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灰溜溜的离开东梁。”姚成忠一脸颇有些自负的道,东梁的地盘,他经营了这些年,所有的利害人物都被他们用利益的链条连接了起来,又岂是一个外人能随意插手进来的,他不信勒强在东梁会有什么作为,到时候还不得灰溜溜的滚蛋。
“老姚啊,此人不可小视,他的崛起可不仅仅因为他是勒家人,当年,勒老爷了坐牛棚的时候,就把个小孙子放在青罗湾梁友那里养着,五岁的时候,几个十来岁的孩子骂他小黑狗,他愣是不眠不休的缠着人打,虽然命被打了去掉半条,差点就死了,可却把那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打的胆寒,以后见到他就躲,这种人的性格是相当倔强的,一但认准的事情,就会一直走下去,当初我们害了莫秋峰,这小子就带着他那帮人硬是给莫秋峰平了反,我还赔进去几个人,若不是他实在抓不住我的把柄,再加上有人给他施压的话,几年前,我怕就折在他手里了,我知道,这小子是盯上我了,所以,他把白学文弄了过来,这些年,因为白学文在,我们损失了多少的利益?这白学文就跟一个针子一样针在我们的老巢,这回我们对白学文下了手,他又岂能等闲,来者不善哪,勒虎王,那可是能让整个东南亚的人为之震颤的人。不可掉以轻心。”老佛爷皱着眉头道。
“那现在怎么办,上面已经定下来了,再想换人不可能。”姚成忠也皱着眉道。
“嗯,这样,我不能在这五峰山区待太久,我得回东梁防着,五峰山区的事情要速战速决,这就要看你的了,来了有些日子,感觉怎么样?”老佛爷问道。
“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这白平康这些年太会做人了,他通过旅游业,以及彩玉工会,将整个区的人事和物事掌握在手里,只要有他在,大家利益均沾,又能实实在在为百姓干点事,谋个好官声,所以,白平康在五峰山区的威望相当的高,再加上我是空降来的,自然要受排斥,除非我本本分分的按规矩来,否则,我怕也只有灰溜溜离开五峰山区的份。”姚成忠苦笑的道,来这些天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想在拿到整个五峰山区的彩玉开采权,有白平康在,那是想也不要想。
一切得按规矩来,可真按规矩来,他们的发财大计就泡汤了。
“嗯,其实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到各种难处,但没想到居然这么难。”姚成忠说着又补了句。
“难怕什么,当初我们在东梁,不也十分的难嘛,可最后我还不是成了东梁的老佛爷了。”老佛爷这时却是涌起了一股子战意。
多少年,没碰到这样的对手了。
“那要怎么打开局面?”姚成忠问。
“咱们当年是怎么打开东梁的局面的?”老佛爷斜睨了姚成忠一眼。
当年啊……姚成忠不由的咪起了眼睛,二十年前,东梁可是煤王爷的天下,可如今煤王爷在干啥,好象在捡垃圾度日啊,姚成忠想着,不由的就笑了。
“老佛爷,接下来看我的。”姚成忠拍着胸脯道。
“行。”老佛爷点头。两人举起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
立春,山区的雨总是细细绵绵的,已经八天过去了,白学文还是没一丝毫踪影。
白蔡蔡这些天带着毛毛,两人就在东梁五道岗和西台村交界处的山里转悠,就是想找到卦象上显示的泉眼。
也许她有些魔障了,但她算过了,东梁五道岗山区什么最多,就是矿坑矿道,指不定自家大哥就被困在某处呢。
卦象的显示应该就是这样。
“阿婆,请问这山里哪里有泉眼啊?”翻了两个山头,白蔡蔡没什么收获,这下了山,就是西台村,正好看到山边一栋农家院门口,一个老奶奶正坐在门口撮着稻草绳,便问道。
“你两个是来旅游的吧,五峰山的泉眼多着呢,你只要上山,在阴凹处都能找到。”那老奶奶看着白蔡蔡和白杨同学两个,便笑呵呵的道。
“不是,我们问的是那边五道岗。”白蔡蔡指着另一边五道岗那光秃秃的山体问。说起来五道岗跟五峰山都是同一个山脉系的支系。
“五道岗啊,二十年前或许有,现在啊,早就那些畜牲给糟踏了,山上只有荒草,年年种树,今年种明年死,就边那土层也叫几年前那场泥石流给冲没了,哪还有泉眼哪,丫头啊,我告诉,五道岗没玩头,我还听人说了,这些年那帮子畜牲太过份了,山神怒了,整个五道岗成了恶殍之地,知道啥叫恶殍吗,就是鬼地,人在那里面待久了,要生病的,如今住在五道岗的人,好多人都得了绝症,可怜我家那小孙子三年前就跑到五道岗去,没想到回来就成傻子了,所以,丫头,那地方可去不得啊。”老奶奶劝道。听她口气,显然对五道岗矿上的人很不待见。
“我知道了,谢谢阿婆。”白蔡蔡回道,关于五道岗的绝症,白蔡蔡倒是听自家大哥说过,五道岗因为环境破坏,再加上水质的问题,这些年,各种病轮翻的折腾,整个五道岗,成了癌症和白血病的高发区。
“梁奶奶,不好了,傻子叫人打了。”这时,两个年青的小伙跑了过来,冲着那老奶奶叫道。
“谁?谁敢打我孙子?老婆子跟他拼了。”这时,那叫梁奶奶的突然站起来,大声的道。
“妈,出什么事了?”这时,从屋里冲出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急切的问。
“全叔,你快去吧,傻子在五峰山北区入口那里叫人打了,村里许多人都去了,是五峰村的人,他们捞过界,跑我们这边来偷彩玉,正好叫傻子看到了,那些人就下了黑手。”那两个来叫人的小伙子道。
“岂有此理,五峰村的人欺人太盛,连个傻子都能下手,我跟他们拼了。”那全叔说着,就回屋,拿了根棍子出来。
这时,连上几户邻里都跑了出来,一些个年轻气盛的就在那里哇哇叫了起来:“早就说五峰村那些人不地道,咱们西台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大家伙儿跟我上。”其中一个振臂一呼,虽然西台村并到了五峰山区,但原来毕竟是属于两个省的,这中间矛盾不小。
“就是,梁三儿说的不错,咱们西台村的人不能叫人欺负了,大家干丫的。”一众村民咐合着
围着的人纷纷抄了家伙,那全叔也咬着牙,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前些年突然的就傻了,但正因为这个,他更疼到骨子里,自个儿骂一句都不舍得,哪容得人被别人欺负,便也闷哼一声,咬着牙,当先冲了出去。
密密的小雨如雾霭一样迷漫开来。
“我,老婆子也去……”那老奶奶一丢草绳,也跟在人后面赶着。
白蔡蔡和白杨同学在边上听着看着,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个,西台村的人民风彪悍,果然如此。
“坏了……”白蔡蔡突然轻叫一声。
前世,她回五峰山看自家爷爷的时候,听过这一起事件,起因就是五峰村高家人打了西台村的一个傻子,西台村的人不服叫了些人又把高家的人打了,高家人在五峰村也是占着半壁山江,另外还有高家村,都是同宗同姓的,同气连枝,那被打的几个高家人也不服气,也回来搬了救兵,这一来二去的,本来很小的一件事情,却引起了高姓人同西台村的大械斗,死伤十几人。
最后更发展成聚众事件,五峰山区区书记和区长同时被贬,才平息了这件事情。
白蔡蔡一想到这个,那心里就急了,这事情或发展下去,必然如同前世那般,那自家阿爸岂不要跟着倒霉了。
“阿姐,这事要是闹大了,阿爸要倒霉。”白杨同学这会儿也回过神来道。
“可不是,我给阿爸打电话。”白蔡蔡说着,拿出手机,拔通自家阿爸的电话。
“阿爸,我是蔡蔡……”白蔡蔡说着,把事情跟自家阿爸一五一十的一说,再把可能的情况一分析:“阿爸,你得快点想办法带人来阻止,这事发展下去,说不定要死人的。”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带人赶到,蔡蔡,你和毛毛别夹进去,别人打架,你们给我躲远远的,知道不。”两村械斗重来都是大事,白爸自然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叮嘱了白蔡蔡一句,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白蔡蔡这时则跟在西台村人的后面。
那梁三儿走在最前头,边走还边呼呵着,西台村的人也越聚越多。
白蔡蔡在后面看的很急啊。这事态,很严峻。
一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五峰册北区入口,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远远的只见一个人满头是血的坐在地上。
两边七八个人对峙着。而西台村的人看到自家村里的人,便兴奋的叫嚣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这丫头真能冶
人群中间,那满头是血的人就是被打的傻子,叫梁峰,西台村人,大多姓梁,又或者说梁是整个东梁的大姓,东梁人姓梁的差不多有一半。
“峰,峰……”那梁奶奶和全叔飞快的上前,梁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梁峰的头就大叫起来.
“痛,痛。”那受伤的傻子叫着。
“太欺人了,太欺人了。”那全叔看着自家儿子满头是血叫痛的样子,气得一脸的铁青,抄起锄头就要上前。
白蔡蔡一直跟着他们身后,这时更是大急了,若是这全叔这么冲上去,再打伤高家人,那就算自家阿爸来,场面也不可收拾了呀。
不由的连忙大叫道:“大叔,算账的事情以后再说啊,先带这位大哥去医院包扎伤口才是啊。”白蔡蔡道,不管如何,先将这傻子一家三人调开,那没了苦主,这场架自然打不起来了。
“是啊,是啊,阿全,我们快带峰去医院。”梁奶奶连忙爬起来道。那傻子梁峰还咧着大嘴在哭嚎。
“好好好。”那梁全也是忙不叠的点头。
“全叔,别听个女人瞎嚷嚷的,你们现在带峰子去医院,那这个公道以后就找不回来了,到时候谁还理你们啊,峰子的伤暂时不会有事,先包扎一下对付着过,如今峰子是受害者,不能离开现场,这样,就是政府派人来了,到时正好让他们瞧瞧。咱们梁姓人流点血怕什么?”那梁三儿在一边叫道。他这一说更是激起了西台村人的血性。
“就是,就是。”一边西台村的人纷纷咐合。
“好,我们就在这里看着。”那全叔也发狠了,再说了,一村人都在为他家傻子出头,他们先走了倒也说不过去。而梁奶奶紧紧的抱着孙子的脑袋。
白蔡蔡那个气啊,那梁三儿就是个刺头。白蔡蔡咬着牙,然后走到梁奶奶身边,帮着她给那梁峰包扎,又用矿泉水清洗脸上的血迹,不管怎么说,先处好关系,等一下也好帮自家阿爸说话。
一边的梁奶奶一个劲的感谢着。
不过,白蔡蔡看着这梁峰,之前,她听这梁奶奶说过,梁峰并不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