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找不到大师的身影。李南京也问:“你朋友呢?”这时苏青梅的手机响了,苏青梅一接起来,就听见大师在那头说:“天下雨我把车靠在路边了,你再走几步。黑色的路虎,车牌是……”
苏青梅走了几步,果然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车,对了一遍车牌,没错。
车门打开了,黄昀昊坐在副驾驶座,对苏青梅说:“快上车,小心被雨淋湿……”
苏青梅乖乖坐到后排,小余也跟着上来了,只有李南京还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是李南京吧,我是苏青梅的朋友。快上车吧。”黄昀昊冲李南京点点头。
苏青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师竟然自称是自己的朋友……还知道李南京的名字……
“我有没有眼花,你是黄老师吧?”李南京上车后傻愣愣地看着黄昀昊的背影。
“黄老师,李南京是你的充实粉丝呢。”苏青梅轻轻地介绍。
“这是我的荣幸啊。”黄昀昊说得很客气。
“天哪……”李南京终于反应过来,探着身子对黄昀昊说,“黄老师,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肉麻,又补充道:“我是说喜欢你的字很久了。”
黄昀昊笑着说:“谢谢你,真的。”
车开出了一会儿,小余问苏青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苏青梅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就弱弱地问大师,大师回道:“你们住我那里吧,我在南京有房子。”
李南京马上说:“太好了!”
小余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南京人吗?”
李南京回瞪:“你们住,我只是去参观参观。”
似乎过了很久,车停在了一片浓密的香樟林下。黄昀昊轻声跟司机嘀咕了几句,回头对苏青梅说:“你们稍等。”然后拿着雨伞下了车。
很快,苏青梅这边的车门被打开了,黄昀昊撑着伞站着:“苏青梅你先下车。”
苏青梅把行李抱在胸前,跳下车,躲进黄昀昊的伞下。第一次和大师走这么近,她紧张得直往伞外靠。黄昀昊用手肘碰碰她,示意她再进来些。她红着脸又靠近了点,这下手臂就和大师的挨在一起了。
黄昀昊把苏青梅送到一处住宅楼下,再去接小余他们。等大家都转移完毕,他的整个肩膀已经湿了。苏青梅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扯了一张给大师,他接过,随便擦了擦,不是特别在意。
大师家的户型不大,却干净整洁,装修依然以黑白两色为主。苏青梅看了看,共有三个房间,就猜只有一个客房。果然黄昀昊指着靠近主卧的那一间说:“苏青梅你们睡这间,李南京你睡我房间,我去朋友家。”
李南京忙说不麻烦了,自己也该回家了。
黄昀昊也不挽留,点点头:“也好,司机还在楼下,我让他送你。”说着陪李南京一起下楼去了。
房子里一时只剩下苏青梅和小余两人。小余各处转了转说:“看装修,刚买不久。”
苏青梅吐吐舌头说:“我还以为是大师和前妻住过的房子呢。”
小余说:“你不是说大师离婚有四五年了吗,这房子应该不会超过两年。”说着指指阳台外面,“你看第二期还在建造呢。”
苏青梅心想,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见多识广。
晚饭是苏青梅和小余自己在大师家楼下的餐馆里解决的。大师被朋友叫去商量第二天揭牌仪式的事了。吃完饭雨停了,两人游兴很浓,就打车去了秦淮河。
刚下过雨,秦淮河的游客不多,船坞码头也是空空荡荡。两个人租了条船,一起夜泊秦淮。秦淮河两边的灯光已经打起来了,此刻都摇曳在水波里。苏青梅靠着栏杆,听着桨声,看着两岸影影绰绰的人,心里生出一层柔柔的情绪。
两个人上岸时,已经九点多了。苏青梅忍不住感叹:“一坐船,生活节奏都放慢了,真是羡慕古人。”
小余表示赞同:“古人都把记忆留在心里,现代人的记忆都在照相机里,照相机坏了就什么都没了。”
“同样是泡女人,古人也比我们文雅。”苏青梅说,“他们上床前还会跟花魁切磋一下棋艺什么的,现在人都直奔主题的。” 她说得愤愤然,嗓门就不自觉变大了。引来了好几个游客的注意。
小余取笑她:“谁说现代人都直奔主题,大师就挺曲径通幽的。”苏青梅感觉无法和小余对话,明明说的是泡女人,怎么就扯上大师了?
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秦淮河的夜景。查看图片时,一条消息进来了,打开一看,是那个执着的男生:“我是你火车上认识的朋友,明天一起玩吧?”
苏青梅倒抽一口冷气,内心隐隐有些懊恼,都没怎么招惹人家,怎么就被纠缠上了。她想了想,决定直接拒绝:“我这边有很多朋友在,没时间陪你玩。”
谁知男生又发来消息:“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黎园泽。你呢?”
她不想纠缠下去,就关了机,和小余去吃南京凉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写得不太顺手。。。
收藏数没有增加,我黯然啊……
12第十章 同住屋檐下
她们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黄昀昊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神情有些疲倦。苏青梅和大师打了个招呼,正打算回房洗漱,听见大师在背后淡淡地说:“打你电话关机了,等会儿记得充一下电。”
小余见状溜进了客房。苏青梅一听有些内疚。回过头,对上大师深邃却有些疲惫的眼睛,她没想到大师会给自己打电话,已经麻烦人家了结果还让人家担心,于情于理都有些过分,只能连声道歉。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快去休息吧。”黄昀昊关了电视,拍拍她的肩,回房间了。
苏青梅回到客房后连忙打开手机,收到了两条来电提醒,点开一看都是大师的。心想,连打两个电话都联系不上自己一定很急。她甚至能想象大师当时焦急的神情。
小余已经洗漱完了,问她有没有被大师训。苏青梅摇摇头,走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时,小余已经睡着了,鼾声一阵比一阵高。
她关了灯,闭上眼睛,视线模糊了脑子却异常清醒。翻来覆去好几次,用遍了所有睡姿还是睡不着。无奈之下,就爬起来去客厅看电视。
她怕光线影响到大师,就没开灯。又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小,窝在沙发里看哑剧。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开了,大师走了出来。借着卧室里射出来的亮光,苏青梅看到大师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忙走上前去。黄昀昊显然没看到苏青梅在客厅,一时愣住了。
“我睡不着出来看会儿电视。”苏青梅解释道,末了又问:“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黄昀昊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有点感冒,没事,你看电视吧。”
“会不会有热度?”苏青梅想起大师下午淋了雨,下意识想要去摸大师的额头,手举到一半才感觉到不妥,又放了下来。
“感觉有一点,我下去买药,你差不多了就去休息。”黄昀昊套上风衣要去拧大门的把手。
“还是我去买吧。”情急之下苏青梅按住了大师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大手,被他手上的灼热感吓了一跳。赶紧用另一只手触了触大师的额头,果然很烫。
“老师,这样的热度还是去医院挂针吧,不然你明天没法参加活动了。”她说。
黄昀昊这时还笑得出来,安慰苏青梅:“吃点药就没事了,别担心。”
事关大师的身体健康,苏青梅十分坚持。她开门先走了出去,黄昀昊没再拒绝,跟上来慢慢走在她身边。
结果到了医院一量热度,有39.4度。医生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去挂针。苏青梅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去付费、领药。整个过程,黄昀昊一直静静坐着,眼神跟着苏青梅忙碌的身影。
终于挂上了点滴,她问护士要了个塑料杯,给大师倒了杯水。黄昀昊接过直接喝了。苏青梅又去倒。两三次后,黄昀昊忍不住笑道:“你再倒,我就得去厕所里挂点滴了。”
苏青梅马上明白了大师的意思,默契地拿起挂杆上的吊瓶,大师也站起来,和她并排走着。她比大师矮了一大截,擎着吊瓶的动作做得很艰难。黄昀昊见了,就用那只不挂针的手接过吊瓶,轻松地举在头顶,对苏青梅说:“回去坐着等我。”
挂完针已经凌晨三点了,两个人站在阒无一人的大街上打车。天又下雨了,零星的小雨打在苏青梅的脸上,她拉起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
“冷吗?”黄昀昊看着她问。
她把冰冷的双手藏进袋鼠兜里说:“不冷,老师你冷吗?”
黄昀昊摇摇头,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扑在她的脖子上。
苏青梅瞬间燥热起来,打车的动作都变得十分僵硬,像只放在饭店柜台上只会摇动手臂的招财猫。
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黄昀昊跟着苏青梅一起坐在后排。这个司机爱搭讪,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说:“半夜雨中漫步,你们挺浪漫的啊。”
苏青梅一听这误会大了,赶紧解释:“我们来挂针的。”
“那也够浪漫的,这么晚还陪着一起来。”司机笑着说。
苏青梅的脸一下红了,还想解释,黄昀昊拍拍她的手,小声说:“你要不要靠着我先睡会儿?要二十几分钟才能到。”
苏青梅忙说自己不困,心想:怎么反过来了,明明是大师生病……
两人这一对话,等于把司机的话坐实了。苏青梅听见司机乐呵呵地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够体贴的。”
苏青梅见他越说越离谱了,就把头转向窗外不再搭理。黄昀昊也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向另一边的窗外。
第二天苏青梅醒来已经十点多了。洗漱完想起大师的病,就跑到大师的卧室门口张望。小余正在客厅看电视,看了她一眼说:“别看了,你家大师被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接走了。他临走时还叫我不要吵你。你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