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回金宵丸似的的煎熬,心跳得厉害,一眼也不敢往那看。
直起身子,四下里一顾,这洞穴虽然简陋,但勉强还算妥帖干净,像是偶尔有人过来打理。
洞底深处尚有一桌一榻,摆放的整整齐齐,可做坐卧之用。
看得出来,这洞穴多半是万梅山庄历来的掌门人闭关的地方,难怪设得这般隐蔽,外头甚至还有暗含奇门之道的梅林做遮掩。
他在祖父的耳提面命下,自小没少钻研此道,刚才也是出于本能,这才一路踩着脚下的方位,无意中摸索到了此处。
不过,文一鸣这些年多半都忙于沽名钓誉,未必有什么心思闭关修炼,此处也不知荒废多久了。
怪不得洞外连个看护的下人都无。
一想到大哥不知何时便会进到林中寻他,他寒毛一竖,不敢再耽误时间,左右周围没有趁手的东西,他只好用自己的亵衣替她料理。
擦拭的过程中,他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隐私之处,内心十分的蠢蠢欲动,几次想不管不顾将她压到身下,好好地再要她一回。
可她还未醒转,若他真这么做了,简直跟禽兽一般无二。被她知道,难保不会怨他趁人之危,甚至又会哭得梨花带雨。
毕竟,刚才那么做是为了替他解毒、是情非得已。再来第二次,又以什么名义?
他绷着脸思索。
等他惊觉自己竟真的在认真想借口时,他的脸可耻的红了。
什么叫贪得无厌、想入非非,大抵不过如此。
不能再心猿意马了,他需尽快帮她整理妥当,带她离开此处。
正低头擦拭着,就听低低的一声娇哼,傅兰芽身子微微一动,醒转了过来。
平煜擦拭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因她刚刚才遭受了一番折腾,此时十分敏感,模模糊糊间,被什么东西扰得无法继续安睡,加之歇息了一晌,身上元气总算恢复了些,这才醒了。
她似乎还有些茫然,眸光迟钝地转了转,不经意一低眉,就看见跪在她腿间的平煜。
她脑中血液一轰,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忙羞得要并拢双腿。
平煜固住她的脚踝,赧然道:“好芽芽,你别动,我替你擦一擦,若是不收拾,怕……”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道:“怕流出来,弄污你的裙子。”
傅兰芽这才发现腿间似是又凉又腻,且因她刚才试图坐起来,又有什么东西涌出,顺着她的腿间流出。
而且这东西很多……很多……
看样子需得好好擦拭一番,才能完全拭净。
她虽然于此事懵懂无知,但毕竟聪明通透,结合刚才两人情状及以往书上偶然见过的只言片语,她眼下已对男女二事重新有了认识。
当下又羞又窘的想,难道这便这东西便是所谓精、元?毕竟这两个字她以前是在书上见过的,只不知具体该是什么情状,经过刚才那番生受,她算是彻底领教了,不由暗忖,原来竟……这么多么。
见他没有停手的打算,她知道拗不过他,羞恼地咬了咬唇,捂住脸,任他低声下气地伺候。
可因心里没着没落,身子轻轻抖个不停。
平煜自然察觉出她情绪低落。她心思敏感透亮,虽然刚才为了救他,义无反顾地付出了一切,可到底是闺阁女子,经过刚才一事,怎能坦然处之。眼下还不知有多煎熬,正是要哄着宠着的时候,他可不想惹她伤心。
于是用最快速度替她擦拭好,帮她穿上亵裤、系上裙子,搂了她在怀,想好好抚慰她一番,至少,该给她再吃一回定心丸。
傅兰芽外柔内刚,从不会无故的伤春悲秋,但在平煜面前,情绪却时常受他牵引,到了眼下,自然也不例外,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觉得万分委屈。
见他搂她,她反抗心骤起,扭动了几下,到底还是被他固在了怀中。
她越发委屈,噙着泪睨他一眼,撇过头,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平煜看得心都绞了起来,慌忙替她拭泪,又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声而郑重道:“好芽芽,你别怕,别难过,我会打点好一切,断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热热的,撩得她心尖微颤。
他的承诺清晰而坚定,一字一句传入耳中,令人分外踏实。
她繁杂无根的情绪骤然沉定了不少,低落的情绪也勉强好转了少许。
只是,她对床笫之事懵然无知,想起他刚才让她那般疼痛,虽然明知他并非诚心,仍十分气恼,拒绝跟他搭话。
他见她半晌不答,吻了吻她脸蛋上挂着的一颗清泪,哄道:“你放心,万事都有我,一等回京,我便着手安排娶你之事,一日也不会耽误。”
仍未得到她的回应,他纳闷地细看了一晌傅兰芽的神色,顿然明白过来,低声道:“还很疼么?”
傅兰芽眼圈蓦地一红,泪珠儿涌得更凶了。
平煜这才知道她除了为日后担忧,也为着刚才他弄疼她之事迁怒于他。
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她娇滴滴的,平日没少在他面前啼哭,刚才又狠遭了那番罪,自然意难平,便摸了摸鼻子,用自己有限的床笫知识,厚着脸皮开导她道:“我听说女子第一次都会疼痛难当――”
“你还说。”傅兰芽狠狠瞪他一眼,羞得忘了哭,急忙捂住脸。
“好好,我不说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圈她在怀,轻轻拍抚了她一会,见她啜泣,又低头将她的手扳开,满心愧疚替她拭泪,“莫再难过了好么。”
她闭着眼睛任他拭泪,只觉那处疼得火烧火燎,身上关节更是如同散架了一般,说不出的难捱,猛的想起两人处境,扭了扭身子,仍不肯睁开眼,不情不愿开口道:“你、你快穿上衣裳。”
平煜见她较前多少踏实了些,心头微松,笑道:“好。”
捡了刚才胡乱丢了满地的衣裳,站起身,一一穿上。只除了那件已弄污的亵衣。
傅兰芽悄悄往他瞥去,刚好在他穿上中衣之前,望见了他宽阔的肩膀及劲瘦的腰身,她虽然不懂品鉴男子的外貌,但眼见他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也觉眼前这幅身躯矫健漂亮得惊人。
只看了一眼,她心中便是一热,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穿上外袍后,平煜系上腰封,捡了绣春刀在手,又将那件亵衣放入怀中,这才蹲在傅兰芽身边,替她将披风系上。
随后,便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替他拿着绣春刀,将她打横抱起,往洞外走去。
她身子疲乏,处处不舒服,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头埋在在他颈窝,安静得出奇,仿佛一直昏昏欲睡的小猫。
平煜经过刚才那番急风骤雨,身上再没有半点憋痛难熬的滋味,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妥帖,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当真是通体舒畅。
第109章
平煜一边走, 一边低头看怀中的娇人儿。
她闭着双眼,乖乖埋头在他颈侧,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情绪依旧有些低落,懒懒的, 一动也不动。
他担忧地蹙了蹙眉,抬头往前看, 以傅兰芽眼下的状态, 若贸然出去, 落在有心人眼里, 难保不会引起怀疑。
他旁的不怕, 就怕坏了傅兰芽的闺誉,故而沿着来时的路走了一段,便停下脚步, 凝神辨认方位, 未几, 又转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林中借着梅树分布布置了两个古老的奇门阵法, 一名天贵阵,一名地隐阵,分布呈潮涨之势, 除了进林的那个入口,在潮汐末端,势必另有出口。
这阵法于他而言,并不算多难解。
他将她搂得更紧,盯着脚下方位, 快步往外走。
金如归不好应付,他担心大哥和李攸,只想尽快出林,也好早些施以援手。
她察觉他掉转方向,眼皮掀了掀,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一句话也不问,又放心地闭上眼睛,重新窝在他怀里。
她一向如此信任他……他心中微荡,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两个人一路无话,走了不知多久,果然听见前面人声喧腾,抬头,就见树林前方人影憧憧,不远处一座华厦浓烟滚滚,喧嚷呼喝隔空声声传来,场面十分混乱。
来万梅山庄前,平煜曾令人找来万梅山庄的地形图细看过,单从这华厦的位置来看,多半是那座主殿后头的另一座名唤月华殿的偏殿。
他眯了眯眼,没想到火势蔓延得这么快。
大火当前,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理会旁事,他略放了心,再也不必担心有人留意到他和傅兰芽的不妥。
便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傅兰芽道:“好芽芽,快出林子了,你身上还疼不疼?”
傅兰芽睁开眼,在他怀中转动脑袋往外一看,见已到了树林另一个出口,眼看再走一段便能出林了,心知平煜这是为了不引人侧目,想放她下来。
她身上自然是不舒服的,但也没到不能行走的地步,想起二人处境,她在他怀中扭了扭,轻声道:“让我自己走。”
平煜从她手中接过绣春刀,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动作轻得仿佛她正身患重病。
傅兰芽心里正七上八下,见他如此俯首帖耳,又觉有些好笑,下地后,搂着他的脖颈立稳。
她的双腿仍在微微打颤,一来是因为紧张和后怕,二来想是先前被他架在臂弯里胡来的缘故。
腿间也是万般不适。
只她惯来分得清轻重,知道此时便是身子再不舒服,为着怕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也不能露出半点痕迹,只得硬生生忍着。
调整了一会后,便松开胳膊,由着平煜握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挪往外走。
平煜不时回头看她,见她虽然一句抱怨也无,但脸色发白,脚步也异常虚浮,料她必定还未缓过劲来,好生愧疚,便停下脚步,哄她道:“等回了城,我找人给你好好瞧瞧,再……上些药。”
他以前带着属下抄家时,没少在罪官家中搜检出闺中助兴之物,如今光锦衣卫的库房中,大大小小的药膏药瓶就收罗了上百瓶。
他虽没研究过这玩意的用法,但经过这几年的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些秘制的药膏对缓解女子初次行房后的不适有奇效。
傅兰芽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耳根轰的一烫,上药?上什么药?
瞪他一眼,想甩开他的手自己走,然而他的手握得极稳,一时挣不开,就听他低声道:“我怕我刚才不知轻重,不小心伤到了你,还是让大夫瞧瞧来得放心。”
她越发难为情,抬眼看他,却见他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神态极认真,眸子里仿佛绽着光,既专注又怜惜。
这目光有着让人心定的力量,她突然忘了羞涩,正要说话,平煜却忽然察觉了什么,神色一凛,示意她噤声,拉着她往前走。
傅兰芽一边走一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