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  第65页

腰把她往里带:“东西有人会拿,到了这里还要自己拿行李,怎么对得起高昂的房费。”
  方针走过一楼大厅时,觉得自己简直亮得跟三千瓦的灯泡似的,要不怎么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她身上看呢?
  酒店经理一早就等在那里,一见严肃进来立马热情地迎上来,身后还呼啦啦带了一帮工作人员,几乎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阵势真让方针觉得别扭,更别扭的是严肃的手一直搭在她肩膀上,完全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她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却没甩掉那只手。严肃从她的微动作里觉察出了她的尴尬,于是冲经理点头笑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上楼就好。”
  经理看看身后那帮人,也觉得太扎眼了,于是就让他们先到一边等着去。反正这些人是专门为了严肃在此居住期间服务的,其他工作和他们都没关系。
  当然他自己是不走的,坚持要送两位贵宾上楼。严肃也没跟他计较,直接带着方针去坐电梯。经理一路送他们到了顶楼,刚踏出电梯门严肃就下了逐客令:“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知道怎么走。”
  “是是,房间还是原来那一套,密码一直没变。在您离开期间也没有其他人入住过。”
  方针被这经理的狗腿弄得相当不舒服,无奈地扯扯嘴角。这年头还真是“钱”字当头,只要你有钱别说让人当佣人,当宠物狗也行。
  严肃打发走了经理后转头看见方针的表情,不由笑了:“你不喜欢他以后别让他出现就行。”
  “随便吧,人家为了工作也不容易,热情服务也是应该的嘛。我不也每天对人笑脸相迎的。”
  “美女的笑容赏心悦目,其他人就……”
  “其他人笑起来也总比不笑好看。”方针抬头给了严肃一个笑容,然后礼貌地问,“请问,您可以把你的手从我身上移开了吗?”
  “如果我说不能呢?”
  “别忘了我们的三个约定。”
  “这是绅士风度,不是占便宜。”
  话虽如此,严肃还是微笑着把手放下,领着方针往前走:“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一会儿我把密码给你。”
  方针正想着说不用太好的房间,给她弄个标准间就行,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见前头拐角处走出一男一女,男人搂着女人的腰枝,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前,然后开门依偎着进去了。
  方针一见这情景愣了一下,脚步立马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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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肃跟着停下脚步,问方针:“怎么,碰见熟人了?”
  “嗯,刚刚进去那男的有点眼熟?”
  刚才那两个人严肃也看到了,一看关系就非比寻常。方针会认识那男的很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人,是朋友吗?”
  “不是,好像是前一段时间深蓝的顾客。”
  严肃已经走到方针的房门前,正准备摁密码,听到这话手里一顿:“深蓝的顾客?”
  “嗯。有一天这人掉了皮夹子,来我们那儿领的。我记得他姓许。”
  “你们从前不认识?”
  “说不好。我觉得这人挺眼熟的,好像从前在哪儿见过。我当时还问他来着,可他说不认识我。我想我是认错人了。”
  严肃快速在门上的电子版上摁下一串数字,然后拉着方针进门:“既然不认识就不要理了,别人来酒店开房和咱们没关系,这是人家的权力。”
  “可那个女的我认识。”
  严肃不由笑了:“怎么回事儿,今天净遇上熟人了。这女的也是深蓝的人?难道是公司的员工?”
  “不是。”方针有些难以启齿。那个姓许的家伙上次她还身份证的时候扫到过他的出生年月,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可那个女的……
  “怎么了,这么吞吞吐吐,那个女的跟你关系非同寻常?”
  “不是的。那是我们尤教授。”
  “是你大学导师?”
  “不,她没教过我。但她老公是我导师。她是卢教授的太太。”
  听到这话严肃不由眯起了眼睛:“这事情听着有点意思。你们那个卢教授听你的口气已经是个老头了,刚刚那女的看上去挺年纪,三十多的样子。”
  “尤教授今年四十多了。不过保养得挺好,看上去很年轻。”
  “那刚才那男的多大?”
  “好像三十多吧。”
  严肃一下子乐了:“这三个人挺有意思,六十岁娶了个四十岁的,结果架不住四十岁的心思浮动,又找了个三十岁的。”这么混乱的情况不由让严肃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果然这世上永远不缺乱搞的男男女女。
  方针听他这么评价脸上有些发烫。那好歹是自己导师的老婆,没想到居然被她撞见这种事情。她突然有点后悔,不该嘴快跟严肃讲这个了。回头他要是散播出去……
  严肃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主动安慰道:“你放心,我这人不爱讲八卦。今天这个事情你在这间房里同我讲了,出了这间房的大门我就全忘了。”
  方针尴尬地摸摸脸颊,也把这事暂时扔到了脑后,转而打量起房间的布置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严肃这种土豪从来不拿钱当回事儿,她一个随行的小翻译居然住这么高级的套间,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这房间太好了,能不能换一间。”
  “这一楼基本都是这样的,换一间也一样。”
  “那我去楼下住好了。”顺便还能离他远一点。
  可严肃哪里会让她如愿以偿:“那样离得太远,不方便我随时召唤你过来。”
  “打个电话就行了,能有多远。”
  “方针,你要遵守约定。”
  方针一愣,怎么成了她要遵守约定了。明明当初开条件的是她,该遵守的是严肃才对。
  “是你自己提的要求,要我提供单独的房间给你。现在房间给你了你又不满意,你还挺难侍候。要不把我那间换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房间太贵,我住便宜点的就行。”
  “房间贵不贵不属于你该操心的范畴。既然开了你就住,不用担心结账的时候会从你工资里扣。”
  好吧,方针无话可说。严肃没有违反约定,她也不好说太多。毕竟对方是老板,非原则问题上她还是应该听他的。
  见方针不再纠结房间的问题,严肃表示很满意。他拿起桌上的纸和便签,随手写下了一串数字:“这是房间的密码,别告诉别人。回头要是不小心忘了就去前台,拿证件给他们就会有人替你查。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你房里的电话直接拨内线就能接我房里,号码我一并写下了。”
  方针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漂亮的字迹,再看看严肃,终于露出淡淡的笑意。
  严肃十分遵守约定,并没有在方针的房里久留,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转身出去了。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到酒店里专门为他准备的一间办公室里,埋头开始工作。
  他和方针说的是明天正式上班,但那只是针对方针一个人的。实际上这次随行的其他工作人员包括他,一天也没有休息,全都忙着各自手头的活儿。
  方针是特殊的。带她来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念,所以没必要赶鸭子上架累着她。
  严肃走后方针开始收拾东西,她的行李由专门的工作人员送来,她谢过人家后关上门,把带来的衣服都挂起来,又拿出拖鞋换上,甚至还拿自己的茶杯泡了杯浓浓的花茶。忙完这一切后她拿着杯子走到套间自带的小阳台上,望着楼下酒店的花园发呆。
  她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这次跟严肃来其实她觉得是有些不妥的。如果不是为了还沈骞那二十万,严肃工资开得再高她也不会心动。可如今情势逼人,她一早也安慰自己,与其到处欠人钱不如专心欠一个人的。只是她也有点担心,再这么下去,她欠严肃的会越来越多。
  撇开这次的事情不提,她的工作是严肃给的,她现在住在严肃的房子里。最让她心有不安的是严肃说的少了的那一只肾。
  那是花多少钱也弥补不了的。那天晚上她之所以会放纵和严肃做那种事情,淡淡的情愫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愧疚吧。
  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而她却什么也给不了。非但给不了还在不停地接受对方的付出,方针一时情绪低落,陷在深深的自责里难以自拔。
  她喝了两口茶转身回房,拿出电脑来上网查资料。她想看看成年人摘除一只肾会有什么影响,如果就此影响到严肃的生育能力,那她该怎么办?
  深蓝这么大的摊子,如果严肃不再多生几个,以后所有的重担都将压在王子一个人身上。
  她快速浏览着各种网页,上面全是关于单肾的介绍。有网友自己上传的,也有专业的医生做的介绍。方针看了大半个小时后,心里有了一点基本的概念。
  网上的意见大多都说一个肾足以维持人的正常生活,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另外那方面的能力也不会受影响。换句话说,严肃虽然摘了一个肾,但他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并且以方针的经验来看,那天他们做那个事情的时候,严肃哪里像性能力有问题的,根本就是天赋异禀表现过于卓越的人,害她第二天手还有点微微发酸。
  想到这里方针满脸通红,“啪”地一起就合上了电脑。每次想到那个画面总让她心潮起伏难以自抑,好像无论过去多久,那晚上的记忆和感觉都没有消退一分,清晰地就如同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方针痛苦地皱了皱眉,拿起杯子灌了大半杯水进肚子,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本来想出去找家餐厅吃饭的,结果还没想好去哪里就有送餐服务上门。前来送餐的侍应生给了方针一个信封,方针待他走后没顾得上那些吃的,先把信封给打开了。
  信封里是一张便签条,上面是严肃略显潦草的字迹:午饭你先吃,晚餐你等我。
  这字看上去写得有些匆忙,像是一个人在百忙之中抽出仅有那点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写完的。
  方针看到这字条心里就明白了,严肃肯定在工作。这人就是这样,听她那些同事说,严董事长工作起来不要命,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情。深蓝能有今天的成就一方面是靠了严氏集团的助力,但最主要的还是严肃这个董事长够拼。
  想到这里方针不免有些感动,董事长日理万机却给她放假一天,明明自己忙得只有吃三明治的时间,却还记得给她订餐送货上门。
  这样的男人简直让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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