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成囚记  第66页

能撇清自己,拉吕久娴下水。”
  这个男人太可怕,谁都知道他和吕久娴没有恋爱直接步入婚姻,即使他对吕久娴没有感情,可毕竟结婚生子将近两年,推卸责任已让人不齿,更妄论栽赃嫁祸。他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不成功便成仁,只是林初不明白他既然能忍两年,为何会在此刻爆发。
  她和叶静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将今晚的状况大致描述了一番,林初听见叶静压抑的哭声,电话两端沉默许久,叶静才哽咽开口:“我真的不信他会变成这样……”
  最纯真美好的初恋,当年在自习室占座,买地瓜给她暖手,晚上送宵夜给她,周末骑脚踏车带她逛街,见到别的追求者时他搂紧她昭示主权。两人在图书馆外的湖边规划未来,以后程乔安赚钱养家,叶静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们可以在郊区租一间房子,十年以后买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屋子,他们的儿子叫程叶,女儿叫程婧,他们要生两个。
  叶静哭得歇斯底里,“初初、初初”叫个不停,到最后她大喊:“我对他真的死心了,死了死了,再也不会活了!”
  林初终于忍不住落泪,这份美好的初恋,她见证了四年,可现实太残酷,在今年的圣诞节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将进入终点,转向另一个开始。
  睡前她打电话给沈仲询,咬着牙小声抽泣。她又开始害怕,害怕别人的爱情之路她也即将踏上,害怕沈仲询会因此出事,林初呢喃:“你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不对?”
  沈仲询低声道:“下楼。”
  林初一愣,一滴眼泪滑到了嘴角,她听沈仲询说:“我在楼下,现在凌晨一点,不会有什么私家侦探。”
  林初迅速爬起来,擦干眼泪冲了出去,连外套都没有披,坐着电梯到达楼下,半夜的寒风扑面而来,她打开楼道门,正见浅浅的月色下,沈仲询站在小道前方,倚着车头,含笑看着她,低低地责怪了一句:“怎么不穿件衣服!”
  林初像小孩儿似的呜咽了一声,直直地扑了上去,沈仲询将她搂紧,立刻抱入车内,暖气下的两人在后座拥吻,林初将沈仲询摁在椅背上,拿出前所未有的奉献精神,将他堵得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林初终于呼吸不畅,从他的嘴里逃了出来,抱紧他气喘吁吁道:“我安心了!”
  沈仲询换了一个姿势,将她抱到了腿上,边亲边说:“你总这么提心吊胆,怕什么,明天还是住在我那里,私家侦探算什么!”
  林初摇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先等一阵再说,吕久娴那里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找找同学。”
  “暂时不用,等我查到确切的证据再说,程乔安也只是暂时性的威胁,在项目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你不用担心。”
  林初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更加小心。”
  沈仲询道:“真的不用怕,我最多被停职,我没有犯法,绝对不会出事。”
  这种安慰小孩子的话,林初只静静听着。停职并非小事,名声一定会受损,清者自清并不是这么容易做到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不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议论,更何况沈仲询的职位本就容易招惹是非。再者招标即将有眉目,最怕程乔安破罐子破摔。
  林初低声道:“程乔安一定是疯了!”
  他疯没疯,旁人真的不清楚,对付疯子其实比对付正常人要困难。
  第二天林初陪叶静将十万元存进账户,故作轻松道:“这个真的成了分手费了,你记得要拿来花,不要白不要!”
  叶静情绪低落:“嗯,当然要花,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她问林初,“那沈仲询真的不会有事?”
  林初实话实说:“大事不会有,但说实话,沈仲询这个职位很多人都想要,他如果被赶下来了,再上去的那人会不会像他这样不沾半分油水,就很难说了,被沈仲询堵着的门路也更容易打开,我想了一晚上,程乔安并不是非要通过沈仲询拿到项目,他也可以把他赶下台,走别人的门路。”
  林初的想法没有错,程乔安所谓的贿赂加威胁,并非只针对打通沈仲询这层关系,他的后招是让他下台,既然这个男人如此公正无私,不为他所用,不如换一个有可能为他所用的人,不管是谁,总好过这个油盐不进的“沈经理”。
  而贿赂需要双方完成,程乔安不是“行贿方”,就必然会找一个行贿方替他顶罪,否则将沈仲询拉下台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吕久娴一定会成为那头替罪羔羊,可南贵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在女儿被栽赃陷害以后,继续任用女婿呢?
  沈仲询想到这里,立刻派人调查。



☆、第 55 章

  林初正在纠结元旦去沈家的事情,林母打来电话说已帮她买好火腿:“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带个火腿上门会不会太奇怪了?”
  林初笑答:“不会,心意比较重要!”
  林母道:“那你明天回家来拿吧,小沈回不回来?这几天我去你爷爷奶奶家,看他屋里好像没人。”
  “哦,他最近都住在市区。”林初转着手上的圆珠笔,也不知沈仲询现在在做什么。
  周五永远都是最让人期盼的一天,大伙儿都在商量周末的行程。陈华端喜欢传统节日,打算下班后请大家吃饭唱歌,提前庆祝元旦,问到林初的时候,林初犹豫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来公司后她一直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如今她不能跟沈仲询见面,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反正晚上无所事事,不如和同事们联络感情。
  饭后一行人跟着陈华端去酒店,陈华端出手阔绰,鲍参翅肚里上了两样,他的观点是对员工绝不能小气,能给多少奖金就给多少奖金,能请多好的饭菜就请多好的饭菜,即使他脾气火爆总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骂人,同事们也是怨言过后又说起了他的好话,谁都喜欢大方的老板。
  向阳坐在林初边上,怕她拘谨,先替她夹了几筷子菜,林初接受的自然而然,却不知同事们都在偷偷打量。
  林初进公司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异常,相处久了,同事们发现向阳对林初特别好,这种好并不刻意,也并不明显,最初谁都没有察觉,可这一个月下来,那些“好”累计的越来越多,大伙儿聚在一起聊天时无意中提及了一些,才发现向阳对林初果然特别,可林初分明有男朋友,他们在茶余饭后终于有了谈资,漂亮小姑娘夹在中间,这就是赤|裸裸的三角关系,男同事心里没太多想法,女同事难免羡慕嫉妒,恨不得替林初吃向阳夹的菜,要知道,向阳虽然离异且上了年纪,但长得年轻,看起来又老实,这就是资本。
  林初这两天心烦,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倒是陈华端闲来无事东张西望,看出了一点苗头。他瞥了一眼又在给林初夹菜的向阳,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林初碗里,同事们惊悚抬头,陈华端恍若未觉,对向阳笑道:“我昨天突然想起来,你当年结婚的时候我还见过林初。”
  向阳一愣,想了想说道:“对,我都忘记了,这都多少年了。”
  林初左右看了看,“真的?我不记得了。”
  向阳笑道:“你那时才多大,能记住什么!”
  “她那个时候应该十五六岁?正宗的小孩子,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我跟你不能不认老啊!”
  向阳笑了笑,也有些感慨岁月不饶人,同事们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心道幸好自己没瞎说,否则糗大了。“原来小老板跟林初以前就认识啊?”
  向阳道:“是啊,林初还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小时候还没这桌子高!”
  话题扯到了儿时,林初被向阳奚落了几句,咬着筷子嘻嘻笑,公司里有人罩着的感觉当真不错,她现在倒不怕同事们嚼舌根,大伙儿岁数差不多,什么话题都能聊上几句,林初很喜欢他们。
  个别女同事转眼变得殷勤,不再像先前那样不冷不热,林初敏锐察觉,欣然接受,一顿饭下来大家变得亲亲热热,离开酒店的时候互相勾着胳膊。
  向阳没有喝酒,林初和陈华端坐进了他的车里,另外的同事开车跟在后头。
  林初翻了翻手机,不见短信电话,她有些失望,又听向阳道:“老陈,怎么在桌上突然提到我跟林初?我怕那些小的说开后门,影响工作!”
  陈华端喝多了,躺在后头低笑:“已经影响工作了,你平时也不够注意,哪个老板对员工这么好?”
  林初眨眨眼,立刻转头说道:“谢谢大老板!”
  小人精,陈华端腹诽,忍不住勾了勾唇,又听林初在“教育”向阳,“一定是你之前问我的牙齿问了好几次,哪个老板这么关心员工的蛀牙!”
  陈华端盯着林初的侧脸,正看得享受,突然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见林初立刻接起电话,低低地开了口,他眯了眯眼,松了松衣领。
  林初道:“在向阳的车上,我们去唱歌,你今天没回来?”
  沈仲询刚离开公司,说道:“今天忙了一天,就睡在褚钱了,你明天回来吗,我去接你!”
  “别接我了!”林初道,“我明天下午自己回去,晚上去爷爷奶奶家,你在家的吧?”
  沈仲询就算再忙,明天晚上也必须在家,两人透过话筒低声说话,相约明天在家吃宵夜,又说了说今天做了些什么。
  其实他们昨晚才刚见过,在车上呆了这么久,不亚于夜里共处一室。也许是因为林初的“拒不相见”,让两人反而特别想念对方,就像有水的时候从来不觉得渴,一旦没水了,便会莫名其妙的觉得渴。
  到达目的地后林初还在打电话,突然听见有人大声道:“好了好了,在三楼!”
  转头一看,开口的正是陈华端,声音震响,害得林初没听清沈仲询的话,又问了一遍。
  沈仲询笑道:“我说,我想抱抱你。”
  林初抿嘴笑了笑,突然想说“讨厌”,顿觉这撒娇让人起鸡皮疙瘩,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包厢里啤酒零食摊了一桌,话筒一个个轮过去,林初唱了一首快歌,气氛活跃起来,唱完后她刚想将话筒递给别人,陈华端突然说:“这首歌好,林初,跟我一起唱!”
  林初立刻收回话筒,又陪着唱了一首。
  大伙儿玩得尽兴,散场后已经十二点,向阳将林初送回关锦花园,陈华端问:“住几楼啊?”
  林初老实回答:“十一楼!”她下车朝他们挥了挥手,待车子倒车转弯,她才急急忙忙跑进楼里躲避寒风。
  开出关锦花园,向阳蹙眉看了一眼后视镜,低声道:“老陈,今晚喝多了啊。”
  陈华端笑了笑,“跟年轻人在一起,自己也跟着变年轻了,林初唱歌不错!”
  林初玩儿的开心,烦恼也暂时褪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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