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四夫手记  第68页

,他的屋让婆婆跟小白住了。
  白瑾玉来的次数也逐渐少了起来,就这么,她日日等,夜夜盼,就想着白瑾衣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养生堂的大门口,就像以前那些次一样,他风尘仆仆的,就为早点见她一面,日夜兼程的,永远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一样……
  可没等到白瑾衣,却等到了另一批人。
  省里八大染坊的掌柜,来了三位,他们带了各自名下的不同账目,来寻水笙。
  她惊吓不小,还不等做出任何反应,众人在养生堂已经是对她毕恭毕敬地躬身。
  “请大掌柜的回省里主持大局!”
  这……这省里的大掌柜不是柳臻吗?
  水笙忽然想起了他送来的那块腰牌,还说是将来到京城去寻白瑾塘所用,这里面明明是另有乾坤啊!
  大掌柜、的?
  柳臻这是要做甩手掌柜的吗?
  指定她了,可她行吗?
  不过去省里的话……能见到白瑾衣……
  她动摇了,要不,向前走着,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柳少谦的事情还没完,这又有事了,不过一想起水笙要去省里和白瑾衣会和了你们心里是不是好受一点?
 
☆、第六十九章
  省里八大掌柜的来了其三,小小养生堂前面站了七八个人齐齐对水笙一躬身,她一下就懵了。柳臻留给他们的书信中曾提过,等染坊到了与京城花家有一拼的时候,他若不回来,就来秋法县里寻水笙。
  这三位掌柜的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四五十岁的叔伯样的,人家对她毕恭毕敬,水笙哪里受的起,全都带到后院小米的屋子,她这才知道柳臻是摆了她一道。
  他走之后,官染如日中天,官税不停上涨,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京都花家顿时有了竞争力,可惜义贤王柳臻都不在,顿时群龙无首,期间,这八大掌柜来自各省,又相互抵触,全然不服。
  水笙听了他们的请求,心底顿时就范了难,她哪里能胜任这大掌柜的呢?
  他们之所以对她认可,恐怕也是因她在金元创造了蜡染以及花染,颜色的调配让他们心里对她敬重,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柳臻才预见似的将这摊子甩手给了她。
  她猛然想起,白瑾塘说去当兵,那日去求义贤王,柳臻要求她自愿加入官染,以后有任何的调配都需要配合,她以为只是他顾忌她染布秘方流出去,自己还特意结束了白家布店,原来他的意思竟然是这样……
  养生堂现在还离不开她,瑾衣在省里分不开身,瑾玉也不知能不能帮忙,水笙思量了下,先是推辞了下。
  柳臻一介武将,先是这广东省的掌柜,后来成了八大掌柜之首,也不是毫无手段,现下即使她去了省里,其他还有四家,她根本不能确定人家是不是认她。
  这三位掌柜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拥护她,但是也说了,如果其他四位不同意的话,那就得重新选择一位暂代大掌柜的职位。
  也就是说,水笙被柳臻临时按在了他广东省的位置上面,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还得靠自己。这蜡染本就是她推行的,她花费了多少心血,后被常家破坏,最后被收入官染,她怎么不委屈,只知道古代有太多的不得已。
  她曾经屈服于义贤王的权势之下,这时忽然不甘起来,他若有意栽培她,那么她就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他护航,也不至于磕磕绊绊。
  水笙只说身体不便,推脱不已,三位掌柜只说回省里等待,各个都是老滑头,恐怕他们也都是先做个样子将她请回去,然后趁柳臻不在重选大掌柜的才是吧?
  她要是信了他们的话可就傻了,但是恐怕他们内部不合,想要选出新的大掌柜的也需要她的一分,柳臻既然这么安排也一定有他的道理,省里是要去的……
  即使是不知前面是什么……
  她打起精神来,这就真的开始准备起去省里的准备。
  白瑾玉得了消息,从县里过来,他先是不同意水笙离开秋法县里,觉得她越走越远越飞越高,恐怕以后姻缘有变。
  她执意要去,他下了狠话,如果她离开,他打死也不会去,白家永远留在这小小县城,兄弟几个都要回来,让水笙看着办。
  水笙给白瑾衣去了封信求助,回头又招了一个厨娘帮忙,养生堂还得继续,不留下坐镇的根本行不通。
  可药膳不同于任何一种食物,根本不能马虎,她若离开,若是去了省里,那就意味着放弃。
  这又让她心疼。
  送走了三位掌柜的,她陷入了两难当中。
  白瑾玉的话也不能全然不听,水笙请来了老大夫坐堂,让柳少谦与他一起,将菜谱重新确认,以后就用固定的菜式,以免出错。
  这样一来,她就闲下来了。
  正赶上周景春听闻她要去省里抱着孩子来看她,姐俩将叶凡和小佳音放在一起,他俩都胖乎乎的,叶凡更老实一些,小佳音总是好奇的抓他。
  看着孩子们玩在一起,水笙倒了茶给周景春,俩人都坐在床前。
  叶凡长得虎头虎脑的,他拿着一件东西都能玩上好长时间,不像白佳音,拿了这样扔掉又捡别的,还总是抢他的……
  周景春已经很久没有去衙门了,她悄悄跟水笙说梦见大春了,他很喜欢孩子之类的,水笙对于她的执念感到动容。
  可是问她,她却说打死也不会告诉二秋,大春已经不在了,即使她再喜欢再喜欢也不能因为他,让其他两个兄弟难过。
  她说这是责任,水笙感叹不已。
  是的,如今,她也感受到了一点,白家四个兄弟,除却小米之外,其他三人对她的感情和占有欲也都不一样,她自己更是,对于三人,她更是已然分不清什么是爱。
  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她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性,也尽量在其中调和。就比如说这个孩子,她一直认为是白瑾塘的,但她不能因此再三强调,惹其他人不快。
  白家人都不追究的真相,她也稀里糊涂的过。
  她跟周景春说了与白瑾玉的争执,周景春也劝说了一番,只说女子还是尽情享受才好,走那么远多彷徨。
  这是第一次,水笙觉得自己的思想和金元大不相同,似乎全世界都在反对一样,可她认准了,偏要去。
  这不光是证明自己,还是对白瑾塘的一种保护。
  周景春走了之后,很快,白瑾玉就来了,他只默默的看着孩子不说话,两个人因为早前的争执也觉得有点尴尬,水笙拉不下脸来,到前面帮忙也不理他。
  他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一白天,只管看孩子,话也不说,水笙这才觉得周景春就是他让来相劝的。可她去意已决,也不知道面对她的将来是什么,总觉得按照柳臻的路走下去,最起码,白瑾塘能更多回来的可能。
  到了晚上,她本想对白瑾玉再好好解释一下,可她刚一抱起孩子,白瑾玉转身就出去了,本来以为是外面,不想,小米写完课业过来睡觉时也没见他回来,一问才知道,竟然是自己回县里了,就连个招呼都没打。
  他心底不满,甚至是生气愤怒……
  水笙明明知道可却无法沟通,她不能做太多的承诺,即使做了他也不一定相信,自始至终,他们都是毫无安全感的。
  她心知肚明,可设身处地的想,她若是白家人,也定然不许她出省的。幸好白母已经不在了,不然还不气个好歹?
  小米早早睡着了,她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逐渐凉了起来,小佳音也终于有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水笙想着自己的过去现在以及未知的将来,披了外衫走到外面,星空当中昏暗无光,天气阴沉得厉害,仿佛她阴霾的心情一样。
  凉风习习,她不禁抱了双臂,呆呆地站着,直到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这才回到屋里,小米已经被吵醒,正抱着小佳音轻轻拍着,水笙赶紧放心心思,全身心的带孩子。
  岂不知一大早就起不来了,这病来得十分汹涌,水笙没等天亮就浑身酸痛,甚至是头昏脑热的睁不开眼。
  小米一早起来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每日她都先起来帮他打水洗脸,可他起床时候,水笙牙关紧咬,在床边缩成一团抱着被子还瑟瑟发抖。
  他以为她冷了,给她盖被子时候又惊见她脸色通红,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他赶紧拍她的脸想先叫醒她,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无力地看着他,然后想起来一下子又栽倒在床上。
  小佳音这时候偏还醒了来,她扁着嘴不见娘亲来抱就要哭,小米抱了起来却是尿在了他的身上,他手忙脚乱的,孩子就使劲哭了起来。
  水笙挣扎着坐起来,他赶紧将孩子塞到她怀里,拿了干净的尿布,两个人勉强给孩子换了干净的,她又躺下给孩子吃奶,这才得空去叫白婆婆。
  小白去找了大夫,白婆婆生怕病气传到孩子身上直接给抱到小米的屋里去了,小米还得去上书院,只好让他们谁得空去通知下白瑾玉。
  他走了一会儿功夫,大夫就来了,他说是风寒,开了药方让去煎药。
  水笙浑身无力,起都起不来了,她让天紫去买药煎药,自己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天紫抓了药回来就犯了难,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熬药,幸亏是雨天,养生堂的客人很少,柳少谦让他在前面帮忙顾看,自己则拿了药去灶房煎熬。
  熬药也个费工夫是活,他先烧了个开,等冷却之后再反复煎熬,天气不好,熬药也十分费力。他怕她烧坏了,打了洗脸水到她屋里,水笙睡得很熟,偶尔还发出一点难受的呓语。
  他拿手巾沾水拧了到她跟前,她脸色通红,一臂横在脸边浅浅呼吸中都听得到浊音。
  柳少谦站在床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轻轻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放置一边,拿手巾擦拭她的红脸蛋和额头。
  水笙顿时惊醒,她眯着眼看着他,模糊间还以为是白瑾衣突然回来了,顿时委屈得想哭:“瑾衣你回来了?”
  柳少谦手一顿,让出了自己的脸。
  她闭着眼睛,泪水已经从脸上滑落了下来:“瑾衣……我难受……”
  他心一颤,拿手巾又擦了她的泪。
  水笙手一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柳少谦手一哆嗦,手巾立时掉在了床边。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她烧得迷迷糊糊的,一心觉得是白瑾衣回来了,抓住就是不放,她力气不大,他本来能挣脱,鬼使神差的,竟是坐在了床边,反手一握,就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
  许是风寒发烧的缘故,她的手也热热的,他坐在床边,微微叹了口气。
  柳少谦垂目坐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药还在灶房这才放开她的手放在被底,他起身离开,熬了药,把她叫醒,稀里糊涂的喂了药,她又睡着了。
  他坐在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里微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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