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周晓宇自尊心已经严重受损,她还想着周晓宇不放过她是不想这么轻饶她,这一想,更怕!
“小宇!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好不好,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可娃嘤嘤地哭,周晓宇青筋直冒!
可他忍着,忍着,还是忍着了,手插腰,转了个身,努力心平气和地对病床上哭地象个泪人的女人说,“可娃,你也冷静点儿,咱们先不谈这,先把伤养好好不好,刚才妈妈打电话过来,说等会儿她和爸爸就过来看你,王阿姨刚才也送来了鸽子汤――-”朱可娃还在哭,只是渐渐变抽噎,周晓宇见她情绪好象平复了些,才走过去,侧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她两边问她,“是不是还疼,你脚可扭得不轻,”朱可娃点头,她现在醒了,能生生感觉脚脖子那块儿错位的剧痛,“咱们现在在军区总医院,刚才卢院长,唐院长,郑参谋都过来看了你的,不过也别怕,他们说了,这伤就是养着,以后冯主任会天天过来看你,你有哪儿还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他会给你调养的,”“我爸爸来了吗,”“还没让他知道呢,只正巧可芽回来了,还没通知可晓――”“不要告诉他!”
朱可娃心虚地猛地抬起头,周晓宇有些疑惑她反应这么大,朱可娃就这样,那谎子越在危急时刻越说得顺,不过,还是心虚,她抽噎地醒着鼻子眼睛看向别处,“可晓太忙,让他回来费事儿,”周晓宇也不疑有它,说实话,这是碰着可芽了,要没碰着,他们家人他一个都不想通知!说起他老丈人这一家子,其实各个儿难缠,可芽尖酸,可晓阴狡,老爷子呢,又晕晕的,有时,又特别精明,只除了他这老婆――――周晓宇又开始打量起她老婆,可娃现在头发散着,人歪在枕背上,还在小小抽噎,眼睛红通通的,象只可怜的小兔子,神情又委屈地不得了――――你有时候还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看着你吧又象根本没看你―――周晓宇皱起眉头:这也是个难缠的!她还跟自己说“离婚”?!
这不,天之娇子就爱记仇!他又想到刚才的气儿事了。
两个人一下又是各想各的,屋子里一时只听见挂钟“哒哒”声儿,“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摔着了呢?――――”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首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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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周晓宇站起来,朱可娃也连忙坐起身子,“咳,可娃躺着,可娃躺着,”罗主任罗捺,也就是周晓宇的妈妈走了过来握住了朱可娃的手,屋子里人一下变多了,首长亲临,虽然是探望自己的儿媳妇,可还是大事儿,几个院长,再加上首长的亲随,可能走廊上还有人没进来,朱可娃这才注意到病房里已经堆满了东西,估计她没醒时已经有好多人来看过她,也许,还有许多人是看可娃没醒,不方便进来,人没到,东西却先来了。
朱可娃看到这些,苦啊,这事儿闹这水响,将来要人知道实情儿――――不觉又有些泫然欲泣样儿,这下离她最近的罗捺看见了可着急了,谁都会说自己的儿子好,而且,她的儿子是好,周晓宇,人长的漂亮不说,那从小就绝对人见人爱,又聪明灵气儿,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当然自小儿就宠得无法无天,首长虽然面上对他严厉,可心里,谁都知道,那疼的――――这媳妇儿是自己亲点的,看中的就是人老实,家世好,儿子不喜欢,他们做父母的也是知道的,可,这不“可怜天下父母心”吗,以前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的婚事是看了不要的,你说紧他以后去娶个他喜欢的,万一这家世不好,或者,人又不本分――――所以,早点儿把他定下来,都放心。幸亏,小宇是闹了阵情绪,不过,这终究还是个孝顺孩子,婚结了,日子过的也还算平静。
罗捺当然也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的荒唐劲儿,可,不说了吗,哪个父母不向着自己孩子的,你说“护短”那也是人之常情,可就委屈了这儿媳妇了。罗捺总想,这个可娃她果真没选错,非常乖巧懂事的孩子,也能容忍些事儿,在学校,业务素质也不错,他们这一排的战友朋友哪个不羡慕他们家娶了这么个好媳妇,所以,罗捺是真心疼着朱可娃。
这一看她可怜劲儿要哭的模样,罗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儿子又让她受委屈了,可这儿现在人多,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挨着她坐着,握着她的手不住轻声说,“摔着疼是不是,妈妈知道,刚才我们也问过卢院长了,他说脚扭着前几天是难受,这几天他们会天天给你做理疗,过两天就好,”朱可娃点头,罗捺疼惜地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又转过头对周晓宇说,“你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天天在这儿守着可娃听见没有,”周晓宇也点头,搞地罗捺还有点不适应了,依周晓宇的性子,你这样“吩咐”他,他就算听也要顶几句的,这次到象挺老实的听话了,罗捺看他这样,是又有点高兴,随即,又开始担心,高兴的是,儿子听话,这小两口象好了些,可马上又一想,这又何尝不是在说明儿子这次肯定是真惹啥乱子了,他亏心,所以这乖――――特意又瞪了眼周晓宇,周晓宇没理他妈,这时,坐在沙发上的首长说话了,“可娃这扭着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的,出院了,就回家里住吧,你妈妈也好能照顾你,”“就是就是,卢院长,可娃她大概能什么时候出院?”罗捺也连忙说,“我看还是多住段时间吧,我们这里肯定会派人专门照顾,首长就放心――-”卢院长这时是最怕自己这块儿出乱子,这种机会,首长的儿媳住在这里!可不是第一等大事儿?那还不倾全院之力好好照顾着,赶忙表忠心,“那不用麻烦,该出院还是回家休息好,”首长都这样说了,你就要顺着了,“那也是,那也是,估计下个星期一就可以出院,”“那好,正好首长是下周二的生日,哎呀,博岩,你说要不咱们把寿宴往后延几天,让可娃在家休息几天――-”罗捺扭头跟首长说,朱可娃听了,连忙摇头,“不用了,妈妈,爸爸是那天的生日,怎么能延后,我没事儿,这几天好好配合治疗,下周就差不多好了,再说,也不用小宇天天这守着,他也忙,可芽回来了,她照顾我就好,您也不用太担心――-”多可心的儿媳妇儿啊,罗捺握着朱可娃的手直点头,“好孩子,妈妈怎么能不担心,一听说你摔下来了,真吓坏了,都怪小宇,没把你照顾好――-”“不是――-”朱可娃这下更难堪了,她生怕罗捺问起机场的情况,头也低下来,周晓宇也看出朱可娃的别扭,赶紧对他妈说,“妈,爸,你们回去吧,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可娃她也不能休息,我这几天天天在这儿,有什么事儿,我给你们打电话,”这话说的又有点没良心,哦,你爸你妈那忙的人来看你媳妇,你还嫌人多,你要你爸你妈怎么想,又要你爸的那些亲随,还有这一屋子院领导怎么想,可,也就周晓宇有这个量这么明目张胆“赶客”,而且,人都会听,你看他妈妈,哭笑不得,“好,我们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可娃啊,看你这次怎么回事,把可娃摔成这样,――-”“小宇,可娃出院的时候,王主任会过来帮你的忙,你别开车,路上小心点儿,”首长也站起来说,一旁首长办公室的主任王喜滕连连点头,“我下周一会过来,”罗捺又和朱可娃说了几句体己话儿,终于,一屋子人都走了,周晓宇出去送他们,屋里只留下朱可娃和几个医生护士,又是看她的点滴,又是给她开窗通风。可娃躺在床上,感觉心力交瘁,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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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日子怎么过?瞎过,混过,勺过,还是要过!
朱可娃这一住院,算是惊动四座,每天来看望的络绎不绝。周晓宇也是每天到位,他照顾不了什么,端茶送水总会吧,只是朱可娃不让他端不让他送就是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照顾好吧,朱可娃每天就依赖着朱可芽,那朱可芽又看不惯周晓宇,周晓宇也不稀得去理这个刁刺儿的小姨子,所以,朱可芽在这儿时,周晓宇正好落清闲,要么坐走廊上看报纸,要么干脆出去转转儿,他私底下跟外科室的冯主任打了招呼,朱可芽一走就给他打电话,他再来。
现在,朱可芽就在她姐跟前窝着呢,周晓宇自然走得远远的,“姐,小姨昨天从日本回来了,”“谁去接的?”
朱可娃一下坐起来,哎呀,怎么把这事儿忘了,爸爸让去接的,“她自己回来的呗,还让人去接―――”朱可芽一撇嘴。
这又是他们家说不清道不明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朱可娃的小姨尤代其实比朱可娃大不了几岁,和朱可芽还一个职业,都是学跳舞的,你说,这也是孽缘,尤代那样风华绝代个大美人,谁人不爱,爱上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姐夫?
不过你也别说朱可娃家这老爷子,其实不老,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硬只四十多,高级知识分子,祖上是老军阀,会保养,会享受,那在武大也是出了名儿的风云教授。尤代爱慕老爷子那点儿心思,朱家三个孩子都倍儿清,可她家老头儿会打太极啊,悠啊悠,你也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这里,又充分体现出朱可娃是她老爸最好的遗传品种了,她就觉得无所谓,这样暧暧昧昧挺好,可可芽可晓不同意了,这要老爷子和小姨真整出点儿什么事儿,他们感情上,脸面上,都接受不了。所以,两个当时还在读大学的孩子,硬是连手把尤代逼出了国,在日本定居。
这几年这事儿淡了下来还强点儿,头几年,尤代回国,这两坏东西阴着连自家门儿都不要尤代进,这是这几年听说尤代好象有了男朋友才放松了些,尤代也才得以能回国探探亲。
“姐,你见过小姨的男朋友吗,”“我哪儿见过,她一直在日本,”“所以说,我觉得她在骗咱们,她还惦记着咱爸呢,”“啧,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还记着,”朱可娃有些不耐烦听这,她自己的事儿都想不过来,还去操心别人的?
“哼,姐,你就这样马马虎虎,老爸的事儿你不上心就算了,周晓宇的事儿你也这样,告诉你啊,就这医院里女护士,就有人跟他扯不清,”朱可娃一皱眉,她现在一头一个大,不想听这,“别瞎说,你又没看到瞎说什么,”“我是没看到,可我听到了啊,他们那小护士在那嘀嘀咕咕,好象是他们这医院最漂亮的一个,就这高干病房的,――-”朱可芽搁她姐耳朵边嘀咕着,这是,门被推开,“姐!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搞医院里来了?”
朱可晓进来了,最让朱可娃受惊吓的是,后面竟然还跟着东瑞和李康乐!
可娃吓地顿时全身都硬了!
“姐,哪儿伤着了,那天不还好好儿的吗,”可晓走过来就要掀他姐的被子看,眉头紧皱着,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