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忘了你是个内侍了,想必没去过那种地方,今儿本公子带你开开眼吧。”他平日里在开平就是当地纨绔,本就好斗鸡走狗,赏花阅柳的事,只是在开平城上有开平郡王拘管着,不得尽兴,如今难得领了差使来广宁这边,又有楚昭做东道,有人奉承,自然是想着要好好玩耍一回才尽兴回去。
双林很是无语,行礼后走了出来,叫了敬忠过来去传叫几个王府中本地擅长陪客的清客来,当下便带着楚明去了广宁城中最大的青楼去,包了十个漂亮清倌,唱曲弹琴,轻歌曼舞,加上那几个最擅长帮衬说笑的清客陪着奉承,猜拳行令,取色子来掷快大杯饮酒,果然楚明满意非常,酒喝到酣时,一边抱着姑娘一边笑道:“这才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一边又问:“这里可以叫小戏子的吧?再叫几个小戏子来唱上几处,这才花团锦簇。”
那旁边陪客的姑娘就不依了,笑道:“世子是嫌我们姐妹们伺候得不好吗?再则咱们楼子里就有小哥儿,世子何必舍近求远呢?”
世子眯了眼掐了掐身旁姑娘的胸尖,色眯眯道:“这你就不懂了,水路有水路的好,旱路有旱路的好……这旱路又别有讲究,就你们楼子里养的小倌儿,和姑娘一样养着花嫣柳媚涂脂抹粉的,说话娇滴滴,路都没走过多少软趴趴的,这有什么意思,小戏子就不同了,人家那是从小冬练三伏夏练三九日日走台步练嗓子给练出来的,身段儿要硬能硬要软能软,性子也大不同,特别是那等练武生的……这床上的风情……嘿嘿……”他眯了眼仿佛回味无穷一般地笑起来。
其中一个姑娘便奉承道:“世子说得不错,我也说咱们楼子里的哥儿们一个一个养得比我们姑娘还姑娘呢,也不知客人喜欢哪里了,既这么喜欢怎不直接就找女子呢,再说日子也不久长,待到十六七岁男儿相出来了,再怎么扮也不像了……”
楚明笑道:“这楼里多的是老鸨用药让红的小哥儿长得慢一些的,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倒是宫里那些自小就去势的公公……那才是……”他本就没什么脑子,再喝了酒早已色令智昏,已是和一旁陪客的清客道:“比如你们那王府里的傅公公,那身段儿,一看就知道练过,上马的时候那腰那腿那屁|股,啧啧,轻巧得就像飞上马一样,腿脚功夫了得……还有那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最好的是皮肤,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品,你们姑娘家不知道,有些皮肤定是长年吃素才养出来的,近了看都看不到毛孔……表情更不必说,那冷冷清清的样儿一动情了必是如冰雪融化一般,啧啧我这位弟弟太过古板正经,白白放这么个人在身边用来当差,倒糟蹋了这等人才……”
陪客的几个相公面面相觑,他们早听说过这位王爷的宠宦心狠手辣,又是个精明能干事的,王爷倚重非凡,哪里敢在外头说这位杀神的闲话,忙笑道:“世子果然深谙风月之道……这等小的们派人去叫几个戏子来给世子解解闷?”
楚明却有些不乐意了:“何必舍近求远……依我看,不如叫傅公公进来陪我喝两杯……王爷不是叫他仔细陪我吗?如何这会子人都不见了?这等怠慢,定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亲王后代,皇家血脉,便是王爷昨儿见了我,也不敢大咧咧受我的礼,论理儿他还得叫我一声哥呢!”
那几个相公心下暗骂这郡王世子不晓事,叫人家内侍来陪你逛妓院,这不是当面打脸吗?人家傅公公涵养好,虽然没进来,却也在旁边叫了个包厢里头候着,怕有什么事。如今居然还要叫人家来和妓子戏子一般的陪酒,真是够拎不清的。不过到底是宗室,不好当面拂了他的兴,其中一位清客只得劝解道:“郡王世子有所不知,这位傅公公原是我们殿下身边的红人,因着精明能干,殿下很是宠着,脾性有些不太软和,前儿听说监造望海堂,还冻杀了人立威的,连殿下也没说什么。要我说他这宫里长大的,不惯风月只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意思,咱们出来玩耍的,何必叫他来扰了兴头讨不自在呢?倒是我们自己吃好喝好玩好的好。”
那楚明却是从藩王世孙变成了郡王世子,虽然酒色之徒,对人的眼色却特别在意敏感,看这清客的意思却是这样一个内侍因为是肃王宠着的,就敢不给自己面子起来,已摔了杯子勃然大怒道:“本公子堂堂宗室世子,难道连叫个内侍伺候着都不配了?不过一个猫儿狗儿一样的东西!宫里要多少没有?我就不信了!肃王殿下会因为一个内侍就不给哥哥面子!”
☆、第79章 虎狼药
清客们忙劝解起来,赔笑道:“是咱们说差了……还请世子莫要和我们计较……”那楚明却是酒上了头,越发不管不顾起来,满口嚷嚷自己的侍卫道:“你们过去把那没卵蛋的奴才小子给我捆了进来,我倒要看看肃王会为了他和我翻脸不!”
楚明手下那些侍卫平日里跟着楚明在开平城就是横行霸道,无故就要欺压人的,如今看到有乐子,岂有不撮哄的,一蜂窝冲了几个出去,果然七手八脚将正在隔间里一个人自斟自饮,不明所以的傅双林反剪了手拉了进来,傅双林莫名其妙,被几个侍卫拉着进来压着跪在地上,正挣扎不休,楚明看双林被侍卫挟制仍不断挣扎着,头发凌乱,胸口起伏不定,面颊晕红,薄唇紧抿着,那之前清冷的面容越发透出些风情来,之前本就被几个妓子挑拨起了兴头,如今欲心如炽,早嚷嚷道:“快给爷拉到里头房里去!今儿小爷还偏就要办了他!倒要看看谁敢扫兴!”
那清客们看势头不好,一边劝解,一边却早有人一溜烟的跑回王府去通报去了。
傅双林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拉到了里间厢房里,那里头早就暖床软枕拾掇好随时供客人兴起,楚明进了来吩咐道:“剥了衣服,叫人送了热水进来,洗剥干净捆床上去!”一边又笑:“这内侍和男人纾解的方式不同,你们拿了我前些日子才配的极乐散来,到时候他就得求着我上他。”
傅双林听到不对,忙挣扎起来,却无能为力,很快被七八只手按着他,抬起他的下巴捏开他的嘴往里头灌东西,他猝不及防被灌了几大口,只觉得味道十分咸腥苦涩,却被牢牢按住了嘴让他尽吞了下去,这妓院本就热水常备,早有侍卫端了浴桶进来,便剥他的衣服,他大怒破口大骂道:“世子如此胡来莽撞,也不怕被我们王爷问罪吗?”
这话却正触痛楚明,上前给他摔了一巴掌恶狠狠道:“好囚攮的,爷宠你是给你面子,不过个没种的奴才,倒端什么架子!”一边指挥着侍卫将他剥干净了塞进热水桶里按着双林将里里外外洗了一通,洗得双林怒不可遏,反复挣扎却被死死压着手脚,洗完后被捆回床上,双手捆缚到了床头,双足被拉开栓紧在床尾,楚明看着他的肌肤滑润非常,十分猥亵的摸了两把,得意道:“果然爷没看错,好一身皮子,可惜还不是最好的时候,一会儿药起来了,你才欲|仙|欲|死呢!你一个人乖乖呆着,等会儿我来陪你。”
双林破口大骂,却被几张帕子塞进了嘴里,帐子被放了下来,光线昏暗,楚明将侍卫们赶出去守门,又转回来悉悉索索地解衣服,双林在帐内渐渐感觉到了身子的确开始发热,心跳渐渐快起来,他呼吸急促起来,嘴却被堵住,只能用鼻子有限的呼吸,然而随着他心跳的加快,氧气渐渐不够起来,他有了轻微窒息的感觉,然而身体却火烧起来,全身肌肤敏感非凡,仿佛渴望着有人来抚摸,他难受之极,不一会儿已感觉到神智昏昏。
冬日衣服多,楚明衣服才解了一半,身上尚穿着亵衣,楚昭已带了人沉着脸冲了进来,门口的侍卫都被几个王府侍卫押在一旁,楚明还未解其意,楚昭满脸冰冷扫视了房内一眼,便直接走进去,拉开床帐便一怔,又迅速拉下了床帐,转过脸问楚明:“你给他喝了什么?解药呢?”
楚明看他来势不好,酒也清醒了几分,笑得有些勉强:“一些助兴的药而已……谁去王爷面前胡嚼舌根离间我们了?王爷可别信他,是这内侍对我无礼,顶撞了我,我想着他定是仗着王爷宠他,没大没小不知尊卑了,将来倒坏了您的名声,便想着替王爷教导教导他,小小惩罚他一番,叫他知道身份――要解也容易,调些冰水来淋一淋就解开了。”
楚昭面有怒色冷冷道:“孤的人不需要别人管教!好教世子知道,孤这里是招待不了你了,还是请你回开平吧。”一边转头喝道:“还不赶紧请郡王世子回开平!”又交代了句:“过去只和开平郡王说,小王看在同为宗室面子上,尽心尽力招待世子,可惜世子不识抬举,连孤身边人都敢轻亵,小王不敢替他管教,只好送回开平府请郡王多教教他规矩!”几个侍卫高声应诺,上来也不管楚明身上还穿着亵衣,鹰抓小鸡一般的将楚明直从楼上拎到楼下,连同几个捆好的侍卫一起扔进了车子里,甩了鞭子风驰电掣往开平府驶去。
楚昭解了大氅拉了床帐,拔了佩剑将双林四肢的丝带都削断,解了大氅将显然已失去了神智的双林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包了起来,想着双林这人心性倔强,若是让认识的人看到他这般失态定是恼怒,便也没叫侍卫帮忙,自己将他一把抱起,却又被手里的重量惊了一下,想起他这些日子瘦了不少,这轻飘飘的体重也没养回来如今又因自己派的差使无端伤身受辱,心里怒气更盛。
楚昭一边将双林头脸遮了,抱在怀中直接出了楼子,上了车驾,才去了双林嘴里的丝巾,看他满脸通红喘着气,半睁着的眼睛里都是水光,额上满满都是细密的汗珠,楚昭隔着大氅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心下恼怒,按住他不许他再蹭,一边吩咐外头:“着人先回王府,立刻宣柯彦到孤寝殿里候着。”一边将他裹着大氅横放在马车座椅上,拍了拍他的脸喊他名字道:“双林,傅双林?”
双林茫然地看着他,整个人仍在无意识地蹭着,楚昭扳着他的脸继续喊:“傅双林?”双林挣扎了一会儿,眼前白花花一片终于凝出了焦点,找回了些神智:“殿下……”动了动似乎想坐起来,却四肢酸软无力,楚昭按着他道:“别动,我已喊了柯彦,你感觉怎么样了?”
双林感觉到自己呼吸都是热的,摇了摇头:“我很热……给我喝点凉水……”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苍白的脸上被热气熏出薄红,楚昭拿了桌上的茶杯扶起他来给他灌了一杯,看他张着嘴似乎连吞咽都难了,楚昭又不是个惯伺候人的,眼看着流了不少水到胸口,大氅滑落看到他从脖子到胸膛已全变成粉红色,楚昭拉起大氅将他重新裹严实按回座位道:“你再忍一会儿,等回了王府,大夫来了就好了。”
双林闭了眼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