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那边搞什么休闲山庄,想来,若是没有省道改道的事情,李氏集团没事跑那旮旯弄什么休闲山庄,那里有个鬼去啊。”白平康道。
白大伯一听自家二弟也这么说,哪里还坐的住:“我走了,这事早搞定早好,我想过了,就算到时改道的事情黄了,用来办个小型养鸡场也不错,现在城里人越来越讲究吃,蛋要户家蛋,鸡要户家鸡的。”
“行,这是正事,大哥去办吧,回头的时候来我这里喝几杯。”白平康道。
“嗯。”白大伯应声,匆匆的走了。
李氏集团白蔡蔡知道,后世的时候,这李氏集团不但开发了水牛岭休闲山庄,连五峰山风景区也是李氏集团和县政府合伙开发的,人家据说京里有人。
第七章 镇上的徐师公
中午吃过饭,白平康因为腿伤,不能动,便只能呆在家里。周萍则带着蔡蔡和毛毛去看胡婆婆,胡婆婆性子有些孤僻,不太爱理人,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坐了一会儿,便冷场了,只得告辞。
出门的时候,白蔡蔡看着胡婆婆那有些勾篓的身子,前世,胡婆婆一个人在宝岭镇,直到老死,但她死后不久,便有一个香港人找到这里,镇上的人才知道,那人居然是胡婆婆的儿子,日本侵华时,胡婆婆同家人失散了,然后流落到宝岭镇,当时,这件事在宝岭镇传开了,因为那个陈明扬是香港的珠宝商人,得知是镇里人为胡婆婆办的后事后,便捐了资,办了一所胡婆婆养老院,这件事情,在当时,影响十分大,想到这里,白蔡蔡便道:“胡婆婆,你是不是叫胡玉琴?”白蔡蔡问。
“你怎么知道?”胡婆婆瞪大有些昏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蔡蔡,胡玉琴这个名字她多年就不用了,现在人人只道她叫胡招弟。
“前些日子,我跟阿爸去城里玩的时候,在汽车上,听到有人打听这个胡玉琴的,还有一张照片,不过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我看过,好象有点象胡婆婆你。”白蔡蔡道。
“打听我的人是什么人?”胡婆婆紧张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说,好象姓陈。”白蔡蔡道。
“陈,是陈……”胡婆婆抖着嘴唇,眼里也含着泪:“老头子,难道你还活着?”
“胡婆婆,你没事吧?”一边的周萍问。
“没事,蔡蔡,你告诉婆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胡婆婆小心益益的问。
“不知道。”白蔡蔡摇摇头,随后道:“不过,我听他人提过,他们好象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
“你听清楚了?”胡婆婆确认的问。
“听清楚了,当时那人还说过,如果以后谁有胡玉琴的消息,就让他打电话或写信到香港陈氏珠宝公司去,对了,好象他们在北京还有一个分公司,去那里也行。”白蔡蔡道,这都是后世的消息,好在当时事情传的广,再加上新闻报导,她还记得。
“好,好,谢谢你。”胡婆婆摸了摸白蔡蔡的头道。那脸上表情唏嘘不已。
随后周萍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跟胡婆婆道别。
“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路上,周萍问白蔡蔡,
“当时也没想起来,刚才我见胡婆婆的脸,突然才想起那张照片,这才问的。”白蔡蔡解释道。
“没想到胡婆婆还有亲人在。”对于白蔡蔡的话,周萍感叹道,对于蔡蔡的话也没有起疑,蔡蔡前段时间倒是跟他爸去县里玩了两天。
“希望胡婆婆能跟她亲人相聚。”白蔡蔡应和着。
一边的毛毛重重点头。
于是,一家人回到家里,刚到三楼,就看老爸正跟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那道士边说还边挥着手,口里吐沫横飞的,哪有道家的风骨。
这人正是镇上的徐师公。专靠给人看相看风水生活。
“你看看你家,门对窗,一条直线,这是穿心堂煞,你们这整栋筒子楼,都带恶煞,还有你这厅里挂的画,这画,你什么时候挂的?”那道士一脸自找死路的样子问道。
“上个月挂上去的,怎么,这画有问题?”白平康问,白蔡蔡也看着那道士指的画,那是一副鹰图,站在一块岩石上,鹰眼阴骛,鹰头朝着里屋,这画是上个月自家阿爸从在县里废品站里淘来的,当时,他路过废品站的时候,看到这副画,觉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他比较喜欢鹰,又便宜,也就五块钱,就买来挂在家里,人人见了都说好,上回有人想花二十块钱买走,他还不舍得呢。
“风水格局中,房屋的厅里,忌挂猛兽图,尤其你这鹰,鹰头朝屋内,这就形成了一个内煞,是要害家人性命的,你家定然死人了,我这里有一串五帝古钱,只要二十块钱,你把它挂在门上,就家宅平安,要不然,还得死人。”那徐师公道。
“你胡说什么,给我走。”周萍一开始还没太意,可一听这话,便炸毛了,自家人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人了呢,这些人神棍,为了能买点东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说着周萍又冲着白平康低声的问:“你怎么把这样的人招回家来?”
“我烟瘾犯了,下去买包烟,没想他见了我就说我脸带煞气,一路跟了回来。”白平康有些无奈的道。
“我可没胡说。”这时,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要黄,连忙辩解的,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顿时愣住了,那手指着毛毛,结结巴巴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叫这徐师公看得心毛毛的,连忙小跑的躲到自家阿爸身后,探个小脑袋出来,嘴里直嚷着:“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字。”
“谁说你脸上没有字,你脸上的字可多了。”那徐师公回过神来,又仔细端详。
“骗人。”毛毛道,转脸看着白蔡蔡:“阿姐,我脸上有字吗?”
“别理他,没有的。”白蔡蔡摇着头,皱了皱鼻子,这师公什么的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不外乎就是骗钱的计量。
“怪了,按面相和气煞来看,这个小娃子昨天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师公语道。只是这话实在不好听哪。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平康,你还理他他干什么,蔡蔡,拿扫把赶人。”周萍在一边气极的道。
白蔡蔡这时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啊,难道这什么师公的真是个能人,重生前,毛毛可不就是死了,这回,是被她意外重生才生生的救活的,难道,这些东西,这师公也能看出来。而且如果不是她救了毛毛,那拉下来就是奶奶中风,后来奶奶也是死在这屋里的,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就盯着那徐师公手上的五帝古钱,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想到这里,白蔡蔡悄悄的走到自家阿妈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的道:“阿妈,别生气,就把那五帝古钱买下来吧,毕竟昨天,毛毛差点出事,而阿爸也出事了,他即这么说的,咱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买个心安。”
周萍想了想,便点头,一来,这人这人赖着也不是个是,二来正如蔡蔡所说,买个安心,便递了二十块钱给那徐师公,从他手上拿过那五帝古钱,挂在了门上,然后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走吧。”
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做成,心里高兴,虽然他对毛毛的面相感到十分奇怪,但相学一道博大精神,他又岂能事事尽知。
因此虽然遗憾,却还是高兴的离开了,有二十块钱,又能去买点小酒喝。
白蔡蔡刚把那五帝铜钱挂在门框上,笑道:“阿妈,甭管它有没有用,单挂这里也挺好看的,跟风铃似的。”
“二十块呢,你爸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百。”周萍十分肉痛。转身淘米去了。
到了傍晚,白大伯也过来了,一脸高兴,不用说宅基地的事情成了。
“这可多亏了蔡蔡,昨天在村里,蔡蔡提供了盗车的线索,镇派出所昨晚就端了一个盗车团伙,算是一起大案了,镇派出所的梁所长正谋着想要调到县里去,却碰上了一个对手,这时一个大功到手,等于给他加分了,我今天去镇政府说这事的时候,那梁所长也在,听说我是蔡蔡大伯,便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再说了,现在镇里正鼓劢农民搞副业,我把养鸡的事情一说,镇里还批了一个补助,这可都是沾了蔡蔡光,养鸡的主意也是蔡蔡出的。”白大伯笑呵呵的道。
周萍听白大伯夸着蔡蔡,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别人夸自己女儿,哪个做妈妈的能不高兴,周萍看着一边正帮着毛毛去鱼骨的蔡蔡,以前老觉得这个女儿太闷太懒又太倔,可几天不见,她发现蔡蔡会哄人,也知道疼人,想着她说要一家人永远平平安安快乐在一起的话,让人心酸酸的,贴心的很,这女儿真懂事了。
吃罢晚饭,周萍出去在园艺场招待所开了一间房间,让白大伯住,天晚了,白大伯又喝了酒,让他在镇上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家里实在太小了,别说来个人,就自家,孩子大了,总不能老让蔡蔡和毛毛住一屋吧。
想到这个周萍就头痛。
第八章节 房子问题
晚上,白蔡蔡睡下,一时也睡不着,就听到老爸老妈在说话。
“平康,这眼看着蔡蔡越来越大了,老让她跟毛毛住一屋总不是个事啊,是不是跟场里提提再分我们一间房间。”周萍道。
“这段时间我正在琢磨着,要不,我跟场里说说,搬老场区去,以咱们家的人数,可是换四间房子,这样就够住了。”白平康道。
“不行,老场区离镇有七八里呢,马上就下半年,毛毛也要上学了,这么远的路,上学放学怎么放心,还有,我们上班也不方便哪。”周萍反对,老场区在园艺场的桔园那边,太远了。
白平康闷不啃声。
白蔡蔡躺在床上,想着,前世那时,因为毛毛的死,奶奶的中风,那时,阿爸阿妈自然顾不上房子的问题,自家就是一直住这屋的,直到两年后老爸老妈离婚,老妈便带着她去学校宿舍住,后来老妈转了公办教师,就调到了县里,在县里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前世,她和老妈就一直住那屋子。
如今事情变了,房子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白蔡蔡想着,现在自己妈妈还是农业户口,可以批宅基地的,单位若是真不能解决,不如想法自建吧。
只是这样一来,又牵涉到钱,似乎自家虽然没穷到揭不开锅,但起一栋房子的钱那也是想也不想的。
这时,周萍又道:“要不,你还跟场里说说吧,隔壁王大妈家今年年初不是分了房子吗,还是大套的,三室一厅呢,怎么说,她现在这房子应该退出来了。”周萍道。
“你别说,这事,当初场里为了让王大妈退房子,闹得沸沸扬扬,王大妈可是做足了大戏,将被子铺头都搬场厂室去了,场长拿她没耐何,再说了王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