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成妻记  第18页

劲。  
  一早就有太监告诉了傅婉,陛下之所以没来,全是因为在陪着长公主,那太监还绘声绘色地说着长公主懒散地从陛下的床上起来,这下可把她气得险些杀人!  
  她堂堂一国皇后,大婚之日被自己的夫君冷落,这由头还是因为自家表姐,这像个什么话!  
  “怎么,还在生气?陛下不来.....”  
  “陛下不来表姐不是最清楚是什么原因吗?”  
  萧鸢一愣,也不想去计较什么,傅婉的脾性从来都是如此直白:“陛下不来,不过是我见了母后的病后昏了过去,陛下照顾了下,怎的,这些话难道那些奴才在你面前嚼舌根了?阿婉,你是皇后了,这些小事又何需在意?”叹了叹,垃过她的手,“方才我去看了母后,她还千叮咛万嘱咐我,定要帮你稳住后位,生下皇子,你这脾性啊.....” 
  听她一说,傅婉也软下心来,暗暗骂着那些奴才添油加醋!  
  “表姐我....”  
  “行了,我来是特意告诉你下,明日我便要出宫了,日后母后的病你也要多担待着点。”  
  “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早前就决定了。”  
  萧鸢笑笑,又嘱咐了傅婉些事,都是些宫中要注意的细节,那些嬷嬷虽会教她,到底也是些冠冕堂皇的话,没什么大用。说完了话,傅婉是左留右留的,她好不容易才脱身,回去后就准备起离宫以后的东西来了,她还是早早出宫吧,对谁,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萌正太表白啦。。。。

☆、刺杀

  “公主,要不出去透透气,总这样会闷坏的。”  
  吴嬷嬷勤快地给萧鸢换了个暖炉,驿站可不比在宫里,若是冻坏了公主可怎么好。萧鸢懒懒地接过,想想他们来到驿站也有数日了,还从未出门过,外头是白雪皑皑,风景一片好,她却窝在驿站内,的确很无趣。  
  “陛下送来的东西又到了。”青宁笑嘻嘻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打开,咦了声,“怎么只是个玉钗,似乎还是旧的....”  
  递给萧鸢一看,她拿在手中细细看着,这个玉钗跟了她很久,前些年坏了正巧被萧衍瞧见,他死活要了过去。她以为从此那只玉钗会没了下落,不想他竟然命人修好了。这些天来他是隔三差五地往这里送东西,恨不得亲自来跑腿了,许是听下人回报说她根本没看那些金银首饰,今日就送了这个,他是有心了。  
  这玉就如同萧衍,触手升温,握在手心这么些年了,总是有感情的。  
  她笑了笑,让青宁把钗子好生收起来,钗子再好,如今握起来却是烫人心神,又怎能日日携带,不如珍藏起来,闲暇之时倒能作个念想。  
  “青宁,你准备下,我想出驿站到处看看。”  
  “好啊好啊。”青宁正是爱玩的年纪,憋了这些天总算能出去了,喜不自禁,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奔出了屋外,竟连规矩也忘了。  
  吴嬷嬷说了青宁几句,就来劝萧鸢,说是外头太冷,且也快要到大婚了,不宜出门。萧鸢知道嬷嬷为人谨慎,不肯让她出了半分错来,可如今若是不出去,怕是他日嫁入王家,就越发没了机会了。  
  “我小心就是,嬷嬷你身子不好,有青宁陪我就好,你就不必跟来了。”  
  “是,那老奴就去看看公主的嫁衣。”  
  其实那嫁衣早就完工,可吴嬷嬷就是百般得不放心,是挑了再挑,萧鸢觉着无奈,可想着她是为着自己,也就没说什么。披上披风走出驿站,门外已经停好了马车,青宁站在一旁等着,见只有萧鸢一人出来,她笑得狡猾,说道。
  “嬷嬷没出来?太好了,奴婢今日不用听嬷嬷的唠唠叨叨了。”  
  “行了行了。”萧鸢笑出声来,吴嬷嬷确实太过小心了些,青宁爱完总觉着碍手碍脚,所以两人老是不对盘,如此想着,马车已经缓缓动了起来。  
  萧鸢推开窗,半靠着软枕,听得青宁叽叽喳喳地在数着建康好玩的地方。驿站较为偏僻,附近也没什么景致,如今下了场雪是一片白色,倒让人看得越发没了兴致,就依了青宁所言,去看看建康最为风雅的秦淮河是个什么光景。
  青宁乐开了花,一个劲地说着秦淮河如何如何好,一番话下来,听得萧鸢都有些动了心。  
  “你这丫头,这些从哪听来的?”  
  “公主您不知道吧,我们做奴婢的虽不能出宫,可也总是宫外来的,谈谈外面,就当是想家了。”青宁原是孤儿,是打小就被卖到萧府的,后来萧文道夺了皇位也跟着萧鸢进宫,细细想来,也是十来年没出去过了。萧鸢拍拍她,这一拍,她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公主,奴婢再给您讲讲吧.....”  
  忽然,从远处飘来一阵笛声,笛声清润,很是好听。  
  萧鸢让车停下,坐起身来,透过狭小的窗看得冰冻的湖面上缓缓走来一人,在白色茫茫中,那人黑衣如墨,步态闲适优雅。她看得不真切,也隐约觉着此人的感觉很是熟悉,径自下了马车,慢慢走到湖边等着他一步步地走近。 
  笛声戛然而止,那人收回了笛子,轻轻在手心拍着。  
  那笛子通体发绿,还透着光亮,萧鸢眯起了眼,那是一根玉笛,且价值不菲,而能堂而皇之如此招摇的,只有王家的王蕴之了。  
  “不想能在这里碰到王大人。”她淡淡说着,听不出是喜是恶。  
  “见过长公主。”王蕴之笑着行礼,眉目温和,“在下不过是闲来逛逛,想不到长公主也有如此雅兴,当真是心有灵犀啊。”不在朝堂之上,他就从不称呼自己‘微臣’。  
  这话若是换作旁人定然是轻佻浮躁,被王蕴之一说,却是自自然然,仿佛本该如此。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又道:“这里景致不错,平日里只能在船上观赏一二,今日倒可以站到湖面上,长公主不如一同前来?”  
  萧鸢点点头,宫中不乏漂亮的池子,可都是些规规矩矩的,毫无生气,今日既然难得出门,自是要尽兴的。且王蕴之和她不日就要成亲,彼此也该熟悉熟悉起来。她吩咐了青宁和车夫等着就好,独自一人下湖边走去,用脚轻轻点了点,确定可以站上一个人时才踩了上去。  
  王蕴之笑着走来,轻轻扶着她:“这里的冰很薄,再走些就无碍了。”  
  在马车上的青宁半拖着腮帮子,她狠狠刮了眼车夫,怪他驾车太慢,若是快些就不会看到这个未来的驸马大人了,说不定此刻她就和公主一起在秦淮河上了,那里才好玩呢。  
  对于他的靠近,萧鸢虽没拒绝,可总觉着尴尬,既不疏远,也不亲近,直至走到了湖中心,他放开了手,她才暗暗松了口气。顺着脚底望去,整个湖面都冰冻成了白色,依稀有些透明,还能看得到湖底不时游动的小鱼。每走一步,都能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行走在水上,这样的感觉很新鲜,也很美妙。  
  她微微抬头,对上了他的幽深的两汪深潭。  
  印象中,王蕴之一直都是爽朗大气之人,他一沉静了下来,倒让她觉着有些陌生,那双眼稍稍上翘,目光辽远,似看着她,也似在看着别处。  
  “为何这样看着在下?”他一笑,又如往昔。  
  萧鸢答不上来,只对着他扯了个笑。  
  青宁靠在马车边缘,注意着远处的一举一动,忽然她顶了顶车夫,贼笑了几声,让他一同来看那一幕,乐呵乐呵地笑了:“驸马好温柔地看着公主呢,你看啊。”车夫闭眼想睡,青宁撇了撇嘴,正转头时,啊地大叫出来,湖对面出现的那些是什么人?  
  “公主小心!”  
  霎时,湖面上的冰块开始碎裂开来,整个湖面开始了剧烈的晃动!  
  从对面突然涌现出了四个黑衣人,持着明晃晃的长剑,他们足尖点地,飞快地在冰面上行走。不过十几来米,那些黑衣人就要往他们这里杀来。萧鸢眯起了眼,她可不记得她有得罪什么仇家,撇了眼镇定自若的王蕴之,‘哦’了一下,难怪了,原来是寻着他来的。  
  “长公主,在下连累你了。”他面带歉意,说话之间就拿出了那根玉笛,眼下旁边没有武器,只好拿出了他最心爱的笛子。  
  “不必说这些,解决掉他们!”转头看着跳下马车赶来的青宁和车夫,她大声喝道,“别过来!”他们都不会武,来了反而添乱。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王蕴之,只要他们暂时不动,应该是不会有大碍的,而剩下的,就靠他了。 
  他负手而立,此刻依旧是沉着冷静:“又来了一批送死的,既然这样,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为首的黑衣人和其余的对视一眼,转过剑身,顿时杀意乍现:“上!”  
  他以一敌四,单凭一根玉笛和他们抗衡。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即便占不了上峰也是进退适宜。他们的剑气凌厉,招式毒辣,每一刺都要刺向他的要害。为首的黑衣人纵深一刺,王蕴之仍与其他人在做纠缠,一时无法抽身,等回过神来时,连忙用玉笛一挡,身子也被震出了几米以外。  
  击退了王蕴之后,那人慢慢走向萧鸢。  
  “公主!”青宁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真是悔不当初,若是肯听吴嬷嬷的话乖乖呆在驿站就好了!  
  萧鸢紧握双拳,浑身紧绷,即便如此她也是毫无畏惧,倒不是真的不怕,因为她看得出那人并非真正想要她的命,若想要杀了她,早在围攻王蕴之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杀她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你不会杀我。”  
  “是。”那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冷笑了一下,他扬起长剑,用力一刺,萧鸢脚下的冰块瞬时开裂,“可是能引他过来。”  
  卡擦一声,湖面的冰块一下就四分五裂!  
  她赶紧躲开了,才不至掉入水底,现在是冬天,若掉入了这水底,不死也能丢个半条命。她不禁皱起眉头,看着他的剑又要落下了。电光火石间,从他背后出现的王蕴之冲破重围,朝着那人刺去。那人轻轻躲开,王蕴之趁机揽住她的腰,顺带着在冰上一滚,两人齐齐倒在另一块大冰面上。  
  “没事吧?”  
  她摇摇头。  
  “去死吧!”  
  那人回头一看,其余人都已经被王蕴之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一吼,提剑用尽全身力气。  
  这一剑,已在半空中,若在平时要挡也不是难事,可如今身边还多了个尊贵无比的公主,王蕴之面色一沉,揽了她的腰尽量往后退了几步。完了,太近了,已经无法避开了。他把心一横,用玉笛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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