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6页

脑海里不停的想起白日里韩玉瑾的话。
“谁要稀罕你厌恶什么,在意什么。”
“进了我的房,看光了我的身子,没找你负责任,你该追着坏我名节。我倒想问问你,我设计你哪儿了?是让你损失什么了,还是逼着你娶我了?”
“真当我稀罕进你沈家门,我不短胳膊不少腿儿,正经韩家嫡女,去给你做妾,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韩玉瑾,你是闹哪样?
自从九曲桥上气走了沈远宁,韩玉瑾心情大好。
这男主角都不配合往下走了,这戏也该散场了。
这么通体舒畅的过了月余,韩玉瑾已经开始筹谋着怎么离开陈府。
不料就在她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谋划自己未来的时候,传来一个惊天噩耗。
沈府来人提亲了!
要纳她为妾!
而且,在没有她点头的情况下,陈老夫人答应了!
韩玉瑾的小宇宙当下就爆发了。
沈远宁,你脑袋被门夹了,姑奶奶都把你损到这份上了,你还粘过来,你是属驴的吗,天生欠抽?
“哈啾…!”
沈远宁长长的打了个喷嚏,坐在他对面的秦子铭呵呵笑了起来。
“我说沈睿,这是有人想你了?”
睿是沈远宁的字,是他后来在离山书院的夫子为他取的。秦子铭与他同窗数载,都是这样称呼他。
沈远宁手持一子,落在局中。眼都不曾抬一下,淡然说着:
“有人想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秦子铭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无心棋局,继续调笑道:
“那是,谁不知我们沈世子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个把人思念自然不足为奇。只是不知道这享受娥皇女英的齐人之福是什么滋味。”
秦子铭说完落下一子。
沈远宁听着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件事除了陈家的人,外人并不知晓。在自己表明意愿,不会纳韩玉瑾为妾时,岳母就已经答应,此事绝不外露。秦子铭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子铭看着他手持一子,迟迟不落,还一副深思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
“怎么?这滋味*的连棋路也忘了?”
沈远宁抬起头看着秦子铭:
“你是如何知晓的?”
秦子铭嘴角噙着笑说着:
“这外面都传疯了,说你沈彦昭沈世子好艳福,前脚娶了一朵亭亭高洁的青莲花,后脚回门的时候又采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这艳福只怕是上辈子积福修来的。”
听到后面,沈远宁的双眉凝在了一起。
“还有更精彩的,还要听吗?”
看着沈远宁一副:少废话的神情,秦子铭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
“这外面还说,这牡丹花性情刚烈,一时羞愤难抑,上吊自杀了,虽然人没死成,也去了半条命。现在很多人都不明白,沈世子怎么不把那盆牡丹一起搬回家,反正一朵是娇,两朵也一样宠,更何况还是表姐妹呢。”
沈远宁听到后来,不怒反笑了。
韩玉瑾啊韩玉瑾,这就是你不想入我沈家门?连自己的名誉也搭上,也要把我拉下水,这就是你的不在意?
鬼才信!
秦子铭毕竟是了解沈远宁的,这些话虽然如此说,他却知道一定另有因由,看着沈远宁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
“我这一辈子最敬重的人,就是死在胡岭关的韩朔韩将军,却不想,韩将军的女儿,真是让人倒足胃口。”
沈远宁如此说,秦子铭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切的折腾,应该是出自那牡丹花之手。
“不喜欢就当成盆景看着,这样流言蜚语的,于你毕竟不好。以后跟她燕好的时候,大不了想着他爹。”
秦子铭说到最后,觉得不是话,越想越好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沈远宁坐在一旁,脸黑了又黑!
自恋小剧场:
沈远宁:哈啾...谁家姑娘思春了?
韩玉瑾:思你妹,思你全家!
某客:注意,开口要文明。
韩玉瑾:公子,奴家代表看官们问候你与你全家。(声音甜的打颤)
沈远宁:......

☆、第八章 流言

沈远宁黑着一张脸回了府中,刚进了门,管家就请他到沈夫人陆氏所居住的世安堂去一趟。
鲜少有这样急冲冲的时候,沈远宁顿觉黑云压顶。
还没到陆氏的世安堂,就见院里所有的丫鬟老妈子全站在院子外面,包括陈月乔的贴身丫鬟也在。
而世安堂院子的门是关着的,沈远宁示意身后的随从止步,自己一个人推门进去了。
当他看到陈月乔独自一人跪在主屋的门口,虽然毒辣的日头没有照着她,但她的汗水也是沿着脸颊落下,脊梁依旧挺的笔直。
当下胸口的怒气如星火燎原之势烧遍全身。
他一个箭步走到陈月乔身边,俯身拉起她,陈月乔虽然执意不肯起身,却是坳不过沈远宁的力气。被他拉扯着站了起来,关节处刺痛,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沈远宁稳稳的抱住了她。
陈月乔抬头,轻声的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哽咽的不能在说下去,眼里的泪也生生的逼了回去。
陈月乔这幅模样,沈远宁心里要多疼有多疼。
陈月乔哪里受过这种罪,嫁给自己,反倒不如以前好了?
“咳…”从正屋传来陆氏故意的咳嗽声,沈远宁抬头看过去,手握住陈月乔的手,拉着她向屋里走去。
陈月乔站着不动,任沈远宁如何拉她,她都执意不动。
这时,屋里传来陆氏的话:
“你们两个一起进来吧。”
听着她的话,陈月乔身子一顿,低着头任由沈远宁拉着自己进去陆氏的屋里。
在沈远宁还没开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陆氏就厉声问陈月乔:
“你可知错?”
“媳妇知错了。”不知是不是在外跪的久了,陈月乔的声音虚弱异常。
“出了那样的事情,媳妇不该瞒着不报,让夫君名誉蒙羞。”
“就这些?”
陈月乔脸色煞白,喃喃说着:“媳妇应该劝夫君早日纳玉瑾妹妹进门,以免此事张扬,于两家名誉受损。”
沈远宁看着陆氏如此态度,忍不住说:
“母亲,此事关月乔什么事,您为何要如此惩罚她?纳不纳妾是我的事,别说是月乔,就是您跟父亲,都不能替我做主,您何故迁怒月乔身上?”
“啪…”
沈远宁有些怔愣的看着沈夫人,不敢置信刚刚那一巴掌是她给自己的。
记忆至今,母亲虽然强势,却从未打骂过自己,连小时候逼迫自己读书时也不曾。今天却为了纳妾一事跟自己动了手。
陆氏打了他就后悔了,毕竟媳妇在场。虽然后悔,却也没有做出示弱的举动。
“我打你,是让你清醒,我罚你媳妇,不是因为她不给你纳妾,而是这件事本身是她的疏忽,却没能处理妥当,导致事情走到今日。纳不纳妾不重要,重要的是越阳侯府的脸面要毁在你的风流债上。”
陆氏看了沈远宁一眼,又说:“着了别人的套,还不赶紧甩甩身上的泥点子,竟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你沈远宁贪恋美色,三日回门唐突了韩将军孤女,因惧内,竟不负责任,逼得人家姑娘悬梁自尽。”
陈月乔立在沈远宁身旁,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娘,这一切是媳妇不好,不关夫君的事情…”
陈月乔话没说完,沈远宁就打断了她。
“娘,此事与月乔无关。她一开始就劝儿子纳妾,是儿子看那韩玉瑾手段不入流,进而回绝了。如今看来,她的行为更是恬不知耻,我沈家断断容不得她。”
陆氏看着沈远宁护住陈月乔的神态,心里更是窝火,却不想因此跟儿子生出嫌隙。
“我已经遣人去了陈府提亲,过些日子就抬她进门。”
看着沈远宁一副气愤欲言的样子,陆氏沉声说:
“不喜欢就摆在你的后院里晾着,一个女人而已,还大的过你的亲娘吗?”
陆氏一语双关,沈远宁无奈住嘴。
陈月乔从进屋子以来就感觉不舒服,回陆氏话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直到陆氏的意有所指,刺得她心头一痛,感觉到一股热流冲下下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远宁一直站在她的一旁,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急忙扶着她。却不想她全身无力,软软的倒了下去,连忙抱住她。
陆氏则是看到陈月乔裙底的血渍时,脸色大变。
沈远宁急声唤着她,抬头看着陆氏脸色大变,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血迹已经蔓延了她的裙子。
沈远宁被这血迹模糊了双眼,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似乎预料到会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颤声说着:
“娘,月乔这是怎么了?你把月乔怎么了?”
沈夫人听到儿子这两句话后,心跌到了谷底!
陈府。
玲珑跪在地上,紧张的把那些流言复诉给韩玉瑾听。
只见韩玉瑾听了,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流言,你可有参与?”
玲珑听韩玉瑾此话,心头大骇。连忙给韩玉瑾扣头求饶:
“姑娘明鉴,就是给玲珑十个胆子,玲珑也不敢再往外传有关姑娘的一切。”
看着她神情不似作假,遂点点头,示意她起来。
玲珑起来后,小心翼翼的侍立在一旁。
看着韩玉瑾手指依旧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仿佛那敲打声是从自己的心头发出,莫名的让人紧张。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姑娘了。
“沈府来提亲的人还在吗?”
“应该还在,我听老夫人院子里的红儿说老夫人留了那婆子喝茶。”
不一会,玲珑听韩玉瑾吩咐道:
“琥珀,你去找把剪刀来。”
琥珀在一旁听清楚她要找什么后,吓得眼睛睁大。
“姑娘,可不能做傻事啊。”
韩玉瑾扶着额头,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这些丫头都是是神马个思路?难道是前面那个韩玉瑾给自己塑造的太傻了,干点什么都被人称之为傻事?
琥珀看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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