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听了一阵乐呵。
然后三个人将白蔡蔡推出寝室,几人笑骂几句后,白蔡蔡才出了校门。
校门口,勒强正靠在他那辆吉普车边上等着,淡军绿的短袖衬衣配上军裤,沉稳清朗,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刚硬,引得校门口的女学生频频回顾。
白蔡蔡瞧着心里不由的就泛起了一丝酸意,就好似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发现了一样。
“嗯,这身打扮不错。”勒强见到白蔡蔡,那眼睛一亮。
“怎么,我以前很糟?”白蔡蔡斜睨一眼,带着点小女人的不讲理。
勒强没好气的想揉白蔡蔡的头,白蔡蔡连忙躲开,开玩笑,让他一揉,金璐他们的一阵忙活就泡汤了。
等上了车,勒强却又突然的道:“平日也不错,不过,都是学生的打扮,看着跟没长大的女孩子似的,这会儿看着,倒是长大了。”勒强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一看他这眼神,不由的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亲密接触,那脸就有些红,嘟嘟嘴,干脆侧过脸,不看他了,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勒强同学心情大好,车子也开的特别的快,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勒家。
“蔡蔡吧,快坐。”刘容华一脸热情的招乎着,勒中华今天也例外的没有出去,见到勒强带着白蔡蔡回来,点头打了声招呼。
“伯父,伯母好!”白蔡蔡连忙叫人,只是在看着刘容华的时候,却有一种脸熟的感觉,不知在哪儿见过似的,却一时想不起来,随后就抛开,惯例的,送上几块石雕,白家人都喜欢拿自家雕的石雕送人,白蔡蔡这个小石头疯子就更是如此了,这回,白蔡蔡用的是黄龙玉,勒中华和刘容华也一脸高兴的收下了。
算是个不错的开局,只是接下来,白蔡蔡发现刘容华尽打听她学相术风水的事情,甚至旁敲侧击的说到五弊三缺之事,蔡蔡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妈,什么五弊三缺的,那不过是好事者杜撰出来的。”勒强在一边拧着眉。
“也不全是杜撰吧,我认识几个大师,不是丧偶就是独身。”刘容华道。
“那也有日子过的舒坦着的呢,蔡蔡的五姨夫,崂山道出身,如今开了道医馆,又弄了道茶养生等,不但事业有成,家庭也很好,那日子比大多数人还幸福呢,什么五弊三缺的,这跟普通人一样,有人不幸,有人幸福,于术士的五弊三缺没关系。”勒强继续道。
“嗯,勒强这话对,你也是的,多大岁数了,还迷信这样,没来由。”一边的勒中华没好气的道,不管如何,今天,刘容华说这个话题就是不太合适的。
随后他就端着茶杯,转身出去又去查看那些宝贝数据去了,说起来,今天见到白蔡蔡,他倒是满意的很,相由心生,能有这样气质的女孩,那性子人品不会差。
再说了又是周老爷子的外孙女,知根知底,挺好。自家小子的眼光一向不差的。
而一边,被勒中华一冲,刘容华有些不高兴了,觉得勒中华这么说让她没面子了,不过,她养气功夫不差,心里不高兴,表面却一点也不露出来,笑着对白蔡蔡道:“我就是好奇,蔡蔡别介意。”
“怎么会呢。”白蔡蔡连忙道,心里却知道,刘容华应该是在意的了,白蔡蔡心里明镜似的,刘容华今天突然提这个问题,就说明她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想法和顾忌。
毕竟勒周两家的私谊在那里,刘容华不可能直筒筒的明说,那样子会让白蔡蔡难堪,有损两家交情,所以,用这种旁敲侧击的说法,只要白蔡蔡稍微想深一点,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白蔡蔡这时郁闷了,五弊三缺犯其一根本就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存在,圈内人都说不清,这叫她如何解释。一路来鹊跃的心情不由的有些失落,转脸看了一边勒强一眼,勒强仍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沉稳,让白蔡蔡有些忐忑的心安稳的些。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小保姆去开了门,进了的是方晓北和一个跟勒强差不多大的男人。
“伟民,晓北,你们有空来看姑姑啦?”看见来人,刘容华一脸笑容的招呼着。
白蔡蔡才知道,那个男子是刘家的刘伟民,方晓北大伯家的儿子,以前,对于刘家的人,除了刘容华外,方晓北是谁都不理的,可随着这些年的成长,渐渐的跟几个堂兄弟也有了来往。
“大姑,你这什么话,就算是再没空,我们也要抽出空来跟你请安的。”方晓北油嘴滑舌的道,逗的刘容华呵呵笑:“你这孩子,讨打。”
一边刘伟民则跟勒强打招呼,只是听勒强介绍到白蔡蔡的时候,那刘伟民却盯着白蔡蔡看了一眼。
“伟民,蔡蔡已经名花有主了,你没戏,再说了,你家花野花都有了,怎么,还想吃了碗里望着锅里?”方晓北埋汰刘伟民道,气的一边刘伟民恨不得拿胶布粘了他的嘴,转脸看一边勒强有些黑的脸,连忙解释道:“我听方晓北说过,白蔡蔡在两年前就曾为东梁老佛爷批命,说东梁老佛爷两年后有一大劫,而且是死劫,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白蔡蔡听刘伟民这话,微微愣了一下,转脸看了方晓北一眼,当年,她为老佛爷批命似乎只有言文东知道啊,哦,随后她想起来了,当时还有金璐在,前不久,老佛爷死,言文东入狱,这事在京华大学也造成不小的哄动,金璐知道后,在寝室里嚷嚷过,说白蔡蔡当年为老佛爷批的命真准,还让白蔡蔡给她也批一命,当时,程英也在,而如今,程英是方晓北的女朋友,定然是闲聊时把这事情跟方晓北说过。方晓北这才知道了。
于是白蔡蔡微微点点头,然后笑道:“也就瞎猫碰个死耗子。”
“太谦虚了,这可不是瞎猫碰个死耗子,宁山小白菜,那也是顶顶有名的。”那刘伟民有些兴奋的道。
白蔡蔡这会儿却是有苦说不出,这时候,她最不想人家提的就是这事情,没看一边勒强老妈一脸侧目的样子吗?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蔡蔡,能不能帮我算一卦?”这时,刘伟民又突然的道。
“伟民,你怎么也琢磨着这东西啊,国家干部的,可不能搞迷信。”一边的刘容华敲打着,浑然忘了之前她拿五弊三缺说事的事情了。
“姑,我不是搞迷信,只是最近工作上遇到点难题,说实话,很烦人,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求一卦也就问个心安。”刘伟民苦笑道。
“怎么,什么问题?”刘容华连忙问。
“姑你知道,今年,华东韵平市出了点问题,高市长被问责后调离了,我是高市长的秘书,可高市长这一调离了,我就被晾了起来,如今市政府办里没人敢用我,我再留在市政府办已经没有出路了,正好韵平市下面的龙岗县有个副县长的缺,我找了人,准备去龙岗县,可事情谈了一半,又被挂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就想问一卦,接下来这一步要怎么走。”刘伟民说着,然后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啊。”
刘容华听刘伟民这么一说,便沉默了,这事确实烦人,可却又逃避不了,不由的看了看白蔡蔡。
第三百二十章 又是意外
如果是平常,刘伟民这个请求白蔡蔡无所谓,帮他算一卦就是了,可现在正是她的天劫期,她最好是象当年徐师公那样放下一切的要法,不沾术法为好。
白蔡蔡便有些斟酌了。
“伟民,这种事情还是少算,万一出了差错,反而不美,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去找努力。”一边的勒强感到白蔡蔡为难,便道。
“没事,我相信蔡蔡,现在因为老佛爷的事情,蔡蔡在相术界的名头不小,再说了,我也是个大人了,懂得分析分析厉害,请蔡蔡帮我算一卦也就是想换换思维,人有时候那思想困在原先的局里,没有引导,很难出局。”刘伟民道,随后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是不是有些为难,如果太为难那就算了。”
刘伟民这样一说白蔡蔡就没法拒绝了,如果这时候她还拒绝,那别说刘伟民,怕是刘容华也会对她起芥蒂的,她不想让情况变的更糟,再说了,也就算一卦,这个完全可以靠推演,不用异能,不用术法,应该没太大的事情,白蔡蔡想着,但有些没底。
不过,她也杨能帮到刘伟民的忙,这样一来也能让刘容华于相术这些东西更了解一点。
说起来,人们对相士传言这样那样的,总的来说,还是因为术士在普通人眼里显得太神秘,有些被妖魔化了,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普通人,白蔡蔡有时觉得,这术士跟医生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人生病了,就会有病征,医生通过病征开方冶病,这是物理性的,而万物皆有灵,这个灵就表现在气运上,而术士就是看气运的,气运乱了,不畅了,也同样有病征,就是煞气,术士则通过五行八卦等等手段找出形成煞气的原因,去掉煞气,气运就恢复,医生给病人冶病是同一个理儿。
所以,如果把术士当成医生来看,就没什么特别的了,而且,在古代,山,医,命,相,卜,医生本生就是五术之一。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笑着对刘伟民道:“不为难的,把你的出生年月报给我吧。”
刘伟民连忙报上了出生年月,白蔡蔡排好八字,然后求卦,最后得到的是坤卦,厚德载物:“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什么意思?”刘伟民问。
“这卦的意思是,要象雌马一样守持正固才是最有利的,不要过于去追求,否则事事争先居首的话,则会迷失方向,只有跟对了人才能获得收获,而这个人,你往西南可以得到,再结合你的八字,三日后是你的吉日,到时,你从你住处,往西南而走,应该能有所收获的。”白蔡蔡道。
“往西南,那我要去做什么?”刘伟民又问。
“随意,不要太带有功利性,就是随意走走,放松自己就行了。”白蔡蔡回道。
“嗯。”刘伟民一脸沉思的点点头。
这时,勒中华从外面回来,拿着记事本,又记录了一圈数据。只是他进门的时候,仍一脸若有所思,还差点撞上一边的桌角,被勒强眼疾手快的扶住。
“我说中华,你别光掂记着你那些研究,走路不看路,这么大个人,也不小心点。”一边刘容华叠声的道,现世报,之前勒中华驳了刘容华,刘容华这会儿就小小的报复回来了,不过,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是有些担心,起身接过勒中华手上的东西。又是一通叮嘱。
白蔡蔡发现,别看勒中华和刘容华两个老是互顶,拌嘴,但其实感情很好。
“姑父最近又在搞什么研究啊?”刘伟民得了卦,此时心情大好,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