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不觉中,情谊已经有些深了。
“蔡蔡,你是术士,术士不是常讲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吗,即然是这样,又有什么该不该到东梁来之说,天道中,每一个劫,都是对人的考验,而只要渡了劫,则必有一福啊,不是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想要搏这后福呢,劫越大,那福气越厚,不是吗?”勒强道,那话音里倒是有一种无所畏惧的豪气。
白蔡蔡没想到勒强会这么说,听着似是而非,却颇有禅意,又带着一股子独属于虎王的霸气。不由的一愣神,随后哑然一笑,自己还是着相了,不愧是虎王勒燕赵,搏福气都搏的比别人有气概
“随你,反正我提醒了,你不爱惜自己我能有什么法子。”白蔡蔡说着,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这话颇有些负气的味道。
果然,电话里响起勒强低沉的笑声。
“蔡蔡,学文的事你要多劝劝你爷爷奶奶和大伯大伯母,我这边已经经查到一些线索了,跟学文一起失踪的人叫屠晓非,就是当年青罗湾那场离奇火灾案的幸存者,对了,蔡蔡,你对降头有多少了解?”勒强语气一转又突然问。
“降头?这个在东南亚那边比较流行,我接触到的人里面没人弄这个的,不过,我听摆渡人他们介绍过,降头术分两种,一种是听心术,另一种是夺魂术,听心术是用来窃听机密的,而夺魂却是要人命的。”白蔡蔡回道,然后问道:“你问这干什么?”
“那屠晓非居然不知道跟谁学了降头术,我在他的屋子里看到降头术的工具,还找到了一本笔记本,里面还记录着给人下降头的经过,我怀疑,你大哥的失踪可能跟这有关。”勒强道。
“这样啊,那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吗,说吧,为了我大哥,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白蔡蔡拍着胸口道。
“哈,不愧是神婆,越来越贫了,这样,到我这里来转转吧,顺便摆个算命摊子,挣点零花钱呗。”勒强道。
“行,我去吃你的。”白蔡蔡道,她当然明白,勒强此举就是想让她帮着引出那个可能中降头的人,找到这个人那也就离长到屠晓非不远了,而找屠晓非,自然就能找到自家学文大哥。
“放心,我现在穷的只剩钱了,你吃不穷我。”勒强开玩笑的道。
“你啥时候被我二哥附体了。”白蔡蔡反唇相讥,随后却故作丧气似的道:“唉,这回还是吃不成的,我去不能找你,现在东梁肯定有许多人的眼睛都盯着你吧,万一被人发现我跟你有关系,那谁还会傻傻的请我去解降头术。”白蔡蔡道。
“嗯,这倒是一个问题,那我另外给你安排。”勒强沉思了一下道。
“不用了,我有去的地方,我可以住瞎眼娘娘那里,而且瞎眼娘娘本身也是术士,我跟她在一起还更能取信人呢。”白蔡蔡回道。
“嗯,这个也行,不过,你到的时候,得给我打电话。”勒强回道,又叮嘱着。
“知道了。”白蔡蔡点头。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蔡蔡,你在房里嘀嘀咕咕的跟谁说话呢,快去洗澡睡觉了。”这时,周老师在门外道。
“呵呵,就来。”白蔡蔡应着,放下手机,拿了换洗衣服出来,看到自家阿爸正坐在厅上,平安姑姑不知什么时侯已经离开了,也不慌的洗澡了,抱着衣服坐了下来:“阿爸,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白爸问。
“我明天去一趟东梁,估计在要那里待几天。”白蔡蔡回道。
“这都快开学了,你还去东梁干什么,也该收收心了。”周老师道。
“是啊,你阿妈说的对,又或者你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白爸附合道,白家的家事,从都来是妇唱夫随的。
跟自家阿爸阿妈白蔡蔡也不需要瞒着,直接把勒强刚才说的发现的线索说了一遍。
“那这有没有危险哪?”周老师倒是担心起白蔡蔡来。
“阿妈,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只是摆个风水的摊子,然后把可疑的人物提供给勒大哥,又不需要我出面什么的,怎么会有危险。”白蔡蔡回道。
“行,这事关系着你大哥,你去吧,对了,让毛毛跟着,你姐弟两个在一起,我放心些。”白爸道。
白爸说完,一边的白杨同学兴奋了,跑到白蔡蔡身边,一脸狗腿的道:“阿姐,你要付我保镖费。”好不容易有赚钱的机会了。
“你小子,居然跟你姐提钱。”白蔡蔡没好气的锤了他一记。
“姐,不是我要跟你提钱,而是你弟穷的揭不开锅了,这世道,没钱日子难混啊,连小黑都知道偷我的钱藏起来。”白杨同学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会儿正说着,就见小黑从白杨同学的屋里飞了出来,那嘴里,叨了一张五块钱钞票,一出来,看着大家都盯着它,便嘎的叫了起来,钱飘地上,这鸟厮还作怪,两个翅膀往前一包,把头埋在里面,一幅偷钱被抓包的怂样。
“小黑,你又偷我的钱。”白杨同学跳脚。到是把一家人都逗乐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有惊无险
“即然明天要去东梁,那还不早点休息。”看着儿子在那里淘,周老师道。
“哦。”白蔡蔡和毛毛应着,连小黑也点头,不过,白蔡蔡侧脸之即,却看到自家阿爸脸上有一道煞气划过。不由的立刻搬了张小马扎坐在自家阿爸面前。
“干什么?”白爸被自家女儿看的有些发毛。
“阿爸,你最近要注意了,有煞劫,好在有贵人星帮助,能化险为夷,不过,总的来说,你还是要注意点,万事小心。”白蔡蔡叮嘱着,心里叹气,今年是她白家的五黄煞年,诸事不顺哪。
“行,阿爸记住了,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神棍了。”白爸没好气的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又是阴雨,白蔡蔡醒的比较迟,白杨那家伙更是日夜颠倒,这会儿还在呼呼大睡。白蔡蔡起床后,顺便也到隔壁把白杨同学叫醒。
周老师因为放假在家,看白蔡蔡和毛毛起床了,便招呼他们洗脸刷牙吃早饭。
白爸则早早上班去了。
吃过早饭,白蔡蔡和白杨两姐弟收拾了东西去车站搭车去东梁。虽然还是正月初九,但该上班的早上班了,商铺也都开张,甚至五峰区那游客也不少,家家户户的也摆起摊子卖旅游纪念品起来,最走俏的一个是五峰山石,二一个是竹编艺术品,五峰山区有大片大片的竹林子,当然,竹鹧鸪也不少,一些农家小饭店里都有竹鹧鸪炖蘑菇这道特色菜,当然,这个竹鹧鸪可不是山里的野竹鹧鸪,多是五峰山区人养殖的,如今五峰山的竹鹧鸪已经声名远播了。
一会儿,白蔡蔡同白杨姐弟俩到了车站,去东梁的车子还有二十分钟才开,白蔡蔡就拉着白杨同学坐进车里,等时间。
天气虽已过立春,但冬冻树木春冻人,又是这春雨绵绵,春寒峻峭的天气,姐弟二人在车上没坐一会儿就觉得那脚有些发木,于是便下了车,在车边跺脚说着话儿。
“听说了吗?区委门口发生枪击案了,区委的白书记被人刺杀。啧啧啧,还以为只有电视上才有这样的事呢,没想到在现实中活生生的上演了。”就在这时,几个乘客边嘀咕着边朝这边过来。
白蔡蔡听到这话,那脑子轰了一下,一把揪住说话人的胳膊:“你说什么?白书记被人刺杀,是不是真的?”白蔡蔡的声音带着一种变音似的尖锐。
“自然是真的,我们刚从区委那边过来,我亲眼目睹的,白书记就倒在区委门口。”那人还信誓旦旦的道。
“阿姐……”白杨同学在边上大吼一声。
“跑。”白蔡蔡大叫一声,于是姐弟俩撒丫子的往区委那边跑去,白蔡蔡边跑着边拨通苏南的电话,苏南姑父是区委办公室主任,这种事情他应该是第一个清楚的人。
“蔡蔡,什么也别问,马上到部队医院来。”电话刚一打通,苏南就在电话里道,说话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白蔡蔡明白,发生这样恶性的大事,苏南现在是没有时跟她细说的。
白蔡蔡停了下来,直接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拉着白杨同学就上了车:“去部队区院,要快。”白蔡蔡直接拍了一百块钱给那计程车司机,从这里到部队医院,往日,包车的费用也就在三四十之间。
“好咧。”那计程车司机应声,一发动,车子开的飞快。
姐弟俩坐在车上,一声不啃,两人都绷着一张脸儿,白蔡蔡这时,脑海里跟沸腾的粥似的,虽然今年是白家的五黄煞年,昨晚她也看出自家阿爸有一些煞劫,可当时自家阿爸的面相分明是有惊无险之相啊,所以她就随意叮嘱了自家阿爸一句,没太在意了。
其实煞劫这东西,每个人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只在于大和小,虚和实之间,大多数的劫数只会给人造成一点麻烦,如果每一个劫都要战战兢兢的话,那日子反而没法过了。
可没想到,明明是一个有惊无险的劫,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样呢?
白蔡蔡不由的抱着头,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阿姐,阿爸会没事的。”一边的白杨安慰着自家阿姐,那一脸沉着的表情仿佛一瞬间就成熟了。
白蔡蔡抬起头看着自家阿弟,重重点点头。
不一会儿,车子便到了部队医院,白蔡蔡一下车,就看到苏南正站在医院门口,正在打电话,一见到白蔡蔡和白杨进来连忙朝他们两个招手。
“苏南姑父,我阿爸没事吧?”白杨问着,这时候那话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正在做手术,你们放宽心,劝劝你阿妈。”苏南边说着边带他们到急救室的门口。
此刻,急救室门口,周老师正跟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见到白蔡蔡和毛毛过来,就跟找到主心骨似的,一把将两人揽在怀里,嘴里还喃喃的说:“放心,你阿爸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这话于其是说给一双儿女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白蔡蔡连忙摧动身上灵玉的灵气,自家阿妈才稍稍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打开了,护士直接把白爸推进了危重病房。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周老师连忙拉着那主冶医生问。
“手术很成功,不过,接下来四十八小时是关键,如果挺不过……”那医生说着,还摇了摇头。
周老师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白蔡蔡和毛毛连忙将她扶起好,周老师咬咬牙:“蔡蔡,毛毛,走,我们去病房陪着你阿爸,我们给你阿爸鼓劲,你阿爸一定能过这一关的。”
“嗯。”白蔡蔡和毛毛一起点头。
白蔡蔡则一手抓着挂在胸前的灵玉,有这个,她相信自家阿爸定会安然无事的。
一家三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