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柳婧一目十行地看过,低声说道:“行了。”她这声音一放低,便透着种软弱无力,徐夫人见她一副认命的样子,心中更松快了,当下手一招带着众佣仆便前呼后仰离去了。
目送着徐夫人离去,柳婧表情冷冷。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柳婧挥手招来了一个银甲卫。
“刚才这位徐夫人,你们可识得?”
“回夫人的话,我们都识得的。徐夫人是寡妇之身,性情刚直,她在小姑时便与太后是闺中好友,这么多年还是走得很近,天下间的权贵见了徐夫人,都会给几分颜面。”
柳婧点了点头,她收好手书,稳如泰山地说道:“行了,大伙继续用餐吧。”
不一会,地五回来了,他一眼寻到了柳婧,便大步走了过来,在与一个银甲卫说了几句后,地五来到她对面坐下,蹙眉问道:“说是刚才徐夫人来了?她是太后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柳婧抬起头来。
她看着地五,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想见九郎了。”
“好。”地五担忧地看着柳婧发白的脸,想道:太后可能永远也无法想象,她的弟弟对眼前这个女子有多在乎。她凭着自己心意胡乱干涉,这可真是……
柳婧坐上马车后,突然问道:“那徐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地五一怔,回道:“她性格最是刚直守礼。恪守一女不侍二夫的礼节。虽是嫁人一年后便死了丈夫,却一直守礼不嫁。夫人可能不知,徐夫人因与太后亲近。当年还救过太后,是太后发誓要护着的人的缘故,不知有多少权贵想娶她为正室,有的还愿意让自家最年轻俊美的嫡子与她成亲,甚至说出永不纳妾的话,这些都没有打动过徐夫人。”
柳婧沉吟了一会,问道:“那他可有子女?”
“有的,有一个遗腹子,自小便珍宝一样护着。挺骄狂,权贵们看在徐夫人的面前,经常会忍让几分。”
寡母独子相依为命,自是护若珍宝了。柳婧想到这里,轻声说道:“我想知道她儿子的一切资料,可以么?”
地五只是一怔。便马上应道:“可以。”他家郎君早就交待过,只要和乐公主不动离开他的心思,一切都可顺着她依着她。
“那能不能尽快给我资料?”
“是,夫人!”
柳婧回到庄子时,邓九郎还没有回来。
而地五办事也极迅速。或者说,是徐世子骄狂惯了,藏得并不深,所以,不过二个时辰,柳婧的手中,便有了徐夫人独生子徐世子的详细资料。
细细把这些资料看了一遍后,柳婧轻声说道:“我想要这几个人的亲笔手书,可以找到么?”
地五接过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可以。”说罢转身就走。
柳婧目送着他离开,遗撼地想道:可惜这些银甲卫都是邓九郎的人,他们的背后是整个邓氏和太后,现在就是听我的命令,那也是在不违反邓氏利益和大局的情况下。要是我有人可用,那可多好?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过了过。
又过了一个时辰,地五回来了,这一次回来,他就带回几封手书。翻看着这些手书,又看了一眼地五收集到的资料,柳婧低低笑道:“没有想到,那吴佼和云氏特意跑到洛阳来向我耀武扬威,竟发生了这么些事。”转眼她眉头一挑,盯着几个字眼看了又看,嘀咕道:“不对,这里有不对!得仔细查一查!”
……
长安的西秀巷,因处于繁华地段,所住的非富既贵,是极著名的巷子,
西秀巷的明月庄里,此时正是灯火通明着,繁花似锦的花园时,吴佼一袭薄而稍透的夏裳,正就着清风缓缓走动着。
这时,她听到了与自己隔壁院落里传来了阵阵笑闹声。
吴佼目光微移,示意婢女上前后,她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云妹妹的院子里,怎么有男子笑声?”
那婢女笑应道:“是徐夫人的儿子徐世子来了。”
听到徐世子的名号,吴佼唇角浮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淡淡说道:“也不知云妹妹怎么想的,竟对那徐子华如此热情。这都夜了,还留他一男子在院子。”
那婢女闻言小声回道:“听闻徐子华相中了云氏,云太妃下令不许云氏得罪他,云氏只好周旋着,这周旋来周旋去,便成了这个模样。”
吴佼闻言越发不屑地抿了抿嘴。
这一边,一表人才的徐子华正凑在云氏小姑的面前说笑着,远处的灯笼光照耀下,眼前这个眉目俊秀,身材高大的男人,还真是能给人好感。
经过这阵子相处,云氏小姑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是能讨人欢心。
可怜的云氏小姑,她自幼禀承闺训,养在家中哪有年轻男子见面的机会,这一奉着家族的命令与徐子华周旋来周旋去,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有妇之夫产生了好感。
见到云氏看向自己的目光水盈盈的,徐子华的眼神越发温柔多情起来,就在云氏被他看得双眼有点躲避时,徐子华突然伸手抓上了她的小手。
肌肤相触,两人都颤了一下,就在云氏心跳如鼓时,徐子华突然凑上前去,在她的唇上叭唧一下!
可怜的云氏。哪曾与男人这么亲密过?这一被徐子华亲上,瞬那时她眼中泪水都出来了。
见到云氏流泪了,徐子华心头一颤,他连忙手忙脚乱地给她拭着泪,只是这一拭。一不小心的。他竟是搂住了云氏,一双大掌,更是无意无意地按在人家姑子的胸乳上。还给搓揉了几下。
这下便宜给占了个十足了。
云氏小姑先是脸蛋涨红,转眼她吓得眼泪更是哒哒地朝下直掉。
因她过于慌乱,平素形影不离的仆人又不见了踪影,便没想到要推开徐子华。而徐子华在见到云氏不知所措后,深知这是自己得到佳人的机会,他深情地看着云氏,头一低就吻了上去。一把吻住云氏后,他舌头挤破她的牙齿,深深地探了进去。在云氏被他的动作吓得傻住时,他另一只手已悄悄地摸到了云氏的薄透的亵衣内,摸到她的乳房,极有技巧地揉捻起来。
徐子华在这方面实是老练,他这一吻一摸,便令得未经人事的云氏动起情来。就在她又惊又傻又是陶醉得只能张着嘴喘息时。徐子华已把她的腰带解开,把亵衣朝上一推,埋头在她的乳上啜吸起来。
云氏敏感部位被这样对待,不由低叫出声,她颤抖得流起泪来。
急于得手的徐子华。哪会给她清醒的机会?他伸手把她的亵裤一脱,顺手抽下自己的腰带,一边技巧娴熟地对着云氏的乳上又亲又吻又舔的,一边伸手摸向她的下身,胡乱摸了两把,待那里稍有点濡湿,他下身便抵向那濡湿处,重重一用力,在云氏的尖叫声中钻了进去。
她的叫声才起,便被徐子华咽入腹中,他一边堵着她的嘴,一边用力地撞击起来……
吴佼只是伸手瞅了一眼,一张脸便涨了个通红,她慌乱地退出几步,在婢女们急急扶住想要问来时,连忙摇了摇头,慌乱地向回走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吴佼坐立不安了。
而在她的坐立不安中,一晚转眼便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佼便找了一个借口搬出了庄子,又过了几天,她便来见过柳婧,想着要完成太后对她的指令,对柳婧下药。只是下药不成后,她几乎再也找不到与柳婧单独相处的机会。
因为自己家族的事还悬而未决,又找不到机会接近柳婧,吴佼心里烦躁,也就没有心思关注云氏那一边,直到隔个十来日后,她突然得到消息,徐子华的原配,洛阳几大世家之一的常氏嫡女徐常氏得暴疾而亡,她才猝然惊站起来!
徐常氏她前两天才见过,那是个健康得几近魁梧的少妇,这样的人,怎么好端端会得病死了?
猛然的,吴佼想到云氏,想到了那一晚见到的场景,她打了一个寒颤,一个想法不受控制地浮出心头:云氏地位极高,虽不及常氏,却也相差无几,以她的地位,嫁给徐子华做妾是万万不能的……该不会是徐子华自己弄死了他这个长相平庸性格刚硬的原配妻室,好迎娶云氏进门吧?
这个想法真是要不得,光是想想,吴佼就不停地打着寒颤。
让吴佼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极力地把那想法吞入腹中时,这一天,柳婧在查看资料,也产生怀疑后,便立马让人调查了这件事。
银甲卫中,有专门办这种事的,再说徐子华和云氏,并不是专业的杀手,做下这等事后,留下的马脚很多,几乎是一天不到,柳婧便得了确切的消息,那徐常氏,确实是徐子华下的手,而这件事,云氏也是知情的!
当下,柳婧冷笑着滴咕起来,“还真是天助我也。”
回到房中,她刷刷刷几下,便写了一封信。
过不了多久,一只信鸽飞向了洛阳。那只信鸽飞得极快,几乎是与常府报丧的信使一起抵达常府的。常府这边刚刚送走信使,徐常氏的几个亲人正坐在那里垂泪,一阵脚步急响,只见一个管事冲了进来,急急说道:“大人,夫人,刚收到飞鸽传书,里面有二姑子的亲笔手书!”
“什么?”
徐常氏的母亲急急站了起来。她一边接过那手书,才看了几眼,她便一屁股坐倒在榻上,流着泪咬牙切齿地叫道:“好一个徐子华,畜生!真是一个畜生!”
常父连忙捡过那手书看了起来。
见到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一侧的徐老夫人颤声问道:“敬儿。这上面写了什么?”
常父仿佛老了几岁,他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流着泪说道:“这是梅儿的遗书。她说,她怀疑徐子华与云氏女有私,便去质问徐子华,可不曾想,她还在想着给徐子华留颜面,却亲耳听到常子华跟云氏说,要弄死她腾妻位给云氏。梅儿当时就吓得逃走了,她回来后越想越害怕,便写了这封信。想要我们给她拿个主意。”
常父腾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梅儿之死,必是徐子华那个畜生所为!母亲,我马上就进宫见过太后!”他恨得目眦欲裂,“便是她徐夫人最得太后欢心,可我常氏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一命偿一命。他徐子华必须死!”
说罢,常父急急冲了出去,这时,常母也颠颠撞撞地哭道:“我与你一道去,与你一道去向太后讨个公道!”
这一天。注定是洛阳宫不平静的一天。
在常父拿着徐常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