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选出来的,我可不想费第二遍劲儿。你们别操心纳园的事情,还是赶紧想想该做什么样的被面、被罩,然后赶紧把这些棉被先做出来吧。”临青溪这个纳园的主人肯定是想好了长远计划,要不然她也不会放手让纳园进这么多女工。
接下来的几天,穆氏、苏氏、张氏和郑氏领着各自的儿媳开始在稻园给家里的老人缝被面,做被套,就连临青溪说得床单、枕套、枕巾也是一并做好了。
而临青溪一直留在屋子里画她的花样子和衣服的设计图,这一忙就是五六天。
等到她忙完的时候,穆氏几人也做好了棉被,套上了绣着花开富贵的暗红色被套,一共是十床被子,而且颜色花样竟都是一模一样的。
“娘,舅母,你们为什么不换个颜色和花样子呢?”既然全权交给了穆氏几人,临青溪就真的一点儿也没过问。
“溪丫头,娘觉得都一样挺好的,不偏不倚,谁也说不出什么,族长和族老们虽说地位高一些,可咱们送被子送得都是长辈,既然是长辈,心中的尊敬那都是一样的。”穆氏也有自己的考量,要是送得颜色、花样儿不同,难免有人会觉得别人的更好,倒不如都送一样的。
“溪丫头,你娘说的是,你看,这些棉被、床单、枕套之类的,何时给几位长辈送去?”苏氏问起了临青溪的主意,虽说这些被面、被套都有她们的参与,但是里面的棉花才是最重要的。
“娘,舅母,就后天吧,后天是九月初九,也是重阳节,到时候娘和舅母还有嫂子们做一桌子菜,把家里的长辈,还有族长、族老都请家里来,到时候就说是小辈们孝敬他们的。”临青溪算了一下时间,后天就是九月九重阳节,虽说楚国没有重阳节,但这也是一个好日子。
“小姑姑,什么是重阳节?”没想到临念君溜到稻园来看傅颖儿,不小心听到了穆氏几人的话,于是大着胆子好奇地问道。
“念君,你怎么从学堂里回来了?”临青溪看了一下天,学堂应该没下课呢。
“小姑姑,先生让我们写字,写完的就可以先回家,我是第一个写完的,先生还夸了我,就让我先回家了,所以我就来这里找娘亲,我没有偷跑出来。”临念君赶紧对临青溪几人解释道。
“念君真是了不起,阿奶的孙子将来一定能考上状元!”穆氏欣喜地拉起了临念君的小手。
在她的几个孙子里面,临念君年纪是最小的,但读书习字却是最用功的。
临念雨则是越来越一门心思在武术上,临念水就是个调皮捣蛋鬼,带着彤笙和临念安几个小的,一会儿去摸福寿螺,一会儿爬树掏鸟蛋,就没有一刻能安宁的,常常吓得穆氏一颗心蹦老高。
“小姑姑,您还没有告诉念君,重阳节是什么呀?”临念君执着地问道。
“等到待会儿吃晌午饭的时候,小姑姑再告诉你。若心,今天我回家吃,你不用让厨房为我做饭了。”既然要讲重阳节的来历,那就让几个小的都知道吧。
老临家的客厅也是饭厅,要是所有家人都回来,至少要两个大圆桌子,现在一个大圆桌子就足够了,老人、孩子都坐在了一起,临远山说这样吃饭热闹。
“小姑姑,您还没有告诉我重阳节是什么呢?”临念君在临青溪眼里已经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实在是太有求知欲和好奇心了。
“小姑姑,什么重阳节啊?你们在说什么呢?”临念水觉得,自从临念君来了之后,临青溪就疼临念君更多一些了。
当然,他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已经大了,而且整天和彤笙黏在一起,就连稻园去的次数都没以前多了。
饭桌上的人也都看着临青溪,“重阳节”这三个字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都想听听看是怎么一回事。
临青溪放下碗筷,看着临念君和临念水两个侄子说道:“关于重阳节的来历,是有一个故事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可怕的妖怪到处害人,只要它出现,很多百姓就会病倒,甚至连命都没有了。有一个少年的爹娘也被这个妖怪害死了,所以他打算辞别父老乡亲,去仙山拜师学艺。仙山的老神仙被少年的诚心感动,就教给了他仙法,还给了他一把宝剑,从这以后少年就日夜刻苦地练习,就是为了有一天杀掉妖怪,为父母报仇,让它再也不能害别人。”
“小姑姑,那他把妖怪杀了吗?”临念安也被临青溪所讲的故事吸引住了。
其他人也都一边吃着,一边听临青溪讲故事。
“少年学了仙法,老神仙告诉他,九月初九这天妖怪又要在少年的家乡出现了,他必须要回家斩妖除魔,保护乡亲们的安全。临行之前,老神仙还给了少年一包茱萸叶,一壶菊花酒,还传授给了他辟邪仙法,让他骑着仙鹤回家了。
少年回到家之后,按照老神仙的吩咐,在九月初九这天清晨把乡亲们都带到了附近的一座高山上,发给每人一片茱萸的叶子,一壶菊花酒。等到妖怪闻到茱萸叶的香味和菊花的酒气就开始害怕地想逃走,这时候,少年手持宝剑追下山,很快就把妖怪给杀死了。
后来,人们就把这天叫做重阳节,就是能够重新看到太阳,重新获得新生的节日,每年九月九登高辟邪也就成了百姓们之间的风俗,还会在这天喝菊花酒,插茱萸叶,也会在这天给家中的老人准备美酒佳肴和礼物,希望他们能够躲过灾祸,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重阳节的来历自然不是这样,重阳节敬老的原因自然也不是因为上面的原因,临青溪只希望借助一个特殊的节日,不但能有个由头把东西送出去,也教导小辈们要尊老敬老,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到哪里都是不能忘的。
“没想到九月初九竟然还有个这么神奇的故事,那咱们九月初九要不要插茱萸、喝菊花酒?”临忠国倒觉得临青溪说得这个故事像真得一样,说不定上天就是这样给百姓定下节日的,但是正极大陆上的百姓不知道罢了。
“附近的山上倒是有一些山茱萸,后天便是九月初九,咱们就图个心安,四郎,到时候你去山上摘一些茱萸叶,只是这菊花酒可没人会酿!”叶氏对这些都是很信的,听在别人耳里是故事,可她把这些故事都当了真,尤其还是临青溪说出来的。
“阿奶,菊花酒我倒是能弄来几坛,到时候让白狼给你送过来!”山庄有专门的酿酒作坊,临青溪早就让人酿出了菊花酒。
“娘,九月初九这天,不如让族长、族老都来咱们家吃饭吧,菊花酒也让他们都尝一尝。”穆氏趁机说道。
“好,到时候,你们多做几个好菜,我去请族长和族老过来。”临远山也很高兴,不管这重阳节是什么,倒是一个喝酒、聊天的好机会。
九月初九这天,老临家聚起了不少人,就是辛漠阳一家和乐无忧也在,临青溪原想着让焃昀也来的,但是白狼告诉他,焃昀已经好多天没在山庄出现了。
临青溪一想,她这几天只顾忙,竟然没发现焃昀好几天没来找她了,而且他走了也不和她说一声,这让临青溪心里微微有了闷气。
“远山,这重阳节的故事我也听说了,呵呵,这菊花酒倒真是好喝,我还没喝过这么香醇的酒!”临仁义坐在老临家的客厅里,和几位族老、临远山、老穆头等人都在品尝临青溪让人搬来的菊花酒。
“九月九取长长久久之意,倒是个好兆头,呵呵!不过,今天倒是要让你家破费了!”临仁和笑着说道。
这次不只是族长和族老来了,就是他们的妻子也都受邀到了老临家。
“不过是几个小菜,几杯薄酒,族长和族老们肯来,就是我家的荣幸。尝尝这个,这是稻园新出来的皮蛋,非常好听!”临远山指着饭桌上的一道菜说道。
“又是溪丫头想出来的吧!呵呵!”临仁义一猜就猜到稻园的新事物定是来自临青溪之手。
“不是她还能有谁!”老穆头笑呵呵地说道。
吃过饭之后,穆氏几人就把叶氏、杨氏还有族长夫人、族老夫人们全都请出了院子,院子里秦氏几人早就让人摆上了一张大木床。
“蕙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叶氏总觉得今天这儿媳、孙媳都有些怪怪的。
“溪丫头,东西呢!”穆氏、苏氏几人都看向了临青溪。
“若心,都搬进来吧!”临青溪笑着冲早就等候在门外守着马车的若心几人说道。
不一会儿,大木床上就摆满了叠的整齐的被子,而且全都用布单给包裹着。
“蕙兰,这些都是什么?”杨氏也好奇地问道。
“阿婆,这是娘亲、几位舅母和几个嫂子、表嫂一起给您和几位阿奶亲自做的礼物,你们快打开看看!”临青溪催促道。
“娘,这里面的内芯可是溪丫头弄到的,你们快看看!”忙了这么多天,穆氏也想看到她们收到礼物的惊喜表情。
叶氏、杨氏几人不明所以地走到木床前,然后解开了其中一个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床新被子,再用手摸摸,柔软、丝滑,竟是舍不得放手了。
“你们这些孩子有心了!”想着这些都是儿媳、孙媳、孙女孝敬她的东西,叶氏心里就感动不已。
杨氏也是开心地眼泪都笑出来了,前两年他们的日子还捉襟见肘,这一转眼不但住上了好房子,还有女儿、儿媳、孙媳、外孙女用心缝制的棉被,她知足了,知足了!
临仁义几人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当他们伸手也想摸一摸那一看就暖和的被子时,都被自己的老伴打了一下手,说是他们刚喝过酒、吃过饭,别把新被子弄脏了。
“蕙兰呀,你们都是有心的好孩子,呵呵!这新被子我可舍不得盖,等我家孙子成亲的时候,留给他。”临仁和的妻子冯氏眉笑颜开地说道。
老临家都是不忘本的,而且虽说自己发达了,也没有斜着眼睛看人,一家人一直和以前一样下地干活,和村里人说说笑笑,按说现在的他们可都是过着富人家的生活。
“蕙兰,这被子里用的是木棉?”叶氏摸着这新棉被,怎么都不像木棉。
“娘,溪丫头这是棉花,比木棉要好太多呢,咱们楚国可是很少见的,也不知道溪丫头是从哪里弄到的。”穆氏笑着说道。
“棉花?真好!要是楚国家家都有棉花,以后可是冻不着了!”叶氏笑着说道。
“阿奶,以后一定会有的!”总有一天,她要把棉花变成不那么稀有的东西,让它彻底代替木棉。
棉被的出现在临家村引起不小的轰动,到了下半晌,很多听说了棉被的村民都想见见,但叶氏、杨氏几人早就把棉被封了箱,要是这个也看一下,那个也摸一下,可不是要给摸脏了,摸坏了。
因此,这十床棉被只在老临家露脸一小会儿,就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