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不凡  第23页

大哥泉下有知,定会高兴。”李君握着拳头说。
  聂小川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到了家自行去做饭,李君激动的跪在地上向先祖祷告,倒也没注意聂小川的失常。
  夜深之后,听的隔壁李君鼾声响起,聂小川从床下暗格里拿出一套工具。
  这两年有了钱之后,她按照前世记忆打造许多防身暗器,其中最得意的就是一套攀墙过壁的钩索。
  通过周棺头结识了一些贫苦的能工巧匠,连那些机括弹簧都简单的模仿出来,经过改进的绳索,远远比她当初在天鸿皇宫用的精致的多。
  利用弩机原理,射出的长索,比她单靠臂力甩出去的要准确,距离也远的多,攀爬滑落轻巧而且快速。
  换上夜行衣,绑好钩索,聂小川飞快的向杨府而去,杨府大门前依旧灯火通亮,巡夜的侍卫沿着高大的围墙分成两队交叉巡视。
  这古代大家,守卫定是严密的很。
  聂小川快步来到角落,白日勘探好的地方,哪里有一株高大的杨树,正好挨着几丈高的围墙。
  借着钩索,聂小川连踏几下墙壁,就跃入院内,脚上的软底鞋没发出任何声音,稍稍辨别方位,顺着小路快速前行,很快就看到一处宅院亮着几点烛火。
  一对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聂小川忙隐身树丛,见是一队侍卫,打着哈欠走过来。
  “你看到那三绝美人了没?果然尤物啊!”
  “就连身旁几个丫头,都要比咱们府里的夫人们俏,怪不得老爷舍得手指…”
  “闭嘴,不想活了!”
  声音渐渐远去,聂小川飞身上房,这杨府古树甚多,十分方便行走,没多久就来到宅院中灯火最亮的屋顶。
  这里是独孤夫人接见她的地方,白日她仔细看过,摆设应该是日常起居之地。
  伏在屋顶,轻轻掀开瓦片,拿出简单的窃听工具,也就是一根类似医生听筒的工具,虽然简陋,但再加上聂小川异于常人的听力,功效自然加倍。
  “大官人的确没跟她说什么!”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不过,看起来大官人的确很喜欢她。”
  “不喜欢才有问题!”这是独孤夫人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十分尖利,“给我盯紧了,不许她再单独靠近大官人一步。”
  接着门轻轻开了又关起来,想必是有人下去了。
  “姐姐,干嘛非要我引荐那个低贱小子?连庆兄托我好几回了,偏让那小子进营!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这是一个沙哑的男声,带着几分孩子撒娇的不满。
  “你懂什么!你姐夫很器重他的姐姐!”独孤夫人软声呵斥。
  “一个流民而已!连庆的爹可是很受皇上器重!姐姐,你晕头了。”那个男声尖声喊起来,随即响起咚的一声,搬着一声哎呀。
  “蠢东西!连庆他爹是咱们这边的!让他去了护卫营有什么用!这次定要将这些保皇党一网打尽!”独孤夫人冷森森的说道。
  “哦,姐姐,我还是不明白!你别打我的头!”那男声哎呀连连。
  聂小川也心急的很,祈祷独孤夫人快给她兄弟解释。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快跟我滚回去!以后你姐夫在家时别过来!”独孤夫人沉声道。
  聂小川心内一阵失望,听那男声嘟囔道:“怕什么,他都成秃尾巴鹰了,还敢把我们怎么样!”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接下来再没声音,聂小川一头雾水的伏在屋顶,但也不敢再耽搁,看着夜风渐起,忙沿原路回返,眼看要到院墙处,身后突然响起喧哗“有贼!抓贼啊!”
  聂小川一身冷汗,忙加快脚步,刚挂好钩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黑影,飞快的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
  
  第一卷皇家怪胎第三十五章术士之言

  聂小川脊背一紧,一个劈手就砍向那人后颈。
  “快,快,跑路要紧!同行帮下忙!”这个男人献媚的低声说,一错身躲过聂小川致命一击,顺手抓住绳索。
  眼看追兵将近,来不及纠缠,聂小川咬牙收紧绳索,携他越出墙,接着翻滚,将那男人甩开,一头扎进夜色中。
  刚轻轻踏进屋内,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一身粗布里衣的李君,面色不悦的走进来。
  “你又干什么去了?”看着聂小川几分尴尬的将腰间的钩索掖起来,李君瞪着眼问。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发现了,自从第一次为了测试钩索功能,潜入一户人家,窃听到家族纷争秘密而顺利做成一笔丧葬生意后,便时不时的进行夜行活动,有时候漫无目的的瞎逛,有时候也会去听墙角,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上了瘾。
  “我练功去了,你怎么不去睡?”聂小川坐下来甩掉鞋子,一面做出准备休息的样子。
  李君跟她学的大多数是近身搏击术之类的拳脚功夫,对于这种飞檐走壁夜行窥探的功夫,很是不屑,知道了也没缠着她要学。
  李君不满的哼了声,“一个姑娘家,还是小心些。”
  正要走出去,聂小川蹭的站起来,一把拉他到身后,手里已经拿出一把飞芒针。
  “什么人?”李君在她耳边轻声问,他知道聂小川听力敏锐,定是听到异常动静,肌肉也绷紧了,往前走了几步把她掩在身后。
  他的话音刚落。聂小川一扬手,听得廊外传来噗噗声。
  “别动手,别动手。熟人,熟人。”伴着一个果然有些熟悉的声音。一块木板出现在门口,上面布满了聂小川的银针。
  李君已经大步跃上前,一脚踢向来人。木板随声而裂。一个黑衣人跳跃着躲开了。
  “是我。是我。我们刚刚见过。”他身轻如燕,四两拨千斤地化解李君咄咄攻势,一面冲聂小川拱手。
  聂小川已经认出正是杨府遇到的人。而更让她惊奇的是,此人竟然是白日见到地那个术士袁天罡。
  “阁下一路尾随。有何见教?”聂小川拉回李君,沉静道。
  袁天罡拍拍手,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说罢,深深一拜,聂小川一个手刀砍过去,正中那袁天罡后颈,只见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死了?”李君怔怔道,他虽然常跟聂小川习武,但还从未见过她瞬间出手,见她一招致命,不由心惊。
  聂小川已经走过去,扯出绳索捆绑起来,她并没有真的杀了他,虽然有些不妥,但只要一想到他是袁天罡,怎么也无法痛下杀手。
  “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招惹人来?”李君满脸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杨府。”聂小川淡淡道。
  “你去哪里做什么?哦,我忘了问,我听人说,你要做他们家的大掌柜了?”李君将昏迷不醒的袁天罡踹到一边,站在聂小川面前问,“那个家伙是不是对你无礼了?你该不会去刺杀他了?”
  聂小川呵呵笑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就那么轻易能被人非礼?胡想什么!”
  说完沉沉脸色,拉李君坐下道:“我们离开大兴好不好?”
  闻听此言,李君一脸狐疑,“为什么?”
  聂小川皱着眉,她其实也不太清楚独孤夫人的意图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对他们不利。
  “因为呆在这里会死的。”突然有人说,二人惊得站起来,那袁天罡正晃着脖子,懒洋洋的说着,“你这个姑娘,年纪小小,下手怎么这么狠!”
  聂小川一阵心惊,此人果真深藏不露,按理说她刚才那一击,足可以使人昏迷一天,而此刻才一眨眼,袁天罡就醒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并没有击晕他。
  “你到底什么人?”聂小川问道,一面从褥子下抽出长剑,实在不行只能杀了他。
  “我啊,益州人,”袁天罡一连无辜的说,“姑娘,万不可生杀念,真是罪过。”
  李君早上去一脚踩住他,低声喝道:“装什么疯!谁派你来的?”
  袁天罡看到他,双目闪闪,动动身子道:“公子,命相贵不可言啊!我就是为了你而来啊!”
  聂小川将剑放在他的颈上,冷声道:“再一句废话!”
  袁天罡脸色凝重起来,看向她道:“姑娘,你命格其贵,但霉星相伴,凡事不顺,请容我说完再行杀虐之事。”
  他这一番话说的聂小川有些发怔,李君的身世纵然有人可以打探到,但自己的身世只怕除了自己,再没人知了。
  如果换做别人来说这段话,聂小川只会冷笑,但面前之人是袁天罡,名动后世的星相奇人,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历史记载的那样神奇,但这个名字还是带给她震撼,这可是个神一样的人啊。
  而且这世上本来很多事就是无法用科学解释,聂小川不得不相信,因为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见她神色松懈,袁天罡沉声道:“这事要从头说起,在下袁天罡,益州人氏,出身术数世家,七年前,家父观测两颗帝星显世,但很快就黯淡无光,家父百思不得其解,临终前瞩我细心查看,直到三年前,其中一颗突然明亮,我一路追寻,来到大兴,却又发现帝星又一次黯淡,直到那日偶见姑娘,骨骼其贵,偏又印堂极暗,正是我要寻找的帝星!”
  这一番话直说的聂小川与李君目瞪口呆,还没容他们说什么,袁天罡又把视线放到李君身上,“见了公子,更让在下欣喜若狂,公子面向亦是贵不可言,将星与帝星竟然生在一起,这天下必将大盛!”
  他的话音一落,就被聂小川一巴掌煽在头上,将黑头巾打掉,散落长发。
  “说什么鬼话!”聂小川啼笑皆非,心里更多的是恼怒,“废话这么多,还是没说你为什么去杨府?为什么跟踪我而来?”
  袁天罡努力动动身子,让自己坐的舒服些,苦笑道:“说出来还真丢我家祖的脸,初进大兴城,我见那杨府贵气不凡,以为帝星在此,白日上前求见,偏那些门人狗眼看人低,我只好晚上进去探探,真是晦气晦气!”
  说着连连摇头,脸色也发红起来,“哪里是什么帝星,原是一颗淫星!”
  接着又自言自语,“也不对啊,明明天象暗示如此,怎么就改了命?”
  帝星!聂小川冷笑道,这袁天罡真是早出生了,见了她就说此等话,那再过些年,武则天出来了,他可说什么?
  再看李君却是脸色激动,双目有神,一把抓住袁天罡的肩头道:“你可是人称神机子的袁天纲?你说我是将星?可是真的?那你看看我何时才能得报大仇?”
  聂小川走到一边不再理会,她知道古人对这种命相之事尤为深信,更不用说日思夜想都是如何雪耻的李君。
  报仇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刀,练好功夫,有了人马,杀回去,再就是钱,用无数的金钱腐蚀,培养小人,污蔑仇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这两条,对目前的李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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