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死在这里,林都护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林涵蕴气得直翻白眼,想争辩说是周宣先抓她屁股,想想没说,“哼”了一声,身子却贴得周宣更紧了,然后在他腰上、腿上猛掐。
“这小妞手上有什么劲。就当是给我按摩,哈哈,爽也。”
周宣这样想着,手上也不客气,也在林涵蕴腿上、腰上、臀上乱捏,捏着捏着。心里感觉怪怪的,惭愧,欲火给捏上来了!
周宣觉得林二小姐和自己应该是属于哥们义气关系,和汤小三、胡统差不多,林涵蕴又整天一副家丁打扮,所以周宣很少把她当女人看待,现在抓捏她的圆臀和大腿,林涵蕴虽然瘦,但这两处却是肉多的地方,而且那细腻地肌肤隔着家丁服也来感觉得出来……
周宣缩回手。鄙视了一下自己。
林涵蕴见周宣不抓她了。以为是她凶猛的掐扭打败了周宣,嘴角含着得意地笑。不依不饶地乘胜追击,伸手去扭周宣大腿内侧,她知道这里地肉嫩,既怕痛又怕痒,哪知一抓之下,抓到一根东西,温热的,还挺粗,一手握不过来,心里奇怪:“这是什么玩艺,刚才掐时都没碰到这东西,从哪冒出来的?”
周宣被抓了要害,闷叫了一声,赶紧打掉林涵蕴的手,呼吸一下子都急促起来,眼见林涵蕴那困惑的样子应该是想问他藏了什么东西?忙道:“别说话,蟋蟀差不多要叫了。”
再看李大人,全神贯注地看着先前蟋蟀鸣叫的方向,对二人的小动作完全没留意,是呀,还有什么比那只能决定他命运地蟋蟀更值得他关注的呢?
周宣尴尬稍减,以为林涵蕴注意力转移了,没想到这小妞双手扳着他一侧肩膀,伸长脖子,嘴巴贴着他耳朵问:“你说,你那里藏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准备比剑时对付三痴的武器?”
周宣真的要晕倒了,很想冲她大吼:“这武器是用来对付你的!”又想:“不是说古代女孩子早熟吗,十五、六岁嫁人生子的普遍得很,这林二小姐怎么就这么白痴!”
林涵蕴见周宣不答,又咬着他耳朵说:“别想装,我就知道你有绝招,象上次让小张苞对付青背虫一样,赶快从实招来,那是什么?”
周宣推开她,拎上革囊,躬着腰慢慢靠近那堆乱墙,倒不是蟋蟀有什么动静,而是要离林涵蕴远点,他有点吃不消,林二小姐这样不经意的、单纯懵懂的诱惑,比熟妇浪女露骨地挑逗还让人兽血沸腾,周宣自问不是柳下惠,这要是没李大人在边上,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周宣发狠地撩拨竹筒里的上尉虫,那虫子又连叫了五声。
断墙里的校级虫谨慎得很,潜伏无声。
周宣想了想,去不远处抓来一只三尾雌蟋蟀,他刚才捉少尉虫就看到的,走回来,用网罩将二虫罩要地上让它们交尾,交尾完毕后,继续撩拨上尉虫,让它鸣叫。
不仅林涵蕴听不出上尉虫这次鸣叫和前几次有什么不同,周宣也听不出,但周宣知道,躲在断墙里的那史校级虫听得出差异,这是交尾过后的得意鸣叫,也就是说上尉虫把校级虫领地地雌蟋蟀给“嘿咻”了,愤怒吧,冲天一怒为红颜吧!
断墙里响起激烈短促的鸣叫,还是三声,洪亮有力,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愤怒的校级虫出来了。
周宣举着网罩候在一旁,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从砖缝里一蹦而出,急挥手,网罩落下。
这小虫相当敏捷,竟躲开网罩,跳进断墙的一道罅隙里。
林涵蕴唉声叹气:“又跑了,这下真的糟了,肯定不会再出来了。”
周宣伏低身子仔细看那道罅隙,知道这不是虫穴,不会很深的,解下水袋,将剩下的小半袋水全部倒进罅隙里,然后举着网罩等着。
果然,小虫受不了潮湿,跃出另觅巢穴,正落入网罩里。
周宣捏住网罩的口子,举到眼前一看,果然是只黄背虫,瞧刚才避开网罩地一跃,这虫至少有中校级地实力,和“小将张苞”差不多。
周宣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大功告成。”
林涵蕴攀着周宣的肩膀跳:“噢,大功告成了,周宣你真有本事,不服还真不行。”
李大人也是喜不自胜,颤声说:“周公子,真是天纵虫才,前无古人啊。”
周宣呵呵笑,这下子不用小心翼翼了,翻动碎砖乱石,捉了一只三尾雌蟋蟀,是那种处女蟋蟀,和校级虫一起装在竹筒里。
三个人回到寺前,见三痴负手立在崖边,眼望东方,听到动静,回头看来。
周宣笑道:“三痴兄在高瞻远瞩什么?等待第一缕阳光吗?”
三痴见周宣那得意地样子,知道他肯定捕到了一只不错的蟋蟀,心想:“我不信你能强过我捕到的这只?我这只虫子踏遍百里荒山也不见得能遇得到,你小子也该得意到头了,做我的棋奴吧。”淡淡地道:“那就下山吧,卯时开斗。”
三痴头也不回率先下山,回到先前山坳的草房子里。
周宣三个少不得你扶我拉,战战兢兢下石阶,到草房子外时,东边天际曙光初现,云彩变幻,美不胜收。
周宣再向三痴讨水喝,三痴道:“没有了,要喝自己去提水。”手朝左边山崖一指。
周宣找了一个瓦盆,将校级虫倾倒在瓦盆中,三尾雌蟋蟀依旧留在竹筒里,就是这么下山这么一会功夫,二虫已在竹筒里交了尾,处女变虫嫂了!
周宣看着那只黄背虫,笑道:“你可真急色,不过急色好,表明你精力旺盛,战斗起来也是响当当的好虫。”
林涵蕴说:“周宣,我们给这只虫取个响亮的名字吧。”
周宣把脸转向李大人:“李大人,这只虫还是由你赐名吧,关系到我们二人的命运呢。”
李大人慎重地考虑着,说:“我知道斗虫者喜欢给虫取三国武将的名字,那我们这只虫就叫常山赵子龙吧。”
周宣赞道:“不错,赵子龙长坂坡单骑救主,李大人现在需要的正是这样一员忠心耿耿的猛将啊。”
第097章 无耻之尤的三痴
周宣把“常山赵子龙”交给李大人看护,他往三痴指的方向去取水,林涵蕴自然要跟着。
走到左边山崖,见崖底有一条山涧,碎珠溅玉,清澈可爱,两个人便觅路下到崖底,很多地方都是周宣先下去,然后林涵蕴撑在周宣伸直的手臂上跳下来。
朝阳升起,山涧在山石间盘旋冲涮,飞溅的水花幻化出一道道彩虹,山涧两侧青黛色的悬崖,旁枝斜出的绿树,秋日不知名的野花露珠盈盈,空气清新得让人沉醉。
周宣牵着林涵蕴的手,两个人顺着山涧往下走了百余米,见原本逼仄的悬崖突然裂开一块,蜿蜒的山涧就在这里汇聚成一个小潭。
周宣下到潭边喝了几大捧水,真是凉沁心脾,老想咳嗽的咽喉也清爽舒服了许多,仰头吼了几嗓子,畅快。
林涵蕴喝水之后,又捧水洗脸,把裤管撩起来看昨晚摔伤的左膝,青紫一块,还破了皮,看周宣眼光从她受伤的膝盖扫过,却没半句安慰的话,生气地喊了一声:“周宣!”
“干嘛?”周宣乜斜着细眼问。
“我膝盖很痛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医生,我知道又怎么样,再说了,不就是有点青紫吗,能痛到哪去!”
“你……”,林涵蕴没得到温暖,却得到了抢白,更气了,踩着光滑的潭石想过来掐周宣。脚下一滑,如果不是周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她就掉到水潭里去了。
周宣笑道:“这就叫害人不成反害己!喂喂,别再闹了,你给我呆到一边去,我要到潭里洗个澡,身上臭烘烘地?”
周宣有点洁癖。每日必洗澡,昨天一身臭汗无法洗浴早已是浑身难受。这时见这样清澈的潭水,早有投入其中遨游一番的念头。
听周宣这么一说,林涵蕴也觉得自己身上痒痒的,再看看身上,家丁服有的地方挂破了,有的地方染着青苔,脏得一塌糊涂。这小妞很奔放地说:“我也要洗。”
周宣倒吓了一跳,提醒她说:“喂,你没忘了你是女的吧。”
林涵蕴难得地脸一红,嘴上却说:“要你管,我偏要洗。”
周宣心里有点跳跳地,压抑住邪念,严肃地说:“我不是吓你,你一下水就直沉潭底。潭底有水蛇,如果缠住你脚踝,那我想救你都不行。”说着,脱掉皮鞋,自顾解开夏衫长袍,一下剥光。
林涵蕴“啊”的一声惊叫。没想到周宣这么无耻,说脱就脱,赶紧捂住眼睛,却没捂严实,看到周宣原来不是赤条条,下身还有一条小得不能再小地裈裤,天蓝色的,紧紧绷在结实的屁股上,难看死了。
周宣试了试潭水,水很冷。不敢贸然跳下去。先活动了一下,然后捧水把全身浇了个遍。适应一下水温。
林涵蕴抱膝坐在潭边圆石上,羡慕地望着周宣在潭里游来游去,心想:“我要是男儿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和周宣一样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唉,身为女子太没意思了,小时候父母管,以后还要被什么丈夫管,真受不了,我恨及笄礼!”
周宣游了几分钟,觉得水冷得不行,赶紧搓洗了几下,就爬上岸来,牙齿打战说:“水好冷,吃不消。”
“冻死才好!”林涵蕴别过脸去。
周宣一边叮嘱林涵蕴不要回头,一边飞快地脱掉小内裤,拿起那件脏袍子嗅了嗅,一股汗酸味,却又没别的衣服穿,没办法,只好又穿上。
林涵蕴脱了鞋袜到潭边洗脚,雪白纤足一伸进水里就缩回来,说:“哇,水真的好冷,手不觉得,脚伸下去就觉得冷,周宣你要倒霉了,你本来就咳嗽,还跳到这么冷的水洗浴,非生病不可。”
周宣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手脚都发冷,赶紧“霍霍霍”练了一套五祖拳,身上才有点暧意,说:“没事,我强壮着呢,走吧,卯时快到了。”
林涵蕴一边走一边问:“你说三痴得的是什么虫?万一他抓捕到地是青背虫怎么办?”
周宣说:“我不信三痴有那么好运。”
林涵蕴说:“万一他有呢?”
周宣“嘿嘿”地笑,不答。
林涵蕴见他坏笑,嚷道:“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应对的绝招,对了,你昨晚那根棍子藏到哪去了?”
周宣见林涵蕴还念念不忘那根棍子,赶紧说:“别嚷,让三痴听到就不妙了,我告诉你绝招吧。”摸出腰间帛鱼袋,找出一粒小小的药丸,“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林涵蕴眼睛睁得极大,几乎占了脸的一小半:“你怎么会带着这种小蜜丸?”
周宣笑道:“这就是运气,我本来不可能带的,但偏偏带了,人走运,真是没办法,三痴能耐我何!”
两个人回到草房子,见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