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般你们男人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就是说,我该看的都看到了。那你全都看到了?”
“那如果我说,我只是无意中看到一点呢?”见她都直说了,他也只能承认。
“你这好像说的……还有点遗憾啊?”她说着,又解开了两颗扣子,“那你现在都看到了?”
这还不都看到吗……她这完全不按照常理来啊。他屏住呼吸,只觉得鼻腔发烫,全身都在隐隐发烫。
江逾白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转过身去,可是眼睛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就盯着眼前白花花一片……他自诩绅士,如果换个人脱干净了放他面前他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但是变成傅桃燃……好像就不那么受自己控制了。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她看着他那已经泛红的耳朵,微微探口气,又扣回了扣子,而后打了个响指。
江逾白正想着为自己正声呢,结果又是头脑发昏,心口砰砰跳,再睁开眼睛,他又坐回到了位置上。
又、又回到了一分钟前了。他脑子快速转动,想着这时候,他该说什么了?
啊……是要告辞了。
他连忙起身,照着之前说的内容,一字不差重新说了一遍:“那今天就打扰了,谢谢傅小姐的配合。”
这一回她没有蹭自己的裤脚,也没有再叫他。不过他自己走了几步后又回过了身,眼神挪向了她手边的那本书,说道:“傅小姐喜欢《五十度灰》这一类的书吗?我有个朋友专门有收集同类书的爱好,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要一份书单。”
他说着,自以为将回一军,也没等到傅桃燃回应,便出了后院。
傅桃燃没有回应,是因为一直在看着他的耳朵。明明都回到一分钟前了,他怎么还红耳朵了?不都该忘了吗?难道自己的异能不灵了?不可能啊……不过这男人红了耳朵之后,还真有点可爱。
江逾白出来后便去找了前台小妹妹。那小姑娘的确拍了小视频,她不敢发朋友圈,就发给了一个闺蜜瞧了瞧,还八卦了几句。小视频她还存着,小姑娘报了一串手机号,让他加了她好友,再把视频发了过来。
江逾白收到了视频存下,转念一想,昨天傅桃燃在他手心写的那串号码,会不会也是微信号?
他当即复制了那串数字放进了添加好友的搜索栏里,一搜,显示的却是——该用户不存在。
他心里又是松了口气又是遗憾。松了口气是以为自己昨天没会错意,而遗憾,当然是没有加成她的好友。殊不知,他如果早几个钟头,就加到她的好友了。
☆、与你同回一分钟前4
第一位失踪女孩的前男友很好找, 不过他被带来时,身上却是破破烂烂, 脸上也开了几朵花。
江逾白眼神问林科科怎么回事, 他咳了声说:“被追债呢,过去时正好救了他, 不然少说被打个半死。”
“上周五, 你来半厨房找陆漾干什么?”
男人缩在位置上,看了看江逾白, 又缩回了视线,一声不吭。
林科科见他这态度, 拿笔盖儿瞧着桌子道:“问你话呢, 不回答就把你送回债主那儿切!”
一听送回去, 他又往回缩了缩,才说道:“借钱。”
“借多少?借到了吗?”
“没有。”他说着愤愤,“个娘希撇, 骗我说回家拿个钱,就一直没回来, 害得我在路边等了一晚上。你们问她干吗,她报案让你们抓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对她做,就问她借钱。”
他这话一说, 江逾白皱了皱眉:“你不知道她失踪了?”
“失踪?”他眼珠子一转,“她怎么就失踪了?我看哦她是为了不想借我钱,把自己藏起来假装失踪吧!”
这种人……江逾白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忍着耐性, 他最后说道:“带我去她让你最后等她的地方。”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到了目的地,那地方距离陆漾的公寓不远,不过却是位于背面。不知道陆漾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儿来。
江逾白猜测道:“大概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具体住哪一片,怕他再缠过来。”这种男人,就像是苍蝇蚊子一样,平时嗡嗡嗡围着你烦,分手了还会贴上来不放,吸干你的血才会撒手。
这边路口到陆漾的小区,走常路的话得绕一大圈,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旁边还有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可以直通过去。
当时不过七八点,还不算太晚,陆漾很有可能会选择这条路。江逾白想着,便说:“去那条小路看看。”
那条小道,平日里基本没有人走,久了就有人在这里堆积杂物。江逾白一行人过去后,还真有了发现。
一块女款折叠扣手表,落在一个角落。旁边还撒了点白石灰粉,石灰粉上还挂了几条尼龙纤维。
江逾白蹲下身示意来个人,“把这些取样了,再来个人去程嘉澜失踪的那条路上找找,有没有一样的白石灰粉。”
他说着,又指了指那块手边,问陆漾的前男友:“这块表认识吗?”
男人愣了片刻才说:“……是我给她买的。”
他们一行人先回了局里,陆漾的前男友还呆愣楞的,江逾白见着烦,就让人把以打架闹事的罪名拘两天。虽然他是被打的那个。
那男人估摸着里面带着,外面讨债的也不会找上门来,就乐颠颠的走了。不过临出门前,江逾白又问了他一句:“当时你在那边路口等着的时候,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我听那么多动静干吗,”他佝着肩膀,“我说,陆漾那死女人真的被人绑了,不是自己躲起来的?”
江逾白倒是没想到他还有心会想起陆漾来,于是问道:“你担心她?”
他却又是冷笑:“我管她死活,我在外面被追债,这娘们儿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年,结果傍上有钱人就马上搬家把我甩了。既然她都傍上富二代了,那好歹要把我的债给还了吧?”
这话林科科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反驳:“那她又何必管你死活?你欠债欠着还不上被打死好了,她干吗要帮你还债?”
“好了。”江逾白揉了揉眉心,挥手示意驾着他的警员,“别拘他了,浪费口粮,直接扔出去,让他的债主来领人。”
这时候去了兰溪路那一带的警员们也回来了,果不其然发现了白石灰。
江逾白看着那白色粉末,最后说道:“现在好歹我们拿到了物证了。你们拿去让鉴定科的人去鉴定一下,这石灰粉是那个厂家生产的,再调查清楚附近有哪几家工地用了他们的白石灰。还有那个手表,可能是陆漾挣扎的时候掉下来的,看看有没有什么指纹留下来。”
“林科科,等他们锁定哪几家工地后,你就去搜集那个工地上的人的名单,一般人不会拿还有石灰残余的袋子的,应该就是工作和工地有关,才会就地就拿几个这种袋子。”
“还有,先调查有车的人。”运送也是个问题,没有车,就直接搬一个人也不可能。
当天一行人又忙到了八九点。江逾白见着大家都累了,还是让大家回去了。他自己开车回家,结果七拐八拐又去了半厨房。
店里还有客人,江逾白去点了几个菜。没一会儿菜是上来了,同时还来了个人。
正是他想见的人。
春天的晚上,到底还是有几分寒意。江逾白都多套了件夹克,而对面那人,也加了件披肩。黑色的长发落在肩头,看着就很柔软。
傅桃燃凑过来,自然是因为好奇。早上的起床气过后,她在回想起他来询问的事情,好奇心便重了起来。当然也有几分担心,“那两个姑娘找回来了吗?”
“没有。”看着她凑过来的样子,他又想起了她早上解开扣子的样子,不觉又把头低下去了几分,闷声吃着东西。
“那……会不会……”
“不知道。现在证据很少,除了知道绑人的不是为了钱,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你说那人无端端绑人干吗,绑的还都是我这儿的客人,万一别人知道了,我这儿不抖没人来了。真是变态哦。”
确实是变态。绑的两个姑娘家里条件也不好,刚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就被绑了。
嗯?有钱的男朋友……这两个姑娘又多了一个相同点。
长得漂亮,刚交了有钱的男朋友,在半厨房吃过晚饭后一个人回家被绑。
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顿时想到了今年看到的那个没出息的癞子,马上打电话给了林科科:“你去查,程嘉澜是不是有个被他甩了的,没什么前途的前男友。”
她说完,看向了傅桃燃:“你能不能……把你们店里最近一个月的客人名单都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她靠在了椅背上,“而且客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我有客人名单呢?”
“我要来过两次以上的熟客的名单就好。”他掐了掐手心,“这个你总有吧?”
“这个有也不能给你啊,这让那些熟客知道了,我不就得罪人了,以后谁还来我这儿?”
江逾白想着她早上那么配合,都告诉了他那件事。刚才又表现出那么关心这个案子。他以为她会配合,没想到……如果她不配合,名册这东西他还真拿不到手。依着她的家庭背景,自己的上司可能也不敢去得罪。
见他闷声了,傅桃燃又靠近,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不过……如果你能给我个理由,我就考虑一下。”
理由……他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正当的来,索性破罐破摔:“人都是从你们这儿出去失踪的,你不配合的话,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还威胁起她来了。傅桃燃怎么可能是会被威胁的人呢。她依旧单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却伸过去,轻轻掐住了他的半边脸颊:“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个。”
她的掐也不算掐,顶多就算是……抚摸吧。她的指甲有些长出来了,看来这段时间没有练习琵琶了。明明看起来娇娇嫩嫩的手,指腹却是带了点茧,应该是拨弦拨多了留下来的。不过这么点肌肤的接触,他已然开始了浮想联翩。
当然傅桃燃却不只是浮想了。江逾白人如其名,长得白,皮肤又好,模样长得也好,却又不会给人小白脸的感觉,所以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就给打了九分。要知道十分,在她心目中就只有吴彦祖和金城武了。
她指腹捏着他的脸上肉,越发地觉得手感不错,再看他那潋滟的唇色,鬼使神差地,起身亲了一口。反正她做事,想做就做了,做完的话,还能后悔。有什么损失呢?
江逾白显然没反应过来,她又不按套路出来。他就这么被亲、亲了一口!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都能让时间倒退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