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叫他的说法逗乐了道:“那这么说,天劫也不是坏事啊,那我说不定是坏了你的好事,让你避过天劫,却也失去了承担大任的机会。”白蔡蔡打趣着。
“别的天劫是不是坏事不好说,但这次,我若是惹来天劫,但肯定是坏事,因为是我自己不良行为造成的不良后果嘛。”黑夹克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了,是人都愿意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的,谁愿意跟唐僧似的过个八十一难啊?万一没等到大任的到来,先淹死在某条小河沟里怎么办。”
白蔡蔡真乐了,没想黑夹克还挺幽默,不过,想了想,黑夹克这话还真带着老百姓最朴素的生活哲学。
突然的,白蔡蔡就想起之前,徐师公说自己过了一劫的事情,其实到今,她都没明白她过了啥劫了?可听了黑夹克这么一说,她感到自己摸着点门道了。
徐师公所说的劫,很可能就是当日她在学校里,被那两个人带到办公室门话的事情,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小事,远远构不成什么劫,但若她行差一步,被那两人吓唬住,签了那个字,那带来的后果就非同一般了,一来,王校长要受冤了,二来还可能因此影响到自家阿爸,而到那时,必然会在她自己的心里造成心劫,而心劫其实是天劫最难解的一道关,因为,人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
徐师公当初算到了这一劫,只是他没算到她是重生的,有着成人的智慧,所以这一关她轻松过掉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抵京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火车在山北市整整停了差不过一个小时还没有出发,如今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冬日的暖阳趋散了一夜的寒冷。
这时,周老师拉着勒强一个劲的感谢着,白蔡蔡在边上只顾应声,老妈说啥她就点头,对于勒强白蔡蔡也是感谢的,那个玉符阵,她毕竟还很生疏,而黑夹克,看那样子法力也是有限的,两人都好似那半桶水,开玩笑,只能控制五秒的时间,五秒能做啥,嘀嘀嘀的五下就没了。
好在勒强和自家大堂哥反应快,那速度也是让蔡蔡叹为观止啊。
因此,这一顿感谢蔡蔡是发自内心的。
倒是勒强,以前见他,多沉稳,内敛,刚硬的一个军人,却叫自家阿妈的热情弄的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带着自家堂哥白学文几乎是落慌而逃。
把个白蔡蔡憋的内伤,小肚皮都憋笑的发痛了。
见到蔡蔡和毛毛笑的一脸欢乐,周老师到这时才缓过劲来,一手拥着一个坐在坐位上,突然的就眼睛发红了。
白蔡蔡看着阿妈的样子,知道阿妈先前是急,这时候才是害怕,害怕失去她和毛毛,于是就紧紧的靠着自家阿妈,不需说话,这个动作就够了。
一边的毛毛眨巴着眼睛,也将他的脑袋挤了过来。
“二婶,蔡蔡和毛毛都没事啊,你放宽心,那两个人会得到严惩的。”这时白学文走过来,坐在白蔡蔡对面,原来的那对小夫妻,这会儿早不知换到哪节车厢去了。
“嗯,他们都没事,倒是你,也没事吧?当兵也危险,你要处处小心,别让你阿爸阿妈在家里担心。”周老师回过神来,收拾心情,又关心的叮嘱着白学文。
“我知道的,二婶放心。”白学文点头。
“我长大了也当兵,把打坏人通通抓起来,还要踩两脚。”一边的毛毛气哼哼的道。一时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这时,周老师才拉着白学文站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翻:“嗯,当兵几年,看着成熟了,气势也稳了,等退伍回家,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哪里,我还要感谢二叔二婶了,这几年我都不在家,学武挺胡闹的,若不是二叔管教着他,还不知他要闹出什么事,我爸妈在给我的信里都说了,这些年,幸好有二叔一家,咱家才挺过许多的事情……”白学文一脸感激的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都是应该的。”周老师颇有些感慨的道。
“就是,一家人不要弄得这么客客气的。”白蔡蔡在一边插嘴,随后却好奇的问白学文:“大堂哥,你们是一路跟着那两个人的吗?”
“是啊,他们可不是两人,有四个人呢,是国际上顶顶有名的雇佣兵,手上的人血不知沾了多少,都是亡命之徒,前几天入境的,还暗中放倒了我们一个战友,我们本来早就下手了,可这时,当地公安机关找到我们,说他们跟一跨国古董走私案有关,要放长线钓大鱼,我们才换便装跟着,哪晓得这么巧正好碰到了你们,差点出事。”白学文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不是什么机密,再加上周老师和蔡蔡又是当事人,说说没什么。
“说起来这事都怪我嘴快,要是我不说出你是当兵的,那两人都准备离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周老师一阵懊恼的道。
“这事是意外,谁也没想到的,二婶不必在意。”白学文劝道。
“就是,阿妈,谁也没想到会碰上学文堂哥,我若不是之前没认出学文堂哥来,说不定早就叫嚷开了。”白蔡蔡也力劝着阿妈放下心事,这事真的只是意外。
周老师叫两人劝的也就释然。
这时,疏散的别的车厢的乘客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在抱怨着火车倒底什么时候开?一个个都是归心似箭。
这时,白蔡蔡看到勒强正坐在一个位上,跟那黑夹克不知在说着什么话,那脸沉着,黑夹克似乎在解释着什么,两人又象在争执着什么,一好奇,不由的悄悄走了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走到勒强身后的那排位置,白蔡蔡趴在椅背上听着。
“项叔宝,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刚才弄的什么鬼啊?”此时勒强正冲着黑夹克道。
白蔡蔡听在心里,才明白,原来这黑夹克叫项叔宝,白蔡蔡就想到了秦叔宝,呵呵。至于那事被勒强发现一些端倪也不急怪,特种大队虽然这种异术的人少,但各武术流派的传人不少,多多少少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这时,就听那项叔宝很无辜的回道:“什么鬼?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的事已经跟廖队长说清楚了啊,连那一袋子的古钱币都无偿上缴了。”
白蔡蔡听了暗暗偷笑,这项叔宝也挺能装的。
“白丫头,鬼鬼祟祟的偷听什么,这事,我看说不定你也有份。”这时,勒强就好象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伸了伸舌头,从后面走了出去,干脆就坐在那项叔宝身边。
“勒大哥,万事要讲究个证据的。”虽然白蔡蔡开玩笑的时候会称乎勒强大叔,但实则,不管是年龄还是辈份,叫大哥都是不错的,勒强是方晓北的堂哥不是吗。
“你就装吧,当初那车祸的事你怎么一言就料中啦。”勒强没好气的瞪了眼蔡蔡,看他跟项叔宝一样做着无辜状,只得揉揉眉心,拿她没法子,现在的小丫头,个个都个魔女似的,就好比家里那几个堂妹,表妹的,他一惯拿她们没法子,倒是几个堂弟表弟,被他训得服服贴贴的。
“项叔宝,你就别装了,我刚才下车已经查过了你的资料,知道你是玩奇门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为特殊人才加入我们猛虎特种大队。”勒强直拉开口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人精,拐弯摸角的说不定还要让他们绕到天边去,不如直说了爽快。
那项叔宝一听,人唬的一下站了起来:“别别别,我一点也没这想法,我如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呢,我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找个女人生个儿子,部队里都是光棍汉,我去那里混个什么劲啊。”
白蔡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项叔宝弄出这么个理由拒绝,别说,这个理由别人还真反驳不了,一边的勒强都有些忍俊不禁。
最后甩甩手,算了。这种事情不强求。
随后勒强又带着白学文和他的人下了火车,回去交任务,临走前,勒强给了蔡蔡一个电话号码,是方晓北的,让蔡蔡到京里后找方晓北玩,吃喝玩乐全包,听那口气,似乎方晓北在京里混的不错。
看着勒强和白学文他们离开,周老师叹了口气:“这当兵的也不容易。”
十分钟后,火车才又咣当咣当的出发了,经过之前绑架的事情,车里的气愤总有些诡异。
白家三口也叫这事累的不轻,靠在椅背上打着盹儿,只是那项叔宝却来找蔡蔡唠嗑。
“蔡丫头,之前你说我那些钱币是新坑出来的,似乎你对古董也有那么点在行吧?”项叔宝好奇的道,其实他心里更对蔡蔡的师傅感兴趣,只是相士这一行,别人没有自我介绍,一般不熟的情况,是不好打听这些的。
“还算懂一点吧,我小舅就是收古董的,听他说过一些。”白蔡蔡道。
“你小舅?收古董的?是混哪里的啊?”项叔宝又问。
“混京城潘家园的。”白蔡蔡回道。
“京城潘家园我熟啊,没一个不认识的,你说说你小舅是谁?”项叔宝越说越激动了。
“周勇。”白蔡蔡回道。
“周勇?”项叔宝想了一会儿,突然猛的站了起来叫道:“是周勇周扒皮!!!去年弄了一个永乐梅瓶,200万出手的那个周勇。”
“嗯,如果去年京城里没有第二只200万出手的永乐梅瓶的话,那你说的这个周扒皮就是我小舅了。”白蔡蔡那个汗啊,没想到小舅还有这么个外号。
“听说,这梅瓶还是他外甥女给他牵的线,你不会就是那个外甥女吧?”项叔宝瞪着眼又问。
白蔡蔡再次点头。
项叔宝这会没话了,坐了下来,突然用劲的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瓜:“真衰,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外甥女。”
白蔡蔡立时无语了。一边的周老师听着两人聊天,也乐了,知道这项叔宝居然跟自家小弟挺熟,也加入搭起话来,说的最多的就是潘家园的古董市场,这个是前年才开始建起来的,但自一建起,就发展火爆。
而最最热闹的就是潘家园的鬼市,基本上是零晨两三点开场,早上十点前就结束,但却是古董爱好者最喜欢逛的一个市集。
那项叔宝一张嘴了得,愣是说的白蔡蔡心动不已,暗地里下定决心,这个寒假,一定要跟着小舅好好逛逛这鬼市。
转眼就是第二天的下午,本来这时候火车应该到了,可因为在山北市多停了那么长时间,这火车就晚点了。
等蔡蔡一行人到了京城下了火车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不过车站里的灯光却亮如白昼。
此时周勇站在出口边上,一脸的焦急,这车整整晚点了三个多小时,他的手机都被家里的电话给打爆了。
当然,这不是他急的,他急的是他之前从车站里一个朋友的嘴里打听到,这趟火车是因为发生了绑匪绑架人质事故,所以才晚点的,因此,他的心到现在一直都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