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小姐脸色难看的紧,我怕惹火上身。跟大嫂两人就先走了。”
姜氏起身,走到床前。笑道:“我看了,心里直替二爷欢喜。”
李从高一把将姜氏进怀里,手顺势抚上她高耸的胸,似笑非笑道:“如何欢喜,说来听听!”
姜氏嗔笑着,一巴掌将覆在胸上的手打掉,啐道:“没个正经,你说,她怎的又和静王府扯上了关系?”
“不好吗,她越得宠,我才越喜欢!”
姜氏纤纤食指点上了男人的嘴唇,娇软道:“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好歹也说来听听,省得我整天在老爷,夫人跟前替你打掩护!”
烛火下,李从高微微斜着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脸上却带着闲适悠然的笑意。
“急什么,那丫头才进府几天,是好是歹还要再看看。”
姜氏收了笑:“老天爷好不容易给二爷送了个宝贝来,二爷可得抓紧了,那丫头十四了,了不得再在府里呆三四年。”
“你放心,这两三年内若再不能成事,我这些年装疯卖傻的,可就白过了!”
李从高一个翻身,促狭的看着姜氏高耸的胸,眼中的欲望渐渐点燃。
姜氏微红着脸,往外推了推男人的胸,柔声道:“那药,我还没喝呢,万一...”
“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从高抬手将帐帘放下,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
……
高府,书房。
老太爷赤青着脸,端坐着太师椅中,一副旁人欠了他银子的表情。
高则诚,高子瞻父子俩一人捧着一个茶碗,相对而坐,对上首处老太爷脸上的薄怒,视而不见。
老太爷见无人理会,气得重重一拍案桌,怒道:“秦国夫人府到底是个什么说法,你们父子俩给我个准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拖不起!”
高则诚淡淡一笑道:“父亲,准话我早就与你说过了,两头都推了去,另寻!”
“杨家的姑娘,长得又好,性子也柔,哪一点配不住咱们府里?”
高则诚眉心微皱,收了笑道:“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能不能配。上回太后将我唤去,言语中已将意思露了出来。”
老太爷冷笑道:“她一个老娘们,管得还真宽。我高家的儿子娶妻,娶什么妻,莫非还要看她脸色不成,你这堂堂一国之相,做到这个份,也算不得本事。”
高则诚根本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讥讽,简简单单道:“就凭秦国夫人与太后这些年的宿怨,咱们高家就不能去淌这趟浑水。”
老太爷眼睛一瞪,怒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当初你老子我能复起,多亏了秦国夫人在先帝跟前进言,咱们高家才有的今日。”
高则诚冷笑道:“父亲是想拿子瞻的婚事报恩?”
老太爷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正欲发作,却见大孙子高子瞻忽然起身,面无表情道:“祖父,父亲,婚娶一事,本轮不到子瞻作主,只是今日你们将我唤来,能否容我说几句。”
老太爷对这个大孙子素来喜欢,缓了面色道:“你说!”
“秋闺将至,孙儿不想因儿女私事耽误学业前程,还请祖父,父亲先将婚事往后推一推,一切等秋闺过了再说也不迟!”
“你的意思是,把秦国夫人府的婚事推了?”老太爷猛然变色。
“正是!”
高子瞻淡然一笑道:“先不说那府里是个什么境况,只说杨小姐这人,我瞧过一眼,总觉得温柔贤慧有余,聪明机智不足。我将来的妻子,必是要替我打理内宅,教育子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机深细,才配做我高家的主母。”
温雅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又透着丝丝霸气,令人不容忽视。
高明,高则诚父子见之,心底动容。这孩子到底一半留着崔家的血,只那份自信,淡然,深虑,府上其他两位少爷就比不上。高府有此等儿孙,必能长盛不衰。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
高子瞻嘴角一动,又道:“此次秋闺,倘若我高中解元,明年开春,高中状元,还请祖父,父亲允子瞻一事。”
高明气昂道:“何事?”
高子瞻淡笑道:“请允子瞻婚事可自己作主。”
高明父子闻言,勃然变色。
高子瞻不等二人问话,继又说道:“请祖父,父亲放心,此人必不会出身小户,必是知书达礼,聪慧机智。”
高则诚眸色一眯,不悦道:“你是否已有人选?”
高子瞻隐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欣然道:“父亲,尚无!儿子只是不愿意祖父,父亲为了子瞻的婚事,意见相左,大动干戈。况母亲生前,曾与我说,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夫妻相处,却要几十年那么久远,若娶个心中不喜的,再高的门第,再锦衣玉食,日子到底是难过。”
高则诚一听儿子说起前妻之言,且此言语似乎又有些意有所指,不由神色微黯,不再说话。
高明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冷笑道:“太过欢喜的,难勉沉溺于儿女私情,也非好事!”
高子瞻笑道:“祖父放心,子瞻素来以学业和功名为重,绝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
……
夜色深沉,空气中还透着丝丝热意。
高子瞻从书房出来,抬头看了看天,深吸一口气,闲亭信走的踱出院子。
荷花拎着灯笼在前头带路,拐角处,高子瞻身子一顿,反身大步流星的踏入夜色中。
荷花走了几步,见身后无人,吓了一跳,忙唤了几声“大少爷”便寻了过去。
却见不远入,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一处大石前,一动不动。
荷花忙上前唤道:“大少爷,做什么在这儿发呆,夜深了,该回了。”
高子瞻恍若未闻。
四、五个月前,海棠树下,青衣小丫鬟托着腮,嘟着樱桃小嘴,腮边两缕发丝调皮的垂于耳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那小丫鬟自言自语,说了一连窜的话,还说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管闲事的鸟儿被虫吃!”
正是那几句话,惹得他起了疑心。高子瞻淡淡一笑,笑意深深。
林西,你这只被我逮到的虫,不知滋味会是如何!
……
☆、第二百四十二回 见她一面
林西这只被人惦记的“虫”,此时正散着一头墨黑的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一刻不得停歇。
一想着明日要出府,心下便有几分激动。这贴子必是师弟的杰作无疑,看来上回她说的话,师弟是放在了心上。
也不知师姐会不会跟着一道去?
这静王长得是方是圆,好不好相处?
若不好相处,师弟夹在当中,岂不是左右为难?
林西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外头秋雨低唤了一声:“姑娘,该睡了,明日还要早起!”
林西心头嗷呜一声,扮了个鬼脸,拥着被子寻周公约会去了。
……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七月底了,天气还是炎热。好在连续两日午后的雷阵雨,浇灭了几丝酷暑,比着前几日,要舒服许多。
一大早静王府豪华的马车便候在门口,十六个威严的王府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林西觉得这哪里是像迎客,根本就是在押送犯人,所不同的是,待遇的好坏。
逍遥侯一瞧这架势,笑得嘴咧到耳后跟,胖胖的脸上一双眼睛眯作一团。
钱夫人面甜心苦,细细的交待了几句,慈眉善目的样子就像一个和蔼的祖母,依依送别最心爱的孙女,似乎眼角还有几点盈光。
林西一瞧,好家伙,一夜之间,差别竟这么大,不光台词的功力渐长,连面部的表情,肢体的动作都自如许多,真真是难为了钱夫人。
林西认为做人需得有节操和血性,既然钱夫人搬出了全幅行头。自个也不能拉下,遂一把挽住钱氏的手,将头轻轻地磕在其臂膀上撒娇。
钱夫人心头一欢喜,十指纤纤抚上林西白腻的脸蛋,轻轻搓揉着,只把一旁看着的李凤津,气得暗下直翻白眼。
依依告别之后。林西被人扶上马车。四个季节跟去春、秋、冬三个,夏风留下看守院子。
钱氏目送着远去的车马,笑盈盈的。恍若什么事也没有道:“老爷,静王府怎的就给小西下了贴子。”
李英杰心道自己倘若说出林西有靠山,只怕这钱氏便要撺度着将人送回去,此事还是不说微妙。
故迟疑了一下道:“许是太后牵的线。也未可知。对了,你今日不是说要回娘家吗。早去早回!”
钱氏脸色微微不自在,顾二家的趁人不察扯了扯她的衣袖,钱氏虚笑着,跟在老爷身后。入了府门。
……
林西歪在凉垫上,打量马车四周,心中万分感叹。要说这富贵。还真是个好东西,只马车这一样交通工具。各个阶层各有不同。
论豪华,论奢侈,论享受,当属这静王府的马车。且不说这车里美轮美奂的装饰,只这小几上的一套官窑青花戏婴茶碗,便知这静王府的富贵,比着侯府,相府,还要盛上三分。
往延古寺去的路,与侯府一北一南,相隔十分远,林西一路与三个丫鬟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沉闷。只时间一长,她便没了兴趣,懒懒的歪在一旁,心里怨恨好好的宴请,作什么要往山里去,难不成那静王信了佛,已出家为僧?
不对啊,据可靠消息,这静王绝对是那红尘中生,红尘中长的主,而且后院女子多得都摆不下,最是好色。莫非老人家那物什已经不中用了?
林西极不厚道的掩面笑出了声。
春夜几个闻得笑声,对视一眼,打趣道:“姑娘有什么好笑的事,何不说出来让奴婢们也乐乐!”
“就是,就是!姑娘前儿个还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秋雨也笑道。
林西嘴角一挑,懒懒道:“来,给本姑娘倒一杯茶水,润润嗓子!”
冬雪头一回跟着林西出来,心下极为兴奋,抢过春夜手中的茶壶,笑道:“姑娘,喝茶。”
林西轻啜一口,笑道:“话说,从前一大户人家的媳妇生了个孩子,孩子刚生下来就会说话,孩子说‘爷爷。’爷爷啊的一声,就死了。孩子又说‘奶奶。’奶奶啊的一声也死了。孩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