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脖子,一手一托那个大肚子,双臂一振,胖子腾空而起,摔落悬崖。
与此同时,梅林中出现四个人,士、农、工、商打扮,向林逋逼来。
蔺宁一扯三痴的手,示意动手。
三痴摆摆手,低声道:“林师一旦动手,不喜他人相助,仔细看着吧,多年不见林师出手……”
三痴话还没说完,蔺宁还没看清楚,士、农、工、商就分别被抓碎了喉结,接二连三被掷到悬崖下,崖下的西湖水“扑通扑通”响。
蔺宁张大了嘴合不拢来,见过杀人的,没见过专卡脖子杀人的。
林逋这隐士火气还真是大,举手捉足间连杀五人,问三痴:“还有没有?”
三痴忙道:“没有了,就这五人一路跟来。”
林逋这才恨恨地抱着他地鹤飞奔而下,想必是千方百计去救他那只鹤去了。
蔺宁还在那发愣,感觉做梦似地。
三痴道:“阿宁,走吧,我们该回金陵去了。”
蔺宁茫然问:“这就回去了?”
三痴道:“该说的已对林师说了,该解决地林师替我们解决,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从山道间下去,经过那三间竹舍时,门前空无一人,听声音,竹舍里也没人,直到穿过竹林上了小船,驶出数十丈,忽然听到山巅的林逋悲声吟唱:“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履,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
在林逋为亡鹤大唱悼词之时,周宣搂着羊小颦春睡未醒,羊小颦前日也是整夜未睡,昨晚又云雨酣美,酥软困倦,交颈叠股布眠,日上三竿还未醒。
小茴香在敲门:“姑爷,姑爷,两位孙公子等姑爷去蹴鞠呢,说请来了翔鸾坊的一个圆社来比赛。”
周宣伸了一个懒腰,应道:“让他们先去,我马上就到……这两个家伙是蹴鞠狂,前夜那场大火都没吓到他们,可怜我才睡了三个时辰,困死了。”侧头看羊小颦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拱起的锦衾一角里羊小颦上身裸露,两只嫩乳翘然,猩红两点如雪里红梅,起伏微颤,诱惑至极。
两个人下身还是贴在一起的,羊小颦立即感到周宣下面地变化,脸红起来,摇头。
周宣笑问:“摇什么头?”
羊小颦低声道:“公子保重身体。”
周宣笑嘻嘻道:“你太诱人了,让我总是爱不够。”
羊小颦眼睛迷迷蒙蒙,如烟如雾,主动过来亲了周宣一下,说了一句:“夜里,好吗?”
周宣笑道:“好,不然的话等下踢球会腿软,对了,午后我还要去太常寺看看你的乐籍销了没有,我喜欢我的小颦是自由身。”
羊小颦快乐得要哭。
甜言蜜语不费神,多说几句何妨,皆大欢喜的事。
周宣来到后园蹴鞠场,孙氏兄弟、四痴还有五个家丁已经和翔鸾坊的一支蹴鞠队展开激烈争夺。
孙战叫道:“陈济去他伯父那里了,周兄你怎么也这么晚来,别整天腻在温柔乡里!”
周宣道:“什么话,我多忙啊,昨晚从莫愁湖畔回来都是丑时了,还在自己府里地迷路了,找了半天才找到睡觉的地方。”
孙氏兄弟哈哈大笑起来,四痴也笑。
孙胜说:“难怪呢,我昨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远处有人唱歌,心想这谁呀,半夜不睡在那聒噪,哈,原来是周大学士迷路了!”
对手圆社的八人一齐向周宣躬身施礼,口称:“侯爷早安。”
周宣叫一个家仆下去,他短衣上场,拱手道:“蹴鞠场上无高低贵贱之分,尽管使出你们的本事来,赢了我们还有赏。”
周宣踢的是正场户,也就是主力后卫,他以前踢足球一向是前锋、前卫,他爆发力强,启动速度快,正是前锋的好料子,只是这唐国蹴鞠好比后世巴西的桑巴足球,极度注重技巧,球不沾地,只在身上转,遇到阻截防守的,就传球,然后又在那表演其球技,射“风流眼”反倒是次要的了,玩球玩得好就喝彩声一片,技艺极佳的能同时在身上玩三个球,落头、胸、肩、腿,三球此起彼落,飞动不堕。
“皇家信州圆社”地蹴鞠风格深受周侯爷影响,不讲究花哨技法,传接配合简洁流畅,三刻钟下来,连灌对手十一球,周宣也上演了帽子戏法,独中三元。
对手圆社被踢得灰头土脸,那球头暗暗摇头道:“这信州侯蹴鞠太过野蛮,这是北人地踢法,蹴鞠蹴鞠,就是要蹴要鞠,光是射风流眼有什么意思!”
周宣以后卫的身份进了三个球,心情舒畅,虽然赢了,也赏了对方圆社五两银子,商业邀请赛嘛。
而明天,“皇家信州圆社”将开始参加资格赛,前后四场,要赢足三场才能取得“清明蹴鞠夺魁赛”地参赛资格。
明天,周宣还要进宫教习皇后和公主蹴鞠。
第060章 静宜仙子的心思
周宣蹴鞠蹴得一身汗,跑回“芙蓉园”住处,小茴香已经命人备好水,这小丫头侍候姑爷那真是没得说,处处想得周全,生活起居不让周宣操半点心。
周宣衣裤一剥,赤条条浸在浴桶里,水温正合适,两手扶着桶沿,脑袋靠在浴桶边镶嵌着的瓷枕上,闭上眼睛享受全身四万八千毛孔张开的惬意……
“要是再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按摩按摩就更好了,叫谁来?小茴香吧,她就在门外等着,就按摩一下肩膀而已……呃,不叫按摩,叫手引。”
周宣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前念奴娇在说话:“小茴香,公子在洗澡你怎么站在门外,也给公子手引手引呀,公子蹴鞠辛苦,手引一下很舒服的。”
小茴香说:“姑爷没吩咐,小茴香也不会手引。”
念奴娇说:“我会。”叩门道:“公子……”
周宣应道:“进来。”
念奴娇推门进来,衣裙艳丽,肤色白皙,映得浴室都光彩起来。
“公子,要不要手引?”
“呃……好吧。”
念奴娇走过来站到周宣身后,将袖子挽起,双手掐在周宣两肩,左右拇指抵住“中俞”、“外俞”、“肩井”诸穴依次揉动。
周宣不禁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爽也!
念奴娇说:“公子脖子上的纱布怎么去掉了,哦。伤快好了。”
小茴香进来换水,这种浴桶颇为机巧,靠底部有一孔,用木塞塞住,小茴香过来拔掉木塞,放掉一部分水,然后又塞好。从另一边注入热水,保持桶里地水温。
水浅下去时。念奴娇就看到了周宣浸在水里的下身,暗幽幽的在水底招摇。
小茴香出去时掩上门,念奴娇便问:“公子,念奴手引得舒不舒服?”
周宣“嗯”道:“舒服,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念奴娇声音低下去,腻声道:“再为公子手引别的地方。会更舒服,好不好?”
没等周宣同意,右手就从周宣肩头探下,抚到胸前,在周宣两颗小乳粒上打转。
周宣“咝”的倒吸一口冷气,太刺激了,是不是有更刺激的?果然,那只手盘旋而下。入水探索,一路滑到腹部……
感觉两团丰腻压迫在他肩背上,那手越发伸得长了,周宣低声说:“袖子会湿的。”
念奴娇道:“不怕,湿了就脱掉。”手指一撩,水波荡漾。握住了周宣地要害……
门外又有人在说话:“小茴香,你家姑爷呢?”是林涵蕴的声音。
小茴香道:“二小姐,姑爷在洗澡,刚从蹴鞠场回来呢。”
周宣赶紧把念奴娇地手托上来,低声道:“夜里等我。”
念奴娇“格”的一笑,轻柔地给周宣按摩脖子。
周宣心里微感烦恼,发誓以后再不动其他家妓,他有蓄养家妓组乐队的想法,这一个乐队至少十二名乐妓吧,若是个个和他扯不清。那周大侯爷就算不精尽人亡。也要面黄肌瘦,还蹴什么鞠!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林涵蕴在门外叫道:“周宣哥哥,你们今天和别的圆社蹴鞠怎么不叫我?我不是要踢,就看看,你昨晚都不说!”
周宣道:“我也不知道,早上睡在被窝里被两位孙公子叫起来的。”
林涵蕴“噢”的一声,没再追究,又说:“周宣哥哥你洗好了没有?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
周宣道:“快了,你到小厅等一会。”
林涵蕴说:“快点,我最不耐烦等人了。”走了。
周宣跨出浴桶,念奴娇赶紧取来柔软地布巾给他擦拭身体,侍候他穿上袍服,再用面巾弄干他的头发,对着一面大宣镜梳理着。
小茴香进来,见念奴娇在给周宣梳头,小脸顿时就放下来了,这都是她做的事,现在被人抢了,如何不气?
念奴娇青楼女子,最善察言观色,这小丫头不好惹,女管家似的,周宣似乎也很宠她,不能得罪,当即笑道:“啊哟,公子这头发好难梳,我梳不惯,还是小茴香来吧。”
小茴香这才脸色转暖,上前麻利地替周宣梳头,念奴娇在边上一夸,小丫头就颇有得色了。
林涵蕴又跑过来了,说:“周宣哥哥,马上跟我去‘阳春白雪堂’。”
周宣问:“怎么了?”
“去把我姐姐接过来呀。”
“道蕴姐姐肯搬来了?”
林涵蕴瞟了他一眼,做个鬼脸说:“你多会装可怜呀,好象来我们‘阳春白雪堂’是冒着生命危险似的,我姐姐担心你,只好放下面子愿意搬过来了,也真是奇怪,我记得姐姐以前没这么好哄呀,我每次想骗我姐姐都被她敏锐地识破,怎么在你面前她就傻了?”
周宣笑道:“你骗人没人配合吧?我不是有你配合吗,一唱一和,想不上当也难。”
林涵蕴“格格”笑起来:“好了,快和我去吧,这最后一关还得你出马,我姐姐脸皮薄呀,虽然心里肯了,但要她自己说要搬过来,那是太难为她了,我是受不了她一夜辗转反侧!”
周宣“嘿”的一笑:“去,马上就去,搬过来我们好一起蹴鞠,一定要把道蕴姐姐拉上。”
周宣来到莫愁湖畔“阳春白雪堂”,范判官正与静宜仙子相谈。范判官也是受林二小姐之托来当说客的。
见到周宣,范判官如释重负,起身道:“周侯爷来了,周侯爷劝劝大小姐,下官以为最好是全部搬到侯府那边,这边就当别墅闲馆,有时来游玩一番不错。侯府那边既有护宅河,院墙又高峻。安全得多,可是大小姐……”
静宜仙子面纱垂,端坐不动。
周宣长叹一声,意态萧索。
林涵蕴配合地问:“周宣哥哥何故叹气?”
周宣说:“周宣蒙林伯父认为义侄,一向把林伯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