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茶漱口,几番催促哄骗才让清兮出了门。
25、一抹红
清兮带了琳琅去,留了璀璨看屋,快到四并居时,清兮转过身拉住琳琅的手道:“你小心些,看着情形不对,赶紧去请太夫人知道吗?”
“奴婢省得。”琳琅知道自家主子只有国公爷才降服得了,也有心让国公爷给清兮长长教训。
所以待清兮进了四并居,勤书招呼她去她的屋子里聊天,她二话不说就去了。
清兮怯生生地走进丰琉的书房,丰琉抬头时正看见她进门,一袭粉白色素纱裙,掌宽的桃红色腰带上系着粉白流苏络子,将一弯细腰描绘得如烟似柳,衬着素纱裙格外的袅娜而亭亭。
清兮走近,将手里的字贴送到丰琉的跟前,唤了声“廷直哥哥。”
丰琉见清兮十指纤纤,白玉青葱,那粉色指甲健康而光亮,可爱莹润,比那些女人的凤仙红甲顺眼了千万倍。
丰琉也只是扫过一眼,并不多看,翻开清兮的字帖,见一页一页越发有进益,心里舒坦了些,知道自己的话她没当耳边风。
丰琉再抬头,便撞见了清兮那有些紧张而睁得大大的仿佛麋鹿一般清亮水润的眼睛,心里泛起莫名的烦躁。
“有些进益,只是不能惫懒,得坚持下去。”
清兮赶紧点点头,拿回字帖,一副想走的模样,这样子更添丰琉的烦躁。
“你过来,我教你再写写。”丰琉招了招手。
清兮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见丰琉往边上挪了挪,这是示意她一同坐下。
“你写一写,我看看运笔的姿势和笔法。”
清兮赶紧坐好,沾了墨润了笔,照着桌面上已有的字帖,认真的写着,就怕哪里不对惹恼了丰琉,前帐后帐一同清算。
清兮甫一坐下,丰琉就闻见了她身上的果子香,真让人恨不得啃上一口,两人坐得近,他甚至能看清清兮低头露出雪白优美的脖子上那隐藏在肌肤下的纤细脉络。
再低低头,顺着清兮的肩膀往下看,能看见那露出的白缎绣牡丹抹胸掩盖下的一小片起伏的带着粉色珠光的白皙柔嫩,可堪盈盈一握。
丰琉忍不住含上了清兮的耳垂。
清兮这厢本是极端认真在写字,哪知道丰琉会忽然偷袭她,刹那间吓得笔都滚落了,不过丰琉再看不见这些,满心满眼的都只有眼前这个人。
清兮红着脸转头看着丰琉,不知他这样一个严肃的人怎么忽然就……
丰琉也在看着清兮,粉色瞬间就卷席了她所有的肌肤,眼睛里一片波光潋滟,还有少女的妩媚,寻不见一丝抗拒,丰琉本来抓紧的心瞬间就松了。
欲望决堤地席卷了他。
丰琉含住清兮唇,揉碾了又揉碾,“你喝酒了?”
清兮被丰琉的手固定着头,无法点头承认,只能“嗯”一声,这时刻听来却更像嘤咛。
“玫瑰露?”丰琉肆意品尝着,清兮进退不得,轻轻推搡了一下,越发激得他兴起。,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如今清兮才知道,尽管丰琉平时看起来威严冷肃,可行起这事来比登徒子可是丝毫不让的,不过片刻就让清兮丢盔弃甲,被他白生生地从罗裙里剥落出来。
丰琉抱起清兮,一把推开书桌上的陈设,将她放上去撑开她的腿。
清兮又羞又急,没想到丰琉这般急色,连回屋甚至上榻都等不得。几番推拒都挡不得丰琉,被他抚弄得仿佛怒海里的小舟,在雨打风吹里飘摇。
就是这般还不放过她,又将她抱下来,双手撑着书桌背对着他,方便他上下其手,清兮被他撞击得厉害,不由颤声道:“廷直哥哥,我,我站不住了。”
丰琉这才缓和了些,抱着她上了旁边的榻,如此更是方便他行事,那榻背榻手无不成了他的工具,榻上迎枕也被他用来垫了清兮的腰,直是摇得桃花嫣然,溪水孱孱,柳枝乱颤。
末了,清兮只当自己是活不了了,丰琉才收了云雨,捧了她的臀让她躺下。
清兮已经手脚发软,头晕眼花,丝毫动弹不得,看着满地的衣裳从书桌下一直蔓延到榻边,和着空气里的气味,让人觉得靡乱之极。
丰琉起身穿了中衣,见清兮蜷缩着躺在榻上,当然她也不忘拉了一件皱巴巴的衣服掩在红痕点点的胸前,可这如何挡得住。那白生生的腿,圆润润的臀,还有翘生生的乳,无一不在这欲挡不挡中加倍了蛊惑的魅力。
丰琉隔着门帘吩咐勤书让她准备热水,嘱咐搁在门口就好,又让她另备一桶热水,过会儿他要沐浴。
虽然勤书不曾伺候过这个,可先才见那窗户上印出的交缠的人影,她如何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苍白着一张脸自跑去准备。
丰琉不喜欢让丫头伺候这等事,在门边提了热水绞了热帕子,试了试温度这才走到清兮的身边,“我给你擦一擦。”
清兮勉强撑了起来,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来就可以。”清兮伸手很顺利就接过了帕子,也不见丰琉有丝毫阻挡。
只是这烫手山芋接了过来,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丰琉就坐在她身边,纹丝不动,一点儿要走或者转头的痕迹都没有,难道要在他面前自己用帕子去擦那私密,清兮红着脸僵硬着不动。
果然见丰琉笑了笑,又从她手里将帕子接过来,覆上了那嫣红。
清兮被丰琉这展颜一笑给吸住了心魂,这一笑仿似严冬化冰,春回大地叫人魂牵梦绕。可毕竟只是片刻,下片刻清兮就感觉到了羞忏,将头死死埋入丰琉的怀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那儿虽然还痛着,却又被丰琉给拿捏了。
丰琉给她清理完毕,直接抱了她走进后面的卧房,搁在床上,自又是一番理也理不清的纠缠。不同于先才沟壑难填而起的狂风暴雨,这次变了和风细雨,将清兮伺候得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无不期盼着他,连最后的矜持也抛却了,真道是海棠遇了连夜雨,落红遍地。
次日是大朝日,丰琉一大早就醒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清兮,借着墙角长夜留着的灯发出的光看见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印着红紫的於痕,懊恼自己昨夜太鲁莽了,怎么就跟刚尝鲜的毛头小子一般难耐。
这于素来自持自控的丰琉来说也算是一种打击。
其实这也怪不得丰琉,男人于情欲上的控制力在遇到自己心动之人的时候素来是发乎于情,不止于礼的。何况这两日他还多番被挑逗。
26、凝珠泪
前夜丰琉应酬后晚归,天气闷热又喝了酒,屋内燥热所以让勤画沏了凉茶去架雪斋前的凉棚小憩。
因着那架“月光梨”,又想起那日清兮站在架下的风光,旋即又想起白日清兮在绳索中翻飞的衣裙,那样鲜活美丽。
丰琉仰头靠在交椅上闭目小憩,花架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管园子毛婆子的媳妇花姑。
“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歇着,也不见个伺候的。”花姑不请自来地就上前给丰琉斟茶。论理这事是绝对轮不着她这样下等的媳妇做的,可她素来是个脸皮厚的,早就巴望着那天能讨了国公爷的好,一步登天。
丰琉听得人声,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花鼓。水红桃心领薄罗短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子,鼓囊囊的,一步三摇地行过来跟装了水在胸前似的晃悠,那水蛇腰一步三扭,晃得人心头发痒。不知怎么的,丰琉就想起白日清兮跳绳后按捺不住起伏的胸脯来,一时闪了神,倒叫那花姑以为有戏地欺了上来。
花姑一边斟茶一边将胸脯靠了过去,“半个西瓜”差点儿就压到了丰琉的脸上。丰琉一掌将她推开,大声唤了听泉。这等事他矜于身份不欲纠缠,听泉自会料理。
只是这事丰琉却不知已落入了另一人的眼。勤画沏茶后见丰琉松了松领子,知道那凉茶未解热,又回身去取在井水里镇了一个下午的西瓜,哪知回来就看见花姑那个不要脸的去勾引丰琉。
勤画本待上前呵斥,却见丰琉直愣愣地盯着花姑的胸脯子看,以为自家主子动了心肠,所以一时不敢上前,正犹豫间就见丰琉推开了花姑,勤画大松一口气。
这花姑的名声很臭,这府里不知跟多少管事都睡过,除了齐国公丰琉,老二、老三、老四的床她都爬过。府里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丫头都瞧不上她的没脸没皮,只是她肉身布施了管事,有人罩着,连她男人都拿她没法子,其他人又能怎样。
丰琉大步走进屋,吩咐勤书、勤画备水沐浴,先冲了一瓢冷水,也不管用,心里始终烦躁难安。
丰琉仰头泡在木桶里,闭目静心,却听得身边出现“嚓嚓”的脚步声。他素来沐浴不用人伺候,也不喜人伺候,勤书、勤画从来不敢违背,只是不知道今天是谁这么不长眼。
丰琉一回头就看见勤画红着脸站在桶边。勤画仅着了小衣亵裤,素白贴身的小衣领口已经拉开,露出鲜红的绣菊花肚兜。
“出去。”丰琉冷冷道。
哪知勤画不退反进,毅然决然地走了上来,“让奴婢伺候国公爷吧。”勤画这是铁了心,她如今这番做作就是退出去也讨不了好,只能厚着脸上前。何况来之前她就想好了,也料到了丰琉的反应。
可勤画对自己很有信心。一来她是伺候了丰琉几年的大丫头,二来她自身也有人才,形容俊俏、知书识字。何况勤画觉得她这都是为了丰琉好。丰琉常年“吃素”,是个男人就受不了,所以今日险些让那花姑得了手,这无论是对丰琉还是对勤画来说都是个耻辱。
勤画觉得自己绝不能让丰琉被花姑那种人蛊惑了,倒还不如自己舍了这身子。勤画也不是个雏儿,所以知道男人的欲望。她十二岁那年就被自己那在戏班子唱武生的表哥给弄上了手。
勤画是个有魄力的,既然下定了决心也就不怕去做,伸手入桶,只觉得那物坚硬似铁,心下一松,红着脸看向丰琉。
丰琉没想到勤画如此胆大,一时没料到她的动作。俊脸上马上显出山雨欲来。他可不是为了勤画,只是先才被花姑撩拨,脑子里忽然闪出那日马车里的情景来,温水滑腻就像她的肌肤,如今被勤画一握,仿佛他成了那觊觎丫头的色鬼来,是为了勤画才……
这让他如何不怒。
丰琉一把推开勤画,勤画一个站立不稳跌在了地上,丰琉已经穿上了衣服,“滚出去。要么你自己去让你老子娘来领了你,要么我将你交给太夫人管教。”
这已经是绝了勤画的路。只是前一条表示丰琉可以将这件事隐而不发,她可以寻个其他由头自行求去,国公府素来善待下人也不会拘着她不放,后一条则名声全毁还会被撵出去。
“国公爷,奴婢只是心疼你。”勤画扑过去抱住丰琉的腿。
丰琉一脚将她踢开,出去吩咐勤书开院门叫听泉进来把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