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前去给她整理衣裳。哪知他往上提,她往下拽,骆怀远累了一头汗,都没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反而呼吸急促,感觉自己就快把持不住了。
“我的姑奶奶,若是平时,哥哥自然巴不得你如此,可这会儿是非常时期,你乖乖的别闹,咱们回去后,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严嫣鼻子里哼哼唧唧的,迷瞪着眼只晓得热要脱衣裳,哪里听得到有人与自己说话。
“我c你麻辣隔壁,萧皇后。你个老娘们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爷爷我从今以后跟你姓。”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叫着殿下。
骆怀远定神一听,似乎是小安子的声音,便忙去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小安子一脸惊疑,“五殿下身旁那个福公公,说殿下您让奴才来这里找您,难道殿下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骗我?”
骆怀远已经无力吐槽自己贴身的太监,为毛没有人家那个那么厉害了,他附在小安子耳边交代了几句。
小安子脸色惊疑不定,倒也没有多言,便匆匆离去了。
骆怀远回转过来,就看见榻上多了一个玉体横陈的美人。玉体之上一丝不挂,通体雪白晶莹,粉圆高耸,一件红色肚兜歪歪斜斜的横搭在上面。
他感觉心中一跳,又是欢喜又是无奈的上前了。刚坐定,人就缠了上来,炙热的鼻息喷撒在他耳旁,玉手拉拽着他的衣裳。
“小胖,我好难受……”
“乖乖,我也难受!”骆怀远哭丧着脸,抱着她,“可这会儿不行,你听话啊!”
“小胖,我难受,你摸摸我……”
“乖,我摸,我摸,你别乱动……”
***
卢秀玲心中一跳,不敢置信的小声道:“你说什么?”
立在他身侧的太监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一遍。
她面色一喜,心绪复杂。
她偷眼瞧了一眼坐在上处的萧皇后,见她正斜着身子与人说话,便悄悄站起来走了。
一路跟着那太监往后殿行去,来到一间宫室,入了内里,里面空无一人。
“你不说二殿下在此处等着我吗?”卢秀玲疑惑道.
她正欲转头,突然后脑勺一痛,顿时眼前一黑。
这时,小安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与那太监两人合伙一起将卢秀玲拖到床榻处。先剥下她身上的皇子妃冠服,然后将她绑了手脚堵了嘴塞到床榻下面。
床榻之上赫然还有一名女子,做宫人打扮,若是严嫣在此就能认出这名宫人就是刚才领她过来那名小宫人。
两人匆忙将宫人的外衣脱下,将卢秀玲的冠服与她穿上,替她带好金冠后,将她面朝里放在床榻之上。
之后将杂乱收拾整齐,将室角熏炉中的熏香重又点上,将屋内的烛火吹熄只留一盏,两人便阖上门退去了。
……
当二皇子手捏着那枚佩环踏入此间宫室,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情形。
一个美人以侧卧的姿势躺在榻上,榻前的地上整齐的放着一双绣鞋。鞋尖缀着一个东珠,耀眼生辉。
二皇子欲言又止,倒也没有生疑,因为这一身皇子妃冠服便说明此人的身份。
想着刚才那名太监与他说的那些话,二皇子心中即得意又激动。
“可是你命人来寻我来?也是,四皇弟那人胆小如鼠又痴肥如猪,你嫁给他心中不乐意,也是应当的……”
二皇子絮絮叨叨,似有些语无伦次,手中捏的那枚环佩早已让汗水侵湿。
“……若是我当日求娶于你,你嫁我,这会儿想必琴瑟和谐,如神仙眷侣吧……”二皇子神情激动起来,“只是你为何不愿?是不是镇国公不许?你不该听他的……”
榻上那人并没有回答与他。
二皇子恍然失笑,“我一向镇定自制,这会儿倒是在你面前落了下层,幸好你熟睡不知。”
他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榻前,想伸手去触摸那人,却又觉得有些孟浪。手伸过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过去,内心百感交集,无法言语。
恍然,见那人悠悠醒来侧首冲自己多情一笑,原本咄咄逼人的眉眼儿突然变得温柔似水,二皇子顿时三魂没了两魂,靠了过去。
馨香四溢,沁人心魂。
二皇子从来不是纵欲之辈,却突然一股剧烈的渴望冲入心间。这股渴望极其猛烈,顿时让他心神失守,急不可耐的吻上那个人,手上胡乱的解着对方的衣裳。那人似乎也非常激动,两人缠做一团。
床榻之下的卢秀玲其实早就醒了,在二皇子刚走进来那会儿。
她原本惊疑自己怎么会被绑着塞在这样一个地方,哪知那人的句句声声钻入耳中。起先还不知晓他是与谁说话,直到提到四皇子、嫁我,卢秀玲才明白那是谁。
狗男女,居然敢在此处偷情!
卢秀玲满心满脑都是这个念头,自然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之后便是满腔满肺的伤心涌上心间,让她忍不住淌起泪来。
等她意识过来一定要阻止这对狗男女,在下面挣扎并使劲呃呃之时,上面的动静已经大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交杂着女人娇媚的吟哦,还有床榻咯吱咯吱声响……
卢秀玲心神俱丧。
突然,门砰地一声被从外撞了开,就听得萧皇后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快进去看看,可别让他们犯下错事。”
一个太监快步进去,又屁滚尿流的转头回来,哭丧着脸。
“皇后娘娘,已经不好了……”
随着门户大开,那呻吟之声也顺着传了出来,丝丝入耳。
萧皇后脸色又红又白,捂着胸口,似乎承受不住,气急败坏下令道:“还不把门关上!你们,一句不得声张,违令者斩!着人去请陛下来,就说本宫有事相商。”
跟随萧皇后而来的一干宫人太监面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发生了这种丑闻,首先被灭口的便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二皇子哟,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就算真得想,也不该是这种地方啊!
不多时,熙帝便匆匆赶到。
一同而来的还有面色焦急的许贵妃,与面色沉凝仿佛蕴含着无尽怒气的镇国公。
这种事情又哪里是瞒得住,西侧殿那里动静很大,萧皇后听闻消息大惊失色便赶来了,早已引起众命妇的注意。
郑海全把事情报上去,熙帝当场砸了手里的杯子。镇国公本是颇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的,见熙帝眼色晦暗莫名的望了自己一眼,便是心中一跳。之后熙帝借着困乏先行退了,他随后跟了上去。
镇国公对熙帝来说一直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又哪里能忍心瞒他,更何况发生了那样的事,早晚都是要知晓的。再往深处说,像发生了这种事情,皇子顶多是名誉受损,而女方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只有一个死字。那严嫣乃是镇国公的嫡亲外孙女,哪怕是为了安抚镇国公,这个‘死’也是要镇国公亲自发话的。
熙帝黑沉着脸,直指禁闭的门扇:“可是那畜生在里头?”
萧皇后神色恍惚歪倒在一旁宫人的身上,见熙帝来了,赶忙镇定住心神迎了上去。只是终究是惊恐太过,未语泪先流:“陛下,臣妾失职了,居然让发生了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许贵妃听到门内那呻吟之音,满脸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不可能会做下此事!”
萧皇后走了过去,握住许贵妃的手,满脸感同身受:“贵妃妹妹,本宫也不想,可是、可是――”
她咽下喉中的哽咽,道:“有宫人见着老四媳妇与晋儿那孩子先后进了这间宫室,心生不妙,便偷偷来禀报了本宫。等本宫带着人赶来之时,已经是无法阻止了……”
许贵妃挥开皇后的手,目眦欲裂:“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萧月琴,我究竟哪儿得罪了你,你要这么不屈不挠的害我,害死了我两个孩子,如今又来害我的皇儿……”
许贵妃此时已经心神俱乱了,根本顾忌不到什么颜面,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幸好此时没有什么外人,除了一干宫人太监,便只有镇国公在此。熙帝面现恼怒之色,郑海全便赶忙使眼色让身边人去捂许贵妃的嘴。
许贵妃也不是个简单的,面色顿时一变,满脸凄然:“陛下――”她扑了过来,倒在熙帝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抑不可止。
“我的二皇儿啊,我们的皇儿啊,我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熙帝低头看着抓着他衣袖的玉手,原本的葱葱玉指这会儿血迹斑斑,竟是许贵妃惊恐之下,捏断了那寸长的指甲。
他紧了紧袖下的手,望了萧皇后一眼,又看向那扇门。
“将门打开,门外这么大的动静,那畜生还能继续得下去?!”
没人听出熙帝的话外之音,除了镇国公。
即使知晓是有人刻意设计,又能如何?错误已经犯下了,皇家是不能允许发生这种乱了伦常的事情。
镇国公感觉自己心口一阵阵的紧缩。
他的阿嫣。
那个曾经小小的雪团子。
小小的一点人儿,就知晓练武要持之以恒。镇国公其实并不喜欢女儿的那种性格,可是老婆子犟着如此,并且曾经他也是见过老婆子当年被京中贵女挤兑的情形,所以并没有制止。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女儿好?
后来女儿生了外孙女,镇国公委实高兴了许久。到了外孙女长大,性格一点点显露出来,练武的天赋一点点显露出来,那种属于沈家人应有的坚毅与霸道也显露了出来,镇国公欣喜若狂。
脑海之中对于‘女儿’那种期许的感情,俱是转移到了严嫣身上。
这也是当年为何严嫣诉苦,镇国公为何会如此震怒,甚至对沈奕瑶也不假以颜色。除了恨铁不成钢,除了心疼女儿的痴傻,更多的是一种完全的偏心。
人心天生就是长偏的,镇国公从不掩饰自己的对严嫣的偏爱。
常年行伍出身的武夫,连自己老伴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男人,知道外孙女是个女娃娃,要穿漂亮的带好看的,隔些日子便会嘱咐老伴记着要给外孙女备着。为了给严嫣找个女师傅,从来不会‘假公济私’的镇国公,将消息传给了往日的门下以及下属,才会有蕙娘的出现。
那日,那个耀眼之极的女子放下豪言,‘怕输就直接滚回你们扶桑国去,小小的一个弹丸之地也敢来我大熙跳嚣!真当我大熙无人?!’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却是要凋零了吗?
镇国公感觉仿若是挖了自己心那般的疼。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镇国公最终暗下决心。
哪怕这次是天塌了下来,他也要保住阿嫣!他相信阿嫣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定是被人设计了!
……
门里传来各种杂