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那样,问:“健美操,怎么练的?”
周宣以前的女朋友就是健美操教练,他看也看多了,当即兴致勃勃地说:“道蕴姐姐、涵蕴妹妹,现在就跟我一起练,动作很简单。就是手臂、脖子、腰臀的动作,关键是要有节奏。可惜这里没有羯鼓,不然敲起来,气氛就来了。”
周宣在前,大林、小林两位小姐在后,呈丁字型,周宣做了一组简单地健美操动作,那些扭腰摆臀的动作先没教。怕静宜仙子反感,欲速则不达嘛,慢慢来,总会接受的。
静宜仙子含羞带怯,一会儿跟着周宣双手合十,曲起一腿;一会儿双手向一侧倾斜,腰弯如弓,腿向另一侧伸缩;一会儿原地踏步。腰臀轻扭……
周宣教了几遍,借口要看她们动作规范否,站到静宜仙子身后,看她练,口里叫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打拍子呢。
静宜仙子宽大地月白道袍用一根丝绦束着。腰肢细细,亭亭玉立,动作虽然笨拙,但她那纤美高挑的身材随便往那一站都动人啊,何况道袍下地腰肢还款款扭动,圆翘地臀部因动作而轮廓凸现,怎不让人心旌摇曳?
练了一会,静宜仙子鼻翼间现出几粒晶莹的汗珠,胸脯起伏加剧,羞涩的眼睛望着周宣。意思是要休息。
周宣双掌一拍。笑道:“今天就练到这里,记住。以后每日早晚各练两刻钟,不要怕累,要坚持,保管道蕴姐姐身材越来越好……嗯,我得让那些不爱蹴鞠的都来练这健美操,还得把音乐配上,在音乐声中练更有劲。”
周宣把个美貌女道士怂勇成健美操爱好者,心情愉快地回“芙蓉园”,想着静宜仙子腰臀轻摆的样子,喉咙有点干干的、心里有点跳跳地。
回到“芙蓉园”,小茴香服侍他洗漱后就自顾回房歇息去了,小丫头现在不管他在哪睡了,管不了呀,等接了雀儿夫人来再说吧。
羊小颦在弹筝,“铮铮淙淙”,让人神气一清。
忽然又听到琵琶声,是念奴娇,念妨娇的琵琶技艺精湛,似乎不输于白居易《琵琶行》里的那个歌妓,羊小颦终日调丝弄弦,夜里弹筝不稀奇,念奴娇这么晚了突然弹起琵琶来干什么?
周宣一拍脑门,记起到早间洗浴时答应了念奴娇,今晚要和她嘿咻,她猛弹琵琶就是提醒着呢。
周宣摇着头笑,心想:“我若不去,她会不会弹个不停,搅得大家都睡不好?”
念奴娇琵琶声一起,羊小颦的筝声就停了,似乎不屑与念奴娇共奏,羊小颦在音乐上真有舍我其谁地傲气,是天才少女。
周宣走到羊小颦门前,轻轻一叩,门就开了,一张绝美地脸鲜花般绽放在面前。
周宣站在门边没进去,说:“我听听念奴娇弹琵琶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羊小颦也无言,掩门进内室,吹灭银灯,解衣上床,听念奴娇的琵琶“嘈嘈切切”继续弹了一会,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
深夜,卫将军府。
景王李坤带了两个名医来看望皇甫继勋,跟随李坤前来地还有智囊甘思谋和鹰眼杜麒麟。
皇甫继勋躺在榻上,两个名医先后替他把脉,结论一致,脑后受重击,颅内似有淤血,必须以药物活血化淤,但因为是颅内,恐怕不能痊愈,暂时可以治好,但日后遇到劳累、思虑过度时就会头痛、头晕,还望大将军修心养性、不喜不怒云云。
皇甫继勋立即就怒了,一掌推得近前地一个医生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怒道:“我可以不喜,但哪能不怒!周宣小子,我与你不共戴天,啊哟……”捧着大脑袋呻吟起来。
李坤赶紧安慰道:“继勋兄,不要着急,仇一定要报,先把伤养好再说。”
皇甫继勋平静了一会,说道:“殿下,是我大意了,受了周宣手下的暗算,没想到那个小个子那么厉害,招数又阴毒。”
李坤身边的杜麒麟道:“王爷,周宣手下那个名叫周小尖、又称老四先生的瘦子好生了得,前夜我本想一箭射死周宣,却鬼使神差让周宣躲过,那个瘦子很快就冲了出来,若不是我躲进水里,就让他发现了。”
李坤想起那日在白鹭洲码头,周宣那个手下周三尺与他请来的彭祖门高手彭天寿用“长生不老掌”对拼了一记,按彭天寿的说法周三尺应该是三天之内毒发身亡地,但却一点事没有,在元宵棋会中下棋下得起劲,而彭天寿至今卧床不起。
李坤说道:“周宣手下有能人相助,我们以后不要再冒险行刺杀之计,要在朝堂上正面击垮他。”
从卫将军府出来,李坤与甘思谋同乘一辆马车,他有大事要与甘思谋商议。
李坤问:“甘先生对周宣有何看法?此人近来风头甚劲,小王似乎也要避其锋芒。”
甘思谋上次为景王设计上吊自杀陷害周宣不成,差点挨脊杖,却不长记性,依旧露出一副智谋过人的聪明相,说:“暴起必有暴落,平步青云最易云端摔落,甘某以为周宣必将身败名裂。”
听到“身败名裂”四字,这与李坤心里的某个想法暗合,说道:“甘先生,周宣现在颇受陛下和皇后的宠幸,又有李坚从中花言巧语,要扳倒他不易,有一件可笑事,这周宣不仅求作棋待诏,明日还要进宫教习皇后蹴鞠,此人实在奇怪,似乎是声色犬马的纨绔膏粱,却又不好对付,真是看不透此人。”
接着李坤把清乐公主托他设计捉弄周宣的事对甘思谋说了,问甘思谋是否有奇计借此机会让周宣身败名裂?
第062章 香艳足球
李坤问计于甘思谋,甘思谋捻须闭眼,半晌才开目徐徐道:“周宣现在是国侯兼集贤殿大学士,要治他死罪,只有诬他谋反,可他只是无权无势的侯爵,又是太子一党,说他谋反实难取信于皇上;要让他身败名烈,可以说他贪墨,但他又只是显职虚衔,并不管事,如何去贪墨?”
李坤不悦道:“这么说就没办法对付他了?任他在京城兴风作浪,搅得李坚现在声誉日隆,这样下去,置我李坤于可地?”
甘思谋微微一笑,问:“王爷有所顾忌否?也就是说可以不择手段否?”
李坤眼睛一眯,露出阴险的眼神:“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甘先生尽管直言,即便是伤害到斛珠也在所不计。”
“不是公主,而是皇后。”甘思谋清峻的面容浮现一个暧昧的笑意,低声道:“王爷不是说周宣要进宫教习皇后和公主蹴鞠吗?甘某有一种奇药,可以让人……”
“用药不行!”李坤打断道:“周宣甚是精明,上次清乐公主用麻沸散想要迷晕他,就被他识破了。”
甘思谋呵呵笑道:“甘某这药乃是西天竺秘药,岂是麻沸散可比,麻沸散有股怪味,细心者自然能辨别,而我这西天竺秘药却是入口微甜,极难察觉,更妙的是不服食也可以,染在手帕或其他物事上让周宣嗅到就让他在短时间内迷失本性,做出清醒时不可能做的事。”
李坤皱眉道:“这与咒禁术有何区别。不大妥当吧?”
“当然有区别!”甘思谋道:“咒禁术必须由懂咒禁术地医生施展,这医生如何进得了禁宫?就算王爷想办法弄进去,一旦事败,无法收拾,而这秘药谁都可以放,无迹无形,谁又能查得出来?”
李坤点点头。问:“该如何安排?先生方才说不是公主,而是皇后是何意?”
甘思谋语出惊人道:“若要置周宣于死地。别无他法,就是要促使周宣去侵犯皇后娘娘……”
“什么!”李坤差点叫了起来:“侵犯皇后娘娘,如何侵犯?”
甘思谋道:“皇后好骑马,周宣入宫教习蹴鞠,皇后必然会让周宣陪她骑马,皇后肯定是骑她的照夜玉花骢,周宣则不可能骑马进宫。必然从宫中马厩里选一匹,周宣选哪一匹呢?这很关键,甘某以为皇后会把那匹西域黑金马赐给周宣……”
李坚赞赏地点头,甘思谋不愧为景王府第一幕僚,事无巨细,了然于胸,连皇宫马厩里有什么马都知道,没错。那匹黑金马的确很醒目,周宣若去挑马,定会注目黑金马,皇后为示宠爱,很可能把黑金马赐予周宣,但这与侵犯皇后何关?
甘思谋好象故意吊李坤胃口。迟迟不入正题,却问:“王爷知这黑金马喜食何物?”
李坤道:“这我如何知道!”
甘思谋道:“黑金马是西域产,喜食西域苜蓿,皇家园林上林苑只有一处种有苜蓿,那里比较偏僻,据说那黑金马一出马厩就爱往那边跑,我们可以在那片苜蓿地想办法让周宣心性迷乱,做出非礼皇后的大逆不道的举动……”
“不行,绝对不行!”李坤一想到皇后娘娘被周宣非礼就妒火中烧,忍无可忍。那可是他李坤的梦想。若被周宣占了便宜去,就是砍了周宣脑袋也不足以弥补李坤心中的缺憾。
甘思谋愕然。兵者诡道也,皇权之争最是血腥,自古以来有多少父子、兄弟为了皇位互相残杀,手段无不所用其极,虽然此计卑鄙了一点,但王爷不是那种迂腐地人啊,怎么……
李坤问:“能不能用公主换皇后,皇后毕竟是长辈?”
甘思谋铁了心追随景王、助景王上位,所以也是赤胆忠心、直谏敢言,说道:“正因为是长辈才更显周宣之罪孽,公主的话颇难定罪,那周宣一表非俗,公主又是怀春少女,若是被周宣一侵犯反而半推半就起来,那王爷岂不是失算,白白便宜了周宣!”
李坤一想:“有理,看斛珠那意思,虽然象是恨周宣,但好好地为什么恨周宣,感兴趣才会恨,不然暗害周宣不成,反而送他一个驸马爷当当,那亏大了!”
但要李坤亲手促成周宣非礼皇后,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倒不是出于敬重叔母之心,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乱伦之梦。
甘思谋道:“王爷放心,不会让周宣兽欲得逞的,王爷可在适当时机冲上去救皇后,顺便狠揍周宣一顿出气,周宣那武艺高强的手下不可能跟进宫里去的,随便一个金吾卫就能拿下周宣,王爷出于义愤痛揍周宣,既报了私仇,又在皇后面前表了忠心,周宣也必定死罪难逃,一石三鸟,岂不痛快!”
听到可以先揍一顿周宣出气,李坤大为心动,点头道:“如此最好,回去再好好安排,定要万无一失才好,对了,明日一早周宣就要进宫,明日就动手太仓促了吧?”
甘思谋一副万事在他掌握的样子,笑道:“明天肯定不能动手,明天周宣教习蹴鞠正新鲜,不会想到骑马的,总要过几天才会去骑马。”
李坤赞道:“甘先生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呀。”
甘思谋矜持一笑:“王爷过奖,这事不用急,慢慢等机会。”
将到景王府时李坤忽然想到一事,叫道:“不妙!”
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