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靠不了前,可现实的日子也得过,听说夜店有钱男人多,便打扮的花枝招展,夜夜留恋与娱乐场所,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
其中最入她眼的有一个男人,别人都叫他杰哥,看着有四十出头,会打扮,穿戴体面,出手阔绰,经常一晚上消费个万八千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尤其对寒颖很上心,隔三差五送了她几件小礼物,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听说私底下生意做得不小。
寒颖就动心了,想着要是榜上他,这辈子吃穿就不愁了,郎有情妹有意的,没几天两人就勾搭到了一处,可杰个风雨场中混过来,根本就没想和寒颖怎么着,寒颖只能另外寻出路。
知道杰哥开了一个高级温泉会所,客人都是来不得的有钱人,就缠着杰哥,非要去里面工作,杰哥一早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的私人会所根本就是个淫窝,专门卖、淫、嫖、娼的场所,他从中牵线,私密性强,成功率高,价钱昂贵,可货色也都必须极好,因此瞄上了寒颖。
横竖就是劈开腿伺候男人呗,别的干不了,这个寒颖在行,尤其钱多,一个月就能弄几万,哪找这样的好事,可寒颖怎么都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背,杰哥吹嘘了无数次背景硬的会所,不过一个月就被警方端了,她也以卖淫罪进了局子。
刚开始也挺害怕,后来一想她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方家能眼看着她在局子里蹲着,闹开了正好,寒引素也别想消停的当她的官太太,索性破罐子破摔,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扫黄办的头还真没想到,破获了个打着会馆旗号的淫窝,竟然能捅这么大个马蜂窝,这什么事牵连上上头的领导,轻重就不好掌握了,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方华中的办公室,赵主任一听这事儿都把没汇报给方华中,直接就告诉了方振东,这事压得越小越好,影响太坏了。
方振东瞒着媳妇儿通知了寒青山,一方面在警方这边疏通疏通,仗着不是什么大罪,也算初犯,交了罚款,就能回去了。
寒青山接到消息,一口气险些背过去,寒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祖祖辈辈都是规矩人,到了他寒青山这一辈儿,真长脸了,出了个卖淫的闺女,让公安局逮起来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寒青山腰都直不起来。
气上来就埋怨赵红:
“不好好教育孩子,就知道惯着宠着,成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干出这事来,把寒家祖祖辈辈的脸都丢光了……”
骂来骂去骂急了,赵红几句话就顶过来:
“谁叫小颖的命不好啊,生下来就没亲爹呢,当了婊子也是你寒家的种,怎么着,你当你寒家的闺女,个个都是官太太的材料啊!别做梦了。”
寒青山气的直哆嗦,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还是自己闺女,两人赶着来了B市,方振东根本就没露面,就让小刘一路帮忙办手续。
三口出了拘留所,在大马路上,赵红那火就压不住了,伸手揪住寒颖的头发,反正就抽了两个耳光:
“你是缺吃了,还是少喝了,这么糟蹋自己,妈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寒颖哪儿挨过这个,还在大马路上,羞恼到了极致,也不管不顾了的嚷嚷起来:
“你还不是一样,从小到大,去咱们家的男人来来去去,数都数不过来……”
赵红吓了一跳,急忙上来捂着她的嘴: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胡说什么……”
说着,偷着扫了寒青山一眼,寒青山的脸色阴沉的仿佛暴雨前的天空,气压低得让人都喘不上气来。
寒青山知道赵红不是个检点的女人,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就和她有了事,可真知道自己脑袋上扣着绿帽子,还是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那滋味还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寒青山眯了眯眼,目光划过眼前的母女俩,落在寒颖身上,眉眼儿,性子,品质,哪有一点像寒家的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而且是他的女儿,也是赵红说的,有什么证据?自己怎么当初就糊涂的信了赵红的话,竟然忘了赵红根本就不是个安分诚实的女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仿佛施了催长剂一样,迅速成长茁壮起来,仿佛一根根刺扎在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
从B市回南浔,一路上寒青山的脸色都阴沉的不行,寒颖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母女两个也一声不吭。
进了家门,寒青山觉得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尖山:
“赵红,你和我说句实话,寒颖到底是我的孩子吗?”
赵红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闪烁几下,突然就扑过来撒泼:
“你个没良心的男人,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了你,你想甩掉我们娘俩儿,我告诉你,没门,呜呜……”
寒青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好,明天我们去医院一趟。”
“啊……”
赵红尖嗓子叫了起来:
“我不去,寒青山,你想验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去……”
声音里的慌张,已经藏都藏不住了,寒青山心里的怀疑这时候算笃定起来,仿佛忽然醍醐灌顶一般,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以来对寒颖的愧疚,自责,还有对亲生女儿的疏离冷淡,甚至让小素受的那些委屈,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令寒青山悔的肠子都青了。
寒青山蹭的站起来,冷淡的开口:
“赵红,我们离婚吧!”
六十二回
“离婚,行啊! 房子归我 ,另外,青春损失费我要二十万,否则,门儿都没有。”
赵红也看出来了,这事儿既然寒青山想明白了,就再无转圜的余地,撕破脸了,就得尽量占便宜要好处,不然她和小颖后半辈子指什么活着。
寒青山虽然一直知道赵红胡搅蛮缠不讲理,可真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是没想到,气的浑身直哆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全身的血嗖嗖往上涌,直接冲上来,就感觉眼前一黑,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口吐白沫。
赵红吓了一跳也不禁慌了手脚,但很快镇定下来,心里的念头瞬间转过好几个,赵红也明白,即便自己撒泼耍赖,真和寒青山对簿公堂,她是一点好也讨不来的,寒青山是老实,没什么能力,可寒引素那个女儿,方振东哪个女婿,还有方家那么显赫的亲家,她一个小老百姓,又不占理,这离婚官司真打了,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可如果寒青山这会儿死了,就不一样了,她是寒青山的配偶,法律上第一顺位继承人,钱虽然没多少,可这房子还值不少钱呢,寒青山这种情况她也并不陌生,她死鬼老爹就是这么死的,脑溢血,多数活不了。
赵红心里的注意一定,余光扫见从进门就呆傻着表情的寒颖,这时候突然有了精神,迅速抄起了桌上的电话就要拨,赵红低声骂了一句,几步过去把电话线拽下来。
寒颖急得不行:
“妈,你疯了,我打120,爸都这样了,得赶紧送医院。”
赵红目光阴冷:
“什么爸?和着我们刚才的话你没听见怎么着?他根本就不是你爸,寒青山已经知道你不是他女儿,与其让他和妈离婚,不如现在死了更好。”
寒颖傻了,震惊的盯着赵红,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嘴里喃喃的道:
“你不说他是我爸吗……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我一直以为……寒引素夺走了我该有的一切……为什么现在又不是了,为什么……”
支撑了自己多年的执念,忽然变成一个莫须有的笑话,她嫉妒愤恨了寒引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爸爸,自己该有的幸福家庭,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谎言,是笑话,寒颖觉得心里脑袋里瞬间都空了,失去了这个愤恨的理由,她的人生仿佛也成了笑话。
忽然想起寒青山对她多年以来的偏爱和纵容,让她看着他死,她真做不到,寒颖转身扒拉出包里的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估计早就没电了,又站起来,一步过去抢过赵红的包,翻出手机就要拨出去。
赵红抢过去狠狠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低声道:
“小颖你疯了,他要是不死,咱们都得被扫地出门,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你爸,他不是……”
“啊……”
寒颖捂着耳朵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仿佛疯了一样,把手边的东西都向赵红扔了过去:
“你胡说,你胡说,他是我爸,他就是我爸……”
赵红气的不行,怎么也没想到寒颖平常看着挺唬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差,这么点儿事都受不了,跟个疯子一样。
赵红当机立断上去几下按住她,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给我冷静下来,胡闹什么?什么时候了,把邻居招来就没戏唱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在暗夜里尤为刺耳,母女两个吓了一跳。
寒家是老楼,当初寒引素妈妈单位分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左领右舍也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隔壁张大婶还是街道的,最喜欢管闲事,听见动静,急忙过来按门铃,一边大声问:
“老寒,你两口子这是干什么呢?兵兵乓乓的这么热闹?”
赵红气的往寒颖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寒颖挣脱开她妈,几步过去打开门,一叠声说:
“张大婶,您快打120,我爸摔倒了!”
张大婶探头一扫,就见那边地上直愣愣躺着寒青山,真吓了一跳,也没顾上看别的,扭脸回家就叫了救护车过来。
寒引素和方振东赶到的时候,寒青山已经抢救无效死亡,寒引素感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方振东也没想到会有这番变故,作为寒家的姑爷,一边着手操持葬礼,一边还要担心着小媳妇儿,毕竟刚出月子,就赶上岳父去世,他真怕她挺不住。
从听到噩耗到葬礼结束,寒引素一句话都没说过,在灵堂里跪着的时候,就跟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一样,眼泪滑过她青白的小脸,落在孝服上,瞬间就湿了一片,看的方振东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赵红隐忍了好几天,忍到寒青山下葬,就再也忍不住了,索性脸一抹,直接开口:
“我说姑爷,人也下葬了,这后面的事儿也该解决解决了吧!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也都没必要藏着掖着的装蒜,您官大,不在乎,我们可还得吃饭过日子呢!”
寒引素抬起头来,目光冷冷盯着赵红,令赵红不由心虚瑟缩了一下,这女人多狠,爸爸送进医院,她连住院押金都不交,不是邻居张大婶帮忙垫付,她爸连最后施救的机会都没有,这女人对爸爸根本就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