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这一动,从脊椎底下开始,酸酸麻麻黏黏腻腻那么难过,明显纵欲过度的征兆。
胡军哪会不知道他媳妇儿心里想的啥,都快跟他媳妇儿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一翻身下地,连被子带老婆一起裹着抱起来:“想洗澡了是不,我帮我媳妇儿洗,保证洗的白白的……”
西子是懒得动,尤其,这样亲密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别扭不好意思到现在的坦然,仿佛已成了习惯。
温热的水,宽大的按摩浴缸,头前是俯瞰而下的万家灯火,仿佛一切暖喧闹红尘都在两人身下眼底。
胡军是个很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而且颇有情趣,他抱着西子滑进温热的水中,水流在两人周身缓缓流动,能纾缓身心最深处的疲乏,薰衣草精油淡淡的清香,钻进西子鼻孔里,令她不由自主闭上眼昏昏欲睡……
胡军的大手力道恰好的在西子周身按揉,顶棚温暖的灯光倾泻而下,流动在两人身上,有一种动静皆宜的美感。
胡军低头看着怀里的西子,她就这样无遮无拦身无寸缕的躺在他怀里,还记得不久前,她还颇放不开,现在却这样放心的躺在他怀里,身心放松,柔若无骨……
他家媳妇儿的身材真不赖,以前还有几分青涩,如今却仿佛熟的正好的蜜桃,看着就分外可口,胸是胸,腰是腰,腿儿是腿儿的,胸前坚实挺翘却也柔软可塑,在他手里可以幻化成任何形状……腰线以下,翘臀丰满肉感.
跟时下流行的柴火妞不同,他家媳妇儿被他喂养的颇有几分圆润,他喜欢她胖一点,在手里,在身下,还有这个乖巧的样儿,外面那么个硬气别扭的丫头,在床上的表现却处处给他惊喜。
胡军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就对她有这方面的想法,那是一种男女之间最自然原始的吸引,她注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他悄悄分开她媳妇儿的腿,忍不住在那中间的深涧幽谷中穿梭……潮湿,温暖……这里能孕育他的孩子……
西子几乎快睡着了,可也不是死人,尤其刚才激烈的运动过后,浑身还处于极度敏感的时候,胡军这一撩拨,哪儿受得了,喘息从细到粗,也不过一瞬,微微睁开眼,不知何时,她已仰躺在浴缸里,腿却被胡军分开,他的头埋在她下面……
西子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黑而浓密的短发,他几乎整个托起了她下半身,在他面前,她几乎完全敞开自己,最隐秘最羞涩的地方在他唇间,仿佛最美味的饕餮,供他慢慢细致的品尝着。
他扒开花瓣,唇舌灵巧深入,舔舐,啧啧有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以前他也这样过,可远远不像今天这样细致缠绵,那种悱恻从下面一点升上来,令西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开始还略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淹没在他高超的口技上……
西子微仰着头,弓着身子,脚趾无意识蜷缩着,十个手指大大张开用力抓着他的头,喘息着,呻吟着,从天上到地下,再从地上被他抛上天空,欲仙欲死……
这个澡洗到了半夜,胡军才抱着被他从里到外又吃了几遍的媳妇儿,从浴室走出来,西子觉得,自己这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周身上下每一根儿神经还微微痉挛着,跳动着……
西子后知后觉的发现,以前胡军真算让着她的,真要想收拾她,这方面能收拾死她,而且,人家不都说,男人都是一而衰三而竭的吗,怎么胡军这厮没完没了,每次不折腾她几次不算晚,且花样不断翻新,回回都让她恨不得就此死过去,可又能把她拽回来……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折腾了大半宿的小两口,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被电话铃声吵醒,胡军抓起床头的电话喂了一声,是他家太后……
胡军撂下电话,西子已经洗漱完,出去准备换衣服,胡军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腰间围上个浴巾就追了出去,衣帽间,他媳妇儿那小手正伸向那边的警服,他利落的拦下:“好容易休息两天,媳妇儿,咱能别这么热爱工作吗,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拉着他媳妇儿出来,昨天带回来的皮箱还放在玄关,他托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异常精美的盒子递给西子:“那地儿别的没有,倒是熟人给介绍了个做旗袍的老店,据说有百多年历史了,我瞧着有点意思,就给你做了两件,这一件是师傅日夜赶出来的,剩下的那件,过几天好了,快递过来。”
他说话的功夫,西子已经打开,是一件改良旗袍,料子是真丝织锦缎的吧,摸着异常顺滑,绿色底子银色缠枝纹路,甚至领口襟边的盘口都做的精美非常,正好及膝,一向对衣服不怎么讲究的西子,都立时就喜欢上了。
拿着转身进衣帽间,胡军不禁摇头失笑,他家媳妇儿有时候尽干这些掩耳盗铃的事儿,她那浑身上下,还有那块儿地儿是他没见过的……
可西子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胡军真被狠狠惊艳了一下,这是他媳妇儿吗?虽然当初订做的时候,就在脑海里描摹过无数遍,可真实的效果却远远超出任何想象,虎子那里的造型师就曾跟胡军说过,西子最适合民族风,那种传统民族的东西,跟她看上去南辕北辙,但若融合在一起,却有一种矛盾的和谐,能营造出一种惊心动魄美丽。
西子的颈子修长纤细,精美的盘口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交叉成一朵如意结,肩颈优美的线条裹在绿色织锦缎下,高怂的胸,柔媚而细致的腰线,下面是浑圆的翘臀,撑起这件旗袍,优雅中带着一丝被禁锢的性感。
头发长了好多,在脑后绾起一个简单的发髻,脸上毫无彩妆,却更显得眉眼清淡,浑身有一种即清纯又性感的违和感,却异常勾人,尤其此时的西子有几分羞涩,那双清亮的眸子飞快眨了眨看着他:“好看吗?”大约是看到胡军有点呆傻的模样,语气有几分忐忑。
胡军咧开嘴一步上去抱着他媳妇儿,低头啪叽一口:“好看,可着全世界就我媳妇儿最好看了。”抱着西子转了两圈,直接抱进了衣帽间:“媳妇儿,这衣裳咱还是在家穿穿得了,好看是好看可迈不开腿儿,行动不便,你肯定不喜欢,对不对?”
开玩笑,他媳妇儿这样出去,不都便宜外面的野男人了。西子根本忘了胡军那点小心眼儿,真被他忽悠了,摸摸料子点点头:“是不大方便……”
两人到了大院的时候,胡夫人一开门,眼前就亮了一下,西子上面一件宝石蓝羊绒衫,瘦腿牛仔裤及膝靴,臂弯里搭着一件白色风衣,胡军也是白色休闲裤,宝石蓝的羊绒衫,两人站在门外,就是秋日里最靓丽一道风景,看着就那么舒服。
最重要,两人之间那种不用言传的亲密,看在胡夫人眼里,欣慰啊!想当初真有点险,不是自己跟亲家直接把两人凑成对,这会儿胡军可还是个光棍儿呢,两人刚结婚那会儿,胡夫人还真怕胡军那花花的老毛病改不了,可到现在才放心了,儿子那眼里,哪儿还放得下别人,一门心眼子就他媳妇儿一个。
想到这个,胡夫人心里还有那么点酸溜溜的:“妈……”西子颇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耽误了这半天,这会儿都过了十二点了,至于为什么耽误,就看胡军那快一副餍足的模样儿,不用想也知道。
吃了饭,一家坐在客厅里说话儿,胡总参扫了胡军一眼:“小慕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家姑爷要转业了,是怎么回事?”胡军看了他媳妇儿一眼,西子也侧过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胡军心里就堵了一下。
两人从大院出来已经华灯初上,他媳妇儿从刚才老爷子问了他那件事之后,这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过话,她越这样,胡军心里越膈应,脾气上来脸也黑了,这丫头就是被他宠惯坏了……
车子停进地下车库,熄了火,胡军拽住他媳妇儿:“就因为姓范那小子,你又跟我闹别扭是不是?”
西子扭头看着他:“你明明白白答应过我,不会管范里的事儿了,现在你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安排他转业,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不知道当兵对他多重要?”
“多重要?”胡军呵呵笑了两声:“我又不是他的旧情儿,重不重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知道,他动了我胡军的媳妇儿,就甭想舒服消停的过日子。”
五十四回
“你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胡军俯身伸手捏住西子的下颚抬起来:“姓范那小子找你了?”目光有些阴霾,语气酸气冲天:“你见他了?什么时候?那天晚上你跟他吃的饭?”胡军咄咄逼人。
西子咬着唇不说话,那意思就是默认呗,胡军放开她,开门,下车,也不管西子,径自进了电梯间,西子就不明白了,怎么跟胡军就没法好好讲道理呢,一牵扯到范里,就跟捅了他的腰眼一样。
西子进了电梯间的时候,胡军手推着电梯门正等着她呢,见她来了,才走进去,脸依旧沉着,西子进了电梯,两人之间沉默半响,西子才道:“那天吃饭的是慕青,但晚上,我也见了范里。”
“晚上?”胡军头皮都有些炸,这个晚上代表什么,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他们说了什么?是不是勾起旧情往事。胡军向前一步,单手撑着电梯的金属壁,把西子圈在怀里,俯头:“晚上?多晚?几点?在哪儿?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事儿?西子你行啊!我才出差几天,你就给我红杏出墙。”
“什么红杏出墙?”西子莫名其妙,头一次发现胡军真挺高,这样俯视她,有一种难言的威慑力,而他的目光带着不容错辨的怀疑,这男人对她毫无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西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可说太在意她,有点牵强,或者,骨子里他对女人就有一种质疑。
西子定定看了他很久,直到电梯叮一声到了,西子才开口:“只不过跟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罢了,我不认为有这样细致解释的必要。”胡军拽着她的手出电梯进门,坐在沙发上,胡军脸色依旧严肃非常:“我觉得有必要,你解释给我听。”
西子有些微难看,那天晚上具体范里说了什么?她真的不怎么记得了,基本上,从开头到结尾,她心里始终想着的人是胡军,让她解释什么?难道让她直接告诉胡军她跟范里,半夜十二点坐在河边喝酒谈心,而她满脑子都是他,不说胡军,就是她都觉得不可能。
可不告诉他,他这样执着,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儿,她怎么应付。她的迟疑落在胡军眼里,更是嫉火中烧:“怎么?说不出口?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必要隐瞒?”胡军的毒舌又蹦了出来。
西子看着他不依不饶的劲头,忽然气上来:“你当师兄跟你一样,见个女的就往上扑,我们之间光明正大,你乐意怎么想怎么想吧!我累了,去睡了。”说完,扭身进了主卧,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