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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色亵裙下是赤裸臀股,亵裙已被翻卷到腰间,少女双腿白如霜雪、腻如脂膏,纤巧足踝被周宣握在手里,两腿向胸部曲起,玉胯开处,羞处毕露……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轻怜蜜爱,半夜缠绵,新橙初破的少女躺在周宣臂弯里甜甜睡去,几缕发丝粘在汗湿地粉颈上。
周宣心下快慰,今夜终于彻底拥有了这个上天赐给的尤物,天予已取,再不会有后患了吧,心安理得地拥着美人高卧,直到天色大明,小茴香在外面敲门,说洪州陈公子来了,向姑爷贺喜,还有一个什么官差,请姑爷去清溪坊看侯爷府。
周宣闭着眼睛应道:“知道了,马上就起。”感觉到羊小颦也醒了,身子向他靠了靠,脸贴在他胸膛上。
周宣睁眼看着怀里的羊不颦,轻轻梳理她的秀发,笑道:“被小茴香堵在房里了,怎么办?”
羊小颦脸埋在周宣怀里不抬头,手还搂着周宣的腰,腻着不肯离开周宣。
周宣就又和她亲热了一会,然后起身穿衣下床,见褥垫上映上红梅数点,笑道:“昨夜看梅,梦里花开。”
羊小颦羞得背过身去,本来就少言寡语,这下子更是连声音都没有了。
周宣开了门,警惕性很高的小茴香早有预感,姑爷往常要起床都很麻利的,今天磨磨蹭蹭这么久,果然,小茴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俯身穿绣鞋的羊小颦,青丝凌乱,面带羞红。
小丫头张大了嘴,看看周宣又看看羊小颦,吃吃道:“姑爷,你……”
周宣一笑,扬长而去,睡自己喜爱的人,让小丫头去说吧。
第035章 姑爷喜新又喜旧
陈济得知周宣封侯,很为好友高兴,一大早就赶来贺喜,笑道:“记得在洪州时周兄说过,林下诗酒围棋,匹夫可傲公侯,没想到今日周兄也要被人所傲。”
周宣大笑,连说:“未能免俗,未能免俗。”留下陈济,说今夜要举行音乐茶会,陈济大喜,自去找孙氏兄弟了。
光禄寺派来了一名姓丁的七品主簿,请周侯爷去清溪坊和翔鸾坊看宅第,周宣问:“是现成的府第?”
丁主簿说:“清溪坊那栋府第原是故相韩熙载的旧居,现已无人居住,内库准备拨五千两银子修葺,作为信州侯府。”
周宣听说是韩熙载故居,倒是很感兴趣,这个纵情声色的宰相很合周宣的胃口,问:“修葺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丁主簿道:“韩相旧居庭院荒芜,没有三个月怕修不好。”
周宣道:“请丁大人稍等,我先交待一些事情,然后随大人去清溪坊看看。”
丁主簿躬身道:“侯爷请便,下官等得。”
周宣让人赶紧把胡商阿布找来,没多久,阿布就小跑着赶来了,远远的就喊道:“侯爷,周侯爷,鄙人正给侯爷准备礼物贺喜呢,没想到侯爷一早见召,鄙人就先赶来了。”
周宣很亲热地把阿布拉到侧厅,屏退仆役,郑重其事地向阿布作了一揖,说道:“特向阿布老兄道喜。”
阿布惊道:“周公子。周侯爷,这是何意,鄙人何喜之有,就是有点喜也是托周公子之福。”
周宣示意他安坐:“阿布老兄,中书省不日将流传出一份重要邸报,提倡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号召唐国百姓为富国强兵出谋划策。这里有个绝佳的晋升机会,我给你争取到了。”
“净身!”阿布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周公子,鄙人不想进宫当太监,鄙人家有十一房小妾,那都是要鄙人侍候地啊!”
周宣失笑:“没说要阉割你当太监,是说你要当官了。”
阿布环眼圆睁,不敢置信地问:“周公子,你莫要哄骗小人。”
周宣便把昨日与东宫太子的谈话择要与阿布说了。着重提到东宫太子本来是要把这第一个捐银的机会给金陵的富商,是他周宣费尽口舌,推荐了胡商阿布,东宫终于答应了。
阿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热泪盈眶啊,忽然跪倒,拜了好几拜才开口说:“周公子大恩,大食人阿布没齿难忘!”
周宣扶起道:“你想想。你以一个胡商的身份勇于捐银,充实国库,这份忠君爱国之心谁人不敬,到那时东宫恳请皇帝陛下赐你一个官衔,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八品官职是少不了的。虽是虚衔,但从此谁敢再瞧不起你阿布?你是官商啊!”
阿布听得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想象别人拱手称呼他“阿布大人”地样子,喜得印堂发亮,两眼放光,到那时候不仅地位飚升,以后经商也会顺利得多,受益终生,福泽子孙后代,急切地问:“周公子。你说鄙人捐多少银子才行?鄙人这次进京。只带了十万贯,也就是十万两银子。而且已经花费了不少,要不鄙人立即派人去江州取银。”
周宣不知道这个阿布究竟有多少钱,十万两银子就是五千万人民币呀,在千年后身家上亿的商人比比皆是,算不得什么,就是明清地淮扬大盐商,动辄也是百万两银子,但在这唐国,能拿得出十万两银子的富商应该不多吧?说:“不用捐太多,但少了也不行,捐五万两如何?”
阿布一口答应:“好!公子说何时上捐?”
周宣说:“不急,等邸报出来后,坊间议论纷纷之时,你再挺身而出,做唐国商人的楷模,必将轰动朝野,不但官袍加身,你在金陵的店铺也必将生意兴隆。”
阿布喜不自胜,说道:“公子之才远胜陶朱公,公子先前说宣镜是皇家御用的贡品,鄙人稍一宣扬,来买的人就极多,三十面上品宣镜就已售出十九件,中品的也已卖出了二十五件,我已遣人回江州运送第二批宣镜来,过些时候这边安定了,再把宣镜作坊也从江州搬至金陵。”
周宣喜道:“很好!经商就是要挂靠官府才好挣钱,我们直接挂靠皇室,更不得了,哈哈……对了,阿布老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阿布正愁周侯爷地大恩不知如何报答,一听有事相求,精神就是一振:“侯爷有事尽管吩咐,只要阿布办得到的,赴汤蹈火也要给公子办好。”
周宣笑道:“没有那么夸张,何须赴汤蹈火,今夜是林大小姐的诞辰,林大小姐说她是修道人,不肯庆贺,但我这份礼物是少不了,阿布老兄代我备一份,不需要贵重,金银珠宝的不要,要难得的稀罕的雅致之物,你见多识广,帮我想想办法。”
阿布问:“林大小姐平时喜爱些什么?”
周宣说:“茶道、插花、音乐。”
阿布点头道:“鄙人心里有数了,鄙人这就去搜罗,一定不负公子重托,傍晚申时前一定给公子送到。”
阿布匆匆去了,能让人帮你办事不难,能让人兴冲冲帮你办事很难!
阿布送礼,周宣放心,上次林涵蕴及笄礼送的“倚天龙鳞记”也是阿布操办的,林涵蕴欢喜得很,这次肯定也能让静宜仙子满意。
周宣一身轻松地走带着三痴、四痴、来福,还有顾长史。跟着丁主簿去清溪坊看房子,看到地却是一幢破烂房,大是大,占地约有百亩,可是蒿草满地,楼栖鸦雀,这如何住得人?想那韩熙载在世之日。蓄养乐妓,广招宾客。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豪奢无比,没想到去世不过二十年,门庭破败如此!
来福咧着大嘴摇头说:“这府第怎么住人啊,根本没法修,要么就是重建。”
周宣心道:“内库拨银五千两。只够修修围墙,打扫打扫卫生,要把这个大宅修葺一新,五万两银子差不多。”说:“丁主簿,再去翔鸾坊看看吧。”
丁主簿有点尴尬,说:“翔鸾坊那边倒是新宅第,不过……不过……”
周宣道:“丁大人有何为难之事尽管说。”
丁主簿迟疑再三,终于直言道:“不瞒周侯爷。翔鸾坊地那处宅第是皇甫继勋将军新建的府第,因被人弹劾利用权势修建豪宅,被迫退出,一年来曾三次被皇帝赐于其他大臣居住,那三位大臣却一一请辞……”
一边的顾长史知道周宣不知皇甫继勋是谁,低声道:“侯爷。那皇甫继勋乃是先帝时功勋卓著的武将皇甫晖之子,现封卫将军,正二品,总领京城各军,与景王关系密切。”
周宣暗暗摇头,心道:“坚弟你怎么回事,连这样重要的人物也被李坤揽了过去,一旦李煜归天,李坤要政变篡位地话,坚弟你还真是皇位难保。”笑道:“既然别的大臣都请辞不敢住皇甫将军地新府。那区区在下又何敢捋皇甫将军虎须?信州侯府的事不急。反正我地家眷还未取来,住在奉化军邸更热闹。”
丁主簿松了一口气。却听周宣又说:“不过去看看应该没关系吧,丁大人请带路。”
丁主簿只好带着周宣一行来到翔鸾坊,只见一座豪宅倚山而建,富丽堂皇,亭台楼阁,建筑精美,马球场、蹴鞠场,种种游乐一应俱全,真山活水,占地恢弘。
周宣骑着马绕府转了半圈,没说什么,便辞了丁主簿回莫愁湖畔。
四痴见了里面的马球场、蹴鞠场很是羡慕,说:“主人,既然是皇帝赐予的府第,你为何推辞?难道还怕了皇甫继勋不成?”
周宣笑道:“不急,是我的总是我的,先不要树敌太多,慢慢来,总得把十八局棋下完再说吧,还有,魏博即将来京,不能掉以轻心啊……喂,老三,在想什么?”
三痴这两天有点沉默寡言,骑在马上都是心不在焉,听到周宣问他,这才恍然道:“没想什么,想昨天那局棋。”
四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把头扭过一边,不看周宣和三痴。
周宣说:“今晚林大小姐举办诞辰晚会,很高雅的,叫音乐茶会,你们两个也一起来,林大小姐是茶道高手,晚上会烹出平时难得一见地名茶,老四有口福了。”
下午,周宣就开始为音乐茶会布置场地,就选在邸院地正厅,一面派顾长史去东宫邀请李坚来参加,顾长史回话说,太子殿下愉快地接受了邀请,正酉时准时到。
林涵蕴一个下午都跟在周宣身边,看周宣指挥仆役布置场地,这里要屏风隔开,那里要空出一大块,又要备办什么器物,有条不紊。
林涵蕴问:“周宣哥哥,你送什么礼物给我姐姐?别人的不在乎,你地礼物我姐姐是最在乎的,别告诉我你没有准备哦。”
周宣问:“涵蕴妹妹送的什么礼物?”
林涵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姐姐故意刁难我,让我绣一面团扇送给她,我指尖都被针了扎了好几下,绣出来的根本不象花,后来还是茗风帮我,这才交差。”
周宣哈哈大笑:“林二小姐绣花,大眼瞪小眼。”
林涵蕴老羞成怒,冲过来就掐周宣,问:“你的礼物是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