压下了火气,“你只说这事儿是不是周晓宇告诉你的,”“不是,是他一个朋友来说的,小宇也不知道,”朱可芽这下可要真给她气死了,“朱可娃!你怎么这么傻!他朋友?你知道他周晓宇在外面精成啥样儿吗,他来个‘借刀杀人’,‘杀’地就是你这个傻大姐!――”说实话,朱可娃还真没她妹妹想的这傻,她一冷静下来就想到过,这会不会是周晓宇故意遣他朋友来演的一出戏?可是,马上,她就不纠葛这个问题上了,因为,在她认为,是不是,对她都无所谓。她这人,了一事儿就过一事儿,现在,有更让她闹心的事儿,多一事儿又不如少一事儿,她不想让妹妹介入太多,也是不想把自己的“不堪”暴露出来,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就尽量维持吧,她又极好面子――――所以,她也静下心来,又拉着她妹妹,讨好,“可芽,姐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不想纠结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上,你就值当成全姐,让我清清静静过日子好不好,我跟你说,你这样闹,我不烦的还被你惹烦了!”
朱可芽看着她姐一下象个老人“看破红尘”样儿,一下又象个小孩儿“丝毫不想承担责任”样儿,真是无可奈何到极点!
她就禁不起她姐这样跟她来软的,丧气地坐下来,“可晓说得对啊,我们这样做讨得到你什么好?”
“我就猜着有可晓的份儿,”她还一本正经肯定着说,朱可芽瞪她一眼,拿起一旁的保温桶自己捻着一个包子放自己嘴里,气都气死了,还给她吃?
朱可娃这时象个当姐姐的样儿了,也不和她计较,还微笑着帮她把醋拿过来,朱可芽还是把包子塞她姐嘴里一个,“姐,你真是我们家最没用的!”恨恨地说,她姐包着包子嚼着还说,“你紧我,你们别管我的事儿!”
看,这就是朱可娃,你和她搞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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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朱可芽实在不想和周晓宇他们家人沾边儿,和她姐把一碗包子一起吃完后,听说周家会有专人来接,提着保温桶就走了,临出门,朱可娃连忙喊住她,“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朱可芽站在门边,“肯定要等你全好了咧,”“督促可晓快点儿把南京路那老宅子的事儿搞定!”
“净操些没用的心,”朱可芽不耐烦地提着桶就走了,“朱可芽!你记着提醒可晓!”朱可娃还在后面嚷,走廊上,周晓宇正好迎面走过来,朱可芽眼角都不瞄一下,昂着头就走过去了,周晓宇也不在乎,他只听见朱可娃的喊声,“提醒可晓干什么,”他也不是真想弄明白什么事儿,也就随口问问,找着和朱可娃说话,“我们家南京路那房子的事儿,”朱可娃躺回床上,也没有多说的意思,“好办吗,需不需要帮忙,”“没事儿,可晓会办好,”这会儿,出院儿的什么事儿都轮不到这对祖宗操心,一切都有人办好。首长办公室主任王喜滕早早就把这一天圈在记事本儿上了,自然,今天也来得特别早。
周晓宇也没有要其他人搀扶可娃,他亲自一把抱起他老婆,这一路从高干病房下来,后面跟着的人又多,沿途,不知多少人看着。朱可娃自然不习惯,羞得脸都是红的。
这还不算什么,等下到一楼,让人吃一惊的是,周晓宇的那些朋友们也来了!正好在院门口碰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纽弯儿名车,迈巴赫、蓝博基尼、宾利,---一直都停到军总外面的马路上,“你们怎么来了,”周晓宇抱着朱可娃似乎也很意外,“咳,这还不是听说可娃今天出院,咱们来看帮不帮地上忙,”“就是就是,小宇,你看,可娃住院我们也没出上力---”“可娃,那天实在实在对不住啊,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兄弟这张臭嘴啊,”这是彭立,他还夸张地打了自己一小嘴巴,可娃能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的往周晓宇怀里缩了缩。周晓宇抱紧他老婆,笑了笑,“咳,你们这是干嘛,今天我爸那边安排了人过来接,可娃这也没全好,去我爸那边,我妈好照顾她,”其实,周晓宇这些朋友们是真诚心来帮忙的,可也是为周晓宇,不为朱可娃。主要是出了彭立那么一遭,看周晓宇是真发火了,这不,也都是来弥补弥补的。至于朱可娃,里面这些人精对她都有些不以为意的,想着,周晓宇也可能是为了面子不想甩她,既然这样,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当着朱可娃的面还是挺和气儿。
这下壮观了!
领头儿一辆部队军车,后面一辆政府用车,然后,就是一水儿见都难见着的名跑。朱可娃这出院可真排场!
可,朱可娃高兴吗,说过,朱可娃不是个傻子,她会察言观色,她心里也有数,她知道后面跟着的这些名跑没几个待见她,都是为了来豁周晓宇的,这下,在她看来反而忒讽刺了,这些人还真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瞧不起自己呢,不过,幸而朱可娃是个弹簧神经,能细想也能粗想,而且完全受自己调配,她不想多想的事儿绝不多想,她想想清楚的事儿,能整天整天的去琢磨,当然,到现在为止,还没什么事儿值当她操到那份儿心的,主要是她还很懒,能少事儿不少事儿吗,所以,即使她清楚这仗势讽刺的不得了,可也就在心里那么难过了一小下下,马上,就自己宽慰自己,想开了。
那些名跑也都跟着进了军区大院儿,不过,都各回各家了,最后王喜滕顺利将“太子爷太子妃”安全送府上。
罗捺得信儿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车一停稳,周晓宇先下来,然后打开另一边门抱朱可娃下来,“慢点儿,慢点儿,可娃,累不累,”罗捺跟着直说,朱可娃连忙摇头,“不累,”进去了,家里真还挺忙活,不仅是因为今天朱可娃出院,明天是首长六十寿辰,还在准备迎客。王喜滕也没走了,直接进去帮忙招呼了。
“妈,你看我这----爸爸生日,又不能帮忙,”朱可娃不好意思地说,罗捺慈爱微笑着只拍她的手,“这说什么话,你身体好才最重要,好好养着,别担心,家里有人顾着,”这不都说客气话嘛,首长生日,光首长办公室的人都能全力办好,还用得着这两个人操心?朱可娃是讲孝心,罗捺是讲慈心,不过,都是真心的就是了。
这一天,家里人是忙出忙进,罗捺安顿好朱可娃后也出去忙活明天的事情了,又只周晓宇闲着,陪着朱可娃在房间里躺着看电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朱可娃没伤着脚,好人一个,她和周晓宇今天回来了要帮忙,罗捺也不舍得忙着他俩儿,还不是让他们一旁歇着。这就是宠!
第二天,一点儿都没出乎意料,从一大清早,宾客不绝。周晓宇和朱可娃还是在楼上呆着,没下来。直到晚上,在周家搞了个小型生日宴,周晓宇才搀着朱可娃下楼来,朱可娃拄着一只小拐杖,现在客人见着她比见着首长还殷勤,“可娃,好了些吗,”“可娃,可要好好养着,脚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娃,别紧站着,来坐下来坐下来,---”朱可娃笑地嘴都僵了,可还是要笑啊,这些,对她来说都是领导。
朱可娃单位的领导也来了。邵院长见着她还是要她放心,不要惦记工作,养好伤最要紧。那个空降的高干子弟艾副院长也来了,不过,朱可娃还没有和他说过话。
好容易应酬完一拨,罗捺也怕朱可娃累着,让她到小客厅去休息一下。周晓宇还在外面招呼客人。
东厅小客厅,是中式风格,里面现在很安静,朱可娃小叹了口气,把拐杖放到一边,靠在椅子里准备好好休息下,突然又觉得这块儿正对着窗户,夜风吹进来还有点凉咧,于是,又拿起拐杖,撑着跳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刚关好窗户,就听见小客厅又进来人,说笑着好象还不只一个,一慌,于是就躲在了窗帘后面,现在她可不想再碰着人说些无油盐的客套话儿了。
“咳!小宇也是,宝贝这样个老婆干嘛,看着纯,啧啧啧,”“这就是命,你娶了个老爸老妈喜欢的,她就算是只破鞋,你也要认了,还不是为自己以后舒服点儿,估计小宇和他老婆也协商好了,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这以后多自在,”“也是,象小宇这样的,要被梏死了,那还不要命?这下也算被他捏着把柄了,还不由小宇说了算,不离不闹也对,要不,伤了谁的面子都不好,”“咳,你说这朱可娃她也到蛮会玩儿咧,就那天在机场和我们干架那唐细细,他老头儿爆有钱,生出这么个吃喝嫖赌抽样样在行的浪荡子,那唐细细才多大,”“唐细细是和朱可娃的弟弟玩儿一块儿的吧,”“恩,听说朱可娃的弟弟还不是资产上亿,”“所以说,这女的不好甩――-”是周晓宇的那几个朋友!他们和周晓宇一个大院儿长大,出现在宴会上一点儿也不奇怪。
然而,朱可娃听着这些心眼儿都要跳出来了!
人死咬着唇,手紧抓着窗帘,就想着,就想着:这就叫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是她自己要“为”的吗?!她会玩儿?她会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都不清不白的玩儿进去吗?这要人哪里去说理,哪里去说理?!
想着,想着,鼻子就一阵酸,眼睛就要红,可,还不能发出一点儿声响,生生听着这让自己难受地要死的话儿!
朱可娃现在怕极了!这事儿迟早要穿,迟早要穿――――那几个人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