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15页

“少夫人。可不能再哭了,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小少爷想。”
就在这时,弄琴走了进来,朝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看到后借故走了出来。
“什么事?”
弄琴神色凝重的说:
“方才陈管事说。西山传来消息,说是芝兰院的玲珑有了身孕。”
孙嬷嬷也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玲珑能有身孕。竟然把消息传到了韩玉瑾那里,陈月乔却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先不要告诉少夫人。”
韩玉瑾是在第二天才知道沈远宁被俘的事情,当下就愣住,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会这样?太子没事,沈远宁反倒被南召人掳走?
想到当初泰王背信弃义,说好了要放了自己与周承安,最后却凿了船。有那样的人在,他既然知道沈远宁是协助太子去流离江治水,又怎么会轻饶了他。
韩玉瑾回过神来,紧张的问三泉:
“什么时候的事?”
“回郡主,昨日姑爷传来的消息,从江城快马加鞭传过来,至少也是十日之前的事情了。”
韩玉瑾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让自己平静。
书灵说过,该来的事情会一样不少的到来,前世的时候,沈远宁没有去流离江,现在却去了。
前世的时候,太子死了,现在却没有!
韩玉瑾越想越乱,反倒难以平静下来。
三泉见韩玉瑾的反应,心里愣愣的想,也算对得起世子爷的一片用心,世子爷知道了,肯定会高兴。随后想到世子爷还不一定能回来,就又止不住伤心。
就在沈家还没能从悲伤中回过味来的时候,又一个噩耗再朝堂上炸开。
太子在一场水战的时候,指挥失利,乘坐的船被打翻,落入流离江。主帅沉江,军心大乱,被南召打得落花流水。
朝堂上一时哗然!
谁能想到,以前俯首称臣的南召人如此强悍,谁又能想到,太子会战败!这个消息,比之沈远宁被俘的消息更让人震撼。
现在大周朝与南召人都在沿岸寻找太子,大家心里清楚,纵然是找到了,怕也是太子的尸首了。
众臣没能想到,孝昭帝更没能想到。本来打算在回来路上处置的冯二,如今安安稳稳的活着,太子却生死不明!
这个时候,有朝臣提出,南召之所以如此屡战屡胜,不过是因为擅长水战,流离江南岸所有的城池都落在了南召人手里,与周朝大军隔江相望,想击败南召大军,就得先渡了流离江。南召军队擅长水战,有南召军队守着,渡江便有着极大的困难。
来不及悲伤太子落难,就有人开始探讨起来,派谁去流离江?
这次又不同于上次,折进去了一个太子,众人都把南召军队看成了猛虎怪兽。
冯党诸人心里更是惶惶,他们依附的本就是太子,如今太子生死不明,哪怕是冯二健在,都无法平复他们心中的茫然。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储君一旦即位,哪里还有他们这些先太子的心腹停留的地方。早知道这场战事如此凶险,当初就不应该反对安王,支持太子,应该让王安前去。
孝昭帝伤心归伤心,与南召的战事未平,太子如今失踪,选将之事,又重新提出。
不待人提名,周承安主动站来出来:
“父皇,儿臣请缨,愿亲赴南召。”
此时的朝堂,再无反对之音。
但是众人看周承安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般。
一个风流王爷,面对千万人的战场,强敌如虎,急洪如兽,只怕不用打,就先吓破胆儿了。
先前孝昭帝不过是想与他镀金,如今战事如此紧迫,他去了无疑是送死,说不定还连累兵将。
孝昭帝也有三分犹豫,毕竟周承安从未有过带兵的经验,南召明显是有备而来。
周承安看出了孝昭帝的犹豫,当下又坚定无比的说:
“儿臣有把握能击退敌军。”

☆、第158章 好奇

因为沈远宁被俘,韩玉瑾就格外关注朝堂的动静,所以,周承安要远赴南召的事情,韩玉瑾下午就知道了。
未来这样的走势,韩玉瑾心里始终不能安宁。
细细想来,从沈远宁第一次去江城,所有的事就微不可察的改变了。
泰王提前谋反,连着南召的叛乱都提前了,原剧情里,两军交战的时候,沈远宁没有去江城。太子战败后,替补的人也不是周承安。
这两个本不应该去的人,一个去了反倒被俘,一个将要启程。前路会有什么危险,韩玉瑾猜不到,却感到深深地不安。
周承安是当天晚上来的西山。
韩玉瑾有心事睡不着,就在宅子周围散心,当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踏月而来的周承安,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王府参加践行宴吗?怎么反倒来了这里?
待他走近,韩玉瑾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杜衡的香味儿,倒也不觉得难闻。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明天不是要出征吗?”
周承安未语先笑,目光比以往更璀璨,连闪耀星空都不及的眼睛。韩玉瑾似看呆了了。
若是他生为女人,定会是个祸害,韩玉瑾愣愣的想,随后周承安的话打断了她的发呆:
“我来看看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韩玉瑾是有些生气的,世上有种最不负责的感情叫做暧、昧。
从鲁平王那件事之后,韩玉瑾是知道周承安的心的。在流离江周承安与自己告白那次,虽说没有未来,但自己也是感动的,感动他一路相护之情。
如今世人皆知,孝昭帝提拔了承恩公,是因为周承安与温怡县主婚期将近,如今周承安这般。韩玉瑾十分别扭。
“劳王爷记挂。我很好。”
周承安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别扭,并不在意,随即说道:
“我明天要去南召了。”
“我知道。”
韩玉瑾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还是笑得那么温和,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刻意的冷淡。
“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
“王爷一路保重。”
周承安听她说的顺口,失声笑了出来:
“本来我以为。冲着上次你对沈世子依依不舍的劲儿,今天见到我。肯定会拜托我前去搭救,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周承安是有些吃醋的,上次沈远宁与韩玉瑾告别,他可是听了个全程。那种叮嘱再叮嘱的感觉,他只要想起来,心里就有些泛酸。
韩玉瑾听着他意味不明的话。反问着说:
“若是能救,王爷会不救吗?”
周承安没有说话。随后贸贸然的说了一句:
“如果这次我从江城回来,我会请父皇收回那道赐婚的圣旨,我不会娶温怡。”
韩玉瑾目光一滞,看着周承安深邃的眼光,心也跟着一紧。
这就是他主动请缨的原因?
在周承安一瞬不瞬的目光下,韩玉瑾下意识想要逃避。
周承安又走近一步,双手扳住韩玉瑾的双肩,不容她逃避,韩玉瑾感觉到他眼里深邃似乎都要将她吞噬了的时候,周承安语气坚定地说:
“我是认真的!我在流离江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只要我们能逃过那一劫,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
韩玉瑾好像被他身上的酒气也熏醉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自己都是那样的被动。
“若我救回他,跟他和离好不好?”
第二日,周承乾送周承安的时候,见他眉间眼底止不住的喜悦,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昨晚宴罢,你去西山了?”
周承安也不理他话语里的不快,继续保持着这份愉悦“嗯”了一声。
这下,周承乾就不止眼皮跳了。
“二哥,如今承恩公正得圣眷,你可不能胡来!”
周承安面色冷了三分,正色对周承乾说:
“前些日子我就说请父皇收回旨意,只不过一直在寻找机会。这次从南召回来,正是我要找的机会。”
周承乾见他神色郑重,眼神里透出来的认真,让周承乾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是改变不了周承安的任何决定。
周承乾目送周承安的大军离去后,望着南方一直发呆,许久,似是决定了什么,才转身离开了。
韩玉瑾自起来后,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送一下周承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去了。
想起昨晚,韩玉瑾依然有一种手脚无处放的感觉。
自己似乎被他那两句话问傻了,直到他又想故技重施,韩玉瑾慌忙地推开他,转身跑了进去。
只听得后面传来低低的笑声,带着磁性的声音,直扰的她一夜都没休息好。
韩玉瑾越想越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一般,周承安这人,临走还要给自己留下不自在。
韩玉瑾这一日总觉得心烦意乱,索性换了衣服,骑马下山了。
前些时候出来时,她回了忠烈王府一趟,拜托了马叔叔帮她寻一批护院,日后要在西山长长久久的住着,就得做长久打算。
如今心神不宁的在山上呆着,反不如去看看。
离了忠烈王府,韩玉瑾不想回去,索性在街上转着,她作少年郎的打扮,她本就生的美艳,如此脂粉未施,长身玉立,引得街上的小媳妇大姑娘频频回首。
韩玉瑾不禁闷闷的想,女装上街也没这么高回头率,难道自己就合该当一个男子?
正在她异想天开的想到自己如果穿越成男人,一醒来摸到一只鸟,吓也能吓死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医馆走了出来。
让韩玉瑾觉得奇怪的并不是这个身影的熟悉,而是这个女子跟做贼一般,出了门还不忘四处张望,这样的举动引起了韩玉瑾的好奇心,韩玉瑾借着马身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想起来这个丫鬟是吴氏的贴身大丫鬟,叫个什么黛的,自己对她有些印象,想来她也是能认出自己的。
待她走远一些的时候,韩玉瑾走近那家医馆,见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在正堂坐诊,上前一拱手说道:
“老大夫,麻烦问一下,方才那位姑娘抓的是什么药?”
那位医者抬起头看了看韩玉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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