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
白蔡蔡不由的揉了揉耳朵,别说,阿妈的嗓门挺大,不过,白蔡蔡心里高兴,前世家庭变故,离婚等,压垮了阿妈,使得阿妈连说话声都带着一种压抑。
想到这时,白蔡蔡不由的瞪着正跟阿爸聊天的方老师,方老师已经退休了,是个老好人,但他老婆是个泼妇,前世自家阿妈没少受她的气。
“我走了,我阿妈叫我了。”从东边的一户人家里,毛毛一溜小跑的出来,头顶上还飞着小黑。
“快走,要挨打了,快走,要挨打了。”小黑飞在毛毛的头顶上,扑腾着翅膀,声音即象是幸灾乐祸,又象是同仇敌忾。
“你家这八哥鸟不错。”退休的方老师看着在毛毛顶上飞的八哥鸟,一脸赞叹的道。
白爸拍拍手上的泥:“野生的呢,不知叫谁打伤了,快死了,两个孩硬是把它救活了,小黑倒是记情,我们家从来不关它,它也从不飞走。”
“别说,野生的动物灵性大……”方老师说着,立刻同白爸交流了一些动物报恩或报仇的故事,立时引了一帮小子围在身边,听得惊讶不已。
咚。”白蔡蔡正想着心事,一个健力宝的易拉罐被谁踢到她脚边,砸得她脚指头生疼。
随后隔壁方老师的老婆方大妈走了过来,板个脸,跟许都欠她十八万似的,边朝外走边大咧咧的骂:“什么人哪,垃圾乱丢,什么破素质!”
“是啊,现在人素质越来越低,看到垃圾,也不说发杨一下风格,还到处乱踢,素质真差。”白蔡蔡也嘀咕着。
“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谁呢。”方大妈嗓子就吼了起来。
“我说踢垃圾的人,又不是说你,你为什么吼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刚才说丢垃圾的人没素质,那乱踢垃圾的人是不是也没素质呢?”白蔡蔡很有求知欲的望着方大妈。白蔡蔡知道方大妈为什么不快,前世,这边上两间后来是分给方大妈的,现在分给了自家,方大妈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憋着气呢,能不找茬吗?反正我说的是踢垃圾的,你若是承认你踢的垃圾,那就是说你也没说错,你若不承认自己踢垃圾,那自然就不是说你了。蔡蔡撇着嘴。
周围的人都憋着笑,方大妈脸黑沉沉的。
“老方,还吃不吃饭了,什么都要人叫,真是大爷。”说着,转身回屋,嘣的用力关了门。
方老师一脸悻悻,好一会儿冲着众人道:“她这脾气,没救了,大家别跟她计较。”说着也回屋了,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争吵声。
众人在门外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回屋。
吃过晚饭后,白蔡蔡和毛毛坐在一边的桌边做作业。
白蔡蔡看着手边,厚厚的几本县志,里面还全是繁体字,要从这里面,找出记录窖池地点的句子,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一目十行是决对不成了,得逐字逐句的细看。
早知现在这样,当年在调查金山酒业发展史的时候,就应该把县志拿来看看,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的无头苍蝇,白蔡蔡嘀咕着,世上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我看,你就回了王主任吧,我这几天跟人打听了金山酒厂的事情,都不看好。要不,咱们也给袁场长送点礼,场里人现在都送,咱们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周老师有些郁闷,有些不甘,但无可奈何,她和白平康两个忙了几天,都累了,这会儿便在里屋边休息边聊天。
“不送,这是原则问题,我决不跟他低头。”白平康愤愤的道,顿了一下,又说:“再说了,袁场长心黑的很,又睚眦必报,就算我这次向他低头,他也不会放过我。”
“那这么说,只能调酒厂了?”周老师问。
白爸闷闷的没说话,显然对于调酒厂他也还没下决心。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白蔡蔡起身开门,外面是校值班室的大爷。
“是周老师家吗,刚才有园艺场的同志打电话来,让周老师的男人回个电话去场里。”那大爷在门口道。
白平康连忙出来,边道谢边递着烟。
“别客气,我正好溜步呢。”那大爷笑呵呵的,然后巴答着烟带着转身离开。
“不知有什么事,我先到外面回个电话。”白平康冲着周萍道,然后带上门出去。
不一会儿,白平康回来,脸上却透着怒气。进屋的时候,将门叭的一声关的老响。
“怎么回事?”周萍问,白蔡蔡和毛毛也转身看着自家阿爸,白蔡蔡估计着场里定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还不是大嫂那张嘴,一点都不把门,王主任不过一个提议,我这还没决定,她就在外面咋唬开了,办公室的钱主任刚才在电话里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通,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但要记住好马不知回头草,到时,想回头,别怪场里不讲情份,这都什么跟什么。”白爸说着,气的拍了桌子:“本来我还下不了决心,现在我决定了,就去酒厂,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办公室的钱主任,那是袁场长的排头兵,也是袁场长的发言人,他的话就代表了袁场长的话。
“阿爸,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支持你。”白蔡蔡从外前探头进屋,举着两手道。
“阿爸,我也双手双脚赞成,阿爸一定行的。”毛毛随大牛。
“支持你。”最后总结发言的是小黑。
周萍和白爸相视一眼,不由的扑哧一笑,有些事情,一但下了决心,反而豁出去了。
接着,白爸又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王主任,接下来的事情,就靠王主任运作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爸一头钻进了书堆里,学习管理厂子,以及酒厂的运作问题,其实酒类的营销只要能找到突破口,远比园艺类的业务好做。
“阿爸,金山镇古称是不是叫梅林啊?”星期天,难得的大太阳,初冬的天气,正是小阳春,太阳晒的人有些温热,很舒服。
白家四人都埋在书堆里,周老师自然是备课,白蔡蔡和毛毛是学生,而白爸仍在为去酒厂做知识储备,前天,王主任打听话来了,说白爸去酒厂当厂长的事已经在镇上通过,让白爸星期一去报道。
为此白爸做了一份未来的酒厂发展计划,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白蔡蔡借用前世的点子,以及一些商业手段,再加上白爸多年跑销售对市场的判定,因此这份计划书做的详实而有预见性,金山镇的于霞镇长对这份计划给预了好评。
于霞镇长就是杨华倩的阿妈。
“是啊,当时,金山镇有一片梅林的呢,后来为了建酒厂给砍了,现在还有几株老梅树在酒厂里。”白爸边看着资料边回自家女儿。
“那这县志里说的梅林酒坊是不是就是现在的金山酒厂啊?”白蔡蔡捧着县志放到自家阿爸面前,指着一排字问。
“梅林酒坊?没听说过?”白爸凑到县志上看,突然嗯的一声,将县志拿到身前:“嗯,还真有梅林酒坊,等等还有窖池,这地点,应该就是现在金山酒厂的地址,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时周萍也凑了过来,看着县志,随后一脸带着兴奋的道:“老白,要是能找到这窖池,甭管有用没有,单这份历史就能提高金山酒厂的底蕴,嗯,把这份历史挖出来,大有可为,说不定,金山酒厂就能借此翻身呢。”
“太好了。”白平康一脸兴奋,其它且不说,就这份历史,就可以为金山酒打打历史牌,至少他找到了提高金山酒厂知名度的突破口。
“蔡蔡真是阿爸的福星。”白平康乐呵呵的拍了拍白蔡蔡脑袋。
第五十一章 闹事
星期一,白平康雄纠纠气昂昂的去金山镇金山酒厂上任,背着一家人的支持,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很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味道。
白蔡蔡则继续她淡定,低调的校园生活,唯有毛毛,苦逼无比,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在周老师的魔爪之下,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周老师的耳眼,只得皱巴着小脸,装的乖巧无比,却意外的得到所有老师的欢心,果然正太无敌。
天越来越冷了,昨天的一场降温后,天就开始阴阴的,好象要下雪了。
“元旦放假,我要去金山镇看我阿妈,你去不去?”课间的时候,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胳膊。
白蔡蔡正坐在那里搓着手,天太冷了,她的手冻得红朴朴的。前世,她年年都冻疮,这一世,不知是因为重生还是因为玉符的关系,总之,手虽然冻的通红,但却不象前世那么严重。
“去,我正想去酒厂看看啊爸,正愁没伴。”白蔡蔡道,县志上窖池的地点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方位,要找出来也不容易,白蔡蔡当时又不好明着说在哪里在哪里,这转眼时间也过去一段了,阿爸还没有把窖池找出来,白蔡蔡想着去看看,帮阿爸一把,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把窖池找出来,当年她可是参观过窖池的。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杨华倩高兴道,又说:“对了,我小叔说了你是福将。”
“怎么说?”白蔡蔡故作茫然的道,心里却略微有些明白,那葫芦化了煞,杨华倩的小叔工作开展应该有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你上回说的那葫芦有助于升官发财嘛,前几天,我小叔如愿调到文化局去了,算是小有进步,被你说中啦。”杨华倩呵呵笑道,又神秘兮兮的道:“难道真的是那只开了光的葫芦的原因?我小叔说了,哪一次要好好的去请教徐师公呢。”
“我瞎说的,你真就信啦?我想你小叔谋调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白蔡蔡好笑的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她那葫芦能化煞是真的,至于调不调动那东西,应该是碰巧吧。
“也是,年初的时候,我就听我小叔在找人了。”杨华倩点点头,都是唯物主义教育下的学生,本来就不信这东西。
白蔡蔡笑笑带过。
“阿爸,你放开我。”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小豆花的哭叫声。一班的学生,全都扑到窗口处去看。
杨华倩挤了个位置,拉着白蔡蔡站到门边,正看到小豆花的阿爸,一手提着小豆花的书包,一手扯着小豆花正从三班的教室里出来。
“放开你,别想,你跟我回家,把钱拿出来,死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学会藏钱了。”小豆花的阿爸一脸气急败坏的道。
“阿爸,那钱你不能拿,那是给阿妈冶病的。你不能再赌了。”小豆花双手死死的扒着走廊,咬着牙道。
“死丫头,败家货,敢管起阿爸的事来,我不管,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把钱找出来,我就一巴掌打死你。”小豆花的阿爸叫她说的恼羞成怒,举着巴掌就要打在小豆花的脸上。
白蔡蔡在边上,突然大叫一声:“别推我。”然后,故做没站稳似的,身子一个踉跄就撞在小豆花的阿爸身上,小豆花的阿爸没注意,反而叫白蔡蔡撞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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