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蔡蔡这回也格外有劲了,知道是一回事,这亲手把一块极品玉石解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种期待之情也让人十分的兴奋。
于是她冲着陈恪重重的点头,然后细细的去摸着石料,感受着石料的硬度质地,然后一鼓作气的解着玉石,她本身就是玩石雕,这会十分专注,解起石来便十分的顺溜,没一会儿,就解出一块茶杯口大小的一块玉石,托在手心上,表面看仍然是灰黑的,这正是因为绮罗玉的绿太浓烈太满了,浓烈到了极致就成了黑。
白蔡蔡用小切刀削下表面的薄薄一片,此刻,不用射灯,因为薄,在自然光线下,那块薄片就将蔡蔡的整只手给染绿了。
“高冰化地,正品的绮罗玉。”陈恪在边上一阵感叹。周围的人也跟着感叹:“周扒皮又捡大漏发财了。”
“真的吗?”一边的周勇这时候好象还在做梦似的,一块废石里面,居然解出了传说中的绮罗玉,解石总是这么神奇。
一边的花和尚此刻脸一阵青白,脸上的肉还不时的抖动着,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本来是他的玉,早知道如此,他就干脆把它全解开看看啊,可偏偏好了周扒皮,悔了他肠子都打结了,难道是自己之前对那愣小子的一点小心眼,老天惩罚他吗?不带这么玩的啊。
不过,他毕竟是玩玉石古玩圈的,规矩还是懂的,这种事情全看各人的运气和眼力,没有后悔药的,打眼捡漏都得认命,不守规矩的下场是无法在古玩玉石界混,所以尽管他悔的一脸发青,这会儿却不能给自己泄了气,装作一脸大气的样子拍了拍周勇:“周扒皮,这位可是香港陈氏玉石的老板,怎么会看错,你小子就是好命,不管了,找个机会,你可得请我大吃一顿。”
“花和尚,呵呵,不好意思,请,一定请。”周勇这时什么气都消了似的,不过,他倒底不好在花和尚面前太得意,毕竟这位可是吃了大亏了,于是便谦虚的道:“我这也是沾了我这外甥女的光,呵呵。”
那花和尚一听周勇的话,却是大为的认同,潘家园这一带,谁不知道周勇就是凭着永乐梅瓶发家的,而这永乐梅瓶正是他的外甥女介绍的,如今这块玉料也是一样,是他外甥女想要,周勇才买下的。
“嗯,你小子好命,若不是你这外甥女是玩石雕的,想用这石头雕刻,你小子说不定还没这好命呢,你完全沾了你外甥女的运道。”那花和尚终究有些酸溜溜的道。
而一边至始至终将一切从头看到尾的项叔宝对花和尚的话,更是认同,对于运道一说,相士圈的人更信这个,再想着火车上化险为夷的一幕布,这丫头的命盘定然是福运连绵。
周勇听花和尚这么一说,便嘿嘿的笑了,沾外甥女的光,他光荣,对了,那姓陆的呢,想到这里,周勇便在人群里找,怎么着也要把他揪出来出一顿气,只是这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伙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真没种。周勇气的咬牙,便宜他了,下回再遇上,他一定把场子好好找回来。
“蔡丫头,你这块绮罗玉有什么打算啊?”这时,陈恪问蔡蔡,其实言下之意就是问蔡蔡有没有打算卖,对于一个经营玉石的家族来说说,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见到了,那一定是不想错过。
只是这蔡丫头是熟人,又是自家的恩人,又还未成年,他不好直接开价要买,便先探探口风,然后再找她家大人商量。
“这玉不是我的,是我小舅的,那原石是我小舅买下的。”白蔡蔡道,一开始是蔡蔡想买,但最后却是小舅买下的,虽然小舅说是做为她过年的礼物,但这样的绮罗玉,白蔡蔡可不好没心没肺的收下。
“蔡丫头,你别害我啊,这明明就是你看中的,虽说是我买下的,但一早就说好是送你的,你可不准给我整什么妖娥子,这就是你以后嫁妆了。”周勇沉着脸道,摆摆手道,没一丝商量的余地。
“小舅,这太贵重了。”白蔡蔡为难的道。
“别给我整这些,赶紧给我收好了。”周勇这会儿表现出了一幅家长做主不容反驳的样子。
边上几人看着这甥舅两推来推去的,一阵无语,那可是绮罗玉啊。
“阿弥陀佛,不知两位施主可否把这块玉石让给老讷。”就在这时,一个老和尚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沉香药墨佛珠
突然走出来的和尚一身百衲佛衣,洗的灰白,头上的戒疤显得青灰,胡子花白,但面容却显得十分的光洁,很有那么点超凡出尘的味道。
“这好象是前些日子在戒台寺挂单的和尚。”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的道。
周勇在一边抓了抓头发,这和尚好大的口气,一张口居然就要让他们把这块玉石让给他,他可没打算让啊,这绮罗玉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可要拒绝又好象有些不好开口,老和尚一身出尘气势端是让人难以拒绝。
白蔡蔡在这时也有些犯嘀咕,老和尚一身的气场很不简单哪,以前,白蔡蔡就发现过,强者有强者的气势,他会对比自己弱的一方产生功击,使弱的一方臣服,不过,现代社会,这种现象表现并不太明显,最多也不多是一种气势压制。
可这老和尚身上的气场不一样啊,很祥和,象流水一般,但影响却偏偏很大,这种影响不仅表现在一般的人身上,还表现在灵物身上,比如说她还拿在手上的绮罗玉。
这块绮罗玉有着天然的运势,可这会儿白蔡蔡发现,这绮罗玉的运势居然受到了老和尚身上气运的影响,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应和着老和尚的运势。这是白蔡蔡之前从未遇到过的,这不由让她有些抓头。
不过,这块绮罗玉虽然贵重,但对于白蔡蔡来说并不是非留下不可的东西,因为做为养玉来说,最好的并不是翡翠,而是古老相传的独山玉,因此如果老和尚能够付相等的代价换取的话,那她倒是愿意结个善缘的。
想到这里白蔡蔡呵呵笑道:“那大师出什么价?”眼睛却滴溜溜的在老和尚身上打量,最后停留在那老和尚手上的一串墨黑的佛珠上,这串佛珠的气运跟老和尚本身如出一辙,祥和宁静如涓涓细流温润非常。
那老和尚什么样人啊,蔡蔡的眼光哪里瞒得过他,便微笑的道:“老讷身无长物,独这一串佛珠跟随老讷五十余载了,小施主若看得中,老讷就用这佛珠跟小施主相换如何?”
“正有此意,呵呵,多谢大师了。”白蔡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有了这串佛珠,她不用再刻什么玉符了,这串佛珠是正宗佛门法器,她五姨的心病可消去大半。
想着,正要将自己手上的绮罗玉递上去,没想被一边的周勇死死的拉住:“蔡丫头,这可是绮罗玉,换那什么破佛珠,那寺里开光的佛珠也不过几十块钱一串,你别叫这老和尚给蒙了,快收起来,咱们回家去。”
周勇生怕自家外甥女叫这老和尚给蒙了。
“小舅,你不懂的。”白蔡蔡冲着自家小舅摇摇头。
“我怎么不懂,反正这个破佛珠……”周勇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就觉得喉咙一阵发痒,然后咳个不停,后眼睁睁的看着蔡丫头用那玉同老和尚交换了佛珠,急的两只眼珠都要暴出来了。
白蔡蔡感觉到自家小舅的异样,又看了看那老和尚,然后皱着眉头道:“大师不厚道。”
“呵呵,小小玩笑,也怪他口没摭揽,一会儿就好,无伤大雅。”那老和尚笑道,将佛珠递给蔡蔡,接过绮罗玉收好,又冲着蔡蔡等人回礼:“多谢小施主,异日小施主若有空闲,可到戒台寺一游。”
白蔡蔡听老和尚解释,也就放下心了,不过心里腹诽了一句,谁说和尚宽大为怀的,有时也挺小肚鸡肠的。
嘴上却回道:“呵呵,好的,多谢大师。”白蔡蔡应着,然后小心的将那串佛珠收好,心里松了口气,五姨的病没问题了。
随后和尚便转身离开了人群。
“蔡丫头,你这丫头,我怎么说你好呢?这回,可上了老和尚的当了。”一边和尚离开,周勇又终说能发声了,急的在那里跺脚,可终归没法
“行了,别叫了,蔡丫头这回可不算亏,说不定还占便宜了呢。”这时,一边陈恪道。刚才离开的老和尚他有过一面之缘,据说佛法相当了得,曾在各大寺院挂过单,各大寺院住持都当师长接待,别的不说,仅凭这一点就是了不得的了。更何况这串佛珠很不简单哪。
“怎么,这佛珠价值很高。”周勇狐疑着,从蔡蔡手上拿过佛珠,仔细端祥着。
别说,这一看,倒真让周勇看出了明堂了,周勇毕竟在这古玩界也混了好几年了,那见识不算差,要不然,就算凭着永乐梅瓶,他也无法在潘家园立足。
“这佛珠好象是墨丸,我记得明朝中期,徽州制墨业发展,其中有一个和尚,就用一种特制的制墨手艺,制成墨丸当佛珠用,据说百年不腐。”周勇道。
“不错,这正是墨丸,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再仔细闻闻。”那陈恪道。
白蔡蔡在一边有些讶然,她只是看运势,这佛珠受那老和尚常年手持的原故,深受老和尚气场的影响,也就相当于,老和尚日日夜夜在为这佛珠开光,可以说这串佛珠现如今已经是顶级的佛门法器了。
而如果说,白蔡蔡刻制的玉符主要是消煞祈福的功用的话,那这佛珠的功用却在于一个融字,它能用自身的运势包融其它的运势和煞气。
对于自家五姨来说,这佛珠的功用比自己刻的玉符好。所以,她才一眼看中了这个,只是没想到,这佛珠本身的价值也非一般。
如今,听陈叔叔的话,这佛珠似乎还不仅仅是顶级墨丸这一点,白蔡蔡拿过佛珠又细细闻了闻,好象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又有一股子沉香的温沁。
“难道这是药墨丸,用沉香粉制成的药墨丸。”白蔡蔡一下子惊叫,前世,她那个玉石店的老板就收了一串沉香手串,那价格都不是一般的高了,如果这是用沉香粉制成的药墨丸的话,那就不光法器之说,单单这佛珠本身的价值就非同高了。
那今天,她还真的是大赚了。
“不错,正是沉香粉制成的药墨丸佛珠,而且还是高僧开过光的,就这一串佛珠如果拿到香港的拍卖会上,有钱的人砸个几千万不成问题,你们要是想卖的话,可要跟我说一声。”陈恪含笑道,先预先打个招呼。
“一定,一定。”周勇有些发愣的回道,一开始还没怎么觉得,可陈恪这实实在在的价格一说出来,还真让他震撼了一把,不由的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蔡蔡,这丫头什么命那?怎么好东西都让她碰上。
白蔡蔡哪里不明白自有小舅的心思,只是耸耸肩。
随后陈恪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