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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这样。
就应该彻底掠夺。
如果s有想要得到的人,这个人怎么能不属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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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周年礼物,从商场离开后,苏眠很快到了警局。但韩沉最近工作很忙,她也不能随意打扰。于是就在警局旁边找了个咖啡厅,尝试给他打电话。
关机。
又发了条短信:“在干嘛?忙完联系。没什么事,想你了。”
没有回复。
其实相爱这一年来,他很多时候都这样。苏眠也习惯了,等了几次,也没脾气了,于是就点了杯咖啡,揣着柔软的围巾,耐心地等着。
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咖啡馆坐满人等到打烊。
夜里十一点多了,她从咖啡馆走出来,裹紧外套,一个人走上寒风凛冽的街头。溜达了半天,都快冻成冰柱子了,终于等来了他的电话。
“小眠,我刚出完任务,回到局里。有事?”他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哑,却足够温柔,无端端让苏眠觉得……暖和。
“韩沉,我在你们警局外头呢……”她委委屈屈地说。
这样的撒娇,韩沉哪里舍得?几分钟后,其实还在开会的韩沉,中途就跑了出来。门口还有人进进出出呢,他也不管了,直接将冷冰冰的她整个抱进怀里。
“冻死了……”她小声嘀咕。
韩沉解开夹克,将她裹进去。一边搂着她往宿舍走,一边给她的手呵气。要是那些兄弟们看到韩公子对女人体贴成这样,只怕都要大跌眼镜。
“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他问,“一个人傻傻地在外面冻着。”
“那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苏眠小声说。
韩沉就慢慢笑了。
刑警的生活是危险的、刺激的,也是疲惫的。这样的午夜,在刚刚抓捕了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后,他坐在办公室里,确实会心生空旷的感觉。
可她来了,看到她,就不同了。
她是这样鲜活、娇气又温暖的依偎在他怀里。而原本空乏的夜晚,瞬间也变得愉悦起来。
两人进了屋,韩沉直接干脆利落反锁了房门,又将窗帘拉上,免得宿舍楼里其他人打扰。而后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为什么想给我惊喜?”
苏眠都快气死了:“韩沉,今天是什么日子?!”
韩沉这些天的确是忙得昏天暗地,忘了日子。但她一提醒,他脑子又好,立马想了起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苏眠见他面露歉意,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就将围巾拿出来:“喏!礼物。”
韩沉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三两下围在脖子上,说:“以后我每天都戴。”
苏眠嘿嘿一笑:“好不好看?”
“好看。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围巾。”
“去你的!”苏眠总算满意了,韩沉已低头搂住了她,温柔而热烈地索吻。
“等等!”苏眠拦住了他,想蒙混过关吗?
“我的礼物呢?”她伸手。
韩沉是真没准备,也知道她是故意刁难。笑了笑,直接咬住她的手:“看来今天只能以身相许了。”
“去!”苏眠将他推开,却被他抓回身下,两人吃吃笑笑,又是一阵耳鬓厮磨。
其实两人好了这么久,只差最后一步防线没有突破。韩沉这人吧,虽然还没对她做什么,好几次言语里有意无意地提到。而这撩拨总是让苏眠尴尬又紧张。
“既然没礼物,那接下来几个月,就多抽时间陪我。”她娇娇软软地在他怀里抗议。
韩沉任由她躺在自己肩膀上,这个要求却又让他为了难。
“怎么?你又要忙了?”她察觉到他的沉默,抬头看着他。
他“嗯”了一声答:“最近发生了几起连环杀人案,很可能是同一个犯罪团伙所为。上边马上要成立专案组,我可能是专案组的执行刑警之一。如果进了专案组,几个月可能都要中断跟外界联系,见不了面。”
苏眠听得一阵失落。几个月不能见面,简直无法想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先开口:“那我等你呗。”
韩沉低眸盯着她。
“能怎么办呢?”她叹了口气,眉宇间却又有了他所熟悉的明朗笑意,“韩沉,等你忙完了这几个月,我正好毕业啦。如果你连我的毕业典礼都错过,看我不打你!我就不申请到你的分局工作来了。”
韩沉一把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亲吻:“怎么可能错过?等你毕业了,我……”
苏眠的心怦怦的跳,甘甜如同野草般胡乱缠绕。
“你什么啊?”她斜眼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却没有笑。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嗓音里,却带着他惯有的流氓劲儿:“我可都苦守一年了。等你毕业了,就该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把什么都交给我。”――老墨:慢慢地写前传,慢慢地修出版稿。好像前传已经没多少人看了啊,桑感~
前传 红颜白发(三)
寒假到了。
没有男朋友陪伴的日子,尽管阳光依旧灿烂,生活依然充实,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人,唯有夜深人静时或许会给她回个短信。
“睡了吗?想你。”他说。
可她早就睡了。第二天起来看到短信,立马回复一大段:“我也想你!韩沉你是不是很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最近特别无聊,就跑去咖啡厅打工了,观察人生百态嘛,这可是一位教授教我们的……”
他当然没有回复。过了好几天,才收到他的回复:“发张穿服务生制服的照片过来看看。”
嗳?明明很普通的话语,她怎么感觉到了调戏的意味?回复:“流氓!”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等我忙完这个案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氓。”
看着这短信,站在咖啡厅吧台后的苏眠,连耳根都红了。要知道韩沉虽然一直有点流氓,但可是流氓得很含蓄很高冷的。现在居然这么露骨,她猜想一定是分离太久的缘故……
正心猿意马着,就听到吧台对面响起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一杯拿铁,谢谢。”
她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照旧是质地考究的西装,衬衫领口洁白无暇。那双深湛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她。
他叫什么来着?
那天在商场……
穆方诚。
苏眠平时也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答:“22块,谢谢。”穆方诚将钞票递过来,她注意到他的手保养得极好,但是虎口和手心有薄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因为太过精致,给她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将零钱找给他,转身冲泡咖啡。他笑笑接过,又说:“还记得我吗?小姑娘。”
二十岁的苏眠,是有股傲气的,在她心中,与韩沉的爱情更是纯洁重要,不容任何人打扰玷污。所以男人的搭讪,让她很是反感,淡淡答:“不记得,下一位!”
“再要一块芝士蛋糕。”穆方诚说道,指了指窗边的座位向她示意,“请替我送过来,谢谢。”
苏眠没吭声。
她对韩沉说,来咖啡厅观察人生百态,是认真的。咖啡厅位于繁华区,整天人来人往,在这里,可以仔细观察形形色色的人,对她的犯罪心理练习是有好处的。
几分钟后,她便端着块蛋糕,走向这位不速之客,同时习惯性地观察分析着他。
不舒服。
这个男人给她的整体感觉,就是不舒服。但那时,苏眠真的还只在书本上见过高智商的连环杀手,并没有过真正接触。所以她只是感觉穆方诚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有些不对劲,但又无法确切地与精神病态联系在一起。
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低头沉思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与周遭的人都格格不入;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动作太过慢条斯理,充满了某种……自我欣赏的意味;他的手机响了,在接电话。大概是个工作电话,她听他在跟人讨论程序代码。他讲得很快,她感觉电话那头人一定插不上嘴,这样的滔滔不绝与他的外形有些格格不入。而且他的思路似乎也极为跳跃,即使她是it门外汉,也听出他在不断转换话题。
最后挂了电话,他显得有些生气,修长的眉头紧蹙着。翻了几下书,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表情才恢复平静。
莫名的,苏眠心中忽然窜出一阵冷意。但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是某种直觉,当犯罪心理学家遭遇精神病态时,那种敏锐而势不可挡的直觉。
“你的蛋糕。”她放下托盘,转身就要走,却听他温和含笑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看到你……”
苏眠转头,静静地看着他。
“只是看到你,就觉得你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好人。”他不疾不徐地把话说完,眼神堪称平静真诚,“只是想跟认识你,交个朋友,如此而已。如果让你感到厌烦了,我表示抱歉。”
苏眠双手往腰间一叉:“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是个有趣的好人?”
穆方诚笑了。
“你的眼睛。”他说,“你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我经历过太多人和事,所以看一眼,就能把你从人群中区分出来。”
苏眠愣了一下。没有女人会反感男人这样的赞美,但心中不舒服的直觉还是占了上风。她点点头:“谢谢,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交朋友就免了,的确会带给我困扰,再见。”
她拒绝得不留余地,穆方诚似乎也没有太受挫,笑了笑,继续上他的网,喝他的咖啡。
然而有些靠近,是润物细无声的。
之后一个月,穆方诚隔三岔五就会来咖啡厅小坐。有时看书,有时上网。有时也会与她目光交错,看她泡咖啡,看她在咖啡厅里穿梭。
而苏眠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说实在的,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以前也不是没有,全都死在她的无情斩杀下。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