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18页

昌王。叫她母妃的男人,跟冰洁如玉哪里有半毛钱关系!
恶心归恶心。韩玉瑾是不会去跟她搅合的,只巴不得她尽兴了,自己好赶紧离开。
乔嫣然见到韩玉瑾坐在那里,面露嫌恶。不屑的神色,俯在莲贵人的耳边轻声说了一番。
在莲贵人的默许下,乔嫣然高声说道:
“瑾玉郡主。你面露不屑,是否觉得贵人作的诗不入你眼。也想指点贵人一番呢?”
乔嫣然自从被韩玉瑾挫了几次锐气,越发的看她不顺眼,时时刻刻的想着给她难堪。
猛然间被提名,韩玉瑾还有些没回过味儿来,当听到乔嫣然说完,便知道她又是旧疾复发,想咬人了。
“乔姑娘,若你觉得贵人作的诗不入眼,就直说出来,莫要推到旁人身上。”
韩玉瑾的回答,也没顺着乔嫣然的话去称赞莲贵人一番,反而讥讽莲贵人作的诗不入眼是乔嫣然的意思。
莲贵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也不看乔嫣然,直直的看着韩玉瑾说:
“早听说郡主高才,今日还想请郡主指点一番呢,不知瑾玉郡主可赏脸?”
莲贵人媚态横生,说话也是娇娇柔柔。虽说娇柔,但话语里流露出骄横却是不容人拒绝的。
连陆氏听到莲贵人的话,眼皮就止不住的抽了抽,这会儿,她生撕了乔嫣然的心都有。
谁不知道莲贵人心胸狭隘,韩玉瑾这样的脾气,向来是不会向这样的人卖乖讨好,能落了好才怪。
遂轻声提醒韩玉瑾说:
“莲贵人是圣上的心头好,她睚眦必报,你温言说几句好话,她也不会太为难你。”
韩玉瑾知道陆氏是为自己着想,凝眉点了点头,对着莲贵人说道:
“贵人说笑了,我肚子里这两滴墨水拿出来是不够大家瞧得,就不献丑了。”
莲贵人听了她的话,看似还在笑着,但是眉间眼底已经没了笑意。
“这么说,瑾玉郡主是不肯赏脸了?”
韩玉瑾知道,这一番言语逼迫,不是为了假山那里的事情,大概是乔嫣然与她说了什么,她才这般针对自己。
现在,一番话赶到了这里,如果照着莲贵人说的作了,心里难免憋屈,可是,不作的话,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这一池的莲花,又想到莲贵人方才的事,还想着法儿的让别人借着莲花赞誉她,韩玉瑾心头就又添了几分恶心,哪里还有心思去写出赞美荷花的诗句。
“贵人严重了,只是这咏莲的诗句都让前人写绝了,瑾玉自认没有贵人的才气,写不出令人称赞的句子。”
韩玉瑾心里也想着恭维她几句了事,谁知道说出来话却没有一丝恭维的味道,反倒让莲贵人听出了一股浓浓的讥讽之味。
“听听,连我都编排上了,今天我还偏就想听听瑾玉郡主的咏荷诗。”
莲贵人也不再跟韩玉瑾废话,直接就说,我就要你作,你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
韩玉瑾不由得凝了凝眉,咏荷诗自己也能作的,韵角,词律都很现成,随便凑一下就是一首,只是觉得这样作出来一首,光是那份儿憋屈劲儿都能让自己郁闷死。
凭什么要自己去吟咏眼前这个淫荡的女人。
韩玉瑾抬头看着她靠着美人椅,头上插着一朵粉嫩的莲花,媚眼如丝。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只手若柔无骨的放在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上。
这副摸样,不由得让韩玉瑾又想起了她与昌王那一番淫贱的话语。
韩玉瑾唇边扬起了三分笑意,开口说道:
“既如此,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随后,就有侍者拿了笔墨上来,放到了韩玉瑾面前,她在心里顺了一下格律,提笔写道:
翠柳鸣蝉镜湖旁,
碧光满目荷满塘。
亭亭如玉身独立,
朵朵冰洁气自芳。
说高雅,道芳香。
古今墨客费诗章。
焉知碧绿娇红下,
污垢裹根泥里藏。
(此为词牌里的鹧鸪天,不算诗律,本来打算写个七言律诗,但是笔者比较偏爱这个词牌,写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写成鹧鸪天了,大家姑且一看,行家莫批!)

☆、第163章 得知

待成陵郡主念出来的时候,大家听得都是一愣。
韩玉瑾作的竟是一首反讽诗。
诗的前面都是在称赞莲花的高洁美好,到最后两句,笔锋一转,竟赤果果的讽刺莲花空有其表,却是满心的污垢。
上面称赞其高洁的话,也都成了打脸之语,你亭亭玉立,高洁芳香,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着淤泥一样根。
众人都是借着淤泥称赞其洁身自好,亭亭高华,韩玉瑾却反过来写,倒是出乎人预料。
莲贵人听了后,气的脸色变了几变。
“好,当真是好得很!”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韩玉瑾想起自己作的那首诗,并非是不能作成赞誉的,最后两句稍稍一改,便皆大欢喜。只是想到了方才昌王说的话,竟然亵渎周承安,偏偏莲贵人仗着自己有周承安生母的三分颜色,去做那淫贱之事,韩玉瑾想起来就不爽。
自己亏欠他良多,若是这等陷害亵渎他的人,韩玉瑾再去容忍的话,自个儿都有点瞧不起自个儿。
对于这个皇权绝对的地方,韩玉瑾也只有执笔如刀了,要想听自己去称赞莲贵人,是万万不能的。
在莲贵人阴冷的目光下,乔嫣然愉悦的眼神里,韩玉瑾起身告辞,莲贵人再得宠,自己又不是朝臣,跟孝昭帝没有上下属关系,还怕她给自己穿小鞋么,随她去。
陆氏看着她离开,也不好跟着她起身离去,只好耐着性子坐下去,心里也是感慨韩玉瑾的脾气。
想着。她的脾气倒比婉宁跟自己更像母女,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不就是如她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嘛,哎,时间久了,这一身棱角就被磨平了。
韩玉瑾离开了皇宫。就直接去了乾王府。周承安的事情如鲠在喉,让自己一刻也不得安宁。
偏偏乾王府的管事说他不在府里,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韩玉瑾无法。只得回去,等他在的时候再来。
这样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哪怕是他府上的管事。韩玉瑾都不放心。
现在有些后悔出宫是有些急了,如果当时去趟昭阳殿。告诉陈贵妃,陈贵妃也会想办法通知周承安的,现在想回去,却晚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韩玉瑾再来乾王府的时候,周承乾依旧不在。管事看韩玉瑾似乎有什么急事,便把她请到了乾王书房的偏厅。
韩玉瑾等了半个多时辰。茶都换了几次,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事刚要告诉周承乾,韩玉瑾在偏厅等着他,就听到周承乾语气不善的喝道:
“都退下!”
管事还欲再说,周承乾一个怒目:“没听到?”
于是,管事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这时,韩玉瑾听到李卫姬的声音:
“乾王殿下,我竟不知道你还藏着这样的心思,连你未来的二嫂你也敢用计弄到手,承恩公如今官职大我叔父一级,你便看不上了,侧妃,不怕委屈到人家嘛?要不要我这个正妃的位置也给她腾出来?”
“你听我解释,我是因为......”
韩玉瑾在偏厅听得清清楚楚,一时脑子有些发懵,周承乾的二嫂?二哥是周承安,那么,是温怡!
“啪...”的一声,韩玉瑾失手打翻了茶杯。
周承安与李卫姬两人双双噤声,周承乾听到声音从偏厅传来,飞快的走到偏厅,在看到是韩玉瑾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
韩玉瑾在听到李卫姬那些话时,心底就翻起了惊涛骇浪,看到周承乾走了进来,勉强维持自己面色平静,说道:
“我...我在莲贵人处听到她说要在陛下面前给王爷和姨母上眼药,还要借着肚子寻衅姨母,我来转告一声,怕她有什么阴谋。”
周承乾听到后神色一缓,温和说道:
“有劳你了,没事的,母妃防她防的甚严,她做不了什么怪。”
韩玉瑾心有余悸地说:
“那就好,是我多心了。这就告辞了!”
周承乾想到刚才韩玉瑾听去的话,想着开口解释一番,随后便又作罢了。
日后她总要跟周承安在一处的,便会明白自己的用意了。
韩玉瑾出了乾王府,上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想起来不由得一阵后怕。
周承乾染指了温怡县主!!!
虽然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从李卫姬愤怒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温怡是要进乾王府的门了,是嫁不了周承安了。周承乾是冲着承恩公去的,大概还是用计才得了手。
韩玉瑾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温怡对周承安痴心不悔,怎么可能会甘愿与周承乾有染。周承乾竟然趁着周承安不在,用计设计他的未婚妻,只因为承恩公府如今的声势!
为了那个位置,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难道不知道周承安对那个位置根本不感兴趣,所做的这一切,最后都给他铺路了,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昌王今天说过,孝昭帝现在一心一意的捧着周承安,万一周承乾忌惮周承安立功归来成了他的阻碍怎么办?他还会去通知周承安有危险吗?没了周承安,余下的皇子王爷们,根本就不是周承乾的对手。
不能告诉他,韩玉瑾从心里不相信他。
那么,究竟要怎样去通知周承安?
韩玉瑾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焦虑过。
昌王在假山林里悠悠醒来之时,已经是晚上了,想到了白天的事情,心里一阵恼怒。
没想到那娘们有那么大力气,自己小命差点就交代到这里,一定要找到她,将她五花大绑,狠狠的抽上一顿泄恨。循着灯光摸到了莲贵人的房间,值夜的宫女睡着了,昌王看着地上摆着一双鞋,便知道孝昭帝今日没来,大着胆子摸上了莲贵人的床。
莲贵人因为白天被韩玉瑾气着了,晚上都睡不好,睁开眼一看是昌王,吓得失声说道:
“你疯了,这个时候过来!”
莲贵人的声音惊动了值夜的宫女,忙出声问道:
“贵人,怎么了?”
“没事,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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